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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长期家暴,艾青红真的就不恨吗?”

    “长达十几年的家暴生涯,又把唯一的孩子给卖了,得多强大的心理状态,才能才能够在要进行法律制裁的时候选择原谅?”

    实验室负责人适时打断,继续说着检测结果:“墙上的血迹样本,经过生物样本对比,确认都是猪血。”

    陶万坤家里的生物样本检测结果一一报出,除了艾青红的血迹外,其余找到血迹的样本都是猪血,和被害人无关。

    从勘察的情况来看,陶万坤与凶手案并没有太大关联。

    任献说:“我去和买到被害者人牙的村民询问过,她说自己买手工香肠的那天是年二十九那天,她去购买时陶万坤刚完成香肠的制作,选好自己要买的部分后,就交给艾青红去打包算钱,都是在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如果是购买香肠的村民亲眼看着,且随机挑选要购买的部分,艾青红动手装牙的可能性很小,另外那个村民也不至于为了要讹钱把自己的孙子送进医院,人牙就只有可能是在制作的过程中进入香肠内部的。”

    “艾青红可以基本排除作案嫌疑,陶万坤还不能完全排除。”

    林培鑫适时补充一句:“通过样本数据,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也可以确定了,是在年二十九当天死亡的。”

    “陶万坤当天因为要赶制最后一批的手工香肠,一整天都在家里,有村民可以为他作证,他是有不在场时间证明的。”

    众人讨论之际,手机铃声的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张爽来的电话,阮明栖立马暂停会议。

    “队长,在枣树村中发现一名留守老人,很大的可能性是被害者家属。”

    张爽气喘吁吁,也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们赶到的时候,老人情况很糟糕,我们刚把人送到医院抢救。”

    枣树村在红峰山的另一头,虽说到相邻的两个镇上距离差不多的,但要是到红山镇上,则要翻过一座山。

    人命关天,张爽只能走崎岖山路,把人送到隔壁镇上医院抢救。

    “你在哪个医院,我联系隔壁镇派出所的人过去接应。”

    Chapter 74

    张爽报了自己所在医院的地址, 阮明栖立马帮忙联系了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过去帮忙。

    由于那边情况未知,众人也不可能干等消息,挂断电话后会议继续。

    陶万坤有不在场证据, 证明人并不是他杀的, 却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人牙的问题。

    “另外在被害人身上包裹的那件外袍找到一种灰色物质,经过检测其中成分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香灰另一种是炭粉。”

    炭粉是鞭炮制作的重要成分之一, 被害人是被选中的祭品,在祭祀仪式上说明组织的人还进行了焚香和鞭炮燃烧。

    “过年期间, 农村里不像城里管控的那么严格, 放鞭炮是很平常的事情, 恐怕没办法通过这个线索找到凶手举行仪式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 阮明栖提出一个问题:“祭祀用的祭品一般都是当天进行宰杀的吧?”

    有一个成员给予了肯定的答案:“我们家过年的时候,我奶奶烧香拜佛就是当天早上起个大早杀鸡杀鸭的。”

    阮明栖看向林培鑫:“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哪一个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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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二十九的早上6点至8点。”林培鑫说。

    阮明栖说:“年二十九距离过年还有一天的时间, 燃放鞭炮会比年三十少, 在村民中做一下走访调查, 是否有在年二十九当天听到鞭炮的燃放。”

    除此之外,还有在被害人体内找到的止血纱布, 这一点到现在依旧没有搞清。

    会议结束, 众人分散调查。

    姚盼盼本就是想着试探性询问一番艾青红, 问她是否有在二十九号听到鞭炮声。

    没想到竟然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艾青红说当天晚上六点左右,她厨房烧水, 隐约看到山上有红色的光。

    仔细听后好像有鞭炮的声音, 当时她也没多想, 寻思着可能是村里哪户人家在山上祭祖。

    姚盼盼觉得不对,没听说过谁家祭祖是在大晚上祭祀的, 立马将消息报给阮明栖。

    在村子里询问鞭炮声的众人得到的都是没听见的答案,都已经快要放弃了,没想到艾青红听见了。

    林培鑫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跟着专案组成员一起上山,就看到阮明栖站在原地出神。

    “想什么呢?”

