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冲动,当法医,首要的就?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妈差点被人杀了?,恐怕你下手比她还重。”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张长明话锋一转,“你去医院看看震海吧,一支队现在群龙无首,我已经让副局长周乘舟暂代一支队队长。”
第44章、惊现
沈琳从老家回来了, 她的婆婆已经出院,生活没有问题,她也要重新为生活奔波了。
原以为进入家门, 看到的是?冷冰冰的摆设,没想到竟然看到两母女其乐融融的景象。自从她给沈岚当保姆, 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画面。
沈岚见到她, 笑嘻嘻地招手,“你回来了就?好了, 我?还琢磨着晚上吃什么饭。对了,你婆婆好了吗?”
“好了。”沈琳推着行?李箱, 手上拎着袋子,有些犹豫地道:“带了点土特产。”
“好,放厨房吧。”
沈琳怔住, 以前她带来土特产, 总是?会被沈岚嫌弃。要不是?家里那口子非要让她带着, 说什么她都不会带, 而让她意外的是?,沈岚这次竟然没有嫌弃。
沈岚见她还愣着, 道:“愣着干嘛, 进屋啊,关上门, 冷死了。”她摸着芽芽的头说:“她是?我?表姐, 也是?咱们家的保姆。”
芽芽的身上缠着绷带, 卧在沙发上, 她朝沈琳叫了两声, 算是?打招呼。
沈琳再次愣住,这狗也太灵了吧。
沈岚道:“她叫芽芽, 是?咱们家的新成员。”
沈岚已经决定?领养芽芽,那天要不是?芽芽拼了命的跟郑桥搏斗,也不会拖到沈星言来,沈岚将?芽芽看成救命恩人。反正家里这么大,也不缺她一个。沈琳来后?,遛狗的事就?有人干了,她们母女俩就?可以各忙各的了。
沈琳看看芽芽,又看看沈岚,一向不喜欢狗的沈岚竟然要领养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试探地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岚当下来了兴致,从郑桥进门到被抓住,再到她威风地楱了他两拳,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险象环生。沈琳听得脸色发白?,浑身直抖,她后?怕得拍拍胸脯,“菩萨保佑,总算是?有惊无险。”
沈岚抚摸着芽芽的头,笑嘻嘻地道:“还是?我?女儿厉害,一条棍子舞得风生水起,愣是?没有给歹徒还手的机会。不过言言,我?记得你不会打架啊。你小时候陈华逼着你去学武术,你不愿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沈岚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星言,沈星言心?中一突,笑道:“这不是?上班了,看到刑警队的人天天出任务太危险,逼着自?己?硬捡起来的吗。”
她从小就?立志要当法医,接受了武术训练,要是?真打起来,三五个男人还未必能?近得了她的身。
“也是?,刑警就?是?在刀尖上走,干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我?听说一支队的队长住院了?”
“伤的挺重,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沈岚叹口气,“这就?是?我?不让你干警察的原因?,太危险,不过你现在干法医,不出任务,会好很多。都怪陈华,非逼着你学什么法医,他自?己?的梦想干嘛让你去实现!”
说起陈华,沈岚就?一肚子气,她们母女出这么大的事,陈华也不说过来看看。
沈星言劝她,“我?现在挺喜欢干法医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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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就?感,干别的工作就?不一定?了。”
“谁说的,生意做好了照样有,生命还不会受到威胁,你年纪小,不懂,等你长大些,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沈琳刚放好行?李,跑去开门。接着一个人跑了进来,穿着浅紫色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
沈星言瞪大眼睛,“熙君!”
宋熙君脱了鞋子,拖鞋都没穿,就?跑了过来,“我?听说你们出事了,就?赶紧过来看看。”
“已经没事了,倒是?你,你还好吗?我?这段时间忙,也没有顾上去看你。”庖丁案结束后?,沈星言联系过宋熙君,可是?她不回信息。宋熙君是?个骄傲的人,大概不想让沈星言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沈星言也就?识趣地没去打扰她。
宋熙君笑道:“我?退学了,找了份工作,在报社?当记者。”
“那也挺好的,阿姨呢?”
