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抱紧成则帝的腰,抽抽噎噎道:“陛下,臣妾做了一个梦,梦见陛下不要臣妾了。”
碧芜分明知晓不可能,可一想到梦中的情景她便觉得满腹委屈,莫名生出一种后怕,眼泪怎也止不住,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有孕后为何那么喜欢粘着她家陛下不放,且变得敏感脆弱,多思多虑,轻易就会掉眼泪。后来她召了孟太医来问,才知很多妇人在怀胎后都会如此,或是受腹中胎儿的影响,乃至于性情大变,若不是很严重,不必过分担忧,平素放宽心,慢慢便会好起来。
成则帝轻柔地抚着她的背脊,愧疚地在她耳畔道:“朕怎会不要阿芜呢,是朕错了,不该这么晚才回来……”
见她哭得伤心,成则帝的心也跟着疼。他抱着她躺下,若哄孩子一般哄着她睡,好一会儿才听她的呼吸逐渐均匀起来。
看着怀里因流过眼泪,双颊还有些泛红的碧芜,他不禁有些懊悔,怎能因那般事儿就让他的阿芜先睡,她怀旭儿那会儿,他可是忍了整整两年都没有碰她,不过这几个月怎就忍不住了。
成则帝原想着再忍它个大半年的,但碧芜终究没让他忍太久,
与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且前世也常是与他共枕而眠,他难不难受,她还能不知吗?
其实想替他家陛下纡解的法子不少,只是她开始时身子不大爽利,实在不想动弹,仗着他也不会强迫她,便干脆装作不知。
后头过了三个月,甚至都快近五个月,她小腹也已微微凸起,见他家陛下夜里偷偷唤凉水沐浴得越来越勤,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便在一天夜里将成则帝拉住,干脆与他挑明说了。
相对于碧芜的大胆,成则帝却是有所顾忌,生怕她腹中的孩子出了意外,直至被碧芜撩拨地受不住,才小心翼翼来了一回。
过后几个月,他们差不多是六七日一次,倒也不算太过频繁,只后头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实在不方便,每回完事碧芜都觉有些腰酸。
见她受不住,怀胎到八月前后,成则帝便又主动断了这事儿。
不同于旭儿那会儿,碧芜这回发动是在半夜,大抵快过三更天的时候。
随着肚子开始泛起一阵阵熟悉的抽痛,碧芜难受地醒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抓身侧的男人。
成则帝习武多年,本就警醒,加之碧芜产期将近,他一直吊着一颗心不敢睡熟,故而碧芜一碰到他,他便醒了过来,坐起身见碧芜拧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模样,顿时连声儿里都透出几分慌乱,“可是要生了?”
见碧芜咬着唇点了点头,他未来得及披衣,便趿着鞋慌忙下了榻,出外吩咐。
相对于旭儿那时猝不及防的破水,此时的众人倒是镇定许多。
听说碧芜发动,睡到半晌的钱嬷嬷也自榻上爬了起来,有条不紊地指挥宫人将东西备齐,再命御膳房煮了碗鸡汤,想着生产前给碧芜补补气力。成则帝亲手一勺勺喂给碧芜,始终坐在床榻边守着。
稳婆时不时进来掀开被褥看状况,但直到成则帝快上早朝,她仍是没到正式生产的时候。
成则帝原想取消这次朝会,但在碧芜的再三劝说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不少朝臣都已得到皇后娘娘生产的消息,看着他们陛下今日坐在龙椅上,一副焦急且心不在焉的模样,极有眼色地快速将要上禀的事儿说完。
这场早朝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散了场,眼见康福的“退朝”二字还未喊完,他们陛下便急不可待地起了身,那些本还不死心想再劝陛下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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