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一脸心虚地看着王锦鲤,欲向前不敢向前的样子。
王锦鲤这会儿身体正在回血,想要坐起来。
江妍上前帮她把床位调节到最佳位置,“锦鲤,你肚子饿了吗?我让阙祥刚才给你买了鸡汤!”
王锦鲤看着江妍忙前忙后,一对水眸顿时蒙上了雾气。
“孕妇不能哭,伤眼睛!”江妍心疼得要命,眼神光像一把锋利的尼泊尔军刀扫过顾明和赵玉兰。
赵玉兰杵在一旁顿时不吱声了,王锦鲤被气晕,她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她没想到王锦鲤这么弱!
想当年怀着顾明的时候,邻居李翠芳霸占了他们家的田地种植胡萝卜。
她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李翠芳家门口,大骂了三天。
最后李翠芳不仅把胡萝卜的种子全部挖掉了,还送了她十斤蚕豆作为赔偿。
赵玉兰那张嘴,在他们村里是出了名的毒辣。
她一岁的时候,父母让她抓周。
当时面前摆放着笔、墨、纸、砚、算盘、猪舌头
她二话不说,抓了猪舌头开始把玩。
那会儿他们家里人都说这孩子将来要不是教书的老师,要不就是能说会道的媒婆子。
没曾想,她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吵架,一吵就吵成了村霸。
顾明的父亲是个老实人,三十岁的时候才娶到了赵玉兰,一直把她当个宝供着。
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他爸得病走了,有人说赵玉兰身上的戾气太重了,克死了他爸。
赵玉兰听见这话,在那家人门口直接泼了粪!第二天又泼了狗血!
这会儿看见王锦鲤醒了,又看见阙祥脸上的五道血口子,赵玉兰一脸心虚。
阙祥脸上火辣辣的,忍着疼痛将保温盒递给江妍,“快让锦鲤趁热喝,老板说这是三年散养的老母鸡!”
王锦鲤见状,一对杏眼瞪得巨大,“妍妍,阙祥这脸是怎么回事?”
江妍原本没打算告诉她,如果她问起来就说是阙祥在外面抓坏人的时候弄下来的。
“顾明,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动的手?”顾明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谁知果果忽闪着大眼睛,小嘴噘得老高,“妈妈,是奶奶动手打了干爸!
奶奶就是女巫,是魔鬼!是大灰狼!”
这话一说,赵玉兰一张干瘪橘子脸顿时扭曲:“死丫头,他给你买吃的就把你给收买了!白眼狼!”
果果反怼了一句:“奶奶,你比大灰狼还可怕!我不要你!”
赵玉兰气得抡起一只鞋要上去抽果果大嘴巴子,被顾明拦住了。
“妈!打人本来就是你不对!别闹了!您还嫌不够丢人吗?”
王锦鲤算是听明白了,刚才昏迷时,她耳边听见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
她一脸抱歉的看着江妍和阙祥,眼眶迸泪:“对不起!”
“姐妹之间说啥对不起!我们家阙祥皮糙肉厚的,过几天就好了!”
王锦鲤看向顾明和赵玉兰,扬声说道:“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不会继续忍受这种生活!”
顾明怔了怔!
“忍受?
王锦鲤,这些年不是为了你们,我早就离职了!
你们当我稀罕大学老师这工作,那帮狗东西学术上不作为,在系里面整天窝里斗!
这些年,因为我没背景、没财力、没资源,他们早就将我孤立在外。
所有的好机会都轮不到我的头上,累死累活的活儿都砸在我身上。
班主任的活儿,一做就是三年,今年又撂给我了。
要不是为了老了退休金能够给你一份保障,我早就不要这份工作了。”顾明倒是先委屈上了。
王锦鲤的声音很冷淡,扯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顾明,这些年又要赚钱,又要顾家,累死累活的人是我!
你除了抱怨自己怀才不遇,你真的从自己身上发现过问题吗?
你说你们系里面窝里斗,你可以不斗啊!
专心写学术论文,多发表一些刊物,方便以后评职称,不好吗?
我不相信你们学校就你一个草根男!
前二十年的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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