“我?妈妈身体不好,在家里。哎呀,别说我?了,你怎么样?”宋熙君挽住沈星言的胳膊,两人去了卧室。
沈琳小声说:“我?看熙君走出来了。”
“不然呢,生活总得继续。你照顾下芽芽,我?去下公司,晚上再回来。”
宋熙君的母亲傅念真是?在宋洪泉的公司被查封前离的婚,分了一半的财产,一套一百方的房子,宋熙君也有了工作,生活不成问题。
宋洪泉被判了八年,宋熙君去看过他一次,问他有没有后?悔,宋洪泉只是?叹息。
宋熙君恨宋洪泉,为了钱干违法的事,也恨自?己?,享受了金钱带来的便利,却怨恨带来这一切的父亲,她趴在沈星言的腿上,“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沈星言抚摸着她的头发,宋熙君剪去了一头长发,如今的头发只到耳边,她也不化?妆了,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只要跟阿姨把眼前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宋熙君:“我?妈也这么说,可我?就?是?放不下。我?最近在追踪一个案子,儿子杀了人,父亲帮着逃逸,儿子因?为情?节恶劣被判死刑,父亲被判了五年,母亲一直在上诉,说她儿子是?被冤枉的。
我?就?在想,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苦难,只是?每个人的不一样。我?前辈子享了福,后?半辈子就?得受苦。”
“你的后?半辈子长着呢,不知道还有多少变数。”
“也是?,我?才26岁。对了,你最近办了什么案子给我?讲讲,我?喜欢听。”
沈星言便把庖丁案和家有“恶”犬案捡着无关紧要的说了,宋熙君听得直咋舌,“萧通章太可恨了,还有郑桥,他怎么能?找上阿姨,幸好你赶来的及时。”
沈星言也庆幸没有发生无可挽回的事,不然她没有办法跟原主交代?。
宋熙君吃完晚饭才走,沈星言让她住下,她不肯,说要回家陪妈妈,沈星言也没有勉强。送她到小区门口,看她上了车,沈星言才回去。
沈岚还没有回来,沈琳和芽芽在一起看电视,沈星言到屋里啃专业书,看着看着睡着了。睡梦里一片嘈杂,有人逃跑,有人喊叫,还有人被木仓射中,倒在了地上。
沈星言惊醒,心?狂跳,她明明记得杜震海是?中木仓,怎么变成了被卡车撞?杜震海中木仓的原因?,笔记里写的很模糊,以至于她也不清楚具体原因?。
她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可是?她接触不到核心?事件,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突然想到一个人,他肯定?知道,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告诉自?己?。
沈星言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听到了开门声,应该是?沈岚回来了。
经过郑桥的事,她和沈岚的关系破冰,相处地终于像一对母女了,这也算是?她占用了原主身体的报答。
门被敲响,沈岚推门进来,手里拎着袋子,“试试?”
沈星言接过去,打开来一看,是?一整套某寇的化?妆品,她的眼睛一亮,“拿下代?理权了?”
“省代?太难,不过拿到了市代?理。”
“那也不错,恭喜。”
“我?也觉得不错,刚拿到代?理权,单子就?上门了。”沈岚的眼睛里飞扬着光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果然做喜欢的事情?就?是?不一样,也许她根本?就?不合适当警察。
沈岚瞄了眼桌上的专业书,书上有一张内脏器官的照片,她移开目光,“往年你爸爸过年都会来一次,这次我?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来,你抽空去看看他吧。”言外之意,透着关心?。
沈星言点点头,“明天下班我?就?去。”
……
3月的清晨依然很冷,天刚蒙蒙亮,路上行?人稀少。一辆吸粪车停在公厕旁边,老韩从车上跳下来,穿着厚重的工作服,打开窑井盖,把管子放进去。再爬上车打开机器,轰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难闻的气味。
他蹲在路边,点燃一根烟,烟雾里一张睡意朦胧的脸。
突然,机器空转起来,老韩站起身,探头朝里看,却看到一大包东西,东西阻挡了机器的工作。
老韩扔掉烟头,骂骂咧咧的,“谁TM的这么没有公德心?,乱扔东西。”他趴在地上,伸手往里拿,奈何窑井太深,够不到。走到车里,从后?排座椅下拿出一根棍子,棍子的另一头绑着一个钩子。
用钩子的那头去钩,东西有点重,每次钩起一点儿又掉下去。老韩彻底火了,跑去打电话,过了大半个小时,又一辆吸粪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笑嘻嘻的,“怎么滴,遇到难题了?”
