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如樱桃嫣红的软唇上。
暧昧逶迤缭绕,她心跳彻底乱了,忙偏开眼,谁知几秒后就听他道:“去吧,早点休息。”
她恍然,“好。”
贺行屿离开,回到车上。
他降下半晌车窗,点上根雪茄,送到嘴边,吞吐间,淡淡杉木气味的白烟飘散开,他心头升起的燥火慢慢降下。
另一头,回到房间,霓音偷偷往窗户底下看去,就见过了会儿劳斯莱斯驶离。
男人的侵略感仿佛还萦绕在身边。
刚刚哪怕只是一个无声的眼神,都能刺得她浑身发热,如电流漫过,带起一阵酥麻。
刚刚他最后是想干什么……
她不敢往下想了。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
她和贺行屿之间带着天生的吸引力,很多事悄然失控,早已无法克制。
-
这晚微妙过界的暧昧过后,第一天双方都有工作,霓音没再见到贺行屿的面。
男人交代褚梁帮忙霓音处理搬家的事,褚梁办事迅速,三天之内给霓音搬家得妥妥帖帖。
周三傍晚,霓音没通告,打包好自己最后一点行李,贺行屿来接她。
傍晚湛蓝的天染上霞光,车子开进霓园,微醺的橙光落下,前几日落了雪的整座庄园白皑皑一片,此刻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
霓音看着这地方,心头柔软塌陷。
从今往后,这里要以她和贺行屿的家为命名了。
车子停在庄园中心的大别墅前,管家和十几号佣人们恭敬侍立,霓音被贺行屿牵下车,就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欢迎女主人入住。”
霓音弯起唇畔。
走进家里,管家陆姨和佣人们依次介绍自己,除了霓音和贺行屿之前各自家里的保姆,其余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进来工作的,工资待遇自然好,大家也签了保密合约,不敢把霓音和贺行屿的关系往外说。
第一顿晚餐,自然是精致又丰盛。
光是厨房里,贺行屿就以高薪给家里聘请了三位擅长中西方不同菜系的星级厨师,还有一位甜品师和营养师,营养师专门负责调养霓音的身体。
霓音和贺行屿用着餐,厨师们也记录着他们各自喜好的口味和忌口。
贺行屿专门交代:“食物里切忌出现草莓,太太草莓过敏。”
大家谨记。
晚饭后,霓音和贺行屿去室外散步,霓音笑:“长大以后我哮喘很久没发作了,我对草莓过敏我自己都时常忘记,你还记得。”
她想起从前,“我记得高一有次我喝了杯混合果汁,里头有草莓,直接引发哮喘了,把我同学都吓坏了。”
“你当时都晕过去了。”
“是啊,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务室了,还好我随身携带药。”
当时她到医务室躺了好久,醒来时外头天都黑了。
霓音愣了愣,“诶,你怎么知道我晕倒的?”
当时她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啊?
贺行屿眼眸微动,只淡淡道:“当时你的事学校很多人都知道。”
她挠头:“还挺丢人的……”
散完步,他道:“我们回去休息?”
她眼波微动,“好……”
回到别墅,乘电梯到了四楼的生活区,霓音心头敲锣打鼓,忍不住叫住他:
“贺行屿……”
“嗯
?”
她故作随意问:“我们是住一个房间吗?”
男人转身倚着墙,含笑看她:“你觉得呢?”