    林培鑫收拾着自己的勘察箱子,把东西规整清楚,防止真有需要时自己有东西没带上。

    “问了一圈,谁都没听到,只有艾青红听到,未免也太巧合了吧?”阮明栖说,“而且她还能具体到时间点。”

    “假设这个时间点是对的,晚上六点并没有多晚,就算农村作息时间规律,早休息也不至于全村六点都休息了。”

    林培鑫往箱子里装东西的手顿了一下,阮明栖的怀疑也不无道理,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了一些。

    短暂的沉默后,林培鑫笑了:“万一老天爷都在帮咱,希望早点破案送来个人证也未可知。”

    阮明栖深吸口气:“但愿是这样吧。”

    说完,回过头就看到江序洲从房间里出来,阮明栖看到后立马快步走了过去。

    “你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去躺着。”阮明栖眉头紧锁,出去走访一趟,回来就发现江序洲发起了高烧。

    用林培鑫箱子里的体温计测量了一下,都已经烧到三十八点五度,现在不好好裹着被子在床上躺着,还出来瞎转悠。

    “不是要上山找祭祀点吗,我跟你们一起去。”

    江序洲声音都已经哑了,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没有精神。

    “去什么去,一会儿晕山上了怎么办,你就在山下休息,那也不许去。”阮明栖根本不由他多说什么,立马将人给塞进了屋子里。

    同时被一起提溜进房间的还有林澄,这小子也是着凉了,跟着出去走访的时候险些脚一软,头朝下的栽到旁边的水沟里去。

    得亏阮明栖手快捞了他一把,不然他那头非得开瓢了不可。

    “你俩都给我房间里待着,不许跟去,敢跟上来腿给你俩打断。”

    江序洲:“……”

    林澄:“……”

    随着“嘭”的一声响,房间门被关上,被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一行人立马上山,护林员要比他们清楚地形,于是带着他们上山。

    ……

    江序洲也是真是难受,吃过感冒药后一直睡到了现在。

    村里没有安装路灯,到了晚上只有没开灯,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江序洲刚想要坐起来,就听到门口似乎有脚步声。

    刚想出声询问是不是阮明栖回来了,就听到了好似锁链撞门的声音。

    江序洲觉得奇怪,想要起身下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药效未过,还是感冒病症太重,脚刚碰到地面就发软,险些摔倒。

    在一旁休息的林澄被吵醒:“江……”

    “别出声。”江序洲压低了声音,本就因发烧低沉的声音发出的动静越发小了。

    林澄赶忙闭嘴,快速坐起身来。

    铁链撞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江序洲可以肯定门外的人一定不是阮明栖。

    出现场的人多,如果是阮明栖他们回来,哪怕压低声音说话都会有不小的动静,更何况他们完全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房间里太黑,江序洲看不到眼前有什么,只能根据记忆中的位置摸索到门边。

    老式木板门不比防盗门关的严实,关上后还有条小缝。

    江序洲倚靠在墙边,刚想要轻轻拉门,手还没伸出去就听到嘎吱一下的响动声。

    门打开了条一指宽的门缝,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色的布鞋。

    江序洲心脏骤然紧缩,一瞬间都忘记了呼吸,脖子好像僵了一般,抬头的动作有些机械。

    有个人被吊挂在门上,被风吹动后,身体一下下撞击着他们的房门。

    头抬起的一瞬间,就看到一只眼睛贴着门缝在注视着他。

    瞬间江序洲感觉到头皮发麻,没等反应过来,敲门声响起,同时伴随着铁链撞门的声音。

    突然,江序洲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

    回头一看,就发现烂了一小个洞的木窗户捅进来三个根香。

    三个红点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格外显眼,林澄鼻子塞,根本闻不到味道。

    他能够感觉到江序洲此刻在门边,也跟着闪了过来:“江顾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外面有人。”江序洲压低了声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冲出去吗?”

