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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哥大惊,“您不是开玩笑啊?”

    顾放瞥了他一眼,站起?来出去了。

    祁家宝刚要问详情,顾放又进来,提溜着?他的后领子出去,“少打听。”

    祁家宝:……

    ……

    墙上的粉末成分确实跟致幻剂一样,沈星言也在常田的内裤里检测到精.斑。警方?在马哥交代?的地方?找到了锤子和钉子等物。

    再次对娜娜提取口供,娜娜说常田玩得过火,玩兴起?了确实会在墙上钉个大钉子,把她绑起?来,十分变态。

    马哥的事虽然搞清楚了,还有一个郑保昌。从顾放见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是谁。

    郑保昌,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昌宝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本市最大的纳税大户。经常跟各级领导见面,手上握着?好几块地皮。

    他刚被抓,电话就打到了张长?明?的办公室。郑保昌关系到南阜市的经济发?展,他一旦被抓,南阜市的经济将会受到重创,光他手上的地皮就有好几个亿。

    张长?明?头疼,就是破个自杀案,怎么把郑保昌给牵扯进去了?!

    他叫来顾放,让他放人,顾放不肯,掏出了腰上的木仓,拍在张长?明?的桌上,“这?把木仓是士邦的,他走?后,木仓就不见了,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马哥手上。当?时郑保昌也在场,丝毫不见诧异与慌张,可见他知道马哥有木仓。”

    “就算如此他也只能算是同谋,可以取保候审。”

    顾放震惊,“张局!”

    张长?明?眼神冷厉,“服从命令!”

    顾放紧紧握着?双拳,“这?事关系到士邦!”

    “不要一提到士邦你就失去理智,你是一名警察!不只是翟士邦的朋友!如果你再这?么冲动?,翟士邦的案子你就不要再查了!”

    第94章、黑市

    郑保昌十分得意?, 他就知道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他是谁,他是昌宝房产公司的老大,没有了他, 南阜市的房地产业就得垮。

    他就玩个牌而已?,区区十万块, 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顾放心有不甘, 郑保昌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马哥的棋牌室有个神秘出资人,他怀疑就是郑保昌。可他没有证据, 张长明又让他放人,他不得不放。

    顾放把不甘压在心底, 他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郑保昌。

    郑保昌像呆在办公室一样自在,律师还给他带来了换洗衣服。郑保昌瞧着顾放,“原来你就是顾队, 果然与众不同。”

    顾放咧嘴一笑?, “郑总客气了, 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

    郑保昌呵呵地笑?, “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年纪大了才知道, 这个世界上?可?不是你不怕就真的什么就不怕了, 还是要有敬畏之心。”

    “郑总说?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没事?, 我不怪你,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不过, 你的牌技不错, 回头咱们再?切磋切磋。”

    “不敢不敢, 郑总客气了。”顾放使出平常应付时的厚脸皮功力,送郑保昌出去。

    到了市局门口, 小张去开车,郑保昌在等?,他对顾放小声道:“年轻人,我很看好你,你要是想发财,跟我说?一声,哥带你。”

    顾放立刻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多谢郑哥。”

    郑保昌看他如此上?道,十分高兴,大力拍拍顾放的肩膀,“小伙子,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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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放笑?的眼睛都快没了,“谢您吉言。”

    郑保昌点点头,看车子开过来,便下了台阶。小张从驾驶位上?跑下来,给他开车门。

    顾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慢慢收敛了笑?容。他转身回去,叫邱明,“收拾一下,今晚跟我去黑市。”

    江胜宇一听,立刻来劲了,“顾队,我也去。”

    “还有我!”祁家宝也不甘示弱,黑市啊,不去看看,怕是对不起自己。

    “去这么多人干什么?!不够扎眼?!”

