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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笨笨地“哦”一声。

    齐巡朝她伸出手,她就傻傻地拉住齐巡的手,跟在齐巡身后往外走,一直走到?楼道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姐姐干嘛牵人家。”她哼哼着从齐巡手里把手抽出来。

    齐巡问:“牵手手也不可?以了吗?”

    什么牵手手,干嘛说这么恶心的叠词,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嘛,干嘛在外面说,好丢人哦。

    贺拾忆说:“不可?以,影响市容,败坏社会风气。”

    齐巡:“哪里有这么夸张,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牵手手的吗?”

    贺拾忆再次被?她说得红了脸,又气又羞:“人家已经长大了!”

    她没压住声音,娇嗔的语气就像是小情侣吵架一样,一下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全都?好奇地望着她,还偷偷摸摸看她是在和谁撒娇。

    齐巡走在最前面背对着他们,今天难得没扎头发,松松散散地披着头发,光看背影温柔得不得了,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凶凶的真面目。

    众人小声又激动地议论,“是谁啊是谁啊,怎么还不转过来。”

    “背影看着很漂亮啊。”

    “就是啊,还是个美女。”

    “我说小贺总看着软软的样子又不太直,肯定有情况,是谁是谁,你们看出来了没?”

    齐巡听到?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转过身来问:“什么是谁?”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明明上?一秒还抬手温温柔柔地给?贺拾忆整理耳边的碎发,下一秒转身面对他们居然就变得这么冰冷了。

    好可?怕的女人。

    刚还在七嘴八舌兴奋八卦的人们差点被?她吓个半死,脸都?吓白了,瞬间安静如鸡,像挨骂的小学生一样瑟瑟发抖地闭上?嘴。

    神?秘美女变成可?怕领导,这滋味就像是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而且可?怕领导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众人害怕,贺拾忆害羞,一下发现?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她和齐巡的腻歪,羞得想找个地洞钻钻进去躲着。

    可?惜没有地洞给?她钻,她只好往齐巡身后躲,拉拉齐巡的衣角,催促她赶紧离开。

    齐巡一头雾水,既不知道周围的人为什么是这个犯了错的反应,也不明白贺拾忆为啥这么不好意思。

    小姑娘脸皮怎么这么薄,啥都?要害羞一下。

    变成小鸭子的时候也是,和乔染打?电话的时候,隔着手机屏幕见到?乔染都?又羞又怕,怯生生地躲在她怀里,两只手手揪着她的衣服不敢撒手,还在微微地打?颤,小小一只超级可?爱。

    齐巡想到?这里,忽然好想下班,下班以后回家,贺拾忆就变成了小鸭子乖乖地守在门口等?着她,一见到?她就开心地蹦蹦跳跳要她抱抱,然后窝在她怀里好乖好乖的哼唧。

    毛茸茸的毛绒小鸭,好可?爱哦。

    毛绒小鸭现?在正躲在她的身后,一开始拉着她的衣角,后来发现?拉不动,就拉着她的手,要她继续往前走。

    齐巡稀里糊涂就被?拉走了,一直到?吃完饭两人准备出发去大学城都?还是没想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回她们没打?车,贺拾忆开了车来,齐巡坚决不要坐她的骚包跑车,她只好换了一辆很普通很普通的小轿车,好想只有十来万,和她的豪华超跑形成了鲜明对比。

    齐巡坐在副驾驶座上?,感觉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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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清爽的。

    她斟酌片刻,终于趁贺拾忆系安全带的时候问出了一直压在她心里的疑惑。

    “十一,你那辆跑车为什么”她犹豫了一下,换了个温柔的问法,“你怎么喜欢那种车?”

    贺拾忆想到?这事,很不开心地扁起嘴巴,“不是我选的,是爸爸送的。”

    “好难看是不是?”

    齐巡:“额确实?是不太好看。”

    贺拾忆扁起嘴巴的样子更?像小鸭子,超级不开心地哼唧:“爸爸说年轻人都?喜欢这种车,开起来很拉风,但是这个车只有两个座位,好不方便,坐起来也腰酸背痛的,开在路上?特别吵,每次都?有好多人看过来,像看猴一样。”

    她越说越委屈,都?要哭了好像。

    “而且只有两个座位,一个宿舍四个人呢,每次人家想带室友出门兜风,都?只能坐一个人,好讨厌。”

    齐巡:

    贺拾忆越想越觉得委屈,齐巡怕她真哭出来,赶紧转移话题。

    “那这辆呢?”

