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的同事。
周鸢想了一下,跟苏玺岳说,【如果不麻烦的话,你把?车开?过来吧。】
苏玺岳不止两辆车,周鸢也不知道他会开?哪一辆车过来。
苏玺岳上次开?车带周鸢时?,周鸢就觉得这?辆车好看,但苏玺岳不论当?时?还是今天把?车给她的时?候,丝毫没有提及任何有关价格的话题。
没有暗戳戳的炫耀,仿佛这?就是一辆普普通通的车,也不会担心周鸢会不小心剐蹭到,反倒是提醒周鸢开?车注意安全。
“啧啧,鸢鸢,你和你老公感情?不错啊。”阮清清笑着调侃,“这?么贵的车,我还是第?一次坐呢。想问一下司机,这?么贵的车开?起来有什么感觉?”
周鸢一本正?经道:“清清,你先别和我说话,我怕我分心。”
她双眼目视前方,双手握住方向盘,周鸢在开?车时?久违的多了一丝紧张。
她拿驾照很久了,除了考科目三和刚拿到驾照开?车练手的时?候会紧张,周鸢很久没有紧张过了。
但今天,周鸢都开?始后?悔,怎么没拿几个“实习”的贴纸在车的前后?左右都贴满,最好让周围的车都离自己远点才好!
工作日中午,她们去的这?家?海底捞不用?排队,周鸢和阮清清点的餐品很快上齐。
周鸢问阮清清:“你找到工作了吗?”
“我是裸辞的。”阮清清扬了扬头,颇为得意的说,“我准备先给自己放个长假,等到休息够了,再重新?上班,而且想换个赛道,挑战一下新?的工作。”
周鸢放下手中的筷子,冲着阮清清竖起大拇指。
周鸢内心有些羡慕阮清清这?样对?自己职业规划十分明朗的人,周鸢她当?时?报考社区网格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着就得过且过的那么找个班上,即使工作有段时?间了,她对?这?份工作的热爱,也并不算很多。
她也不止一次的想过换工作,但新?的工作,一切也都是未知,加上工资、通勤距离、工作内容和强度、还有同事的性格等等这?些综合条件来看,可能还不如现在这?一份工作让人舒心。
周鸢笑着问她:“你回江坞,叔叔阿姨知道吗?”
阮清清其实从户口?上讲,也算是江坞人,只不过她的父母在她还在小学的时?候就因为做生意搬走了,生意越做越大,回江坞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们一家?人大部分时?间并不生活在江坞,阮清清的父母比起女儿?在帝都打拼,更喜欢女儿?回到他们身边。
“知道,他们问我为什么回江坞不回他们身边,他俩可能后?几年才有搬回来的打算。”阮清清耸耸肩,“如果我回家?,他们肯定天天催我去相亲,我还不如回江坞呢,我们家?这?边的老房子一直没卖,我回来有地方住还不用?负担房租,想想都觉得生活一派轻松。”
火锅辣锅锅底不断沸腾着,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泡,下在锅里的丸子和肉都煮熟了,周鸢和阮清清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的饮料,默契的碰了个杯。
周鸢笑得很灿烂:“恭喜回家?。”
阮清清眨着眼睛,俏皮道:“同喜同喜。”
她们挑选的吃海底捞的商场位置很便利,离她们想去的地方都不远。
吃过午饭后?,时?间还算充裕,周鸢先把?阮清清送回家?,她再把?车开?回家?。
“车钥匙给你。”周鸢坐在苏玺岳身边,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今天谢谢你了。”
周鸢回家?时?,苏玺岳正?坐在沙发上,Lancet正?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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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的趴在他的大腿上,晒着中午舒服的太阳。
苏玺岳的手掌顺着猫咪的脖颈,Lancet时?不时?的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男人抬眸,视线落在周鸢身上:“有车方便些,钥匙就放在你那里好了。”
周鸢自从知道价格后?,这?一路开?的都很紧张,心里负担太大了。
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她连忙摆摆手,“不用?啦。”
Lancet从苏玺岳的大腿上跳下来,瞬间到了周鸢的脚边,苏玺岳给周鸢倒了杯水,问她:“不喜欢这?辆车?”
周鸢摇摇头,怎么会不喜欢?