    江胜宇:“我带着小宝,保准不惹麻烦。”

    祁家宝极力点头,顾放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黑市的情况不明,四人做了万全的准备。九点多就到了黑市,黑市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树林显得有几分可?怖。

    马哥说?来黑市上?的人都会武装自己,不让别人认出来。

    四人衣服各异,顾放穿了一整套黑色,还戴了黑色的披风,头上?绑着黑无常的面具,面具被他掀到了头顶。

    邱明为了配合他,搞了一身白衣服,戴了个白无常。

    江胜宇调侃,谁见?过这么大块的白无常。

    邱明怼他,“块头大才能收了你们。”

    江胜宇大笑?,他和祁家宝穿了套时下流行的衣服,喇叭牛仔裤,配带铆钉的皮衣,一个是狐狸,一个是老虎的面具。

    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人到了黑市,支了桌子,摆起摊位,桌子上?放着一盏小夜灯。

    慢慢的,摆摊的人多起来,逛的人也多起来。无论是摆摊的还是逛的,或戴着面具,或用布蒙着脸,在黑夜里,就像出来游荡的灵魂。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顾放道:“下车。”

    四人下了车,戴上?面具,顾放和邱明先走,江胜宇和祁家宝在后面。

    开始的摊位上?摆着古玩瓷器,这些东西?一看就是从坟里挖出来的,有的上?面还有新鲜的土。卖瓷器的,几乎都是精巴瘦,双眼在暗夜里发出贼光。

    往后走,是卖各种药丸的,大力丸,□□,致幻剂,甚至有吗啡和罂粟。

    来买的人还不少,致幻剂、吗啡和罂粟的销量最高。

    江胜宇低声叹息,“原以为在南阜市的地界上?已?经绝迹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

    顾放沉声道:“只要有人,这些东西?就禁止不了。”

    忽然听到后面一阵喧哗,一个女声道:“你讲不讲理,是我先买的,凭什么给你!”她在的摊位上?摆着手镯、玉簪子、古籍、笔洗等?物。

    另一个女声道:“反正你还没有付钱,只要没付钱,老板就可?以卖给任何人。”

    “我已?经在跟老板谈价了。”

    “你给那么低的价格,老板明显不想卖给你,我出双倍价!”说?话的女生?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复古衣衫,衣衫的材质很好,很飘逸,脸上?戴着孔雀面具,她伸出两根手指,在老板的眼前晃。

    老板露在外面的眼睛立刻露出喜色,弯了起来,点点头,要卖给她。

    先前的女生?道:“老板,你做生?意?要讲究诚信!”

    老板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玉簪子,给了浅蓝色衣衫的女孩子,“反正你也买不起!”

    女生?刚要抗议,一个突兀的男声传了过来,“谁说?买不起!老板这么做生?意?怕是不地道吧。”

    女生?抬头见?是一个裹在黑袍里,戴着黑无常面具的人,身体明显僵了下,眼神里带了一丝躲闪。

    老板冷哼,“这里是黑市,想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生?意?!什么地道不地道的,只要给钱就行。”

    顾放夺过浅蓝色衣衫女生?手上?的簪子,簪子是碧绿色的,尾部带了一点点米白,上?面刻着凤凰于?飞的图案,刻工细腻,凤凰栩栩如生?。凑到光里看,那凤凰似要振翅欲飞,确实是好东西?。

    他瞥一眼同样把自己裹在黑衣里,戴着黑色头纱的女孩子,道:“我出三倍的价钱。”

    老板一愣,“你刚还说?我不地道,转头就要出三倍?”

    “我高兴,你卖不卖吧?”

    “卖!”

    “老板,你怎么出尔反尔!”先前的女生?不高兴了。

    老板道:“我说?了谁出的价高就给谁,你要不出四倍?”

    女生?犹豫,看来四倍的价格吃不消。她瞪了老板一眼,又瞪顾放,“你们给我等?着!”转身就走了。

    顾放刚要付钱,一只手按住了他,从他手上?拿走玉簪子,还给了老板,“我们不要了!”

    老板:……

    不是,你们刚才还抢呢,现在就不要了,玩呢。

    顾放却拿回了簪子,依然付了钱。老板立刻眉开眼笑?,差点一笔生?意?落空。

    女生?白了顾放一眼,“三倍的价钱买这个东西?,亏不亏。”

    “那你还跟人家吵架?”

    “我是气不过,她凭什么要抢别人的东西?!”

    “这世界上?气不过的事?多着呢,你每一件都去跟人家理论?”

    “别的我管不着,她碍着我了!”

    顾放笑?,随即哼了声,“你一个人来,胆子可?真够大的,你小心我告诉张局。”

    沈星言一怔,讨好道:“你才不会。”

    邱明盯着女生?的背影,碰了江胜宇一下,“这谁啊?”