    贺拾忆说:“这辆是我自己买的,攒了好久的钱,好久好久,好几年的压岁钱”

    这么想想,更?委屈了。

    齐巡:

    几年的压岁钱就能买一辆车

    虽然这车也不贵,而且像贺家这样的巨富,几年压岁钱才十来万,其实?根本不算多。

    但这放在普通人面前,依旧非常让人惊叹。

    而齐巡恰好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普通家庭长大的普通人。

    她这一辈子的压岁钱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一万。

    齐巡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确实?有阶级概念差距,只好干巴巴地说:“这辆好看多了。”

    贺拾忆骄傲道:“是吧是吧!”

    “前段时间怎么不开?”

    贺拾忆扁起嘴巴,“前段时间被?追尾了,修了好久。”

    当时她还被?骂了,明明犯错的不是她,结果那人看她年纪小,想趁机讹她。

    幸好她直接报了警,不然还真要被?骗。

    齐巡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就想笑?,差点又没忍住抬手揉她脑袋。

    “行啦,快走吧,再耽误就晚了,晚上?我还得赶着去城西区吃饭。”

    贺拾忆呆呆地看向她,“今天晚上?吗?”

    齐巡:“对呀。”

    贺拾忆又要哭了,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很晚很晚才会回家吗?”

    齐巡:“应,应该是吧。”

    为什么突然有种心虚愧疚的感觉

    贺拾忆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跑到?外边偷情的负心汉。

    齐巡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慌张。

    “我会尽量早一点回家的。”

    贺拾忆超级不开心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别着脸不看她,“坏蛋姐姐。”

    之后她认真开车,再也不搭理齐巡。

    齐巡在她的副驾驶坐着,也不玩手机,就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路,然后时不时转头看看她。

    贺拾忆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哼哼着问她:“干嘛老是看人家?”

    齐巡很真心地夸她:“十一开车还挺厉害。”

    贺拾忆骄傲得不得了,“那可?不,人家可?是车龄七年的老司机。”

    齐巡疑惑道:“你不是刚成年两年,未成年能考驾照了?”

    贺拾忆:“当然不可?以。”

    齐巡更?加疑惑:“那你怎么七年?”

    她可?是看着贺拾忆长大的,贺拾忆肯定只有二十岁,多一岁都?不可?能。

    车辆开到?十字路口,贺拾忆一边抬头看前方的红绿灯,一边回答:“在家里开着玩嘛,没拿到?驾照之前都?只在家里开,这样犯法了吗?”

    齐巡:

    “没有吧?”

    贺拾忆骄傲道:“当初人家考驾照可?是一把过呢。”

    连挂三次的齐巡沉默不语。

    而且她不止是连挂三次,她拿到?驾照以后,到?现?在都?还没开过车,完全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摇到?车号,而且这座城市堵车太严重,开车其实?并不是很方便。

    更?何况她还要还贷款,糟糕的经济情况不太允许她再添置一辆车。

    她也羡慕会开车,开车好,还有车开的人,只是车这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是必要的。

    贺崖问过她要不要给?她配个司机,被?她坚定地拒绝了,好奇怪,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居然还配个司机,像皇帝一样。

    而且她那时候过得真是相当不顺心,发生了好多事情,最后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齐巡思路发散,东想西想的时候,贺拾忆也在等?红绿灯,手撑在方向盘上?好奇地看着她。

    贺拾忆突然出声问:“姐姐在想什么?”

    齐巡被?她吓得一哆嗦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难得有一回是她被?贺拾忆吓一跳。

    “没,没什么。”齐巡慌忙道。

    贺拾忆奇怪地“咦”了一声,伸手抚上?齐巡的脸,手指摸到?温温热热的水,好像是眼泪。

    “姐姐,你在哭吗?”

