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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第十六章(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高门演技夫妇自救指南》16、第十六章

    “小姐,吃点东西吧?不然饿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冬青一脸担忧问。

    自从前几日谢家上门纳征后,她家小姐就日日茶不思饭不想,瞧着让人心疼。

    崔清若接过她手里的莲子羹,喝了两口,觉得苦就不喝了。

    其实,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莲子羹不苦,但崔家为了让子女忆苦思甜,不要和其他高门一样骄奢淫逸。

    故而夏日常备这道羹汤。

    她幼年时,曾悄悄往里面掺过酥糖。她长姊悄悄去母亲处告了状,她就惹了好大一顿打。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养羹汤里加糖。

    她之前想嫁去谢家,就想着日后嫁了人,想加多少糖就加多少,再不用仰人鼻息的活着。

    可如今长公主那样的态度,往后在谢家怕也是一场鏖战。

    她搅动这莲子羹,意味不明地轻笑,把碗轻放到案上,只听“咖嚓”一声,碗与杯碟相撞,发的声响在空阔的房里,仿若打在人的心上。

    冬青瞧了瞧她家姑娘的样子,恍惚间竟瞧出几分太子妃娘娘的气度。

    她揉了揉眼睛,却又觉得姑娘还是那个柔弱可欺的样子。

    正想着,她就听见小姐倏地开口问道,“我听说,昏礼是定在这月的十七对吗?”

    冬青笑着点头,“是啊,小姐,你别听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谢家公子是个好的,日后你嫁过去,只要他喜欢你,这日子总是好过的。”

    她倒不是担心这个,谢庭熙的人生,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

    这个人温润敦厚,小时候作为外室子吃了些苦头,长大后回了谢家受了些白眼。

    怎么讨他欢心,她最清楚。

    近三年时间,她早就摸清如何讨得谢庭熙喜欢了。

    只是,她还得去找她那做太子妃长姊,好好坑上一笔才算完。

    如今就只留了三日给她做这件事了。

    她笑着问冬青道:“冬青把前几日的那封信给我。”

    冬青疑惑地看着小姐,见她打开信,又重新糊上。

    她道:“走,咱们去看看长姊。”

    她从小伺候小姐长大,比谁都了解大小姐的伪善,更明白小姐因她吃的苦。

    实在想不明白,小姐去东宫的意义。

    不过,她一向听小姐话,闻言只是乖巧点头。

    -

    东宫的人自然是认识崔清若的,瞧见她来了,忙不迭跑去通知太子妃。

    这也不难解释,毕竟她两姐妹就算有些恩怨,那都不可能放到明面上来。

    约末一炷香的时间,一粉衣女官便向她走来,道:“二小姐,娘娘请你进偏殿说话。”

    这女官瞧着岁数不大,不是她熟悉的那个。

    然后,崔清若想起来,半年前她长姐的第二个孩子夭折,听说太子殿下大怒,处死了一大批宫人。

    那位女官怕就是被除掉的其中一位。

    东宫不愧是东宫,富丽堂皇,每一处斗拱上的彩绘,都透着精致与贵气。

    难怪她母亲死活要把她送到这里来。

    不过美则美矣,这样的琼楼玉宇又在凄风苦雨的夜里,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呢?

    那女官引她进偏殿,向她姐姐行礼,她忙跟着行礼,却听见她姐姐道,“自家姐妹不必如此。”

    当然,她姐姐说的时候,她礼都已经行了。

    崔清若觉得,她长姊这话说得听没必要的。

    不过想了想,装一装姐妹情深,总比姐妹不睦来得好。

    她们俩梁子结了多年,幸好太子妃在宫里混了五年多,表面功夫还是有的。

    太子妃轻咳了一声,气若游丝:“说来,妹妹不日就要嫁去谢家。只是我这几日身子不好,实在不能亲自上门祝贺。”

    她微笑道:“长姊怎么说这种话,你如今身子不好,当然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来瞧你才是。”

    她心里想着,你不来,我自己贴上来也可以的。

    不过,她也知道她长姊称病闭门谢客。

    一方面是她姐姐确实五年生两子,亏空了身体;另一方面,她也是故意营造出自己病重的样子,免了外面的暗算。

    说起来,前两次她对太子的算计,当真他人毫无察觉?

    朝堂上盯着储君之位的人那么多。

    可能只有她母亲,多年嫉妒成了心病的人,才会以为只是靠后宅的手段,能把这事彻底遮掩下来。

    想到父亲处置广莲寺一事的雷霆手段,不知道父亲为了上次王家的事,又为她母亲做了多少善后之事。

    太子妃瞧这个妹妹坐在自己下首敛眉的样子,心里无比快意。

    若说未出嫁前,她最讨厌的人,不是崔娆反而是这个妹妹。

    她是母亲最大的孩子,如今太子妃的名头,早已让人不会在乎,她一开始是母亲最无视的存在。

    嫡长女,说来尊贵,可若是一个女子,在夫家只有个女儿,那日后总是过得不顺心。

    就算把庶出记在名下,当作自己的孩子,终究不是骨肉血亲,指不定哪日就反目成仇。

    更何况,他父亲还那般喜欢周姨娘。

    在崔清芙年幼的记忆里,母亲总是烧香拜佛,身上总染着浓郁檀香、沉香,寄希望于送子观音给她送个儿子。

    她不会明白这样的无用,讨厌鬼神之说的父亲,因她这样的行径,只会离她更远。

    她三岁习诗书,五岁佳礼仪,六岁能辩琴。可是母亲并不会在乎她。

    母亲只会随意点头,然后,继续向上天祷告,给她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六岁时,母亲的祷告终于有了回音。

    她怀了第二个孩子,母亲很高兴

    母亲听说小孩子说话准,于是拉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问她,“芙儿,你说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她不想要弟弟,那会让母亲更不重视她。

    于是她说:“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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