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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第六十四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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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陆铮年一直抱着她不说话,盛栀推开了他。

    她说:“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再说吧。”

    回到房间,陆铮年给她发消息:

    【对不起。我会处理好。】

    盛栀不相信他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但第二天还是答应他,先离开一段时间。

    “恰好巴黎的项目需要出差。”

    饭桌上盛栀这样提起,陆铮年动作一顿。

    杜欢给她发消息的时候没有细提,但不至于是薛谧不能应付,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盛栀收到消息就已经收拾了行李,中午才告诉陆铮年。

    因为摩擦,这么多天他们才真正坐在一起吃一顿饭。陆铮年做了两菜一汤,看着菜色,却动不了筷。

    盛栀这个时候又觉得陆铮年离谱,她看他不说话:“不是你说,会处理好?”

    她给他冷静的空间。

    陆铮年没开口。

    幻觉让他分不清从早上到现在的收拾声响是不是她又要抛下他走第二次。毕竟他确实没从她这里得到任何承诺,他也一直知道盛栀是不缺少他的人。

    但她什么时候能感觉到他的,一个注定失败者的患得患失。

    或者说,他什么时候能把这种焦虑藏得好一点呢?好到他自己都可以感觉不到。

    不想她觉得自己出尔反尔,陆铮年最后还是轻声说:“你走那天我送你。”

    盛栀夹菜,已经不想和他说话:“已经买好了,六点的飞机。”

    “......”

    陆铮年捏紧碗筷。

    他已经做不出她第二天要走,还缠着她要她看着他亲吻他的假象。也已经明白无论在这段感情里如何沉沦他始终是个局外者。

    他不可能获得她的什么感情.......即使只是稍微区别于怜悯。

    他做不出来。这对他已经是一种讽刺。尤其是他意乱情迷也不能让她陷入一点时。

    所以这个下午陆铮年一直安安静静,看着时钟想她还能在这里留多长时间,但又明白自己不能做什么。

    四点他终于直起身。

    盛栀也提行李箱下楼。

    她喜欢提前一个小时出发的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改,陆铮年心里冒出很浅的酸涩,低头去拿箱子,走几步。

    没有牵她的手。

    他有一种感觉,他像一幕自作多情的独角戏里的,唯一一个次要角色。

    盛栀本来想让他把《人间草木》从书架上拿下来,看了眼他还是没说,没让他送,只和他说:“和我打电话。”

    然后就转身离开。

    打电话。

    陆铮年心里稍微疼了一下。他那十年也是对着一个打不通的电话拨打无数遍,但从来没有接通过。

    她现在也还在他面前。

    然而他心底还是空洞。

    她走后两分钟他就站起来想去吃药,喝水的时候想她还没上飞机离开这座城市的感觉多少让他好受点。但只是一点。

    半个小时后,门忽然重新打开,盛栀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自己进书房,看见陆铮年趴在书桌上顿了一下。

    随后他抬起头,两个人对视。

    盛栀看见他掌心下的《人间草木》。

    盛栀没给他额外的惊喜和期望,只是让他拿着袋子,然后开始把那些抽屉里可以看到的药,利器,绳索,全都收到一起,锁进带锁的箱子里。

    收的过程中陆铮年有很多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盛栀根本没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盛栀只在最后把那本《人间草木》拿起来,和之前岁岁送他的那本校园文学一起叠着给他:

    “念完给我。”

    陆铮年接着,眼睫发颤,没懂。

    “录给我听。”

    盛栀打量着书房,耐心解释:“打视频电话,或者没空录音也行。”想补充她认床听录音可以催眠,但想想算了。

    太明显,他未必会信。

    陆铮年还是站在原地。

    盛栀移开视线,忽然轻轻一声:“都不知道你和岁岁哪个更让人担心。”

    盛栀再次离开,关上了大门,这次在黄昏的涂抹里落地窗像一座教堂的穹顶,陆铮年拿着书在那窗前站着,看着她远去,却想起那年高考的场景。

    知道他和她都抽到在自己高中考试,他安下心来,第三次模考才知道她已经转学离开。

    高考那两天情绪终于崩溃,他握着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答什么,如果不是她一定会参加高考的想法支撑他,他会弃考。

    那天的夕阳很亮,周遭在为高考结束而欢呼,他坐在曾经的教室里,终于明白他什么都没有。

    现在,他才感觉自己真正抵达那一天。

    他拿着她让她看的书,那十年的等待,好像从这一刻起,才变得漫长而有意义。

    他的等待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而她一定会回来。

    晚上陆铮年给她念了一小章,没到一篇,盛栀说:“eda问我们还有没有空,他现在刚好在巴黎这边。我和你说要走,你都没和我说句什么。”

    她目光清清浅浅的。好像又不生气了。

    陆铮年心脏蜷缩起来,盛栀的目光隔着屏幕,是没有形状的,比夜色还难以捉摸的没有重量的网。

    其实在国外告别也经常有吻脸吻手礼。

    盛栀也不和他说他当时站在那是不是可以牵牵她的手亲亲她面颊再目送她离开的。

    她只说:“就当罚你了。”

    挂了视频。

    陆铮年枕在书上。

    他都不知道这个罚是二十分钟就挂了视频通话,还是她又一次用没有保证的话让他觉得,她是爱我的。

    晚上蜷缩着发烧。好像真的为她的说罚就罚说走就走而委屈难过。但这次不敢乱吃药,摸到玻璃杯都开始想明天应该给她读的。

    一草一木都有它的清香,世上的用途。

    他是随处可见的寻常卒子,对她应该也有微末不值一提用途。然而这就够了。

    在法国这边的项目不难弄,杜欢同意她来是对方负责人提出见她一面。自从织心转为幕后,严家分割给她的那一部分产权也彻底落地后盛栀很少露面。

    会见她的大概率是知道织心前身工作室雏形的人。盛栀轻装赴会,不出意外见到一个她意料之外却有略有耳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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