“别说了,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往窑井里扔东西!带梯子了没?”
“带了。”老高从车后?椅下拿出一把折叠的梯子,把梯子弄长,放进窑井内。
老韩道:“我?下去,你帮我?接一下。”
“小心?点。”
老韩小心?翼翼的下去,伸手拽了下包裹,包裹很重,一只手拎起来有些费力,“扔条绳子下来。”
“等下。”
过了会儿,绳子下来了,老韩用绳子把那包东西绑上,老高往上拉,老高边拉边说:“什么东西这么重?”他憋的脸色通红。
老韩从窑井里出来,收起梯子,“打开看看。”
包裹上沾满了脏污,臭烘烘的,隐约能?看出来是?用编织袋装的。老高解开绳子,又去解缠在包裹上的胶带,撕开编织袋的一角,露出一团血肉,肉已经变了颜色,散发着馊臭味。
老高啊了声,老韩道:“吃不完的猪肉往窑井里扔,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伸手一把把编织袋的口子撕大,不期然一只手掉了出来,手已经腐烂,上面趴蠕动着蛆。
老韩的脸色瞬间惨白?,眼睛瞪的溜圆,抖的跟筛糠似得,“死死死死,死人!呕——”他弯下腰,剧烈的呕吐起来。
老高惨叫一声,吓得坐在了地上,随后?连滚带爬地往外跑,“死,死人!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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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无头碎尸案(一)
老高哆哆嗦嗦的, 止不住地颤抖。老韩也好不到哪儿去,包裹还是?他?捞出来的,想到接触的都是?尸块, 他就脸色发苦,胃里朝上翻。
江胜宇给他?们录口供, 询问发现尸块的详细过程。
沈星言和安信戴着口罩, 小心地把编制袋剪开。安信一边剪,一边yue, 粪池味混合着尸臭,还有蠕动?的蛆, 这画面,这气味,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反观沈星言就淡定多了, 跟处理普通尸体似得。
安信很想问问她, 为什么这么淡定, 他?怕一张嘴就yue了, 只好忍着。
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yue声,那气味闻一下都受不了, 更何?况还有对视觉的冲击。
顾放罕见地戴上了口罩, 眉心皱成一个疙瘩,“怎么样?”
沈星言:“初步断定是?名女性, 分尸的手法拙劣, 切口不平整。由于存放尸体的条件恶劣, 加速了尸体的腐化, 无法断定具体的死亡时间, 只能粗略估计死亡时间超过三天。目前没有找到尸体的头颅,其?他?的要等尸体拼凑完才?能判断。”
顾放点头, “先拉回法医室吧,这里围观群众太多了。”
警戒线外围了很多的记者,摄像头、照相机对着现场不知?道拍了多少。
沈星言点头,把尸块放进尸袋里,编织袋和胶带放进了证物袋。
她看了眼顾放,问:“你去看过杜队了?”
顾放点头,“他?的情况不乐观,浑身插着管子?,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沈星言压低声音,“他?在查哪个案子?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也不清楚,我去一支队找卷宗,邓宇说?周乘舟都收起来了,不准再碰旧案。”
“难道旧案就不查了?”
“有些事情不是?查不查的问题,就算不查旧案,也会翻出来,就像平静水面下的温泉,泡泡迟早要冒出来。”顾放摘掉口罩,朝站在警戒线外的记者道:“都散了,没有允许不准采访!”
还是?有记者不死心,问顾放,“听说?挖出来的是?尸块,警方有没有破案思?路?”
顾放瞥她一眼,当警方是?神仙,刚找到尸块就有破案思?路,他?冷着脸道:“无可奉告!”掀开警戒线,拨开记者上了车。
沈星言那头,也和安信拎着尸袋回到了车上。
那股恶心劲终于下去了,安信问沈星言,“你就不恶心?”