    江胜宇翻白眼,“沈法医。”

    邱明:“啊!她怎么来了?顾队怎么认出来的?”

    江胜宇扫了祁家宝一眼,祁家宝眼观鼻鼻观心,特别乖,“当?然要问?问?小宝啊,什么时候当?了传话精。至于?顾队怎么认出来的,你得问?顾队。反正我没有认出来,我是根据顾队的反应,猜出来的。”

    邱明立刻了然,除了沈法医,还没见?顾队对哪个女孩子这么好过。

    突然几个人冲了过来,带头的是刚才抢簪子的女生?,她指着顾放等?人道:“哥,就是他们。”

    被叫哥的人站在她身旁,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口罩,手腕上?一块亮闪闪的手表。他似乎是匆忙间赶过来的,穿着藏青色的外套,牛仔裤,身后站着五六个打手。

    黑市上?的人似乎认识他,都倒抽一口气,纷纷收拾东西?,动作快的已?经抱着包跑到一边躲起来了。

    江胜宇等?人见?状,围拢在顾放身边,做起防御的架势。

    顾放笑?起来,“这是叫来帮手,打架来了。”

    鸭舌帽上?下打量顾放,“第一次来?”

    “过来看看热闹。”

    “你把簪子还给我妹妹,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不巧,我很喜欢。”

    “你是不肯给了?”

    顾放耸耸肩,指着自己的脸,“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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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专职索命,我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是能任由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他身后的打手抡起棍子一拥而上?。

    顾放:“都顾好自己,打不过的往我身后躲!”话一出,只听砰砰砰砰……砰!五声,打手们如离弦之箭,被踹飞出去。其中一个因为祁家宝的武力值不够,被邱明补了一脚,落地慢了几秒。

    鸭舌帽怔了下,没想到遇到了狠茬,“都爬起来,一帮废物!”他走到最近的打手旁,拿起他手上?的棍子朝顾放打去。

    顾放身形未动,只待他到了近前再?发动。忽然听到破空声,沈星言手里多了根甩棍,还是他送的那根,下一秒,如闪电一般迎了上?去。

    顾放顿时傻眼,我才是男人,你上?什么上?!

    沈星言自从被夺了簪子心里就窝了一团火,还被人上?门找麻烦,她非揍这一对兄妹不可?。

    只见?甩棍在她手上?,如一条灵动的蛇,带起道道残影。她完全不躲,只迎战,采取主攻,将鸭舌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旁边的女生?傻眼了,没想到她这么能打。

    鸭舌帽心里哀嚎,这女人是哪里来的,武力值这么强悍,他本来还想教训教训她,没想到被人家教训。再?看几个打手,不知何时全都趴在地上?嚎叫,那四个男的,站在一旁看戏。

    摊主们本想躲的远远的,以防再?出现无故被打砸又没人赔钱的场面,没想到急剧翻转,这对平常耀武扬威的兄妹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沈星言边打边骂,“你妹妹抢我的东西?,不但不跟我道歉,还叫帮手来打架,你这当?哥哥的不但不劝阻,还纵容!我打你个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打你个管教不严,纵妹行凶!”

    鸭舌帽很快丢了棍子,抱头鼠窜,可?是一大片空地,躲无可?躲,打又打不过,只能讨饶,“我知道错了,姑奶奶,别打了,别打了!”

    顾放抓住沈星言的手,“好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去警察局了。”

    沈星言狠狠瞪了鸭舌帽一眼,“让他长个记性?,他以为就他会打!”

    顾放笑?,“是是,你最能打。”他深深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鸭舌帽,“今天的事?就算了,簪子我拿走了,管好你妹妹。”他拽着沈星言离开。

    女生?跑到鸭舌帽跟前,“哥,你没事?吧?”

    “你说?呢,让人像孙子一样教训。”鸭舌帽大概想啐一口,可?是戴着口罩,忍住了,他站起身,踢了打手一脚,“没用的东西?。”

    女生?看着顾放他们的背影,“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去打听下,最近出了什么事?。”

    第95章、当年(一)

    某幢别墅内, 一具尸体被绑着双手,悬挂在?大门上,胸口处扎着?一把刀, 前胸贴着?一张纸,上面用血写着:血债血偿!