“这?车有点太招摇。”
价格和外?形都十分招摇,在周鸢开?车的这?一路,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汽车朝着她按过喇叭了。
最开?始她还以为是对?方要超车或者自己开?的路不对?,结果她都确认自己开?的没有问题了对?方还一直按个不停,还是阮清清一针见血的指出来:“美女配豪车,男人们谁不想撩?”
苏玺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淡笑着说:“原来是这?样,那小鸢喜欢什么车,买一辆你喜欢的就好。”
周鸢现在倒是不着急买车,汽车对?她来说不是刚需。
她上下班不需要开?车,仔细算算开?车的时?候不多,而且她没结婚的时?候就觉得家?里三个人不用?一人一辆车,所以也一直没买车,现在和苏玺岳结婚,他的车更多,虽然周鸢没有贪图苏玺岳财产的想法,但她也确实觉得暂时?没有什么买车的必要。
“我平时?开?车不多,先不用?买。”周鸢笑着说。
苏玺岳点点头,声色温和:“那你看看车库里有什么你喜欢的车,拿去开?就好。”
周鸢听到苏玺岳这?样讲,思考了几秒钟,她轻声开?口?:“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车不小心刮了蹭了吗?”
苏玺岳有些不解:“怎么忽然这?么问?”
周鸢指了指车钥匙,“我今天知道了这?辆车的价格所以”
苏玺岳瞬间明白?了,他接过周鸢的话:“所以你担心在驾驶过程中不小心把?它蹭到?”
周鸢点点头。
苏玺岳见状,眼眸暗了暗,却更显灼热。
屋内的光线很明亮,男人锋利的棱角似乎被午后?的阳光柔和了些许,少了一份冷淡,多了一丝温柔。
他很认真的看着周鸢,周鸢微微垂着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扑闪着,在卧蚕处覆下淡淡的阴影,似乎在等待着他之?后?的回答。
苏玺岳单手捧起周鸢的脸颊,另一只手轻轻的捏着她的耳垂,苏玺岳掌下的力度不多不少的令周鸢痒的心颤。
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润物细无声的侵蚀感染着她,在她的身体?里顺着无数脉络不断蔓延着。
明明、明明没有做什么。
但周鸢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苏玺岳捏着她耳垂的手落在了她的颈后?,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酥痒的触感让周鸢不得不仰起头。
四目相对?,周鸢忽然想到了刚刚慵懒的趴在男人大腿上的Lancet。
男人的手掌,似乎也是这?样抚摸着它的。
苏玺岳声音低哑充满磁性,如同顶级艺术家?指尖下大提琴的尾音:“小鸢,不论什么情?况下,你的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汽车的价格不重要,它的功能就是满足出行,不必给它赋予过多的价值,也不要让它的价格成为行驶途中的无形枷锁。”
苏玺岳讲的话道理她都懂,但真到了有人跟你说“你手里的这?辆车这?车价格八位数”时?,那种出自本能的小心翼翼的紧张感根本无法避免。
但此刻,这?些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苏玺岳比周鸢高了不止一头,身高的差距令他覆下淡淡的阴影,压迫感十足的将?周鸢包围着。
男人身上淡淡的山涧雪松的香气强势入侵着周鸢的感官,她的一呼一吸间,全然都是他的味道。
明明他们谈论的话题十分正?经,可为什么,周鸢的脑海里总是浮想联翩的出现了一些不适宜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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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体距离越来越近, 彼此之间的空隙在一点点缩小着,却又恰到好处的停止。
四目相对,他们在对方的眼眸里只能看到自己的缩影。
周鸢总觉得浑身上下被一团湿热紧紧包围, 不止身体的温度上升,她和苏玺岳的呼吸不断交织在一起。
阳光透过屋外层层叠叠的枝叶, 落入此刻安静的室内。
谁也没有再继续讲话?, 打破此刻正氤氲着的静谧的、无?声胜有声的氛围。
周鸢微微仰着头,而苏玺岳低着头, 两人唇与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即将要碰到的那一瞬,周鸢都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可接下来的并不是如周鸢所想的那样, 男人唇瓣湿热的温度没有覆在她的唇瓣上。
苏玺岳用手指指腹轻轻的在周鸢的唇瓣上摩挲着,粗粝的指腹与柔软的唇瓣摩擦着,带起周遭皮肤感官的无?限被放大的酥麻。
然而, 男人的吻迟迟没有落下。
周鸢仰头抬眸, 眼含秋水的望着苏玺岳。
似乎是在疑惑, 又像是不满。
苏玺岳嗓音低哑, 全然一副故意装作?看不出周鸢此刻心情的模样,浸润着淡淡的笑?意:“乖, 你该上班了。”
周鸢犹如被一记响钟敲醒, 苏玺岳的好皮囊真是蛊人!美色当前,居然差点儿忘了下午还要上班的事!
