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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贺樟先向三位殿下敬了酒,又命侍女好生服侍,这才带着侯夫人,继续方才未尽的一轮敬酒。
走动之间,他的目光时不时朝月芙的方向瞥去。
一名心腹仆从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询问:“郎君,待会儿的事,是否还要继续?”
忽然来了三位贵人,总会有些忌惮。
崔贺樟转头看了看太子夫妇,道:“那是自然。”
不知为何,他对那个不苟言笑的赵恒总有几分忌惮。不过,有太子和太子妃在,他便不怕了。
往日,他做过的事,太子和太子妃多少都知道,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必要的时候,还会帮他周旋。
今日的事,照事先的计划,本也不会闹大,总共只那么几个人知晓。
从中秋那一夜起便朝思暮想了二十几日的美人,眼看已经要送到嘴边了,没道理白白放走。
另一边,月芙回到座位上之后,便一直暗中留意着崔贺樟的动静,眼见他开始频繁往自己这边看,心里便明白了,应当是方才那杯酒里的药快要发作了。
只是,她总要先向赵恒示警才是。
想了想,月芙摸一摸因为前面喝的那几杯酒而微微泛红的脸庞,以手支颐,装作有些不适的样子。
秦夫人见状,转过头来问:“大娘,你还好吗?”
月芙摇摇头,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方才大约多喝了两杯,有些头晕。”
秦夫人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你这孩子,先前已同你说了,饮酒要量力而行,偏你却不听。要不要让人带你下去,寻一间屋子先休息一番?”
月芙揉着太阳穴,又是摇头:“不必,我还撑得住。”说着,又拿起酒杯,道,“三位殿下也来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单独上去问候一声?”
秦夫人一愣,没想到她头已晕了,竟还想着这个,不由看向身边的沈士槐。
身边有许多朝臣,都已蠢蠢欲动,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同太子多说两句话。
沈士槐想了想,点头,起身带着妻女过去了。
恰好有两人刚刚喝完酒离开,赵怀悯手里的金杯还未放下,一见沈士槐三人,脸上原本的笑意便淡了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像咸宜公主一般,立刻言语间夹枪带棍,令人下不来台,只是略显冷淡道:“沈卿来了。”
沈士槐看着太子如此明显的变化,忍不住忐忑起来,连忙微微躬身,做出谦卑的姿态:“臣惭愧,特意来向三位殿下请安。”
赵怀悯冷冷地看着,既没说话,也没举杯。
倒是太子妃崔桐玉面色如常地冲三人笑了笑:“我该替家父感谢沈寺丞愿意前来贺寿。”
她说完,却也没举杯,只留沈士槐一人,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秦夫人有些紧张,站在沈士槐的身边,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有月芙,面色潮红,眼神混沌,一副半醉的模样,脚步也好似不稳。
她特意站在了离赵恒更近的那一边,这时候,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不知怎的,后背好像真的有了几分燥热。
“既然沈表叔亲自过来,我便先满饮此杯了。”一直面无表情的赵恒忽然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仰头饮尽自己杯中的酒,算是承了沈士槐的情。
赵怀悯的脸色,在听到“沈表叔”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阴沉。他狭长的眼眸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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