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一点也能吃的。
喻白川咽了咽唾沫,想起滑嫩的菌子拌上油香的辣子,顿觉饥肠辘辘,虽然不知道话题是怎么偏到“吃”上面来的,但俩人对视一眼,跃跃欲试。
喻白川:“……”
嗯,怎么不可以呢?
两人一拍即合,悉悉索索地拿着东西。
喻白川向来畏冷,因子虚昨夜才被阳长扔去泡冰水,此时也咳了两声。
屋里药罐还在熬煮,铜鼎里在沸腾,菌子在红汤中翻滚,削得薄匀的肉片进锅涮得乳白,桌上红艳艳的辣子,大碗盛出的烈酒与两人咳声,掉漆的棺椁,满室的药苦对比鲜明,滑稽至极。
两人对视一笑,接着捧腹,笑着笑着,因子虚说:“喻白川,你怎么有四只眼睛”。
喻白川“啊”了一声,扁嘴回道:“你有两张嘴。”
他俩这两张胡说八道的嘴这回倒是诚实,谁也没说谎,对方在自己眼里都是“五颜六色”的。
因子虚脑子晕,但好歹比喻白川聪明,他得出结论:“菌子没煮熟。”
喻白川:“什么……什么没熟?”
“……”因子虚张大嘴巴,舌头打了几个结,像一棵凌乱的狗尾巴草,对喻白川的智力感到深深的失望:“我和你,不,熟!”
天地好像在顷刻间翻转,众生失重,因子虚拖着喻白川的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踉跄着:“看大夫。”
喻白川有病,喻白川难养活,没了喻白川,因子虚就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因子虚拖拽着半死不活的的喻白川,下一秒,两个人齐涮涮地栽倒。
脑子慢了半拍的喻白川这才想明白,讷讷地说了句:“菌子……”
因子虚:“……”
因子虚心道:喻白川的脑子,绝对没救了。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因子虚的脑子昏得厉害,眼睛一睁一闭,看见七八个小人在跳舞。
“这菌子,真得劲。。。”
话音刚落,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缓,晃晃脑袋,竟醒不过来。
光影沉浮,一日的日月更迭,很快就入了夜,权持季在销金寨守着庄琔琔讲解军法书。
日已昏黄,权持季点了烛,一时失神,烛蜡灼了他的手背,庄琔琔盯他,权持季不动如山。
庄琔琔:“先生?”
权持季终于回过神来:“嗯?讲到哪里了?”
庄琔琔皱巴着嫩生生的小脸:“先生,你刚刚是在发呆?”
权持季扔了手上的笔杆子,嘴上道:“无碍。”
心里头却不住思考:寿材铺那俩货是又耍了什么夭蛾子?怎么粮还未送到?
难道是他俩藏了手段,要和自己硬碰硬。
“阳长,备马。”权持季突然站起,双手撑了桌子,把庄琔琔留到房内,出门对正打盹的阳长道:“我们去看看那两盏不省油的灯。”
阳长:“……”
他腹讥:原来权持季也知道寿材铺子里的那两位就是两盏大灯啊。
阳长大夫冷嘲热讽:“我就说,这又是何苦,全都吊起来,打一顿,他们不就乖了?”
“医者仁心,”权持季冷然:“况且他们手里捏着粮。”
阳长鄙夷:“户部也没短你的粮啊。”
权持季拍了拍马头:“不短我的,短了萧骑营的,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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