周鸢用眼尾的余光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二十多分钟, 或许对有些人来说足够甚至绰绰有余, 但对苏玺岳来说, 区区这?点时间?, 是绝然不够的。
周鸢有些小声不自然的说:“我一会儿再出门?也来得及。”
“来不及。”苏玺岳将唇贴在周鸢耳畔,极具磁性的声音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落下:“小鸢, 我的时长,你知道的。”
这?寥寥几?个字像是在周鸢的耳畔放了一把火,火苗缭的她耳尖又烫又红。
苏玺岳分明是在故意曲解她的话?。
她说的是上班来得及!不是在说做另一件事来得及!
明明苏玺岳说的都是实话?,周鸢心里也知道,但当苏玺岳真的说出来时,周鸢又有些害羞的受不了。
她深吸一口气?,挣脱开苏玺岳怀抱的桎梏,故意道:“我我不知道。”
周鸢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西服套装,劲间?戴着圆润的珍珠项链,不是淑女休闲的风格,而是更偏向?于冷淡、职场风,但此刻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一点看不出她是工作?中行?事利落干脆的“小周”,现在的她只是“小鸢”。
他的小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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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玺岳任由周鸢挣脱他的手臂,目光从未从她的脸颊上移开分毫,轻笑?着半哄半挪揄道:“好好好,小鸢什么都不知道。”
离开家到单位的周鸢又恢复了外人眼中的冷淡专业的模样。
周鸢做什么都很认真,不是会随便草草了事的性格,即使她对这?份工作?的热情没有想像中的多,但仍会让自己多学习,做到在这?份岗位上游刃有余。
在工作?没有这?么忙碌的时候,她会看各种文件,学习相关政策、会议精神,也会思考如何?更好的完成?各项工作?。
“周主任。”
一位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周鸢的思路,周鸢闻声抬头。
社区网格员的工作?日常之一就是帮助社区居民解决困难,周鸢也不例外。
周鸢放下手中的笔,很礼貌的说:“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周主任,别这?样说,我是来特意感谢您的。”面前的男子笑?起来有些憨厚,年龄不大,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前些天?,我奶奶差点遇到电信诈骗,多亏了您,老太太的钱才没有转给骗子。”
周鸢恍然大悟,“您是赵奶奶的孙子吧。”
对方点了点头,把手里拎着的礼品放到周鸢面前的桌子上,“我们全家都很感谢您,这?点东西不值什么钱,您别客气?。”
周鸢当然不会收下,而且第二天?赵老太太的儿子就来过社区,还送了一面锦旗挂在社区的墙上。
周鸢缓缓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些东西您就拿回去吧。”
提到赵奶奶,周鸢的印象很深,前几?天?赵奶奶到社区找到她,一定要让周鸢看着她给自己的孙子转钱。
周鸢态度很温和:“赵奶奶,您第一次给您孙子转钱吗?是有什么不会的步骤吗?”
赵奶奶挥了挥手,笑?着说:“哪有啊,不是第一次给乖孙打钱了,但是我孙子说怕我被诈骗,让我到安全点的地方来给他转。”
“我想了想,警察局离咱们小区太远了,还是你们这?儿离我家近。”
周鸢笑?着说,“您孙子想的挺周全的,现在电信诈骗的骗子太猖獗了,一定要提高防范意识。”
提到自己的孙子,赵奶奶满脸骄傲,“是啊,我孙子特别好。”
赵奶奶一边和周鸢聊天?,一边摆弄手机,老年人一心二用,这?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也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赵奶奶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小周啊,你来教教我,这?个银行?卡转账,怎么获得验证码啊?”
“您是要通过银行?卡转账吗?”周鸢笑?着说,“我帮您看一下。”
赵老太太闲聊道:“是啊,我乖孙给我的卡上转了一笔钱,说让我帮个忙,让我再转给他的一个朋友,我想着这?又没什么的,而且他难得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这?不就满口答应了吗。”
听到赵老太太的描述,周鸢第一时间?觉得不太对劲。
周鸢确认着问:“是您孙子亲口打电话?跟您说的吗?”