    林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说不慌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却一直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队长他们都在山上,这里只有他一个警察,他不能江序洲来保护自己。

    尽管两只手因为紧张凉的像是冰块,却因为这个信念坚持着。

    “我们出不去了,房门被锁上了腕口粗的铁链,门又是向里开的,在里面开门我们不好施力。”

    若是门是向外开的,也许他们还有机会可以尝试一把把门撞开,偏偏开门的方式是向里拉门。

    “你手机在身上吗,马上给阮明栖打电话。”

    “队长?”林澄有些诧异,“队长现在在山上,就算我们给他打电话他也来不及赶回来。”

    “电话不打,如果他们没有杀心只是吓唬我们就罢了,如果他们要杀人,起码要让他们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闻言,林澄脸色骤变,赶忙拿起手机打电话,按了几下发现手机没电了。

    “我手机没电了。”

    江序洲立马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目光始终没离开与自己对视的那只眼睛。

    片刻后,和江序洲对视的那只眼睛消失,在腿晃带外面的短暂一秒,他看到了一个明显比正常人高,脸颊位置画着两个红圆,表情诡异又僵硬笑着的纸人从面前飘过。

    因为太过紧张,林澄的手都在抖,等待电话接通的忙音响起,他第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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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听到这个声音这么难熬。

    江序洲身体紧绷,目光紧紧注视着门外的情况的。

    “队长接电话啊!”林澄着急的在碎碎念。

    山上信号非常不好,时有时无的,一整个晚上所有人都手机都非常安静。

    而这时,窗户边传来巨响,紧接着就到外面有黄色的光亮起。

    “咚——咚咚——”

    透过窗户映衬的光,林澄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他们是不是在钉窗户?”

    窗户是有铁栏杆的,而且他们这个房间的窗户还坏了,根本就拉不开。

    倘若他们外面真是的要封死窗户,他们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电话忙音到结束,阮明栖都没有接电话。

    “江顾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是他们真想做什么,我们再这样下去只能等死了。”

    江序洲明白:“搏一把。”

    当即两人尝试破窗,林澄搬起一张竹凳子朝着窗户用力砸了下去,窗户上的玻璃应声而碎。

    可看到外面的情况后,两人顿时变了脸色。

    窗户前站着两个古代丫鬟样式的高大纸人,从身高来看可能要有两米了。

    在昏黄的煤油灯映衬下,两张苍白的纸人脸显得更加恐怖。

    纸人和他们对视后,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做了好几个诡异的姿势。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就看到的几个像是武将一样的纸,肩膀上看着一个红纸花轿飘过。

    夜晚的凉风戳过,掀开来红纸花轿上的帘子。

    花轿里好像有东西,黑色的圆球,形状有点像是人的头。

    震惊过后,江序洲和林澄刚要继续砸窗户,两把砍柴的斧头朝着窗户的方向砍了过来。

    两人惊慌之余快速后退,这才避免被斧头砍中。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原本在纸人手里的煤油灯从破开的窗户被扔了进来。

    煤油洒落到了床上,火苗顷刻点燃了床上的被子。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房间里便满是浓烟。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一晚上没见就这么想哥,电话打了多少个了都?”阮明栖想来是找到了线索,明显语气轻快了不少。

    “阮明栖,门外有人,很有可能是那群组织的人来了。”江序洲尽管着急,吐字却非常的清楚。

    原本还笑着的阮明栖瞬间变了脸色:“你们现在怎么样?”

    “他们放了火,到现在火势还不算太大,我们在尽力扑救。”

    江序洲语速不由地加快:“你现在听我说,他们晚上出现的时候都是丧葬纸人的扮相,来了十几个人,他们在院子里摆了很多的蜡烛,围成一个圈跳舞。”

    “火圈中央是一个红纸花轿,花轿里的东西我看不清,很有可能是被害人的头,你们回来后记住重点往纸人这个方向去查,无法保证组织里的人只有来的这十几个。”

    阮明栖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一听就知道在奔跑:“等我回来你再亲口跟我说,你等我,我回来了!”

