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自我检讨,洋洋洒洒一大篇,就是希望她能收回成命,不让他儿子去苍山受苦。
苍山那片现在由许为辞镇守,许为辞和卓家向来不睦,卓炀一旦过去,估计有罪受了。
楚酒把奏折丢在旁边不理。
许为辞的折子也送到了,她那边倒是一切状况良好。
新割的这片地民心安稳,派过去的官员也在按部就班地上任。
不过在最后,许为辞顺口提了一句一件有点奇怪的事。
甘水两岸富庶,有不少百姓,苍山那边定居的人却不多,苍山深处有个比较大的镇子,这次登记户籍,有细心的官员发现,这镇子定居的人几乎全是长风国的兵将出身。
说他们别有所图,却也都是住在这里十几年了,拖家带口,安居乐业。
楚酒想了想,在旁边批了两个字:再查。
和长风的战事已了,云骑将军贺若寻也从南边回来,回京述职了,来御书房见楚酒,和以往一样,惜字如金,跟他说话一半得靠脑补,说得楚酒心累。
楚酒忙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苏准过来了。
他兴冲冲地说:“他们又有动静了。”
楚酒明白,他说的是倾心阁。
苏准说:“他们这次要传一张纸条出去,我已经想办法偷出来看过了,上面只画了一个小圆圈。”
楚酒没懂:“小圆圈?”
苏准拿起案上的毛笔,蘸饱了墨汁,笔尖在纸上一转,“就是这样一个墨笔画的小圆圈而已。”
楚酒对着纸上硬币大的小圈想,这不知是什么暗号。
一般而言,圈代表肯定,叉代表否定,不知道韩序他们在肯定什么。
“他们今天傍晚就要把纸条送出去,”苏准说,“要跟我一起出宫吗?”
当然要。
这回送纸条的,和上次是同一个人,还是尚食局的那位大哥。
大哥这回也把路走熟了,和赶大车的伙伴分开后,就熟门熟路地拐到东大街,进了茶楼。
在茶楼里等着他的,仍然是上次那个不好好穿衣服的英俊男人,男人接过尚食局大哥的纸条,看了一眼,笑了笑。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这次没有回住的地方,而是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尚食局的人。
纸看起来很薄,像是只有一张。
楚酒心想,该不会又是一张菜谱吧?
苏准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眼睛尖,已经看清了,“不像是菜谱,纸虽然叠着,也能看得出来,上面的字很少,透出来的墨迹不多。”
楚酒突发奇想:不然就是个叉。
韩序从宫里传出来一个圈,这边回他一个叉,圈来叉去,他们就能隔着宫墙下井字棋了。
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很快就能见分晓。
楚酒和苏准两个人和上次一样,如法炮制,跟着尚食局的大哥,在人堆里一撞,苏准轻轻松松就把那张纸偷到了手。
两人躲进巷子,把纸展开。
就像苏准估计的那样,这次确实不是菜谱了。
纸上只有四个字:平安无事。
楚酒磨了磨牙。
平安无事。平安无事需要传纸条吗?韩序你是不是在耍人玩?
苏准利落地检查过这张纸,没查出特殊来,才说:“平安无事有什么好说的?除非这个‘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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