赵老太太摇摇头:“不是,孙子在学校上课,不能接电话?,只能趁着老师不注意发短信。”
周鸢又问:“是您孙子本人的电话?号码吗?”
赵老太太点点头:“乖孙说这?是学校新办的号码,和我用这?个号码聊了好几?天?了。”
周鸢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您最好和您孙子本人确认一下,通过视频或者电话?确认是您孙子本人,现在骗子的手段层出不穷,大额转账需要谨慎。”
赵老太太很认同周鸢说的话?:“是啊,现在骗子太多了,我乖孙跟我说,他不小心设置了延迟到账,还给我看了截图,就先让我把银行?卡里的钱转过去,他给我转的这?一笔一天?后就能到。”
周鸢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确认的,这?么熟悉的手段不是骗子是什么?
周鸢连忙组织赵奶奶继续研究验证码的动作?:“赵奶奶,您先别转账了,这?对面的肯定不是您的孙子,就是骗子。”
“怎么会!”赵奶奶不可思议:“我孙子还特意提醒我让我找个安全的地方转,就是怕我被骗呢。”
说完赵奶奶还把和孙子的短信聊天?记录拿给周鸢看,“小周,你看,这?就是他给我发的截图,显示钱已经给我的银行?卡转过来了,只不过明天?才能到。”
“这?是骗子常用的话?术。”周鸢看到了一张像素有些模糊的“转账截图”,那肯定是ps合成?的,她慢慢安抚赵奶奶,“这?样,或者您可以等到您孙子下课,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再转账也不迟啊。”
赵奶奶有些犹豫:“我孙子读博呢,很忙的,怕打扰他,从来不给他打电话?”
“您刚刚说了,觉得警察局最安全不是吗?”周鸢语气?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我跟您去警察局,让警察叔叔来和您说,您看怎么样?”
赵奶奶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愿意相信在社区工作?的周鸢,也愿意相信警察。
等到了派出所,负责的警察很快的确定了这?就是一起诈骗案,他们打通了赵奶奶孙子的电话?。
当赵奶奶的孙子接到电话?得知对方是警察时,还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怀疑对方是骗子。
倒是弄得警察有些哭笑?不得,“小同志你的防范意识这?么强,以后要好好叮嘱你奶奶啊。”
直到警察把电话?递给赵奶奶,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挂掉电话?,警察对赵奶奶说:“老太太,您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多留心,骗子让你去安全的地方,也是他为了降低你的防备心,最近我们接到数十起关于电信诈骗的报警信息,您还是幸运的,没有被骗,真要是辛辛苦苦攒的钱被骗子骗走了,您说那得多心疼不是?”
赵奶奶很幸运的没有被骗,钱安全的在她的银行?卡里,她从派出所出来的那一瞬松了一口气?,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周啊,今天?多亏了你。”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今天?找到我们社区的任何?一位工作?人员,我们都会这?样的。”周鸢笑?着说。
小区里不止一起电信诈骗,就连某某被诈骗多少钱的横幅也挂了不止一条,但仍会有人抵挡不住骗子高超的骗术。
周鸢的态度一直很好,陪着她跑上跑下丝毫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赵老太太都看在眼里,越看越满意,“小周啊,你刚毕业工作?没多久吧。”
周鸢点点头:“对,工作?差不多半年多了。”
“真好啊。”赵老太太越看周鸢越好看、越顺眼。
她还记得周鸢刚来社区的时候,她们几?个玩的好的老姐妹其中还有人打听过周鸢有没有男朋友,想把自己的小儿子介绍给她,但据说人家姑娘虽然是单身,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这?才过去几?个月而已,这?么优秀的姑娘,找对象肯定仔细,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她满意的对象。