“我……”她心跳加速,红唇翕动,“我到新地方都得一个人先认认床,身旁有人,我一整夜都睡不着,可能得先适应下。”
贺行屿闻言,只笑:“行,那就先认床。”
贺行屿带她去了新房间,保姆帮忙置放行李的时候,发现俩人睡俩房间,疑惑也不敢多问。
洗漱完,霓音走出卧室,见贺行屿的那间书房门关着,灯光从门缝泻出来。
他估计在忙。
她不敢打扰,先去三楼逛了逛。
而后她上楼去到自己的书房,去练着琵琶,过了会儿手机响起,是夏千棠的电话。
她接起,开了免提把手机搁在桌上,夏千棠激动的声音就传来:“我看到你发给我的照片了,这婚房可以啊,贺行屿好宠你啊,这是给你准备的城堡啊。”
霓音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夏千棠羡慕:“我都想过去住了呜呜呜,让我也当一回公主吧。”
霓音笑:“来呀夏公主,我晚上跟你一起睡。”
“那不行,贺行屿能舍得把你这个小娇妻让给我?我肯定要被赶出来。”
“没有啦,我们现在又没有睡在一起。”
“啊?!不是……你们这都结婚多久了,还啥都没发生啊?”
霓音温吞应了声,夏千棠诧异:“绝了,你俩搞柏拉图啊?都结婚两三周了,我以为你们早就入洞房了,贺行屿这能忍?还是他不行啊?”
霓音拿起水杯刚要刚喝了口水,听到这虎狼之词差点喷了,“夏千棠,你能不能别乱说?”
“干嘛,说你老公你不开心了?”
“……”
“你俩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搞形婚?”
霓音放下杯子,温吞咕哝:“我和贺行屿都没聊过这个,可能他说不定也不太想那方面。”
“不想?贺行屿要是面对你这种身材这种脸蛋的小妖精还能把持得住,只能说明他不行!你不用替他解释,我就知道男人三十岁了果然不如一十岁的小伙子精力旺盛。”
“……”
霓音不仅脸是公认的娱乐圈天花板,身材也超级能打,虽然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含糊。
去年她有一张穿着银色抹胸长裙的路人抓拍出了圈,镜头下的她白得像是会发光,凹凸明显,曲线曼妙,一张脸又纯又欲,当时全网都疯了。
是个男人都难把持得住!
夏千棠轻哼:“我要是男的,娶了你,不把你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我都不是男人。”
霓音骂她:“……四哥才没你这么流氓呢!人家可有绅士风度了。”
“那可不一定,外面冷淡的男人一般都是在强压欲//望,说不定骨子里烈火翻腾呢,诶,贺行屿如果是这种反差感也不错啊?”
反差个头……
霓音正
要反驳,一抬头就见话中所谈论之人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看着她。
男人一身黑色衬衣黑西裤,身材紧实挺拔,像是刚工作完,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还没摘下来,妥妥的斯文禁欲。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霓音心头重重咯噔一下,顿时放下琵琶,拿起手机,慌乱关掉免提,对那头压低声音道:“我这边有事,先这样。”
她挂了电话,整张脸都红透了。
刚刚她都在和夏千棠聊了什么……!!!
她羞耻感爆棚,站起身,“四、四哥,你是刚忙完工作吗?”
男人走过来,脸上看不出情绪:
“嗯,刚开完会。”
她看了眼时钟,“天哪,都这么晚了,你还是赶紧洗漱一下早点睡。”
她待不下去了,“我也先回房了……”
谁知她刚溜没几步,手腕就被攥住。
男人沉哑含笑的嗓音落下:
“每次就知道逃?”
像是终于被猎人抓到的兔子,霓音面色充血,还没开口,谁知腰肢被揽住,她下一刻就被抱了起来,放到旁边的书桌上。
他倾身靠近,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
她像是完全被纳入他的领地,男人强势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困锁。
霓音心脏重重一跳,心间掀起热浪,“贺、贺行屿……”
他如颗粒摩挲耳畔的声音落下,“如果搬过来我们还是分开住,这和婚后分居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是你说还要一个人认认床,所以我同意了。”
男人俯身看她的眼带上笑意:
“但是我发现,我好像给了你点错觉。”
“什么……”
她眨着星星眼,就对上他如暗藏万千的眼:
“音音,我是正常的男人。”
霓音指尖轻揪着他衣领,感受到他如火的目光烫过她脸颊,嗓音低沉喑哑:
“谁告诉你说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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