    死者是名年?纪大的男人, 约摸六十多岁。由于保养得宜, 头发还很浓密,只是此时脸部肿胀, 鼻孔和嘴角流出了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淤青的, 死者生前显然被拘禁并遭受过殴打。

    死者由于独居,被发现的时候,尸僵已经缓解, 至少死了24小时以上。

    报警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 小伙子声称是死者的孙子, 叫郑俊良, 死者叫郑鸿远。郑俊良好?像也被人殴打过,脸上挂着?彩, 嘴角的一处淤青最重。他蹲在台阶上,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郑俊良的眼睛红通通的,不时抹一把鼻涕。

    二支队的人全部出动, 对别墅内外进行地毯式勘验, 并提取了别墅周边的监控。

    顾放简单走了一圈, 死者是在?别处被杀害后, 再?移到这里的。

    顾放问郑俊良, “你?爷爷跟什么人结过仇?”

    郑俊良带着?极重的鼻音,道:“我不知道, 我一个星期就回来一两次,回来后跟他打个招呼就上楼了,很少跟他讲话。”

    “为什么?你?们不亲?”但看他哭红的眼睛又像。

    “我爷爷这人脾气有点爆,还喜欢控制别人,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骂人,我烦。”

    顾放点点头,“你?上次见你?爷爷是什么时候?”

    “上周吧,好?像是周四?。”

    “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或者我没有注意。”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爸,我妹。”

    “你?爸爸呢?”

    “出差了,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正在?往回赶。我妹出去玩了,给她传呼机发了信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郑俊良吸吸鼻子,“什么时候能查到凶手?”

    “我们尽快。”顾放正要问沈星言尸体的情况,江胜宇快步从室内走了过来,他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顾队,你?看。”

    照片上有四?个人,坐在?正中间的是死者,后面站着?两个人是郑俊良兄妹,而站在?死者身旁的竟然是郑保昌!

    顾放暗惊,“你?爸是郑保昌?!”

    郑俊良冷笑?,“怎么?我爸是郑保昌会影响你?们办案?”他上下打量顾放,“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原来都是一样的。是,我爸是郑保昌,只要你?抓到杀害我爷爷的凶手,钱,权,要什么给什么。”

    顾放切一声,十分不屑,“口气不小,南阜市是你?们家的。”他走到沈星言跟前,“怎么样?”

    “死者的身上软组织挫伤有几十处,左边肋骨断了两根,右边断了一根。头部有肿块,手腕、手臂、脚腕和小腿处有机械性损伤,伤痕很深,死者生前应该被捆绑了不短的时间。

    致命伤初步判断是胸口处的锐器伤,刺入了心脏。伤口周围有生活反应,是生前被刺入的。不过死者的头部有肿块,还是需要进一步明确死者有无颅骨损伤。”

    “解剖尸体的话等郑保昌回来签字。”

    沈星言惊讶,“他是郑保昌的父亲?”

    “我也是才知道的,先把尸体放下来。”顾放叫来邱明,两人一起将尸体放平。尸体前胸的复仇语录触目惊心,顾放把纸拿起来,纸就是普通的A4白纸,字,是凶手沾着?死者的血写的。

    沈星言:“凶手是在?赤裸裸地告诉郑保昌,他就是来报仇的,只是不知道这仇针对是郑保昌还是死者。”

    “先进去里面看看。”

    沈星言跟着?顾放准备进去,突然间感觉到一道目光,她看过去,郑俊良正盯着?她,像要将她盯出一个洞。

    沈星言诧异地看着?他那张肿的像猪头的脸,寻思着?,是不是他惹了事?,对方才找上了死者。

    顾放回过头来,看到沈星言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什么,暗叹一声,拎着?她的领子走。

    沈星言:“我觉得他可疑……”

    “先勘验现场。”

    江胜宇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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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门窗、锁都是好?的,窗户外没有足迹,死者很可能是主动跟凶手走的。

    在?死者的卧室发现了一本旧相册,相册快翻烂了,估计死者经常拿出来看。”他把相册给顾放,顾放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五寸的黑白照片,穿一身绿军装,戴着?军帽,帽子前方一颗红色的五角星,意气风发,正是死者年?轻的模样。

    再?往后翻,有男有女,单人照或是合影,其?中一个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梳着?两条大辫子,眼睛黑白分明,脸盘圆润,嘴角两颗梨涡。

    最?后一页,原来黏贴的相片被撕掉了。顾放叫郑俊良,“这里的照片呢?”