赵老太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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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着,就放心了,刚想和周鸢推销一下自己的孙子,可没想到,出租车都已经到了自家楼下了。
赵老太太也不便继续在工作?时间?打扰周鸢,反正周鸢就在社区工作?,想找她很方便。
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周鸢没有忘记,当赵老太太的孙子还在办公室表达对她的感谢时,周鸢又一次重申,他们是不会收的。
见?状,赵奶奶的孙子也没有继续再让周鸢不好做,周鸢见?他收回了一直向?她推礼物的手,这?才放心,谁知道赵奶奶的孙子继续问她,“周主任,听我奶奶说,你是单身,你我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
“哈哈哈哈哈哈!”阮清清和周鸢许久没见?,中午吃了一顿饭,但周鸢下午要上班,聊天?的时间?根本不够,只是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两人约着晚上再一起吃。
听到周鸢讲述她下午遇到的这?件事,阮清清大笑?个不停。
阮清清笑?着调侃:“看来小区阿姨们的信息速度没有更新啊,连我们的‘社区一枝花’结婚了都不知道。”
大学的时候,周鸢就是当之无?愧的校花,所以阮清清故意用“社区一枝花”打趣儿周鸢。
只不过大学时的她无?心恋爱,为人处事也很低调,但仍然不能阻挡会有人在学校里偷拍她,然后去学校的表白墙上问这?是哪个专业的小姐姐。
“哎。”周鸢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只不过当这?些事情和工作?围在一起,她就会有些不自在。
打趣儿了几?句,阮清清继续大口吃着面前的烤串。
最近淄博这?座城市在互联网爆火,她天?天?在抖音上面刷到淄博烧烤,馋得不行?,最近没时间?去淄博本地吃,所以一定要拉着周鸢找了江坞一家烧烤店吃。
“不会碰到死缠烂打的那类人吧?”阮清清皱了皱眉,提周鸢担心。
“不会的,他只是担心他奶奶被骗,所以才从学校回家一趟。”周鸢咬了一口手里的烤串,五花肉烤的软嫩酥香,“听他奶奶讲,他都读博士了,肯定学业为重。”
阮清清放心下来:“那就好。”
好姐妹在一起怎么会不聊八卦?
阮清清好奇周鸢现在和苏玺岳进展如何?,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十分八卦的看着周鸢。
周鸢被她的目光弄的不好意思,连忙把烤好的土豆片放到阮清清面前,“刚烤好的,多吃点。”
阮清清“啧啧”两声,“那么帅的大帅哥天?天?抱着你一起睡觉,你就不动心?”
阮清清只是很单纯的描述正常的“睡觉”,但周鸢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浮现了苏玺岳抱着她将她揽在怀里在背后用力的抱着她“睡觉”的画面。
阮清清看着周鸢的眼神微微眯起,“喂!姐妹!天?还没黑呢!”
周鸢轻轻咳嗽两声,连忙开口:“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也没有天?天?啦,比如今晚,他就在医院。”
阮清清:“。”
要不是好姐妹太了解你我就信了。
周鸢在男女关系上本就慢热,但和苏玺岳相处这?么久,说不动心,也有点虚假。
可周鸢对苏玺岳的心动,就连周鸢自己都觉得,太微少了,好像不足以在生?活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阮清清也能从周鸢的表情上看出来,她想了想,问周鸢:“那他呢?”
苏玺岳对自己吗?
周鸢想了想,大概也会有心动吧。
同在一屋檐下相处这?么久,如果苏玺岳看她还和看马路上的路人没区别,那她是不是也有些太失败了?
