但这样也够了。
纪明达点了一对金掐丝珐琅耳环。
再过,那也不是她。
她本也不必学成二妹妹的模样。今日不过权宜之计。
陪嫁丫鬟向她发间簪上长长一支点翠珠钗。
簪金坠玉、描眉画唇,不过片时,她又成了往日那位端方无暇、无可挑剔的公府贵女。
温从阳冷笑出门。
原来如此!
纪明达这是嫁不成崔珏,就想把他“教”成崔珏一样吗
他没回婚前独自居住的、现在也还安置着李如蕙的院子,而是飞一般走到了理国公府校场。
天边才微微现出鱼肚白,晨光未明,一切还都笼罩在昏暗中。温从阳却抓了一把弓便搭箭射出。箭头正中红心,他心里却并未有丝毫自得与快意!
崔珏!
他一箭能射中百二十步远的树干伤疤正中,余下力道还让树冠摇晃到了明远慌忙过来相劝。此人文武双全,他自知不可比拟,——即便让他娶了遥妹妹,他也几乎从未想过相比。可纪明达, 竟存着让他学成崔珏的心?!
温从阳连续射出十余箭,箭箭正中靶心。
随手丢下弓,他看向箭靶大笑,笑到眼角沁出泪花。
他为遥妹妹一句夸赞练成的骑射武艺,现在,竟要变成纪明达拿去与旁人相较的玩意了吗
那人还正是遥妹妹的——夫君!
“哈哈哈哈!”
温从阳捧着腰腹,笑倒在地。
……
纪明达让王嬷嬷给她熬了一碗避子汤。
这药方原是她向太医院问来,给李姨娘用的。她还没怀上理国公府的长孙,李姨娘便不可有子,亦是全家都赞同之事。这药不算太伤身,温从阳也不想他的心肝宝贝再落胎一次,没再闹起来不肯。
她没令人次次监督李姨娘用药,只每月拨过去足量的药材。她不想知道这两人如何热缠,总归他们该有分寸。
但今日,她竟要给自己用了。
昨日虽并非她容易受孕的日子,但既然行了房事,便可能会有孕。她本没准备昨晚便与温从阳行房,但外祖母殷殷期盼,不如依从一回,让她老人家安心,所以便尽力喝完了那壶能令人情热的酒。
酒后的孩子不能留。
些许伤身,调养一月半月总能好全,好过落胎或生出有问题的孩子。
王嬷嬷犹豫着把汤药递给奶奶。
纪明达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五月将过。
纪明德不断哭诉要求,柴家来提亲之前, 安国公还是让温夫人安排她与柴敏见了一面,就在府内花园。
温夫人称病,没见柴敏,只让他直接去花园,又令冯嬷嬷亲自陪伴纪明德过去。
两人相见约半个时辰。
各自道别,柴敏被安国公叫去说话,纪明德到正院问了安,便又被送回静舒院。
温夫人打算直接把她拘到出嫁,省得她再惹事招烦。家里已经多了一个徐三丫头,明远每次回来,都缠着问东问西,再添一个她,谁知道这两人凑在一起会做出什么。且这亲事不是她定的,三丫头她也懒得管,她和柴敏见得怎么样,她更不想问。
左右不管人好不好,她喜欢不喜欢,老爷都会让她按时嫁过去。婚期应就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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