    郑俊良诧异,“怎么不见了?这张是我爷爷的宝贝,他说?他年?轻的记忆都在?这张照片里。奇怪,怎么会不见呢?”

    “照片是什么样的?”

    “是我爷爷和他几个战友的合影。”

    “他的战友都有谁?”

    “我就只认识一个,叫赵怀德,住在?南大街。”

    问明了地址,顾放立刻给南大街的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上门核实?赵怀德的情况,若是有一张年?轻时的合影,务必带过来。

    郑俊良眉心紧锁,“你?怀疑赵爷爷也……不会的,赵爷爷人很好?的。”

    “确认下没有坏处。”顾放收了相册作为证物,继续勘验现场。

    除了这张照片,现场再?也没有丢失东西,就连放在?抽屉里的五千多块现金都没有动。

    突然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爷爷!”

    郑俊良的脸色大变,“坏了,蓉蓉来了!”他急忙朝外跑。

    顾放也跟着?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裙的女孩子正趴在?尸体上哭,脸上的妆都哭化了。

    郑俊良扶起郑映蓉,“蓉蓉……”

    “哥,是谁杀了爷爷?你?要给爷爷报仇!爷爷死的太?惨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沈星言皱起了眉,她上下打量这兄妹俩,朝顾放投去询问的目光,顾放点点头。沈星言暗叹,真是冤家路窄。

    郑俊良安抚着?郑映蓉,“有警察在?,他们会查到凶手的。”

    郑映蓉的脸上立刻布满寒霜,“你?还指望警察?!等到他们破案,黄花菜都凉了。”

    这话让顾放相当不高兴,“郑小姐这话说?的未免太?伤人了,我们来了这么多人找凶手,怎么经你?一说?,我们就成吃干饭的了。”

    “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郑映蓉目露凶光,配上她哭花的妆,有几分狰狞,“要不是……”她突然看到顾放,不禁双眼圆瞪,说?出口的话竟温柔了几分,“我爸如果?不是郑保昌,你?们会来这么多人么。”

    顾放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郑映蓉,“我们警务人员是为整个南阜市的百姓服务,不是为满足个人利益私设的。郑小姐,若是想早点抓到凶手,就请配合我们调查,不要阻碍我们办案!”

    郑映蓉的脸突然红了几分,朝郑俊良身后躲,“哥,他好?凶啊。”

    郑俊良道:“他们来之前确实?不知道爸爸是郑保昌,这位顾队长,工作还算尽心。”他又看向沈星言,“这位法?医就不知道了。”

    沈星言翻白眼,竟然质疑她的专业,“尸体要带回市局做进一步的检验,你?们父亲回来让他到市局签字。”

    “签什么字?”

    “死者的头部有肿块,需要明确有无颅脑损伤,再?进一步确定死因。”

    “要解剖?”

    “是,为了保险起见。”

    “不用了,胸口那么大一个匕首,死因很明显。”

    “既如此,就把尸体带回市局,只做尸表检验。”沈星言破天荒的没有继续劝阻,而是叫邱明帮忙搬运尸体。

    郑俊良瞧着?她的背影,“看来做警察考核的一点儿?都不严格,什么样的人都能做法?医。”

    顾放一下子冷了脸,“这样的人不是法?医,什么样的人是法?医?郑先生,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在?工作时从不掺杂私人情感。还请你?也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小心皮肉之苦。”

    郑俊良的脸色大变,骇然地看着?顾放。

    顾放嘴角一扬,跟着?法?医的车回了市局,他要调查郑鸿远的档案。

    郑鸿远的档案怎么说?呢,透着?一股子诡异。

    郑鸿远原来只是铁路厂的一名普通工人,在?68年?大革命的时候当起了红.卫兵。当时他已经步入了中年?,却像十八九岁的小年?轻一样,到处喊标语,斗反派。由于他工作积极,被提拔当了小队长。

    大革命结束后,他竟然进入了街道负责治安口。两年?后,转到了房管科,做了五年?,之后升任了街道办副主任,两年?后升了主任,直到去年?办了病退。给出的理由是,工作掏空了身体,需要回家休养。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人做到了街道办主任,看起来是一部励志的奋斗史,可是顾放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年?的红.卫兵打杂劫掠,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制造了不少冤案,而郑鸿远不但一点儿?事?没有,还被安排到了街道办。理由是,郑鸿远在?做红.卫兵期间曾经保护过革命烈士的家属,这位革命烈士的家属还亲自给郑鸿远做证。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出现了一大批野心家,郑鸿远已到中年?还毅然决然地参加了红.卫兵,很难说?没有野心。