但大概率的,苏玺岳对自己的心动,还不如自己对他的多。
他们结婚这?么久,虽然苏玺岳很贴心,但周鸢总觉得,这?是出于他这?个人本身的性格,而不是因为自己,不论?和他结婚的是谁,他大概都会这?样对待对方。
他们相处最亲密的时刻、彼此间?心与心的距离最近的时刻,只是在床上。
周鸢喝了一口手边的汽水,什么也没说。
阮清清也没有继续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向?周鸢倾诉自己的烦恼。
他们这?个年纪,父母都开始催婚。
阮清清实在想不通,她一直认为她的父母很开明,很支持她的理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催婚这?个话?题上过不去了。
而且言谈之间?流露的意思,就像是她如果不结婚就多么的十恶不赦,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周鸢虽然在被催婚这?方面没有面对像阮清清这?样的压力,但她仍然能理解阮清清的话?。
人需要被反复否定重塑中才能确定原来父母的爱也不是百分之百,也正是如此,在反复的自白复盘中才能够看清自己比想象中要强大,没有百分之百的爱,生?活这?条溪流依然在潺潺向?前流。
周鸢明天?要上班,她怕喝多了起不来,所以喝的是汽水,阮清清喝的是酒,她心情低落,没喝几?杯就有些醉意。
阮清清红了眼眶:“鸢鸢,我好难过啊。”
周鸢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烧烤店里的烟火气?十足,每一桌都在热热闹闹的高声交谈着,没有人会注意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后来周鸢说什么阮清清都听不清,周鸢只好买了单,准备送阮清清回家。
阮清清在江坞住的地方,有一年阮清清带着周鸢去过,所以周鸢知道。
只不过送她回家后,周鸢实在不放心喝醉了的阮清清一个人住,今晚也准备住在这?里陪着她。
虽然苏玺岳今晚不在家,但周鸢在帮阮清清卸妆、将她安顿好后,还是给苏玺岳发了信息。
出乎周鸢意料的是,苏玺岳的电话?很快回拨过来了。
苏玺岳的嗓音如同月光般在寂静的夜里流淌:“小鸢,你朋友喝多了,那你呢?身体难受吗? ”
周鸢的酒量怎么样苏玺岳很清楚,所以他也很担心周鸢的身体。
“我今晚没喝。”
周鸢只顾着和苏玺岳说阮清清喝多了,但她忘记和苏玺岳说,她今晚一口也没喝。
阮清清家虽然是老房子,但是地理位置不错,而且还有一个面积很大的阳台。
周鸢站在阳台上,她没有开灯,窗帘都拉开着,透过玻璃,她看着远处天?边的星星,一颗两颗,稀稀疏疏的挂在夜幕。
她脸颊的影子倒映在玻璃上,周鸢伸手摸了摸玻璃上自己的眼睛,朦胧着,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静谧的时间?在此刻似乎按下暂停键,却又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周鸢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会打破此刻氤氲着的氛围。
似乎听筒彼端的苏玺岳也是这?样想的。
停顿几?秒钟,还是周鸢率先开口:“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挂断了。”
苏玺岳低沉的嗓音犹如大提琴的尾音,缓缓流入周鸢的耳中,“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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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鸢,晚安。”
他们通话?时,从来都是周鸢先挂断电话?,没有例外。
挂断电话?的周鸢没有离开阳台,月光如绸缎般的流淌而下,小区里的路灯时间?久远没有换新,灯光并不是很明亮,柔和的月光静静地投下一片片阴影,洗涤着喧闹的城市,周遭一片安静,静到周鸢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海风Sea breeze
阮清清和周鸢大学时也一起喝过酒, 但那时候的她们?都不敢喝太多,最?多也是脸颊发红,没有真正大醉过, 所以周鸢只知道?阮清清不容易醉,并不清楚阮清清的真实酒量如何, 也不知道她喝醉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有些人喝醉会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 有些人喝醉会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折腾的旁人累的不行。
刚刚安静的卧室里现在传来一阵阵的喊叫声?, 周鸢就知道?,阮清清的酒品没有她想象中的好。
周鸢轻轻的迈着步伐走进到卧室, 把阮清清踹在地上的被子小心?的重?新盖在她身?上,阮清清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当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时, 她伸手拽住了对方。
“鸢鸢, 继续喝啊。”阮清清口齿有些含糊不清, “你怎么不喝了?”
