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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昱澈在埋头痛写数学作业。
“小明今年10岁,他比爸爸小25岁,那么5年前爸爸比小明大几岁?”
念着题目,陶昱澈苦思冥想没算出来,扯扯身旁人的袖口,“舅舅,这道题我不会。”
萧凛白看完题目沉默了。
他总算知道从前温柔的姐姐如今为什么如此暴躁了。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年龄增长的时候,你爸爸也在长?”
陶昱澈似懂非懂点点头,“他都秃顶了。”
“我没跟你聊这个。”
萧凛白想耐心向他解释,但陶昱澈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不了,眼珠子一会儿偷瞄左边,一会儿又瞥向右边。
“陶昱澈!”
“林晚棠!”
训斥声和打招呼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陶昱澈正激动地朝门口挥手。
萧凛白定睛一看,是下午在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林晚棠看见同学,告诉阿姨一声,让她去点餐,然后小跑着去到了他们那桌。
当看到萧凛白,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心想这跟她死去的老爸也太像了吧。
唯一不太像的是她爸爸看起来很温柔,鼻梁上有一颗痣,而这位叔叔非常冷漠,好像很凶的样子。
见林晚棠盯着萧凛白在看,陶昱澈主动向她介绍:“他是我舅舅。”
“陶昱澈的舅舅,您好!”林晚棠嘴甜又有礼貌,落落大方地问候完对方,还主动问:“我可以叫您叔叔吧?”
“当然。”萧凛白微笑颔首。
他身边在正常年龄结婚的朋友,孩子都是这般大。
如果当初没和她分手,他们应该也会生个如此可爱的女儿吧。
由于萧凛白还要到澜江市出差,陶昱澈的爸爸结束会议后匆忙赶到,和他进行了交接。
临走前,萧凛白还特地指了那道题目,让陶志勇好好跟他儿子解释解释。
打量着男人出门的背影,林晚棠小声对陶昱澈说:“你跟你舅舅长得不像哎。”
听闻,陶昱澈攥住了笔杆子,气愤不已道:“那是因为我随了我爸。”
这个话题不能聊,简直是在往他的痛处插刀。
“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
林晚棠随口接了一句,把陶昱澈脆弱的小心脏扎成了马蜂窝。
-
萧凛白抵达澜江市是晚上八点。
萧氏集团在本地的五星级酒店共有六家,其中占地面积最大的是在开发区那边,他的视察工作便从这家开始。
最近,火爆全国的美食节正在此召开,司机将车停在酒店门外,仍有不少记者和自媒体博主驻足于此。
这会儿美食节刚结束,萧凛白决定等人群散了再下车,将车窗降下一些,低头看起平板上的股票走势图。
司机在前方正襟危坐,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打扰到萧总。
“听说华安这边的会所男模个顶个会摇,待会儿我得点几个好好欣赏欣赏。”
“光看他们摇?那这钱花得也太亏了。”
——久违的熟悉的嗓音传进耳朵,萧凛白猛地抬起头。
后视镜里倒映着他紧锁的眉宇,吓得司机浑身一震,急忙问:“怎么了?萧总。”
“视觉享受倒也能带来感官上的愉悦,这么想的话,那钱花得很值。”
确定是她的声音,萧凛白推门下车。
人已经从车旁走过,朦胧夜色中只看得见女人在晚风中摇曳的裙摆,一如从前,冰清玉洁,似水仙花。
可从前的她,被他逗弄两句都会脸红,现在竟然也会和朋友公然聊起男模的话题。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将一个人彻底变成陌生的样子。
-
孙曦果然没说错,这家会所的男模的确很会摇,白衬衫扎进紧身西装裤里,小腰纤细如柳,那胯就像永动机似的,电动马达臀晃得十分起劲。
见虞韵初露出感兴趣的眼神,还会装作不知不觉晃到她身边,用一种无辜小狗的眼神盯着她,脆弱又缠绵地喊一声“姐姐”。
虞韵初扬起红唇,从包里抽出几张人民币,从男模敞开的领口塞进去。
“乖。”她轻眨下睫毛,笑得妩媚动人。
如此人间尤物的姐姐,哪怕不花钱嫖,让他白给她睡都心甘情愿。
随便招招手,男人都趋之若鹜。
男模以为虞韵初下一句话就是要带他去酒店,不料开口说道:“让让,我去个洗手间。”
清冷和疏离来得猝不及防。
男模一怔。
这才恍然意识到人家是天上的皎皎月光,岂容凡人高攀。
她对你笑,给你钱。
也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摇得再起劲,看多了也总有审美疲劳的时候。
虞韵初走出包厢,闻见新鲜空气,才发觉她厌恶得只是那些男人身上廉价的香水味。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喜好竟还没变。
依然钟爱干净清爽的皂角的香味。
偶尔也会怀念明媚的午后,她枕在男生穿着白衬衫的胳膊上的那种安心和踏实。
与那个人无关,她只是惋惜那样的青春岁月再也不会回来。
还好,32岁的她过得也很精彩。
女人在不同的年纪都有属于这个阶段才能拥有的独特魅力,她也非常爱现在的自己。
去洗了手,虞韵初心想要不然还是回酒店休息,留孙曦一个人在那享受得了,有她在,还妨碍她发挥。
从包里拿出粉饼和口红,认认真真补了妆,转身之际,虞韵初点开微信,准备给孙曦发消息,一不留神却撞在了别人的身上。
刚刚她在低头看手机,也没留意身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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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眼下一抬眼,看到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哽在喉咙里的那声“抱歉”瞬间哽住了。
其实她有些不太敢认了。
曾经有着稚嫩学生气的大男孩蜕变成了精英人士,没了柔软的刘海,鼻尖上也没了她最爱亲最爱咬的那颗痣。
两人间的过往,仿佛随着痣的消失被一并带走了。
不过,现在的虞韵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只会躲在他怀里哭鼻子的小女生。
短暂怔愕过后,她将手机锁屏放回包里,友好问候道:“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大学同学的口中,她无意间听说萧凛白这些年一直留在伦敦。
她去过那边两次,若说去的时候没想到他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他也在她的青春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是,她没有了那种强烈的想见到他的冲动,甚至某个一瞬之间还怕会在转角处偶遇。
正如此刻。
“三个月前。”萧凛白淡淡出声,看着她的眼睛。
他闻见女人身上很刺鼻很强烈的香水味,是男人会用到的那种。
“回来就正式接手集团了?”虞韵初敷衍夸赞,“挺厉害,明明大学是物理专业的。”
“我在伦敦……”萧凛白想说他在那边学习过经商管理,但虞韵初明显不感兴趣,只好放过她,“我去洗手间。”
“好,再见。”虞韵初顺势开口。
两个人擦肩而过,仿佛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去往不同的方向。
经此一别,未来也许再不会有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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