    只有做最?狠的事?,才能在?红.卫兵中出头,郑鸿远当上了小队长,必然什么事?都要冲在?前面,他不信,他没有做过坏良心的事?。

    还有一条信息引起了顾放的注意,郑鸿远的妻子是他参加红.卫兵的第二年?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是病逝。

    自从妻子去世,郑鸿远再?也没有结婚,一个人带着?十几岁的郑保昌。

    一个单身男人,在?街道办工作,手上的权力不大不小,会没有人拉拢,没有人给他介绍对象?

    顾放摇头,他不相信,一定有某种理由,郑鸿远才会单身至今。

    二十几年?,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单身未尝不是一种煎熬。

    顾放又查了郑保昌,郑保昌中专毕业,毕业后进入一家建筑公司当小工,不知道是本人会来事?还是有郑鸿远的关系,很快拉拢了一批人,离开了建筑公司,自立门户做了包工头,开始揽工程干。

    后来越做越大,成立了昌宝房地产公司,从给人家干工程变成了包工程给别人干。十几年?的功夫,成为了南阜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不但把业务扩展到了外地,还进入了旅游、零售业。最?近南阜市新开了一家大型超市,铺天盖地的广告,背后的老板就是郑保昌。

    郑保昌还曾经获得过杰出青年?的称号,成为南阜市励志人物代表。

    郑保昌的履历表面上看光鲜亮丽,实?际上呢?就他私下赌博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郑保昌跟郑鸿远一样,妻子病逝之后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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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单身,直到现在?。

    顾放叫来江胜宇,“你?去查下,郑鸿远和郑保昌的妻子曾经因为什么病逝的。”

    第96章、当年(二)

    南大街派出所传来消息, 赵怀德被人杀死?在屋内。目前已经封锁了现场,在联系赵怀德的家里人。

    赵怀德同样是独居,住在萃园府3幢2单元101室, 有个?小院,院墙两米多高。民警叫了半天没人应, 翻墙进去, 才发现赵怀德已经死了。

    顾放带人前往现场,现场跟别墅那边不一样, 有明显打斗的痕迹。报纸和水果掉在地上,茶几斜着, 一边的角几乎挨着沙发,沙发上的靠枕扔在地上,其中一个被利器划破了。

    赵怀德趴在地上, 后背上插着一把匕首, 他的头朝向门口, 应该是想去求救。头上有一大片鲜血, 像是遭受了重击。

    顾放蹲下.身子?,查看死?者, 死?者瞪着眼睛, 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沈星言道:“匕首刺穿的位置是肺部,头部有机械损伤, 可能存在颅骨骨折, 得进一步化验才能确定到底哪个?是致死?原因。”

    顾放站起身, 在房间里巡梭, 似乎是在寻找东西。他趴在地上, 朝沙发底下望去,然后站起身, 搬起沙发,沙发底下有一个?玻璃的烟灰缸,烟灰缸上有血迹。

    沈星言拿起来,“这是造成?死?者头部伤的凶器。”

    顾放点点头,“应该是凶手用烟灰缸砸了死?者的头部,在与死?者扭打的过?程中,烟灰缸被踢到了沙发底下。”

    墙上的照片框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照片散落。顾放走过?去,将?相片捡起来,没有要找的合影,“凶手带走了合影。”

    沈星言:“ta为什么没有像杀死?郑鸿远那样,先绑架,再殴打,最后杀人,而是直接上门将?赵怀德杀了,作案凶器还留在现场?”

    “也许他没了耐性,也许有什么事情让ta不得不尽快杀了赵怀德。”

    赵怀德的儿子?匆匆赶来,见到父亲的惨状,悲声大哭。

    顾放很同情他,也想安慰他,可是现场情况不允许,合影上的人还在危险之中,“赵先生?,请节哀,我?有事问你。”

    赵程擦掉眼泪,哽咽道:“你说。”

    “你父亲和郑鸿远有一张合影,那张照片你有印象吗?”

