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走了。
楚酒心想:所以他探她的口风,到底是想她过去,还是不想她过去呢?
不管怎样,等他走后,楚酒立刻唤人去传宿卫禁军统领。
宿卫禁军是楚酒手中的亲兵,主管京畿与皇宫卫戍,统领名叫苏准。
苏准和白落苏一样,从小和楚酒在皇宫内一起长大,是楚酒毋庸置疑的心腹,当初一登基,楚酒就亲手把他连升三级,把禁军全部交到他手上。
苏准心思缜密,身手又在宿卫禁军中首屈一指,虽然年轻,却足以服众。
没一会儿功夫,苏准就来了。
苏准眼神明亮,嘴唇稍微偏薄,一副万事都不太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今天穿着禁军黑底金纹的常服,腰间束着极宽的腰带,上面晃晃悠悠地挂着他用熟了的一把刀,刀鞘的黑皮上雕着金纹,回转成一个“禁”字。
苏准一进来,先对楚酒笑了笑。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没外人的时候,礼数十分马虎,他随随便便行了个礼,算是意思到了,就笑道:“叫我有事?”
楚酒问他:“我叫你盯着长风来的那群人,他们有什么异动没有?”
苏准说:“我正想来告诉你,倾心阁贴身伺候韩序的一个侍卫,今天鬼鬼祟祟的,去找一个尚食局的人,两个人嘀咕了半天,我打听了一下,好像两个人以前是同乡。”
楚酒猜测:“那个侍卫是想出宫吗?”
苏准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塞了银子,疏通关系,买通的是尚食局今天要出去采买的人。我没有惊动他们,想过来问问你怎么办。”
楚酒思忖片刻,“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出去。”
苏准心领神会,“我跟着?”
楚酒纠正他:“我们跟着。”
苏准立刻默了默,“你又想出宫玩?”
“什么玩?”楚酒分辩,“我是想要出宫去探探,看长风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楚酒从小时候起,就溜出宫无数次,自从苏准当了宿卫禁军的统领,守宫门的全是他的手下,进出更是方便多了。
苏准只得说:“那先说好,我们天黑前就回来。”
楚酒答应得超快。
反正先答应下来,回不回来的到时候再说。
两人都换上便装,楚酒跟着苏准一起走了禁军出入的安泰门。
有苏准带着,根本没人操心来问,两人熟门熟路地出了皇宫,向北绕到皇城的北门外。
尚食局的车按规矩,出宫都是走北门,北门外就是闹市,熙熙攘攘,全是店铺和小贩,两人在宫墙对面的树荫底下等着。
楚酒让苏准去买了一包沾满芝麻的麦芽糖,两个人边吃边掉渣,差不多干掉一整包时,终于看见宫门旁边的掖门开了。
一辆尚食局的车出来了。
赶车的是两个穿着宫里尚食局衣服的人。
楚酒看向苏准,苏准说:“这两个都是我们自己宫里的人。”
大车后面是空的,车上车下一目了然,没有长风国的那个侍卫。
不过那辆车一看就不太地道,并不是打算去采买的样子,赶车的人避开人流,一路往偏僻人少的静街上走。
楚酒拍拍手上的糖屑,和苏准一起遥遥地跟上去。
大车走了好一段路,终于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其中一个人从车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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