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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贪花之人自食苦果(第2页/共2页)

后冲谢文琼招手,谢文琼便随她走了,临行前回首看了岳昔钧一眼?,仍旧拿不准她是雌雄,只能暂且按下。

    待此地只余岳昔钧与安隐二?人,安隐方才笑道:“公子,我当算不辱使命罢!”

    岳昔钧也笑道:“正是有勇有谋、有情有义的奇女子做派。”

    原来?,谢文璠说完要助岳昔钧之后便走,安隐对岳昔钧道:“公子,我晓得你在想怎样使计,我也有一计可施。”

    岳昔钧道:“但说来?。”

    安隐道:“我略施美人之计,耍他一耍,叫他在圣上面前失却颜面,此计好是不好?”

    岳昔钧道:“不妥。”

    安隐努努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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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不妥?敢是我人老珠黄,不能施美人计么??”

    “自然不是,姐姐天姿国色,是一等一的美人,”岳昔钧笑道,“只是不能叫你以身犯险。”

    安隐被逗笑,道:“你素来?拿这?些?话叫夫人们开心,也就罢了,怎么?打趣起我来?啦。这?光天化日的,我只消高声叫嚷,大殿下自然不肯叫人知晓,不能拿我怎样。且放心,我也有些?手段,不是闺阁中的娇花。”

    俄而,谢文璠便叫白附引岳昔钧到帐中,取了酒水请岳昔钧稍待。

    岳昔钧知道这?酒水有鬼,但为了诳过公主、摘出自己,只能装作无辜之样,饮下了。

    而安隐早见谢文璠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也抬眸一瞥,又作娇羞之样,跺一跺脚转身便走。

    谢文璠只道她也有意?,连忙追上,安隐却又躲开两步,道:“殿下且住,莫要挨着我们粗使丫鬟的身子,小心玷污了。”

    谢文璠笑道:“小娘子生得这?般美,也就妹丈不解风情,拿你作丫鬟,本王怎舍得你作那些?活计?”

    安隐又退两步,道:“殿下说笑了。”

    “好娘子,”谢文璠道,“本王向妹丈要了你,好是不好?”

    安隐微微含笑,却只是摇头。

    谢文璠心痒难耐,上前一步,道:“小娘子还有甚么?顾虑么??”

    安隐美目一扫,看着谢文璠身后随从,道:“这?许多人,我说不出口。”

    谢文璠正是有些?眼?花耳热,立时屏退众人,道:“他们去了,你说罢。”

    “我心中不知如何是好,还请殿下叫我想一想。”安隐道。

    谢文璠道:“可,只是不知娘子要想到何时?”

    安隐眼?睛一转,道:“不知殿下可肯与我做一游戏?”

    谢文璠道:“哦?是何游戏?”

    安隐道:“你我比比采花儿,若是两盏茶后,殿下的花比我的颜色鲜艳,我便应了殿下,如何?”

    谢文璠心道:这?等把戏,正是欲擒故纵之举,陪她玩玩也就是了。

    由是,安隐带着谢文璠兜了一个?圈子,恰好将他引回帐子,方撞上皇帝驾临。

    此一出插曲过后,岳昔钧便再无人打扰,和?安隐信步山林,又随众人吃了膳,一直到日头西斜方归。

    翌日,岳昔钧正歪斜在榻上看戏文,正看到“我道荒田出稗草,谁知沙土拌黄金”,听得百濯来?报,道:“驸马,公主来?了。”

    岳昔钧道:“请进来?罢。”

    岳昔钧心道:她怎么?来?了?

    谢文琼身穿彩凤衣,环佩声伴着衣香而来?。谢文琼在屋中坐定,也不找岳昔钧歪着不下拜的茬,只挥手叫众人退下。

    岳昔钧道:“殿下恕罪,臣行动有些?吃力?。”

    谢文琼道:“无妨,本宫带了太医来?。”

    谢文琼身后果然有一女人,年岁在而立之年往上,冲岳昔钧行了一礼。

    岳昔钧撑起身子还了一礼,向谢文琼道:“臣只需静养便好,不消劳动太医。”

    谢文琼自己倒了一杯茶,慢呷一口,悠悠地道:“还是叫太医诊一诊脉,开个?药方调理一下为好。”

    “臣已有药方,”岳昔钧道,“无需更换,烦太医空跑一趟了。”

    岳昔钧二?娘本是要出家为道,谁知还未曾成行,便被发配。但二?娘往日常往道观中去,道医不分家,也习得了一些?医术,为岳昔钧看病疗伤也算够用。之前皇帝也曾差太医来?为岳昔钧看伤,岳昔钧只是略微露了露腿上伤口给看,太医开了些?外?敷的药而已。

    谢文琼道:“本宫瞧你这?病久不好,许是药方不济事,李太医医术卓绝,叫她更换个?方子,你也少?受罪不是?”

    岳昔钧就是担心太医“医术卓绝”,但一时竟也推脱不掉,心中存了侥幸:虽不知公主从何处发的善心,但若是看伤,应当不会注意?男女。

    因此,岳昔钧伸出左手,对李太医笑道:“那就有劳了。”

    李太医手搭在脉上听了一听,道:“驸马爷根基尚在,臣开一方子,吃上半月,应当于患处大有裨益。”

    李太医写了方子,岳昔钧看了,是中规中矩的药方。

    谢文琼搁了茶盏,起身道:“驸马好生安歇,本宫得空再来?看你。”

    岳昔钧道:“恭送殿下。”

    谢文琼和?李太医出了驸马府,一同进入车中。

    谢文琼问道:“如何?”

    李太医道:“殿下,驸马恐怕真是女子之身。”

    “能定论否?”谢文琼道。

    李太医道:“人分男女,脉分阴阳。以臣之所学,几乎不会有差。”

    谢文琼点头道:“嗯,此事万不可声张。”

    李太医应道:“臣明白。”

    送走了李太医,谢文琼坐在车中想道:她竟然真是女子。她、她、她,哎呀……

    想起岳昔钧先前种?种?,不论是献画时的笑意?,自伤时的果敢,还是跪地时的不卑不亢,都似乎改换了面目,变得不那么?可憎起来?。

    谢文琼又在心中道:昔时还想,可惜她投了男胎,如今这?点可惜也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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