“恶心怎么办,只能忍着。”
安信双手抱拳,“佩服佩服,你真的是?刚分到市局的?一点儿都不像。”
沈星言挑起一边的眉毛看他?,“我爸是?干警察的,我家遗传基因好。”
安信愣了下,哈哈大笑,“你这说?法新?颖。”
哪里新?颖,她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是?此爸非彼爸而已。
到了局里,沈星言和安信穿好解剖衣,开始拼凑尸块。
尸体被分割的很碎,大腿和胳膊被斩成了好几块,腹部更是?分割的乱七八糟,内脏器官都被摘下来扔在了一起,沈星言和安信拼拼凑凑很久才?拼好。
尸体的心脏的位置有刺入锐器伤,伤口长约4厘米,刺入深度约5厘米。尸体的手腕、脚踝有生活反应,生前曾被捆绑。
沈星言检查了各个器官,心脏有机械性损伤,根据胃内容判断,死者是?进食后半个小?时内死亡的,有些食物还没有消化。
对内脏进行病理及药物检测,发现死者的气管内有少量的□□残留。
由于尸体没有头颅,无法断定头颅有没有致死伤,依照目前的尸检来看,死者的死因为:由于锐器刺入导致的机械性损伤,引发的失血性休克。由于□□量小?,并?未达到致死量。
沈星言把尸块缝好,头部的位置空着。
顾放到法医室,盯着尸体道:“目前除了包裹尸体的尼龙袋和胶带,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死者的身份,偏偏头颅还缺失了。尼龙袋和胶带都是?常用的,到处都能买到,无法依此找到线索。”
“我把死者的DNA放到库里做比对了,看看能不能从?失踪案里找到线索。”
顾放拎了把椅子?坐下,“多大的仇怨,分了尸还要拿走头。”
沈星言摇头,坐在他?旁边,盯着尸体,“年纪不大,28岁到32岁之间,chu女膜陈旧性撕裂,曾经做过流产手术。”
顾放看她,沈星言继续道:“凶手应该是?第一次杀人?,手法不熟练,伤口周围并?不规整,有补刀的痕迹。还有分尸的手法,一看就很拙劣,有的地方被砍了好几刀。”
“胜宇他?们带人?去发现尸块的公厕附近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人?。那块没有监控,不太好查。”
“依照南阜市的发展速度,完全可以在每条道路上加装监控,一方面可以提高社会治安,另一方面,在发生案件的时候,能给警方提供帮助。”
“我会跟张局汇报,不过工程量大,他?说?了也不算,再说?远水止不了近渴,这个案子?还得破。”他?站起来,“想起什么记得告诉我。”
沈星言点头,顾放又道:“还去你妈那住?”
“今晚不去了,阿姨回来了。”
顾放笑,“你们俩到底谁是?妈。”
沈星言也笑,“球球好吗?他?有没有想我?”
“想不想你我不确定,他?肯定想芽芽了,整天蔫不拉几的,出去遛弯也是?垂头丧气的。”
“芽芽的伤还要养一些日子?,让他?再忍忍吧。”
顾放大笑起来,“我怎么觉得我们俩跟孩子?爸妈似得。”
沈星言愣了下,也笑起来,“我妈已经决定收养芽芽了,这几天在办手续。”
“挺好的,球球以后看女朋友就方便了。”顾放摆摆手,出了法医室。
沈星言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走之前给沈岚打了电话,告诉她今晚不回去住了,橙苑花园离市局太远,骑车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沈岚让她多回去看看,便挂了电话。
沈星言回到家,又见到门口蹲着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陈华,一大坨,“爸?”
陈华站起来,揉着发酸的腿,“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发现了尸块,做了尸检,回来就晚了。”她拿钥匙开门,“我给你配一把钥匙吧,来了就直接进屋。”
“不用了,我来的又不多。”
由于多日不回来住,房间里冷冰冰的,沈星言打开暖气的开关,又打开煤气灶,烧了一壶水。
陈华从?茶几下面拿出抹布,洗干净了,开始擦桌子?、茶几,“几天不回来了?到处都是?灰。”
“除夕去妈那边住就没有回来过。”沈星言拿起鸡毛掸子?,掸去沙发上的灰尘,“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信息不回,去家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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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不在。”
“出任务了,到邻省抓了个人?,一回来就听说?你妈差点出事,我就赶来了。”
沈星言斜睨着他?,“那你应该去我妈那啊。”
“我这不是?怕她看到我心烦吗。”陈华无奈地笑笑,他?听沈星言的话锻炼身体了,但是?工作太忙,锻炼一天不锻炼一天的,效果不明显。
“我妈你还不了解吗,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舔着脸去,她顶多说?两句,你的心意她会知?道的。”
“真的吗?”陈华不确定。
“你听我的,明天就去找她,早点去,晚了她又走了。”沈星言看他?那身衣服摇摇头,“换身衣服,老头衫不要穿了。”
陈华怔住,他?穿的是?老头衫?!
