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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务室,两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校医的影子,或许是提前吃午饭去了。
闻纪年从桌子上找到了碘酒,刚想把棉签递给仲星燃让他自己上药,就看到他已经坐了下来,理所当然地把两只爪子摊在桌上。
“我手疼,帮我上一下。”他厚着脸皮说。
闻纪年只得沾了碘酒,往他的手背上戳。
他怕仲星燃厌恶肢体接触,因此特地没有用另一只手去固定,果不其然,棉签戳上去之后,那只手动了动,扯到了破损的地方。
“嘶,疼疼疼。”仲星燃的手指蜷缩起来。
闻纪年犹豫了片刻,还是用另一只手按了上去。
他用四指托住对方的掌心,大拇指贴在他手背上固定好,不让他乱动弹,右手拿着棉签仔细地清理上药。
仲星燃安静了下来,温凉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痒痒的,酥酥的,像蝴蝶细小的翅膀,轻轻搔刮着他的胸口。
他抬头看见闻纪年专注的模样,低垂着眼皮给他上药,黑压压的睫毛如同蝉翼。他眼皮的皮肤薄且白,近看甚至能看见上面微弱的青紫色血管。
仲星燃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口干舌燥,心脏咚咚咚狂跳起来,呼吸也加深了许多。
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会对闻纪年产生不可告人的欲/望。
只是现在和以往不同,万一被发现,他就会被当成脑残神经病。
他看着闻纪年雪白的耳垂,恍惚间走了神,隐约听到他奇怪地“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闻纪年挑眉看着他,“上好药了。”
仲星燃磨磨蹭蹭地“哦”了一声,闻纪年仍然看着他:“还不松手?”
他往下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手指握住了。
仲星燃的手心噌地除了一层汗,忙不迭松开他,在校服衣摆上擦了擦。
闻纪年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没有太当回事,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后就想离开。
仲星燃顿了顿,叫住他道:“喂,谢了。”
闻纪年没有回头,朝身后挥了挥手,走出医务室。
江好好的事情过去后,他抽屉的早餐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变本加厉地更多了。
每天除了有不重样的包子、煎蛋、鸡肉卷,甚至还有了饼干牛奶等餐后小零食。
闻纪年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牌子,陷入了沉默。
有一次在食堂吃饭,他和班长坐在仲星燃隔壁桌。
班长问他:“那个变态还在每天给你塞早餐吗?”
闻言,仲星燃的筷子停了下来。
闻纪年说:“嗯,抓不到人。”
班长:“要不你还是跟钱扬说吧,万一有人嫉妒你的成绩,偷偷往里面放泻药怎么办,过两天就要月考了,我怀疑是隔壁班那个年级第二干的。”
仲星燃被嘴里的饭呛着了,捂着嘴咳嗽起来。
“不会,应该是哪个女生。”闻纪年说,“我想想办法,明天把手机放在里面看看能不能拍到。”
第二天,他来到班上。
抽屉里不仅放着早餐、零食,竟然还有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而他那个用了好几年的、他舅舅淘汰下来的手机,被摔碎了屏幕,和新款手机肩并肩躺在一起,上面压着一张字条,字迹奇丑无比:【对不起,摔坏了你的手机,这是我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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