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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永远料想不到她的下一步举动。她又软软的靠回了床头,问孟宁:“想听我说更多法语么?”
孟宁坐着不动。她倾身拉开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包,掏出手机。
拨号的同时冲着孟宁笑了下。
电影音量不高,她与温泽念坐得这样近,能听到手机里的等待音,然后温泽念微蜷着舌尖叫出了一个法语名字,应当是“cloris”,眼睛看着孟宁,嘴里的法语却很流畅的说了下去。
孟宁一听她这样的语调便知她在谈工作。
巴黎现在几点?是合适谈工作的时间么?
孟宁不知道。
温泽念谈工作的时候表情会相应变得严厉些,可她始终望着孟宁。孟宁眼神落在她翕动的浓睫秀挺的鼻尖纤薄的唇。
再然后是软塌塌的衬衫领,露出平直的锁骨和浅棕色的小痣。
电影还在放着,就在孟宁身侧,温泽念的法语时而湮没在电影对话里。孟宁坐的位置挡住了一小束投影的光,有些刺眼,她微眯着眼看着聊电话的温泽念。她的面庞也变成了电影的一部分,所以温泽念望向她的眼神带了读故事一般的探究。
她的发质很硬,刚放下来时有绾发的折痕,不一会儿垂在肩头逐渐变直。温泽念右手捏着耳机贴在耳边,左手纤白的指尖绕上来,绕着孟宁的发尾缠两个圈,又松开。
逐渐变直的发尾便又有了些微的弧度。
电影场景由夜转昼,光线愈发明亮,房间里宛若白夜,孟宁微眯着眼,做了最接近于放肆的一个举动——
她在温泽念讲电话的时候,挑开温泽念衬衫领口,指尖抚过她看了一整晚的那锁骨。
投影光线并未穿越温泽念,可此时眯眼的变成了温泽念。
她的手缩回去不再缠绕孟宁的发,可也并没阻止孟宁的动作。只是软软的垂放在自己西裤边,掌心半蜷。
她脸上的表情理智不变,连纤薄的唇角也没露一丝破绽,讲电话的语调快而清晰,习惯性的压低。
只有孟宁能听出来,她说话的尾字拖出一个半长的尾音。
那就是她给孟宁听的。
她挂断电话,放到手边的床头柜上。伸手理了理孟宁垂在肩头的长发,像一本正经的老师在劝导什么学生的语气,可那声线又低得太过缱绻,像她抽过的女士烟里凉凉的薄荷在作祟:“孟宁,不要祝我快乐。”
“让我快乐。”
神和造梦师的区别,是一个操控人心,一个诱惑人心。
她不对你做出指令,只是把一个个想法植入你的潜意识,再为你造出一个绮梦。
譬如孟宁此时分开双膝跨坐在温泽念腿上,任投影仪的一束光刺在自己的半边眼上。温泽念并不急切,理完她的头发后,又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子,靠在床头,沉静的看着她。
理也白理。
那衬衫领子仍松垮垮垂在肩头,也许褶皱的形状有些微改变,反而更惹人往温泽念平直的锁骨上瞥,最后视线锁在浅棕色的那颗小痣上。
再空滚一滚喉咙。
温泽念挂了电话,房间里就只剩法语电影对白。其实孟宁知道温泽念打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温泽念是在暗示,她要离开了。
“离开”,是一切放肆的理由。
正如孟宁也是知道自己要离开,才敢与温泽念跌入这样一场梦。
温泽念的衬衫不知什么料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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