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动作。
萧景赫的手指划过杨晏清的蝴蝶骨,随即柔软的笔尖在杨晏清后脊的肌肤上轻点留下两瓣殷红。
他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了几分,他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是否擅长写字作画,但是如今他看着自己笔下在爱人肌肤上绽开的痕迹,那种旖旎与艳丽交织在一起的美感让他的笔触不受控制地下滑,艳红色的线条顺着脊柱蜿蜒,直到那凹陷下去的腰窝才停下。
那处凹陷是天然的盛放梅花掉落花瓣的容器,殷红的颜料不断在上好的锦缎上堆叠绽放,犹如寒冬时节随雪飘落的梅瓣。
杨晏清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喑哑不堪,他忍不住出声求饶:“够、够了……”
“很好看。”萧景赫跪在榻边,弯腰靠近杨晏清的耳侧,“先生喜欢吗?”
“尚、尚可……”
“真的只是尚可?”
“你——!”
“先生,告诉我。”萧景赫用笔的力道很轻,“我叫什么名字?”
“小……”
“哦?”
“萧……景……唔!”
“我是谁?”
“我的……夫……夫人……”
杨晏清第二天昏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醒来的时候四肢疲软,整个人就比和当年还中毒时候毒发第二日的狼狈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杨晏清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某个昨晚居然用这种手段逼供的萧景赫,而是第一时间努力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后背,在看到干干净净白皙一片的肌肤后顿时长出一口气。
“醒了?”萧景赫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肉粥和几碟小菜,十分自觉地开始投喂杨晏清。
看在胡闹之后还懂得善后的份上,杨晏清也没打算追究,但是另一件事……
“夫人是觉得为夫在骗你?用这种方法拷问我?”
说着还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向萧景赫,但嘴上喝粥的动作却十分配合。
萧景赫被这人口不对心的举动逗得笑出声来,凑过去用侧脸贴了贴杨晏清温热的脸颊,低声道:“我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先生亲近而已,这样的事怎么能叫拷问?”
“亲近可以,花样少一点。”杨晏清示意萧景赫想吃旁边的鸡蛋碎,“老大不小的人了,夫人还是多看看养生的典籍,少看那些有的没的。”
萧景赫轻扬眉梢:“先生似乎很喜欢的样子……确定不让我看?”
杨晏清犹豫了一下,轻咳道:“……少看点。”
萧景赫轻笑道:“遵命。”
听了那么多年的遵命,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萧景赫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杨晏清顿时有些不自在,总感觉这两个字带了些不可名状的颜色。
眼看着两人间的气氛越发黏糊起来,杨晏清将碗推开道:“昨天拿回来的东西呢?”
萧景赫将那沓信件拿过来,在手上分成两份递给杨晏清道:“一份是从那华山派弟子房里搜出来的,另一个是从西域商人的包袱里。”
杨晏清先看的是西域字七扭八拐,字迹又凌乱不堪,实在难以辨认,不禁皱起眉。
“上面写的是一些日用品,大多数是粮食,只不过卖价很低,最后面的那一张写的是一些女子的名字。”萧景赫道。
杨晏清一愣:“你能看懂?”
“嗯。”萧景赫点头,“应当不是大庆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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