    第35章 小鸭子和大傻子【三十五】

    齐巡慌慌张张抬手抹抹脸, 嘴硬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哪会和你一样成天哭哭啼啼。”

    要是放在以前听到她这么说?, 贺拾忆肯定要不开心地反驳两句,唯独今天她什么都没说?, 眼巴巴地望着齐巡,满眼都是担忧。

    “姐姐不开心吗?是因为我不乖吗, 对不起姐姐我一定会乖的,我会努力背书,努力学习,努力听话的”

    她嘀嘀咕咕小声说了好久,齐巡一句都没听清, 轻声咳了咳,提醒她:“绿灯亮了,十一, 后面的车都在按喇叭催你。”

    后面一片嘀嘀嘀的喇叭声,路边上的交警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正望着她们。

    贺拾忆赶紧转回去?继续开车,开得?心不在焉的, 心思?全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齐巡身上。

    幸好她开车技术好, 但也?还?是危险, 开车注意不集中,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齐巡一路看着窗外不说?话,贺拾忆也?不敢说?话, 虽然心里面很?担心。

    到了大?学城附近, 贺拾忆在崭新的路口拐进?一条破破烂烂的小路。

    一开始小路两边是瘦直的老树,越往里树木越稀疏, 渐渐出现?一些低矮的塑料棚,架一张桌子,摆一些货品,挂一个掉色的塑料招牌,写着“xx便利店”,住着一家老小五六口人.

    这间由枯朽砖木和颓了色的塑料棚顶搭起的矮房子,便是这一户人的家,破烂、潮湿,散发着陈旧的腐臭味,让人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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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受,更难想象长期居住在这种环境下的人究竟有多无奈。

    一只玳瑁色的小猫从破烂平房的屋檐上跳下来,悠哉悠哉走在路边,脏兮兮的毛,尾巴断了半截,一双小猫眼中的神色却是轻松怡然。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跟在它身后走出来,端着一盆剩菜,拌了点猫粮放到地上,蹲着看着它慢悠悠地吃饭。

    小姑娘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扎着一个简单干净的马尾辫,瘦瘦小小的,个子不高,可能一米六都没到,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戴着一副样式老旧的塑料边框眼镜,镜片都已经花得?不能再花了,也?舍不得?换一副。

    她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同样瘦小的小猫,对听不懂人类语言的小猫轻声诉说?自?己的烦恼。

    “咪咪,妈妈说?我们下个月就不能住在这里了,但是别的地方都很?贵,房租,水电,还?有离学校也?很?远。”

    “还?有一年才到我高考,但家里好像已经过不下去?了。”

    “我昨天看到妈妈找了王阿姨,王阿姨认识很?多工地上的男人,妈妈还?说?今晚要晚一点回家”

    “咪咪,妈妈会不会为了赚钱和王阿姨一起做那种事情?”

    她黯然地垂下头,失落道:“我要是能早几年毕业工作就好了。”

    小猫咪听不懂她的烦恼,还?在因为她的抚摸和填饱了的肚子开心地立起尾巴,时不时抽出空蹭蹭她的手,脏兮兮的,一人一猫谁也?没嫌弃谁。

    齐巡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了小姑娘的低语,贺拾忆则是在选位置准备停车。

    这路又窄又破,停车很?不好停,也?没个停车位,贺拾忆倒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停到一棵树下。

    小姑娘听到声音,转头看到贺拾忆的车,赶紧站起身向她们走来。

    贺拾忆刚下车就被?小姑娘扑了个满怀,手足无措地看着小姑娘呜呜地哭起来。

    齐巡尴尬地站在一边,局外人一样不知道该干嘛。

    好在她刚才听到了小姑娘的自?言自?语,依稀猜得?到大?致的情况。

    公租房租金低,她们依靠着这破破烂烂的房子才勉强生活了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孩子快要长大?了,贫困潦倒的日子即将结束,却忽然得?知公租房拆迁这个消息。

    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噩耗。

    房子是租的,拆迁的补偿金轮不到他们头上,而他们还?会损失长久居住的房子。

    年纪尚小的高中生都能明白的道理,那些所谓的社区工作人员不可能不明白,再往上一层,支使社区工作人员这么做的人更不可能不明白。

    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他们不在乎,觉得?这与他们的生活无关,只要看不见,他们所造成的苦难就不存在。

    齐巡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她这么多年人一直和这种人打?交道,他们一出生所处的环境就与普通人不同,所以无法理解普通人的人生。

