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陈娘子不是不懂恩情的人,那糊油纸的活儿谁都做得,林真把活儿给她已是对她有恩,但这几天镇子上的那些话实在是太多太吓人,她就钟严这么一个儿子,明年又要去府城参加府试,一个不小心被林真牵连到,钟严这些年的苦读就化为泡影。
所以陈娘子不想让钟严给林真写呈狀,却又开不了口叫林真走。
而林真也对自己的来意没有丝毫隐藏,回道:“自从那钱景元去铺子里一趟后,我和他的流言蜚语就在镇上传开了,今天他的妻子还将小食斋砸得粉碎,口口声声说我与钱景元还有私情,故而想请钟严给我写份呈狀,交到刑房里去。”
陈娘子眉头皱紧:“你怎么可能与那钱少爷有关系,他那夫人怎的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陈娘子虽然不愿意钟严和这事扯上关系,但与林真相处这些时日,林真是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知道,万万不会跟钱少爷走到一路。
她想起什么,道:“听说钱少爷现在的妻子是府城那里的,家里颇有些底子,你去县衙里告她有用吗?”
“陈娘子放心,她虽然是府城小吏的女儿,但府城离咱们这里天隔地远的,她想借力也借不到。”
“再者咱们这县太爷还算开明,只要证据有力,有七八成的把握还我清白。”
陈娘子瞧着他,叹了口气,对林真和钟严道:“你们要说的事儿我听不懂,去给你们倒碗水吧。”
她终究还是没出声把林真拒了,转身去屋里倒水。
钟家的房子太窄了,连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没有,不是陈娘子和婆母的住处就是钟严的住处,院子和屋子的间隔距离只有两米远,两人说的话陈娘子不用竖着耳朵就能听得明明白白。
只听到自己的儿子问:“林叔将这里头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与我,切莫有所隐瞒,以免在公堂上反被对面将一军,于林叔不利。”
很快,林真就把这事儿从钱景元突然出现在自己铺子里说了那些引人误会的话,到镇子上流言四起,再到今日蔡金珠冲进小食斋砸铺子。
钟严问了几句,然后叫林真等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出来,递给林真:“林叔瞧瞧需不需要改动。”
时下科举要求生员使用台阁体,钟严用的也是这种字体,一张纸上每个字都方正、光洁,但却没有台阁体惯有的死板无趣,生动而又整洁,叫人只有一个念头,好字。
而呈狀的内容更比这性极强。
林真知道自己这趟是来对了,也只有钟严才能写出这张呈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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