    “山路很黑,你小心点。”

    阮明栖声音都有些颤抖:“废什么话,这点山路算什么,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火势越来越大,房间里浓烟滚滚。

    Chapter 75

    阮明栖跑到临近出口的位置, 就看到被冲天的火光映照成了橙黄色的夜空。

    火焰疯狂吞噬一切可燃物体,浓烟滚滚火星四射。

    阮明栖脚步不停,立马往居住地冲, 他甚至不敢去想房屋现在是什么样。

    太过着急的奔跑, 愣是把其他人甩在了后面,自己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的。

    山路崎岖难行,在后头紧追的其他同事看到后都觉得心惊胆战, 生怕他跑太快有危险。

    “快救火啊!赶紧的!”

    周围居住的邻居被火光惊醒,发现着火后迅速带着自家的水桶水盆过来救援。

    可他们没有自来水, 救火的水只能一桶接着一桶的从水井边提过来。

    “快啊!”

    “再快点!”

    一声声焦急的催促响起, 火势蔓延的很快, 随时能够听到火舌舔舐可燃物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阮明栖赶到时, 火已经非常大了,他顾不得许多, 立马脱下身上的外套, 将衣服浸在装有刺骨凉意的水桶里。

    大衣浸水后沉重的好像背了一块大石头, 手更是被凉到刺痛。

    火舌不断朝他舔舐而来,他却好像感觉不到那炽热的温度一般, 不断狠踹被腕口粗铁链锁着的大门。

    “嘭——嘭——”

    踹门的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被火焰熏黑的大门颤动。

    在踹第三下的时候, 应时他们赶到了, 帮忙踹门的踹门,破窗拆铁栅栏的拆铁栅栏。

    几人用力撞向大门, 木门终于在他们的猛击下整扇门向里倒了下去。

    房门落地的一瞬间, 浓烟和火焰冲了出来。

    阮明栖却顾不得许多, 披上潮湿的衣服就往里冲。

    滚滚浓烟模糊了视线,阮明栖在黑暗中寻找着江序洲和林澄的身影。

    同样将外套浸湿了的应时也跟着冲了进来, 寻找了一展会儿后:“在那!”

    话音刚落,阮明栖立马冲了过去。

    在浓烟里待了太长的时间,江序洲和林澄已经陷入了昏迷。

    房间内根本没办法说话,阮明栖给应时打了手势,立马抱着江序洲往外冲。

    ……

    “医生,快来救人啊!”

    警车出现医院门口,对突发情况见多了的医生护士以最快速度推着担架床冲了出来。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伴随着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医疗器械嗡鸣声,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显得更加严肃。

    此时医院大堂内,停留在原地的病人家属纷纷看向几道奔跑过去的身影。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外面停的好像是警车。”

    江序洲和林澄被推进了手术室,两人身上都有烧伤的,在来的路上他们做了紧急处理,把伤口放到冷水里降温,防止烧伤面积进一步扩大。

    手术室的门关上,应时刚要松一口气,回过头就看到阮明栖的手在流血。

    从手臂上流下的血低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块血泊,当事人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你的手!”应时赶忙去叫值班医生过来帮忙处理,“肯定是缝线的伤口崩裂了。”

    阮明栖不肯离开,医生只好把缝线工具拿到手术室门口给他进行清创和伤口缝合。

    袖子被挽起来的那刻,医生看了都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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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的这严重啊。”

    阮明栖手臂上的缝线几乎都崩裂开了,原本都快要愈合的伤口此刻的血肉模糊。

    他的手在抖,冷的像是冰块一样。

    “我先打麻醉,会有点痛,先忍一下。”医生以为他是疼的,出言安慰了两句。

    阮明栖目光紧盯着手术室的门,手臂上崩裂的伤口是很痛,但他的颤抖不是因为痛,是后怕。

    他不敢想自己要是再晚一些看到未接来电会是怎样的后果,此刻的他沉浸在险些失去江序洲的恐惧中还没出来。

    伤口清洗的过程应时都不忍多看两眼,一团团带血的棉花被丢到一边。

    直到医生处理完伤口,阮明栖都还保持着一个姿势。

    “你怎么了?”应时还是第一次见阮明栖这幅样子。

    林培鑫帮忙办完了入院手续,正好碰上了停好车的任献。

    两人上来时,就看到应时面露愁容之色看着阮明栖。

    “出什么事了,这么严肃的表情。”