    “我?知道,那是父亲当兵时?拍的照片,上面有郑鸿远、林昂、薛乾、方明波。不过?薛乾和方明波都已经去世了,林昂出国了。”

    顾放有点意?外,他竟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们?当年曾经做过?什么?”

    “我?只听我?父亲提过?当年他们?当兵的事,别的事他很少说。”

    “你父亲当过?红.卫兵吗?”

    赵程诧异地张了张嘴,“我?没听父亲提起过?,但是我?听到年纪大的老人议论?过?,我?也曾问过?我?父亲,他发了好大一通火,此后我?也没敢再问。”

    看来当年有隐情,不然赵怀德也不会三缄其口。

    顾放:“他一直跟郑鸿远联系吗?”

    “联系的不多,我?也只见过?郑鸿远两次,一次是我?在父亲的六十岁大寿上,还有一次是我?父亲要做心?脏手术,郑鸿远来过?一次。”

    “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我?觉得不太亲近,可是父亲却一直留着当年的那张合影,经常看着合影发呆,他总说要是一切重新来过?该有多好。”

    “你父亲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以前我?一个?星期来看他一次,最近工作忙,没有时?间过?来,我?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实在不知道他有没有反常的地方。我?说接他到我?那去住,他不肯。他说他喜欢一个?人住,跟我?们?住一起不方便。”

    赵程愧疚,要是他早点接父亲到家里住,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你父亲有没有跟人结怨?”

    “我?父亲对我?很严格,但是对外人很和气,平常吃点亏也不跟人计较,跟街坊们?相处的也不错,街坊们?做了好吃的,有时?候还会给我?父亲送点过?来。”

    顾放沉思,看来凶手应该不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过?去的事。

    赵程道:“警官,我?知道寻找凶手很困难,我?求你们?尽快抓到凶手,给我?父亲伸冤,需要我?配合的,我?尽全力配合。我?知道,要找到死?因需要解剖尸体,我?都同意?。

    我?父亲一辈子?过?得不容易,我?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的。”

    相比较于郑俊良,顾放还是喜欢赵程,拎得清。

    顾放点头,“你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方便问你一下你母亲吗?”

    “我?母亲是前年去世的,她走的很安详,是在睡梦中走的。怎么了?关系到我?母亲?”赵程不解。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对了,你见过?郑鸿远的妻子?吗?或者有没有听你父亲提起过??”

    赵程摇头,“没有,要不是我?父亲六十大寿那天郑鸿远来了,我?一直以为父亲是在吹牛皮。郑鸿远是郑保昌的父亲,郑保昌可是南阜市响当当的人物,要是我?父亲有这层关系,为什么从来没有见他用过?。”

    “你有问过?你父亲吗?”

    “我?有一次因为工作调动的事,想请郑鸿远帮忙,我?父亲拒绝了,他说他现在不想跟郑鸿远扯上关系,可他明明那么怀念当年。”简直是相互矛盾。

    “有没有可能他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你问过?别人吗?”

    “我?曾经找过?薛乾,他那时?候病重,几乎说不出话?,我?也没好意?思问。至于方明波,由于在大革命期间逼死?过?人,大革命结束后背判了无?期,几年后死?在了狱中。林昂十多年前去了美丽国,至今杳无?音讯。”

    赵程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他为了了解父亲,下了大功夫查,可惜依然没有查出结果?。

    “我?父亲那一辈是经历过?特殊时?期的人,他们?曾经的一些经历,在我?们?看来特别不可思议。警官的年纪看起来不大,想来你的父亲也应该经历过?那段时?期,应该了解我?的想法。”

    顾放愣了下,没有接他的话?,“你父亲的尸体我?们?先带回市局了,有了消息再通知你,你要是想起什么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赵程看着他们?将?尸体装进了尸袋,又哭了起来,他再三跟顾放讲,请他们?尽快抓到凶手。他望着一屋子?的狼藉,心?里空落落的,从此后他成?了没有父母的人。

    ……

    由于萃园府最近的监控在主路上,提取的用处不大,顾放带着祁家宝去走访邻居。

    邻居们?听说赵怀德遇害都很诧异,其中一个?还红了眼睛,“老赵人不错,怎么会遇到这种祸事!是哪个?混蛋干的!”

    “老赵跟我?们?做了几十年的邻居,谁家有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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