沈星言道:“算了,我明天抽空去给你买套衣服,你后天再去找我妈。”
“不用了,我有。”
“你确定?”
陈华点头,沈星言却不太相信。
陈华触碰到女儿的眼神,心虚地道:“我这次抓人?有功,升了副所长,像样的衣服总得有两件。”
沈星言笑起来,“那太好了!我们得庆祝一下。”她从?厨房拿出两罐啤酒,递了一罐给他?。
陈华:??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
沈星言干笑,“偶尔喝一下,我知?道纪律。”
陈华叹息,打开啤酒跟她碰了下,沈星言道:“恭喜爸爸升官。”
陈华笑起来,“就是?小?副所长。”
“再小?也是?官。”
两父女喝着啤酒,沈星言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今天发生的碎尸案。两父女都不说?话,静静地听完,陈华道:“刑警队的案子?难破,也危险,你保护好自?己,遇事别冲动?。”
“我知?道的。”
接着电视上出现一个歌星,是?最近很红的一个女明星,叫雪滢,她要来南阜市开演唱会,提前来做宣传。
沈星言不追星,扫了眼就换了个频道。
两父女喝完啤酒又聊了一会儿,陈华便走了,沈星言提醒他?,一定要去看沈岚。
第二天到了法医室,安信正在看报纸,娱乐头版一整个版面都是?雪滢的介绍,安信正看的津津有味,他?还跟沈星言说?,“这个雪滢挺厉害的,参加歌唱大赛拿了冠军,靠着自?己在娱乐圈打拼,红了起来,都开演唱会了。”
对于明星的包装手段,沈星言不想多说?,只笑了笑。
安信叹一声,“雪滢也挺可怜的,父母双亡,留下了一个弟弟,雪滢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弟弟。”
“她现在是?歌星了,姐弟俩的生活都不愁了。”
“也是?。”
拿着几千块的工资操心208,大可不必。
沈星言打开电脑,查看DNA比对结果,并?没有匹配到合适的。
沈星言叹息一声,还得继续寻找死者的身份。
下午,顾放那边传来消息,有个女的来报案,说?她的小?姐妹不见了,怎么都联系不上。她看了碎尸案的报道,忐忑不安地跑来警局,生怕那个是?她的小?姐妹。
第46章、无头碎尸案(二)
由于尸体被切割的太碎, 又没有头颅,无法?辨认,只能靠DNA。
沈星言跟着女人来到租住屋, 采集了DNA,经过比对, 碎尸就是女人的小姐妹。女人当下崩溃的大哭, 据她?说,她?和受害者是老乡, 受害者叫佟燕燕,95年来到南阜市打工, 由?于没有学?历,只能在酒店当服务员。
佟燕燕长相姣好,被经常到酒店的一个老板看中, 佟燕燕本以为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再过伺候人的日子。谁知道老板已经结婚, 老婆还是个河东狮, 到酒店大闹,佟燕燕因此丢了工作还被嘲笑?, 老板从此也失了联系。
没了工作的佟燕燕生活窘迫, 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报案人,报案人叫林小芬, 在红灯区做皮肉生意, 她?告诉佟燕燕, 这生意来钱快, 也不用吃苦。
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的佟燕燕被说动, 从此踏进了红灯区。
林小芬一边哭一边道:“燕燕说她?过够了出卖身?体的日子,手上也有了点积蓄, 打算今年做完就不做了,做个小生意,谁知道她?竟然死了,还死的这么惨。”
顾放问:“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有一个星期了,我们没在一块。是红姐告诉我的,她?说好几天没有见?到燕燕了,还问我她?做不做,要是不做了就趁早说,别占着茅……呃,别占着地方,好多人等着做呢。
我去找燕燕,邻居们说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恰好我看到电视台在报道碎尸案,就来试试看,谁知道真的是她?,我现在就后悔不该来。要是不来,我还当她?活着。”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也就是说说而已。
“佟燕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燕燕人还不错,找她?的回头客很多,要说真的得罪什么人,也就是那个老板的老婆了。”
“那个老板叫什么?”
