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女王啧了一声,“不过看他那个反应以及你们现在的样子,想必
摩拉克斯平日里与你们的相处差不多也是同类的风格。”
弥怒莫名心虚,但也没法否认,他轻咳一声,声音不由得放轻了几分,帮着解释道:“帝君天性如此,也许有时候看起来的确有些不近人情的地方,性情也稍显冷硬,但旁人若有疑问,帝君也同样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那一位。”
这个话题延续下去非常危险,好在弥怒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问烈风之主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的,见他的情绪平和,岩夜叉也跟着生出几分勇气,试探着问道:“您刚刚说,不曾因为金鹏的那几句话生气……”
伐难下意识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注意措辞。
这小动作没有错过伊莱恩的视线,她挑眉,看着立刻垂下脑袋的水夜叉,有些无奈的问了一句:“是觉得余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询问就生气么?”
伐难打个寒噤,讪讪一笑:“那倒也不是……”
“无妨,你们会担心金鹏所以会来这里试探余的底线,并不是什么坏事,余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烈风之主的语气平淡,这让伐难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余说不会因为金鹏生气,就真的不会。”
伊莱恩耐心极好的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话她曾经和温迪说过,现在自然也可以对魈再说一次。
“恕我冒犯了,烈风之主。”弥怒抬头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安纠结之色:“您与帝君不同,是真正的君主,却也是被蒙德称为暴君的存在;可是魈的入世时间尚浅,之前更是被梦之魔神耗去了太多的大好时光,他的阅历和经验不足以让他在同时面对帝君与您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那个判断……”
伊莱恩没等他的话说完,直接反问道:“什么是‘最正确’。”
弥怒顿时一怔。
“你要说王所许可的正确么?还是可以同时完美应付双方的虚伪敷衍?如果是后者,那么余和摩拉克斯都不需要,那也不是你们熟悉的金鹏。”
“可是……”
“可是,‘迭卡拉庇安可是位不折不扣的暴君’,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弥怒原本想要说的敷衍之词被他压在舌尖。
这是个……不那么合适的反应。
他想。
若是按着自己的习惯,现在更应该做的是顺着话题说一些温和的奉承话,可是……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他注意到自己紧绷的神经正在不由自主地放松,不再如同之前几次那样如临大敌般万般警惕,他思考片刻,在伐难惊诧的目光中坦然点了点头。
——没有必要说那样的话。
“是的,大人。”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果不其然,烈风之主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
“你会这么想,不奇怪。”
王微微颔首。
有些东西,无需从神情细节和五官的变化中判断,即使烈风之主仍然用风的结界遮掩他的真实形貌,但是面对这样一位君王,他们也不需要通过这种伎俩来判断他的喜怒变化。
岩夜叉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本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你刚刚说了‘正确’——但是正确不是真理,支撑正确长久存在的前提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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