    这是阶层差距造成的常态,反倒是贺拾忆这种不管怎么样依旧保持纯真自?我的人比较难得?。

    可能因为她一直是一只单纯可爱的小鸭子。

    可爱鸭鸭才不会被?人类的肮脏思?想污染。

    可爱鸭鸭现?在正在手忙脚乱安慰小妹妹夏芦。

    贺拾忆难得?有一回能像个大?姐姐一个安慰小姑娘,以前她都是被?安慰的那个。

    她有模有样学着齐巡安慰她的样子,轻声细语地安慰怀里抽抽搭搭的夏芦,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齐巡在边上等得?无聊,小猫吃完了小猫饭,慢悠悠地走到她脚边蹭蹭,仰着脑袋朝她喵喵叫。

    齐巡忘了自?己毛毛过敏,乐呵呵地蹲下来摸摸小猫脑袋,毛毛比看起来要硬,远远没有她家里那只小鸭子的毛毛软。

    但齐巡也?不挑,只要毛茸茸就都是小可爱。

    “小猫猫,真乖,要姐姐摸摸吗?要不要摸摸呀?”

    小猫用脑袋顶她的手心,眯着眼睛朝她喵喵叫。

    “好乖好乖。”

    齐巡把?小猫咪举起来抱抱,小猫也?很?配合,一动不动,也?不伸爪子,尾巴圈着齐巡的手臂,不知道比某只一抱就挣扎的鸭鸭乖到哪去?了。

    齐巡一边rua小猫,一边轻声细语道:“摸摸,姐姐摸摸,好乖的小猫猫。”

    她正和小猫咪快乐互动着,忽然感觉后背凉凉的,一股冷气?顺着脊柱往上窜。

    “姐姐喜欢猫吗?”贺拾忆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巡一下僵住,怀里的小猫咪察觉到危机,赶紧跳到地面上,飞快跑开。

    齐巡转头看到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的贺拾忆,一下感觉头皮发紧,魂都要被?吓掉了。

    “我也?,也?不是特别喜欢。”

    贺拾忆恻恻地问:“姐姐更喜欢小猫咪,还?是小鸭子?”

    齐巡不假思?索立刻道:“小鸭子,肯定最喜欢小鸭子,小鸭子最可爱嘛。”

    贺拾忆“哼”了一声,转头不搭理她了。

    旁边的夏芦完全听不懂她们的对话,红着眼圈望着向自?己走来的贺拾忆,怯怯地叫她:“小贺姐姐。”

    贺拾忆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没事,咱们走吧,去?找社区工作工作人员。”

    两人顺着小路往里走,齐巡也?赶紧追上去?,虽然不知道她们要去?哪儿,但是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犯了错。

    居然在鸭鸭面前说?别的小动物可爱。

    好像是有点过分。

    齐巡自?觉地跟在贺拾忆身后不敢说?话,偷偷摸摸观察鸭鸭是不是真的生气?。

    贺拾忆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身后齐巡偷偷摸摸的目光,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平时可怜巴巴上班的自?己,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她心里虽然稍微舒服了一点,但还?是不开心,好轻易就移情别恋的花心姐姐,好讨厌。

    贺拾忆跟着小姑娘往小路更深处走,草木逐渐稀疏,两边参差分布的破烂小房子越来越多,到最后连城两排,就像乡镇楼房一样,只不过比普通乡镇楼房更破更烂。

    路上没什么人,大?多房门紧闭,偶尔路过一两个路人,也?是面色愁苦,一言不发地匆匆走过。

    社区服务中心在一个十字路口左边,两层小洋房,可以说?是这附近最好的一栋建筑。

    服务中心周围的房子基本上不会在白天开灯,为了节约电费,只要有一点光就能坚持下去?,唯有服务中心全天二十四小时开着灯,亮堂堂的,里面的地板光洁明亮得?像一面面镜子,能够反射出人的影子。

    贺拾忆走到门口,觉得?里面的白光亮得?刺眼,不是运用更普遍的那种柔和灯光。

    里面的样子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办公区布置,几张长木桌,几/把?办公椅,还?有一套接待客人的棕色皮沙发,中间围着一张玻璃茶几。

    里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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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刚有人抽了烟,一大?股烟味,贺拾忆闻不惯二手烟味道,被?呛得?连连咳嗽。

    室内只有两个工作人员,一男一女?,看起来三四十岁,穿的是不合身的廉价黑色西装。

    因为这一身西装,他们就觉得?自?己和这条街的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光从穿着打?扮的对比就获得?了莫大?的优越感。

    而今天贺拾忆穿得?也?很?普通,短袖短裤,一副幼稚小学生打?扮,还?没身边站着的高中生校服夏芦成熟。

    两个工作人员听到她的咳嗽声,抬头望过来,并没有打?算站起来迎接或者是询问,只是冷漠地望着她。

    “有什么事?”