    任献被他们的表情吓到,从村里开车来镇上的过程中全程飙车速,就这会儿心跳还过快根本经不起刺激。

    林培鑫在阮明栖旁边坐下:“来的路上我检查过他们的情况来,也都做了紧急处理,放心吧,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闻言,一直没有反应的阮明栖终于动了。

    “伤口会留疤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阮明栖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林培鑫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处理好,疤痕不会太明显,如果真的很介意,可以去做激光祛疤。”

    江序洲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平时磕了碰了他都不会喊疼,现在被烧伤……

    阮明栖深吸口气,下意识抿了抿唇,终是没再说什么。

    江序洲意识清醒时人已经在病房里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涌进鼻腔。

    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浑身难受的就好像是被人拿棍子打了一般,眼皮更是如同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意识朦胧间,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还在旁边说着什么。

    只是他听不清,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被加密了一样。

    突然,江序洲感觉到手背上冰凉一片。

    护士在用沾了碘伏的棉花团给手背消毒,阮明栖看着江序洲因为挂消炎针发青的手,眉头皱起。

    “能不能给他换个地方扎,他手都肿了。”

    护士也有些无奈:“他血管细,我给他换脚上扎吧。”

    脚上扎针比手上还要更难受一些,但江序洲的手实在是青的厉害,上面已经有好几个针眼了,再扎护士也有些于心不忍。

    脚上的针扎好,江序洲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停留了好一会儿。

    不用睁眼看他都知道,那个人是阮明栖。

    也不知是不是挂着的点滴瓶里有镇定的作用,过来不了多久,江序洲再度陷入沉睡。

    把江序洲自己一个人放在医院阮明栖不放心,他电话联系了楚立阳,得知他没有在值班后说明了他们这边的情况。

    楚立阳非常够意思,挂了电话就往这边赶来。

    “你放心办你的案子去吧,他这我替你看着。”

    阮明栖点头:“谢了兄弟。”

    “说什么屁话,赶紧走吧你。”楚立阳立马把人给“轰走”了。

    阮明栖赶回现场,张爽已经在着火的房子外面拉起了警戒线。

    因为着火救援的缘故,现场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很可能没什么证据留下,他们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此时在现场指挥勘察的不是应时,而是省厅刑侦总队的队长程晋。

    程晋是楚立阳的表哥,曾服役于某特战旅,因个人原因退役后进入公安系统。

    凭借个人过硬的实力,很快坐上刑侦总队长的位置。

    阮明栖给楚立阳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自己这个表哥在外面打篮球,听说下枫村的事情后主动过来一起帮忙。

    二十年前被清除的犯罪组织重新出现,甚至还进行了对警方纵火行为,情节非常恶劣,省厅也会很快知道消息。

    “程哥,麻烦你也跟着跑一趟。”阮明栖跟程晋关系不错,也就跟着楚立阳一起叫哥。

    “小事,手怎么样?”程晋关心的问了一句。

    阮明栖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废不了。”

    “现场及周围都勘察了,并没有找到你们所说的红纸花轿。”

    如果事情真按照江序洲所说的,组织里的人扛着带有被害人头颅的花轿离开现场,火势蔓延的很快,村民一定会很快赶来。

    他们也对村民进行了走访,所有人都说没有看到过有纸人扛着轿子走。

    “十几个人的撤离,而且还是纸人装扮,要想完全不被人发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阮明栖眉头紧锁,在下一秒和程晋异口同声的说道:“除非在村子里还有他们的内应。”

    而这个时候,林培鑫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份检测报告:“小江和林澄昨晚的情况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在去医院的路上取了他们的血液样本送回实验室做了检测,他们的体内都有不轻的安眠药成分。”