“我听燕燕叫他诚哥。”
“具体的名字呢?”
林小芬仰着头想,“好像叫……叫嘉诚,对,叫李嘉诚,燕燕说他最喜欢说的口头禅就是他跟香江的某个富豪同名,将?来也是富豪。”
顾放嘲讽地扯了下嘴角,又问了佟燕燕曾经工作过的酒店,便让林小芬回去了。
林小芬临走前,问什么时候能破案,她?也好跟佟燕燕的家人交代,顾放道:“破案了,我们会联系你。”
……
警方对佟燕燕的住处进行?搜证,出租屋里只有佟燕燕一个人生活的痕迹,指纹也只有她?的。
佟燕燕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叫爱屋的发?廊,完全的挂羊头卖狗肉,警方不但?取缔了爱屋发?廊,凡是涉黄的,一锅端了。
顾放提审了红姐,红姐很委屈,她?说她?做的是正经生意,大家你情我愿,她?又不是旧社会的老鸨,逼良为娼,“你去问问我红姐的为人,到我那去的,哪个不是走投无路的,要不是我收留她?们,她?们能过上好日子?!”
红姐完全没有做违法?生意的觉悟,她?觉得她?是大好人。
顾放拍桌子,“少?跟我弯弯绕,我问你,你最后见?到佟燕燕是什么时候?”
“得有几天了。”
“到底几天?”
“算上今天得四五天了,燕燕挺勤奋的,她?几乎不请假,轮到她?的班她?就来了。她?说她?想多赚点钱,做生意。我老感觉她?有一股劲,就跟谁较劲似得,赚来的钱都攒起来了,舍不得花。
说实话,她?这样的挺少?见?的,做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把自?己往漂亮了打扮,好找个有钱的客人,多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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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燕燕有固定的客人吗?”
“有几个,他们说喜欢燕燕身?上那股劲。”
“都有谁?”
红姐讪笑?,“警官,这个涉及客人隐私,我不好说。”
“我看你是还没有吃够牢饭,这里是警局,不是生意场!”
红姐耷拉下脑袋,提供了几个人的信息。
警方挨个提审,这些人都有正经工作,有老师,有企业高管,也有工人,其中一个趁着老婆怀孕,出来嫖。
事?情败露,一个个如丧考妣,都求着警方保密,生怕面子保不住。
做都做了,还想不被人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老师是最后一个见?到佟燕燕的人,他说他是3月5日凌晨两点走的,那个时候人最少?,不易被发?现,走的时候佟燕燕还在睡。
红姐说5日上午佟燕燕回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询问佟燕燕的邻居,邻居们不知道佟燕燕做什么工作,都说她?一般上午回来,晚上出去,都以为她?在工厂里上夜班。
而每次问佟燕燕的时候,佟燕燕也是这样答。
一位邻居大妈回忆,5号那天就没有见?到佟燕燕回来,也就是说佟燕燕5号“下班”就不见?了。
爱屋发?廊附近没有监控,询问沿街的店铺,大家都表示5号那天没有注意到异常.至于佟燕燕,红灯区的女人很多,都化着妆,根本?认不准谁是谁。
顾放烦躁地揉揉头发?,跟队员们大眼瞪小眼,大家一筹莫展。
江胜宇还调侃,“她?总不能跟孙猴子似得,凭空消失吧。”
“她?是事?先被人迷晕后带走的,无论生前还是生后都没有遭受到性.侵。”
“很奇怪,一般变态杀人,都会存在生前强女干或者死后女干尸的行?为。”
大家一时沉默起来,祁家宝道:“要么问问沈姐?”