    贺拾忆虽然年纪小,但是大?场面还?是见过不少,一个小小的社区服务中心还?不至于让她害怕。

    她不卑不亢非常得?体地说?:“您好,我想了解一下您从上周就开始说?的,关于社区拆迁,强制租客在本月搬离的事情。”

    男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住这儿?”

    贺拾忆老实道:“没有。”

    男工作人员:“不住这儿凑什么热闹,赶紧走,我们现?在忙着呢,天天给你们这群人服务,知不知道有多麻烦?”

    贺拾忆站着没动,脸色渐渐变差,不是因为吃了个闭门羹觉得?难堪,而是因为气?愤。

    “这难道不是你们该做的工作?”贺拾忆说?,“居民?有需求,非但不提供帮助,还?在旁边冷嘲热讽,这就是你们的服务?”

    女?工作人员皱眉不满道:“哪来的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有没有点礼貌教养?”

    贺拾忆头一回被?人说?没教养,她从来都是最有教养、最有礼貌的那个,刚才那种情况下她都没说?脏话,也?没说?任何?冒犯的话,这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是她爸爸在这儿,早都已经冲上去?揪着对方衣领动起了手。

    平白受了污蔑,贺拾忆心里觉得?委屈,还?得?维持住表面的镇静。

    女?工作人员把?目光从她转向夏芦,微微扬眉,没好气?地问:“你又有什么事?有事说?事。”

    贺拾忆把?夏芦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这是我妹妹,我就是来替她问问这拆迁退租这件事的。”

    贺拾忆认真道:“据我所知,政府并没有明确的文书要求在一个月之内搬离,甚至连搬迁的具体要求都还?没制定出来,你们凭什么擅作主?张要求住户尽早搬家。”

    她越说?语气?越严肃,全然收起了之前的稚嫩天真,“这里的居民?什么条件你们应该也?看得?到,你们这种行为不久等于断人生路吗?”

    两个工作人员被?她说?穿了谎言,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却还?偏偏嘴硬,呶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政府的事你去?找政府,我们这庙小,只能照着上面的意思?办事,也?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出去?,出去?,您出去?找政府的人,我们这就一社区办,你既然嫌弃,那就别待这儿了,怕脏了您的脚,快出去?吧。”

    女?工作人员一边说?一边把?贺拾忆往门口推,贺拾忆没想到她会动手,一下被?她推得?没站稳,后脚跟踢到门槛,立刻失去?了身体的平衡,踉踉跄跄就要跌倒在门口。

    忽然一双手从后面伸出来,将她稳稳扶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带着薄荷清香的风,微微吹动她的头发,吹散了那一瞬间积攒在心中将药爆发的委屈和难过。

    她刚才其实差一点就要哭了。

    这些人骂人好过分。

    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她。

    她一生行善积德,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贺拾忆在快要摔倒前的那几秒满脑子都是这些委委屈屈的想法。

    好在她并没有摔倒,被?及时赶来的齐巡扶住,单手搂着她的腰,给予她有力且可靠的支撑。

    齐巡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圈,一下心疼坏了,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哭不哭,姐姐来了。”

    贺拾忆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顿了半秒钟,可能是在努力憋眼泪,可惜没能憋住,“汪”的一下哭出声来,埋在齐巡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齐巡一只手环着她,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亮着,显示通话中,通话对象备注是“规划委张芸主?任。”

    齐巡安慰好贺拾忆以后,才不慌不忙走向不远处两个弄哭了贺拾忆的罪魁祸首。

    “既然你们说?是政府的发放的任务,那你们就好好问问本来应该管这事的领导,到底有没有这个任务。”

    她把?手机递过去?,却没人敢接。

    齐巡冷笑:“接啊,不敢?刚才不还?挺厉害吗?”

