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场的又大多是长辈,长辈来敬的酒他推不掉,一人一杯下来,到晚宴中场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醉了,于是便请辞出去透气。
这里是傅家的主宅,近郊的一套庄园别墅。
别墅主栋前面有一处人工湖造景,湖边种满了淡紫色的鸢尾花,眼下正是鸢尾花的花期,微风托着鸢尾的花瓣,银色月光下,浅紫色的花海像一大片聚拢的、翩翩舞动的蝴蝶。
只是这“蝴蝶”始终被底下的根系束缚在地面上,无论如何挣扎也不可能飞起来。
因为酒精的影响,傅向隅感觉自己的腺体隐隐又有些发热的征兆,信息素在血液里窜动着,让他越来越烦躁。
傅向隅撕开一张随身携带的阻隔贴,贴到后颈的腺体上。
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傅向隅不必回头,就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同为Alpha,他隔着大老远,就已经闻到了她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
也难得有人的信息素会是这种类似于火药桶的气味,平时不发火的时候还好,谁要惹了她,方圆一公里都会被那股冲天的火药味波及到。
她的声音偏中性,嗓音里有股性感的沙哑:“小隅。”
“秦阿姨。”傅向隅接过她递过来的烟,夹在指缝里,没有点,“好久不见。”
“干嘛一个人出来?”
傅向隅笑了笑,没接话。
“咔哒”一声响,秦瑜点燃了手里的烟,随即猛吸了一口,那烟顿时少了半根,她偏头看向傅向隅,月光下,这个年轻Alpha的侧脸令她有些恍惚:“……你是不是不抽烟?”
傅向隅看向湖面,湖中央被月光照映出了银色的波痕:“不怎么喜欢,怎么了?”
秦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没头没尾地问:“小蔚说你去看过他了?”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变得沉默。
这里离住宅区还有一段距离,绿化面积又很高,是监控的死角区域。
过了很久,傅向隅才听见她重又开口道:“他是自杀的。”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手里的那根烟也烧到了底,傅向隅听见了她又点燃了一根新的。
“我只知道这么多,”秦瑜说,“当年军方跟首都研究所有合作,上将的遗体被你父亲秘密送去了研究所,你父亲似乎还要求他们冷冻了上将的大脑。”
“那天刚好我也在研究所里,军人们需要特制的抑制剂,以保证执行任务时大脑的绝对清醒,‘军需军备’交接这块一直是我负责的,我真没想到那天会看见他……”
这个傅向隅多少知道一点,自己的母亲生前曾经是秦瑜的直属长官。两人在出生之前甚至就被双方父母订下了娃娃亲,可惜出生后发现性别不大匹配,于是这门亲事才告吹了。
那天秦瑜悄悄查看过长官的遗体,虽然尸检报告显示他是死于他杀,傅霁也对外宣称自己的妻子是死于一场“行刺”,但那具遗体做不了假。
“凶器是他平时惯用的匕首,身上无抵抗伤,只有心脏处的致命伤,并且我偷偷检查过了,那个刀口向下略勾、偏右,一刀致命……只有自杀这一个可能性。”
虽然查到的东西不过只是模糊的碎片,无法勉强拼凑出当初的真相,但傅向隅还是隐隐约约地猜到了这个答案。
他的母亲是自杀的。
“他一定很恨我。”他小声说。
恨到等不到他出生,就那么迫切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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