大家都看向他,祁家宝呵呵笑?了几声,“我的意思是集思广益。”
江胜宇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意思是小沈对案件总能提出不一样的看法?,在迷茫中给我们点燃一盏明?灯。”
祁家宝抵死不承认,“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顾放瞄了他们一眼,抬脚离开。
大家无言地盯着他的背影,见?他朝法?医室的方向拐弯,不约而同地露出笑?意。
法?医室里,桌子上放着电锯、斧头、单刃匕首等,沈星言拿着斧头在砍一块模拟的胸肋骨。
顾放进去的时候,她?正露出笑?意,顾放道:“找到作案工具了?”
“死者的胸口伤符合斧头造成的利器伤特征,但?是斧头的敲击面积有限,一下子伤到心脏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经过了反复的劈砍。”
顾放拿起斧头,斧头的刃口长度约95MM,刃口很锋利,“好的斧头连钢筋都能斩断,不要说胸肋骨了,如果力气够大,一斧头致命也有可能。”
“分尸的话用电锯是不是更方便?”沈星言拿起一把电锯,打开开关,将?假的胸肋骨切断,接着便皱起了眉头,骨头的切面平整,跟碎尸的断面不符合。
她?又拿起斧头,询问地看向顾放,顾放点点头。沈星言一斧头下去,没有斩断骨头,她?的手反而被震麻了。停了几秒,又来了一下,骨头断了,切面跟碎尸的断面吻合。她?伸出手,手掌一片殷红,她?搓着手道:“是斧头。”
“全部用斧头方便,电锯的话还要另外携带。”
沈星言点头,“也是,只要选择好的斧头就行?。”
顾放看着斧头的断面,“你这把就行?,很锋利。”
“老板说这是65Mn弹簧钢锻造,什么都能砍断。”
“凶手很大可能买的就是这种,力气小也能分尸。”顾放看着沈星言略有所思,“我下意识以为凶手是个男人,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凶手也有可能是个女人。”
“因为死者没有被侵犯?”
顾放点头,“看来我们的侦查思路要转变下,我该去拜访下李嘉诚的老婆了。”
李家住在富人区,一幢三层小别墅,开门?的是保姆,保姆一听他们是警察就愣住了。
顾放收起证件,“李嘉诚在家吗?”
保姆摇头,“只有夫人在家。”
“那也行?。”找的就是她?。
顾放绕过保姆往里走,祁家宝跟在他身?后。
保姆快速跑进屋,李夫人正在涂指甲,没好气地道:“来的什么人?慌里慌张的。”
顾放替保姆回答,“我们是刑警队的,我叫顾放,有事?情问你。”
李夫人略胖,涂着厚重的睫毛膏,眼线画的很夸张,留着齐刘海,跟埃及艳后似得,她?冷笑?一声,“是不是李弘成又惹事?了?他的事?我不管。”
“李弘成?”
“他真当自?己是李嘉诚了?三个字,就一个姓一样,愣是给自?己改名叫李嘉诚,他以为名字跟人家一样就成富豪了,做梦!”李夫人很是不屑。
顾放扯了下唇角,拿出一张佟燕燕的生活照,“照片上的人认识吗?”
李夫人看了眼,冷哼一声, “小狐狸精化成灰我都认识,勾引我家弘成,妄图动摇我的地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农村的丫头还想跟我斗,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要是没有我,李弘成能有今天?!”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那可有段日子了,我教训过她?后,就没见?过了。”
“你确定?”
“当然,勾引弘成的又不是她?一个,我可没有经历一直跟她?斗。”李夫人突然警觉,“她?怎么了?不会又勾引弘成吧?”
“没有,她?遇害了。”
“啊?”李夫人怔了下,恨恨地道:“整天勾引男人,说不定是谁看她?不顺眼,杀了她?。”
顾放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李夫人忙道:“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我发?誓,我就扇了她?几个耳光,没想杀她?。李弘成管不住下半身?,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忍不住,我要是每个都杀,可杀不过来。”
顾放看她?那涂的五颜六色的指甲,保养的细皮嫩肉的手,再看看她?胖乎乎的身?体,确实不符合作案人的特征。
“李弘成呢?”
“跟我说出差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出差就不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从李家出来,传唤了李弘成。李弘成不知道从哪里赶过去的,睡眼惺忪,他听说佟燕燕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谁。
他说自?从被老婆闹了一场,就不再联系了,他也就是逢场作戏,为了一个女人,失去金钱和地位,不值当。
第47章、无头碎尸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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