    电话那边传来人声,齐巡按下免提,人声变大?,清晰地回响在空旷明亮的室内。

    “齐总,您反映的问题我们这边确实不太清楚,城东区旧井街道就目前来说?,还?没有任何?具体的安排批准下来,要是有的话,我们一定第一时间提醒您。”

    齐巡对电话里的人回:“好的,麻烦张主?任了,咱们下周约个饭,我得?好好谢谢您。”

    她说?完这句话就取消了免提,听不到电话那边怎么回答的,但看齐巡客客气?气?的态度,想必对方也?是恭敬客气?。

    这下可把?那两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工作人员给吓坏了,什么张主?任,他们完全不认识,而且他们根本不是正规的社区工作人员,一点都经不起调查。

    两人脸都被?吓白了,战战兢兢往后退,警惕地盯着气?势十足并且从容不迫的齐巡,如同面对猛兽毫无反击能力的待宰羔羊。

    不过羔羊一般都是无辜的,而他们一点都不无辜,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齐巡对他们没有一点同情,甚至还?有点遗憾不能亲手惩罚两人。

    齐巡收起手机,转身伸手拉住贺拾忆的手,对她轻声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李阿姨。”

    贺拾忆哭唧唧地“嗯”了一声,抽抽嗒嗒跟在她身边,乖巧得?不得?了。

    像极了平时跟在她身后哒哒哒跑来跑去?的可爱小鸭子。

    第36章 小鸭子和大傻子【三十六】

    齐巡带着贺拾忆和夏芦从服务中?心出来的时候, 恰好遇到了夏芦的妈妈。

    她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瘦瘦弱弱,模样清秀, 皮肤很白。

    她身边跟着两个男人,正往家的另一个方向走, 夏芦见状赶紧追上去,贺拾忆也追上去。

    齐巡想跟着贺拾忆一起过去但忽然感觉头很晕, 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站在原地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她走到树荫下?靠着树干休息,遥遥望向贺拾忆所在的方向。

    她们离得有点远,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能看见嘴在动。

    齐巡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夏芦跑到她妈妈身?边, 焦急地说了一些?话,她妈妈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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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头,旁边两个男人嚷嚷起来, 把她妈妈往自?己怀里拉。

    夏芦见状气愤地上前把他们推开?,男人立马就要反击, 被赶来的贺拾忆好声好气劝住。

    夏芦哭着说了好多话,她妈妈无奈地理她理了理头发, 轻声说了些?什么, 却?还是想离开?。

    贺拾忆帮着夏芦说话, 和她妈妈解释了一大通,她妈妈原本暗淡的目光逐渐亮起,闪烁着一层薄薄的泪光。

    她问了一句话, 齐巡看她嘴唇把内容读了出来。

    她问的是:“真的吗?真的不用搬吗?”

    贺拾忆说:“真的, 至少现在不用,我会努力帮你们争取最大的权益, 您先耐心等待,好吗?”

    女人连连道谢,夏芦趁机把她从两个男人身?边拉过来,然后母女俩抱着失声痛哭。

    齐巡脑子晕晕乎乎的,心想这结果还蛮不错的,难怪鸭鸭对大学城的项目如此执着。

    她家鸭鸭真是个善良乖巧的小朋友。

    她晕晕地等了一会儿,贺拾忆回到她身?边,心情由阴转晴,轻快道:“好啦姐姐,咱们去找李阿姨吧。”

    齐巡听到自?己好像“哦”了一声,然后摇摇晃晃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反正跟着鸭鸭就对了。

    贺拾忆在前面?认真走路,齐巡晕晕地跟在她身?后,看到路边奇怪的小草,喝醉了一样叽里咕噜说:“鸭鸭快看,这个草草好奇怪哦。”

    贺拾忆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心里又在想事情,顺嘴很敷衍地接了句:“哇哦,好厉害哦。”

    齐巡也很奇怪,全然没了原本高冷的气质,憨憨地嘿嘿笑了两声,“蓝色的草草,好神奇,要不要挖两棵回去养在阳台上?”

    贺拾忆顺着她的话说:“好呀。”

    她停下?脚步,“到啦,李阿姨住在一楼。”

    李阿姨叫李敏,住在街角一栋五层高的破烂筒子楼里,一层楼有两户人家,只有一楼有三户人家,房屋面?积较小,租金比较便宜,但是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阳台正对着另一栋更高一点的楼房,导致一楼采光不是很好,正下?方是一个狭长的斜坡,停了几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把空地占得满满当当。

    住户想进入楼里必须小心翼翼穿过被破烂三轮车填满的斜坡,加上地面?坑洼不平,经常有老人在这路上摔跤。

    贺拾忆担心齐巡不熟悉路况摔倒,扭头看了眼,然后被齐巡绯红的脸吓了一跳。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

    齐巡晕乎乎地“欸?”了一声,站得歪歪扭扭的,一副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贺拾忆赶紧扶住她,“姐姐你怎么了?”