“清清, 你喝醉了,早点睡吧。”周鸢有些哭笑不得, “时间不早了, 早点休息,不然明天起来难受。”
阮清清翻了个身?, 口里?嘟囔着:“你说什么呢, 我才没醉呢。”
已?经喝醉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周鸢又在阮清清身?边待了一会儿, 确定她已?经熟睡了自己才去卫生间卸妆洗漱。
她不放心?阮清清自己一个人睡在卧室里?, 躺在了她的身?边。
夜幕高悬, 偶尔能听到窗外有三两汽车驶过发出的鸣笛声?,距离有些远, 传到她们?的卧室里?已?经不刺耳了,可周鸢还是难以静心?。
阮清清卧室的床也是双人床,周鸢躺在床上,竟然有些不习惯。
明明也是两个人躺在一起,她一会儿侧躺,一会儿平躺,像是重?度失眠患者,过了好久才半睡半醒的睡着。
这一晚的睡眠质量并不高,周鸢甚至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
梦到了她小时候,一些周母和她相处的、早以为被她遗忘的小事。
大概在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同学之间开始流行一种玩的玩具,泡泡胶。
价格不贵,几毛钱一包,把胶挤出来之后,把挤出来的胶团成一团,捏到塑料管上,封好口后用力一吹,胶就能变成透明的泡泡。
同学们?经常在课间围成一团,比谁吹的泡泡最?大。
周鸢也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包,一包里?大概有四五管的泡泡胶,一天玩不完,周鸢就把剩下的泡泡胶放到了书包里?。
周母每天都会检查她的书包,周鸢本以为买点同学们?都买的泡泡胶没什么,可周母那天很生气的把泡泡胶从书包里?扔到了地上。
周母皱着眉头,语气不善:“给你钱不是让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具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一股子怪味,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
小小的周鸢缩在角落里?,手指不敢去碰被扔在地上的泡泡胶。
周母继续说:“如果你以后再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不用给你零花钱了。”
周鸢那时候小小一只,班里?的同学们?都有、都在玩泡泡胶,而她却?被周母用很凶狠的语气和手段剥夺了玩泡泡胶的权利。
周鸢不敢不听周母的话,以后的课间,她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一群玩泡泡胶的人群里?。
周鸢的梦,她是以第三视角看到的这一切,她看着小小的自己缩在角落,看着被周母踩了一脚的泡泡胶七零八落的在瓷砖上,看着自己的书包里?课本不经意的掉出来,上面?还有自己考了九十三分的试卷。
这次考试的难度很大,周鸢班级里?高过九十分的同学只有三人。
她本以为周母会表扬她,可周母却?把试卷拎了出来,“你上次还是九十五分,这次怎么成了九十三分?玩物丧志,正好这些泡泡胶,赶紧扔掉。”
小小的周鸢什么也没有解释,她想说的话都被周母堵在了喉咙里?。
梦里?的周鸢想伸手摸一摸缩在角落的自己,可无论她怎么伸手,也碰不到。
画面?一转,又来到了餐桌上。
小周鸢吃饱了,周母还在说:“炒的上海青你都没吃几口,再多吃点。”
坐在餐桌前的周鸢小声?的、有些胆怯的说:“我吃饱了,妈妈。”
周母把盘中的上海青夹到周鸢碗里?,盯着她吃下去:“不差这几口,赶紧吃了,好回?屋学习。”
周鸢平常夜里?做梦,醒来时大多数会忘记梦里?发生了什么,可今天醒来的她,记的格外清楚。
梦里?梦到的小事根本不算什么,她早就忘记了,可当她回?忆起的那一刻,她又无比的确定,这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甚至这场梦无比的清晰还原,甚至连试卷上有一道?题目的内容是“35+69+29=?”她都在梦里?看的清清楚楚。
周鸢揉了揉眼眶,一定是因为吃饭时阮清清和她说了太多的关于原生家庭的事情,所以周鸢才会做这样的梦。
周母的控制欲总是在周鸢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偃旗息鼓,成为一个嘘寒问暖的好母亲。
就像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在周鸢觉得快要被水淹没窒息时再将她从海底拉上来。
周鸢从不否定周母对她的爱,只不过这样的爱,让她时不时的觉得恐惧和窒息。
但她如果关于这个话题和周母沟通,只会是无效沟通,只会成为周母口中的“女儿大了,管不了了”。
阮清清也醒了,“早啊,鸢鸢。”
“哎,不对,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咱们?不是吃烧烤呢吗?”
周鸢把水递给阮清清:“你喝多了,我开车带你回?来的。”
“昨晚喝了没几杯喽,平时不会醉的。”阮清清情绪有些低落,像是想到了她爸妈说的那些伤人的话:“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鸢还要上班,但昨晚的梦好像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似的,她平时做的梦,基本醒了就忘记了,但今天这个梦,她想忘掉都忘不掉。
低落的情绪包围着她,整个一天她的情绪都不高。
赵老?太太的孙子又来社区找她了。
赵老?太太的孙子姓张,张钊摸了摸脑袋:“我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跟你说,我今年二十七,临床医学博士在读,马上就要调回?江坞工作?了,我只是想问问你,等我回?江坞,能有追求你的机会吗?”
周鸢不得不再一次重?复:“张先生,我说过了,我已?经结婚了。”
张钊一点也不信,他?听自家奶奶说,前不久周鸢还是单身?,有人想给她介绍她都不去见,怎么一两个月而已?,就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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