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不禁有些担忧。
“姑姑,可是昨日夜里仍旧没睡好?脸色竟这样难看。”
秋芜摇摇头,起身接过她递来的食盒,示意她坐下,笑道:“无碍,只是身上不太方便,三五日后就好了。”
竹韵一下明白过来,连忙从食盒里端出米浆:“还有些热,姑姑快喝了吧,暖暖身子,也快入秋了,不能掉以轻心。”
秋芜喝了一口,一阵暖意顺着喉管流淌进腹中,果然缓解了几分隐痛。
“有劳你费心。殿下今早可好?没误了听讲的时辰吧?”
“都好,奴婢记得姑姑的吩咐,叮嘱福庆又查点了功课和笔墨。殿下今日也不知怎的,起得格外早,用早膳去前,还往西面来了一趟,让奴婢们好找,也不知是不是来看了姑姑。后来用早膳,也比平日吃得快。旁的就没什么了。”
秋芜闻言,忽然想起床边那扇被关严的窗。
“清早我睡得熟,倒没注意有什么动静。一会儿让尚食局备一些点心,免得殿下回来觉得饿。”
竹韵点头应下,又看一眼秋芜,似乎有话想说。
“过两日,我要出宫一趟,这一回,你是否要与我同去?”
按宫规,寻常宫女无事不得出宫禁。只有在每年的上元、上巳这两日,若皇帝允准,才有可能踏出宫门。
而各宫的管事宫女和六局的女官们地位稍高,女官们日常采买宫中用度时,可按规矩出宫,各宫的管事宫女们,则会替各自的主子出宫办事。
秋芜每隔一两个月会出宫一趟,给容才人妹妹的夫家徐家送些钱财。徐家郎君早逝,留下妻子容氏和一双儿女,须得有人给他们撑腰,才能防住徐家其他远近亲戚们打歪主意。
这是容才人在时定下的规矩。
毓芳殿里凡在屋里服侍的宫女、太监们都跟着秋芜出过宫。按理说,这一次,该轮到兰荟跟着同去。
“是,我正想着如何同姑姑说,姑姑却已知道了。”竹韵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过是猜一猜罢了,前阵子不是说你母亲病重?也应该让你回去看一眼。不过,你得先同兰荟说好,她若同意,你才能跟我出去,回一趟家瞧瞧。”
秋芜在宫中做事一向细心,将手底下这些小宫女、小太监的事都记在心上。
“我昨日已同兰荟提过了,她同意了,还让我帮她问我阿娘好。”竹韵说着,莫名就红了眼眶,“多谢姑姑心里想着我们,您待我们好,我们心里都知道的。”
“不必谢我,倒是应当庆幸你家就在京城。”
秋芜是黔州人,故乡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父母又早就不在了,毓芳殿的人都知道。
竹韵生怕说起她的伤心事,便收住话,起身去正殿里整理收拾。
秋芜一人留在屋里,用完早膳后,仍觉得浑身无力,只往各处查看洒扫情况,又吩咐众人这几日将入秋的衣物、被褥香料等都渐渐准备起来后,便又回屋歇下了。
一直到傍晚,她才到正殿等着,待元烨一回来,便与往常一样,笑着迎上去。
“殿下今日可好?”看他又是一脑门汗,她转身拿起架子上的巾帕,要替他擦汗,“出了满身汗,可是又去北苑跑马射箭了?”
“嗯,我才与几位堂兄一起去了北苑。还有几日就要入秋,入秋后有秋狝,我得——”
元烨跑回殿中时还兴冲冲的,才说了两句话,却猛然收住了。
白日出去的时候,他心里惶惑极了,连听太傅讲学时,都连连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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