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住的。
莫说是她,只怕谢昭宁有心也?保不住。
见谢昭宁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谢蕴索性直说了,“陛下不会杀废帝,但活着比死了还要难。”
谢昭宁的脑子转了过来?,脸色白?了白?,坚持道:“你在朝,她的日子终究会好过些。”
确实,谢蕴在京城,权势之下,想要做些什么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谢蕴沉默了。
谢昭宁也?不催她,“我先去户部了。”
谢蕴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心中犹豫不定,是去,是留。
终究很难抉择。
谢昭宁刚到户部,礼部就送来?登基大典的详细费用册子,她瞧了一眼?,看向对方,说道:“我做什么,你们应该清楚,有些东西的价格,我比你们熟。”
她这么一说,礼部的人脸色就变了。
谢昭宁在市井上行走多年?,什么样的杯子多少钱,她都比礼部乃至户部的人清楚。
户部的人倒是高兴了不少,有她把关,十?分便利。
谢昭宁看了两眼?,就将册子丢了回去,“回去自己把关,我第一回来?,总不好太难看,你是说呢?”
礼部的人闻言忙接过册子,说回去再对一对,匆匆忙忙就走了。
谢昭宁心思通透,礼部惯来?安静,没什么大事,也?就这个时候捞一捞油水。
她歪着脑袋冥思,户部的人被震慑住了,话都不敢说了。
须臾后,她站起身?子,“你们忙,我四?处走走,熟悉环境,别跟着我。”
她是第一回来?,不熟悉这里,户部侍郎想跟着,她将人挥退了,自己领着浮清随意走动。
甩开讨厌的人后,她问浮清:“你说,我怎么才可以悄悄查账。”
“您将当这里是您的铺子,随意查便是。”浮清解释。
“不,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可比铺子里的管事掌柜难糊弄多了。”谢昭宁摆手,一脸愁苦。
户部颇大,随处都可见小吏们扎堆说话,一路上走走停停,她歪头?看着上方的匾额。
熟悉环境后,她记下各处屋舍的用处。
一日过得很快,下衙后,户部尚书?笑吟吟地?过来?拉着她去酒楼吃饭,谢昭宁拒绝,“我回宫陪陛下。”
户部尚书?只得作罢。
谢昭宁当真往宫里走,没成想陛下不见她。
“我觉得有些奇怪,陛下为?何不见我,天黑了,不是更?该有空闲的时间吗?”
谢昭宁站在殿门?外,转身?问浮清,“陛下不在宫里吗?”
“陛下应该在宫里。”浮清说,“在她登基前?,她不会去见少傅的。”
除了少傅外,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出宫的。
谢昭宁纳闷,“那她在干什么?”
浮清摇首,她也?不知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当是用膳,殿下来?的时候正好,怎么会见不到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谢昭宁没多想,出宫去了。
一人回到谢宅,十?分无趣,她去秦府找秦思安喝酒。
金镶玉入禁卫军当值了,晚上不回来?,秦思安正好看到谢昭宁这个‘狐朋狗友’,两人一拍即合,去酒肆喝酒。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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