    阮明栖脸色沉了下来,江序洲发烧后吃的感冒药是村里的开药铺的村医给开。

    “林澄嫌麻烦,他吃的感冒药是江序洲的。”

    林培鑫说:“检测到的安眠药剂量不小,虽不至于致死,但会让人手脚无力,绝对不可能是普通感冒药助眠效果能够达到的程度。”

    村医的药铺在着火的房子附近,准确的来是在陶万坤家隔壁。

    陶万坤现在还在派出所,艾青红在京海,姚盼盼和心理医生陪同,陶家处于无人的情况。

    并且陶万坤的家在村口附近的,假设村医真的参与其中,是他们内应,是有可能在做到不被其他村民发现全员撤离。

    队伍立马分出几个人,赶往村医胡义胜的家。

    此时胡义胜家房门紧闭,一连敲了几次门后,都没有得到回应。

    其中一名警员攀上墙,查看院子里的情况。

    “院子里有非常多的脚印,还有很多根烧完的香”

    闻言,阮明栖打了个手势,准备“开门”进入。

    铁门推开的一瞬间,一股难闻的腐朽气味随之传来,还夹着焚香过后的味道。

    已经穿好鞋套的警员率先入内查看情况,队伍最前面的两人已经贴靠在门上,透过门缝查看情况,准备随时破门。

    程晋带着手套,捡起地上一根香棍:“棍子颜色很新,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

    昨天中午他来给江序洲买感冒药,当时院子里可没有这些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下午至今天早上时间段留下的。

    勘察小组成员在对鞋印和燃烧完的香残枝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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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照取证。

    随着“嘭”一声响,前面药铺的门被打开。

    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检查过开关情况后,其中一名警员打开了店铺里的灯。

    看清店铺里的情况后,众人瞬间变了脸色。

    墙上、地上到处都堆放着用来烧给死人的丧葬纸人。

    一个个都是白纸扎的,两米多高,样子诡异非常,眼睛的位置更是用红色的笔进行描画点睛。

    “我操,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在店铺的正中央摆放的是大红纸花轿,旁边堆放着古代丫鬟、家丁、武将等样式的纸人,像是在圈住花轿进行跪拜。

    Chapter 76

    正当众人震惊之际, 突然传来一道靡靡之音,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站在最前面的两个警察瞬间心跳加速,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什么声音!”

    “从哪个角落里传出来的?”

    两人目光在四周来回查, 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纸人的样子实在太过吓人,多看两眼都让人脊背发凉。

    阮明栖和程晋快步走了过来, 进屋查看一番后,阮明栖在柜台旁边的地上找到一个可以定时的老式磁带机。

    磁带被按停, 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才消失。

    确认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在, 阮明栖招呼众人进来勘察。

    “我的娘诶, 这也太吓人了。”

    “谁说不是, 大白天看上一眼我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行了,都别聊了, 赶紧干活。”

    阮明栖目光从最近的一个纸人上收回来, 样子确实很阴间, 比恐怖电影里的看着都要吓人。

    武将纸人的旁边有好几个泥鞋印,可以清晰的辨认出鞋底的花纹。

    阮明栖小心避开后, 立马让人过来拍照。

    而此时, 程晋和林培鑫一起站在红纸花轿前面, 神情十分凝重的样子。

    阮明栖走过去, 刚想询问一句发生了什么,先闻到了一阵怪异, 说不清楚是香还是臭的怪味。

    “什么味道?”