    齐巡弯着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撒娇一样含糊不清地说:“十一怎么变成黄色头发了,奶黄色的,好像奶黄包哦。”

    贺拾忆心里一惊,赶紧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明明就是黑色的,哪里变成奶黄色的了。

    齐巡趴在她身?上,嘀嘀咕咕地说:“今天晚上吃什么要不要吃鸭鸭,奶包小鸭。”

    贺拾忆又担心又无语,奶包小鸭是什么东东,她明明就是可爱小鸭,才不是奶包。

    然而?齐巡下?一秒就晕了过去,整个人压在贺拾忆身?上,差点把她压得一起摔倒在地上。

    “姐姐?姐姐?”

    贺拾忆慌张地摸摸她的额头试温度,发现她的额头滚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起了高烧。

    失去了意识的齐巡忽然动了一下?,把贺拾忆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她正闭着眼睛抬手另外一只手臂。

    贺拾忆顺着看过去,发现她的两只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鲜红一片,都快被挠出血了。

    贺拾忆忽然想到,自?己变成小鸭子偷偷摸摸到姐姐家的第一天,姐姐好像就和她说过自?己对动物毛过敏,唯独不对她这只小鸭子过敏。

    姐姐前不久刚rua过小猫咪。

    难道这是过猫毛过敏了?

    但是症状这么严重,真的只是过敏吗?

    贺拾忆赶紧送齐巡去医院,幸好路上没走出去几步就遇到了认识的叔叔阿姨帮忙,不然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还真搬不动。

    很快意识模糊的齐巡被送进了医院,送到急诊室里一连几个小时都没个消息,外面?太?阳都快下?山了,贺拾忆一个人哭唧唧地守在门口?。

    她空下?来就给她爸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该怎么联系齐巡的家人。

    毕竟都进医院了,怎么也得通知一下?家人,而?且具体的过敏情况就连医生也不太?清楚,需要问一问家人。

    然而?她爸却?说:“阿野的家人?她家现在就她一个人。”

    贺拾忆一开?始没懂他的意思,“没在本地也可以?,医生让问一下?姐姐具体对什么过敏。”

    贺崖回:“本地外地都没有,她爸妈前几年去世了,好像也什么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我知道过敏原,我等下?发过来。”

    贺拾忆没应声,脑子钝钝,耳边响着乱七八糟的嗡鸣。

    “十一?”她爸安慰她,“不用担心,你姐姐以?前经常犯病,她喜欢小动物,又菜又爱玩,症状看着吓人而?已。”

    贺拾忆“嗯”了一声,声音听着湿漉漉的,好像很难过。

    可惜贺崖迟钝,没能发觉,安慰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然后把贺拾忆的电子病历本完整地发了过来。

    贺拾忆把病历本拿给医生,医生看了果然说问题不大。

    她总算放了心,医生和她说齐巡已经被送到了病房,要住院两天,最近医院床位宽松,齐巡分到了两人间病房,但是只有她一个人住,所以?可以?陪床。

    贺拾忆立马去找齐巡的病房,这家医院还挺大的,刚修好没两年,病人比较少,设备和装修都很新。

    她有点路痴,比着地图半天也没找到地方,路上遇到好心的护工阿姨,看她一个笨笨的小姑娘怪可怜的,先是给她指了路,又怕她记不住,又怕她再次迷路,所以?最后还是尽心尽力地领着她到病房门口?。

    贺拾忆在病房门口?很有礼貌地道谢,护工阿姨乐呵呵的。

    “小姑娘真乖,白白净净的,多少岁了呀?快高中?毕业了是吧?”

    贺拾忆经常被人认成高中?生,早都习惯了,为了避免多余的啰嗦,小小地说了个谎。

    “明年高考,谢谢阿姨。”她好甜好甜地笑着说,“我就先进去啦。”

    阿姨连声道:“好好好,乖乖乖,快进去吧。”

    贺拾忆推门进去,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齐巡,伤感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唰”一下?就涌到了眼眶,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这时齐巡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还知道自?己在输液,避开?了手背的针,侧躺着闭着眼睛说梦话。

    “鸭鸭,不要跑,让姐姐抱抱好不好,姐姐最喜欢小鸭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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