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一答了。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他们两人之间这奇异的关系,不像从前那样纯粹的主仆,又无从定义其他的身份。
楚逐没有待太久,他在前院设了寿宴,朝中的同僚陆陆续续都前来了,他必须前去招待。
他起身走向门口,脚步却极为缓慢,最后在一脚跨出门槛前,终是顿住了脚步,回头道:“拾九,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没有什么贺礼送给我吗?”
似乎之前的话全是铺垫,来这一趟只为了问这一句。
拾九没有惊讶,她想一定是平黎自作主张泄露了此事,然而她已经不准备送了,便恭谨道:“拾九卑贱,没有资格送王爷贺礼。”
楚逐静默了一瞬,如炬的眸光仿佛要将拾九盯透:“若我给你这个资格呢。”
而拾九只是低下了头:“拾九不配。”
楚逐不说话了,拾九也没有抬头,暖阳透过打开的窗户缝流淌进来,两人似在僵持,却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外头甚至有鸟雀在婉转低.吟。
半晌,楚逐道:“你就在内院休息吧。”
提步往外去了。
这一日,摄政王府宾客如云,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连当朝小皇帝都派人送来了价值连城的贺礼。
之所以说是小皇帝,是因为皇帝年纪确实尚小,如今不过三岁而已。
大墨朝建朝至今才十六年,皇朝的来历说起来不太光明,是个不能被谈及的话题。
建立大墨朝的先帝墨慎之在三年前已经驾崩,只留下一儿一女,女儿墨萝嫣为姜贵妃所生,今年恰十六年华,儿子墨承越则是赵皇后所生,先帝驾崩时还尚在襁褓。
不过,因先帝再无别的子嗣,墨承越自然是最正统的继承人,于是便被拥立上了皇位。
好在墨慎之早有打算,在位的十多年他肃清朝堂,不但将前朝的势力全部铲平,还培养了一批年轻的臣子,其中楚逐和秦少安是他最器重的少年宠臣。
在驾崩前,墨慎之下了三道诏书。
第一道诏书是将楚逐立为摄政王,辅佐太子殿下。
第二道诏书是将秦少安封为一品大将军,掌管大墨朝一半以上的兵权。
第三道诏书,将自己唯一尚在人世的胞弟长德王墨商之从封地叫了回来。
因为有妥善的安排,所以墨慎之一朝驾崩,朝堂也未发生混乱,小皇帝风平浪静地即了位。
“王爷,长德王称身体有恙,派人送来了贺礼。”去前院的路上,长行向楚逐禀报。
楚逐道:“他若前来,那才是怪事。”
当年,先帝的三道诏书,明面上是给了他们三人共同辅佐幼帝的权力,实际上,则是在利用他们三人相互制约,以维护幼帝的江山安稳。
是以,三人之间的关系尤为微妙。
而墨商之自恃自己为小皇帝的亲叔叔,当初建朝时还跟着先帝一路拼杀过来的,因此颇瞧不上他与秦少安。
“秦将军倒是来了。”长行又禀道。
楚逐“嗯”了一声,他与秦少安年龄相仿,都是先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少时有过一些交情,面上也维系得更好。
前院热闹非凡,满席宾客中却独缺了一个人。
楚逐其实并不在意,但依旧问了一句:“长公主还未到来?”
项叔忙回道:“长公主先时已到,安排在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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