    “味道很奇怪, 不像是一般寺庙里烧香拜佛时的味道。”

    两人本是想掀开纸帘, 却被味道吸引,直到勘察人员确认拍完照片, 并且把卡在花轿上的香棍取下后,他们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江序洲说纸花轿里有疑似被害人头颅的圆形物体,林培鑫呼了口气,调整好心理状态后打开帘子。

    纸帘子掀开的一瞬间,尸体腐烂的恶臭和香料焚烧过后的味道混杂着冲了出来。

    “呕——呕——”

    拿着相机准备拍照的技术组人员根本控制不住,一声接着一声干呕,林培鑫站在旁边能明显听到他胃容物翻涌的声音,在此时分外磨人。

    阮明栖他们脸色同样很差,这么浓烈的臭味,腐烂程度一定非常严重。

    恶臭的味道难以消散,就站在面前一会儿,整个人都感觉像是被腌入味儿了一般,让人不敢大胆呼吸。

    林培鑫强忍不适的反应,将花轿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铺了物证袋的地上进行拍照时,技术组成员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

    头颅情况非常不好,拍照取证结束后,就先装入尸袋中等待进一步的解剖。

    而这个时候,张爽在抽屉里发现了胡义胜药铺的进货单,其中就有止血纱布。

    清点完柜台上的存货后发现,比进货单上的数量少了一个。

    胡义胜卖药是会记账,记账本上并未有售出止血纱布的内容。

    若是止血纱布的数量多,还能认为可能是有一部分放在仓库或者是别的地方,但是少了一份则令人怀疑。

    胡义胜家不小,里里外外检查完后天都已经黑了。

    阮明栖站在院子里,根据现场情况试图重构现场。

    突然感觉一阵凉风吹过,树上的叶子被凉风吹的哗哗作响。

    阮明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树,看着树干的样子,想来是有些年头了。

    勘察完毕后,现场留了几个人看守,剩下的人“趁热打铁”回去开案件分析会。

    原本在他们从山上下来后,就应该开一次会议,江序洲和林澄的意外给他们带来了新的线索,两次会议正好一起开了。

    林培鑫在尸检,不参与本次会议,程晋参与旁听。

    从市局往返送物证回实验室检测的同志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小型的投影仪,可算是不用大家围在一起传阅相机查看物证照片。

    投影仪上播放的第一张图片是在山上的废弃破庙拍摄的,地面上除了有颜色鲜艳,明显是不久前才被燃放的鞭炮纸屑外,地面上还有好几种不同形状的血迹。

    “现已得到消息,山上废弃庙宇中发现的血迹,经过样本比对,确认和被害人血液样本一致。”

    阮明栖切换图片,下意识想抬手用激光笔指信息,不小心拉扯到手臂上的伤口,脸色瞬间变了。

    听到轻微的抽气声,程晋和应时都看了过去。

    短暂停顿后,阮明栖把激光笔换到另一个手上:“另外在张爽隔壁村找到的老太DNA样本,与被害人样本比对结果也已经得出,二人存在亲缘关系。”

    “被害人谭强,枣树村人,家中只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

    枣树村在另一座山头上,因为地理环境恶劣,村中原住居民陆陆续续都搬离了村子。

    整个村子也就剩下谭强母子这最后一户,成了所谓的守村人。

    说到谭强的事情,张爽接过话语权,给众人讲述自己调查到的结果。

    “根据谭强母亲所说,她常年患病卧床,母子俩靠着在山上种点菜勉强度日,因为她身体的缘故,谭强很少下山。”

    “年二十八那天,谭强准备下山给母亲买膏药,谁知一去不复返。”

    谭强的母亲本就瘫痪无法下地,谭强失踪多日,离家前留在床头的食物早已被吃光。

    如果不是张爽调查到这边,特意上山查看情况,谭强的母亲很有可能就被活活饿死在家里。

    老人家年纪大了,本就久病缠身,加上险些被饿死,张爽担心若是现在告知老太太谭强死亡的事情,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住,专案组商议后决定暂时先隐瞒下谭强的死讯,等案子破了再说。

    “我们根据老太太所说,找到了谭强平时买药的药店,根据药店老板供述,谭强当天来买药时并非独自一人,身边还跟了个男人。”

    “从两人的对话中,店老板听出那个男人自称是某个工地的包工头,可以给他介绍工作赚钱。”

    张爽将U盘插入USB口,播放了一段视频:“这是从药店老板那边拷后来的监控录像。”

    从监控录像上的情况来看,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谭强身边的男人就是他们抓到的田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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