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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7、番外五(【兄弟手足】.、..).(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嬉闹三国》207、番外五.

    番外五

    “你曾说‘若使仓舒在,我亦无天下’,要有机会让他不死,你愿意吗?”

    一把声音在虚空中发问。

    “朕想不想,难道还能左右仓舒死活不成?”“曹丕”觉得这梦着实荒唐,还问他愿不愿意让弟弟活过来。

    他与这个弟弟并不相熟,少时甚至还有些妒忌他受曹操偏爱,问他的意见做什么?

    “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之中,还记着他的人已不多了。”那声音又说道,“他行善多世,活人无数,命不当绝,可以择一世回魂安享天年。我们正挨个询问每一个人,只要你们之中有一人不希望他回来,我们便为他另择他处回魂。”

    “曹丕”听了对方此言,眉头动了动。

    倘若仓舒当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福泽深厚、功德无量,那他若是回来了,岂不是会影响到他的帝位?

    可不管如何,仓舒总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

    有时候他与其说是嫉妒,倒不如说是羡慕,羡慕仓舒与子建总是能轻易得到父亲的喜爱。

    “曹丕”终是答道:“若是能让仓舒不死,那当然是愿意的。我即便与他不甚亲近,也不可能置他于死地。”

    那声音消失了,“曹丕”也没当回事,只当是一场离奇的梦。

    后来身死之后,“曹丕”又听到了那个声音。那声音问他,仓舒已经回去许多年了,他要不要去看一眼。

    “曹丕”对人世还是有些留恋的,听得可以去看看,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他很快被送到另一个洛阳。

    这个洛阳的城墙由青砖砌成,又高又大,看着很不一样。他走上前轻抚那坚固的城墙,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今年春闱也不知谁能拔得头筹。”

    “前年状元游街的盛景,可真是叫人难忘啊!”

    “我还是更喜欢看榜下捉婿,能看到那些个达官贵人为了抢亲争破头,值了!”

    “你太天真了,那都是本来说好的,演个热闹给你们看看罢了。”

    “你们都想着榜下捉婿,怎么没人猜今年可能出个女状元?我听说丹阳那边可是有不少才女报名了,有孔文举之女和周公瑾之女,还有丹阳去年的第一县令崔贞!”

    “她们不是早就出仕为官了吗?怎么还来参加春闱?”

    “谁会嫌弃官职太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们今年一起考,可别把前三全占了!”

    “曹丕”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孔文举之女,孔文举的儿女不是都被杀了吗?还有周公瑾的女儿,那和他们大魏有什么关系?

    还有这个春闱又是怎么一回事?

    “曹丕”怀着满腹疑问,跟在那群年轻人身后了解了好一会,才知道这个科举是仓舒捣弄出来的。只不过,女子也能为官吗?

    “曹丕”脱离了那群士子之列,去了皇宫之中。他本就是一缕神魂,来去都很自由,途中没遇到什么阻拦。

    “曹丕”没找到“自己”,先遇到皇后甄氏与贵妃郭氏。

    岁月似乎没在她们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们正挽着手在花园之中讨论着今年春闱之事,说到时候她们也要一起去登科宴上露把脸,好给新科女进士们撑撑腰,不能叫她们日后在朝中孤立无援、寸步难行。

    “曹丕”沉默地听了一会,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

    看着甄氏丰腴美丽的身影,“曹丕”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回到了当日邺城初见时的美好光景。

    那时他也是喜欢过甄氏的,不然也不会与她生儿育女。只不过韶华易逝,恩爱的时光总那么短暂,他渐渐也就想不起来了而已。

    “曹丕”没再多

    番外五

    逗留,转而去找寻“自己”身在何处。

    不想“自己”此时正在大发雷霆:“像样吗?这像样吗?他们居然出海看子建去了,仓舒胡闹就算了,父皇居然也跟着胡闹,他当自己还年轻吗?!”

    “曹丕”进了殿中,赫然发现“自己”对面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陈群与吴质几个老朋友。

    只是“自己”发怒的内容,也是那么地不可思议。他们父亲和仓舒一起出海去找子建,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着君臣几人的讨论,“曹丕”才知道曹操早早便一统天下称了帝,后来过了六十五,又觉得自己当够了皇帝,二话不说退位当太上皇,跑南京养老去了。

    这南京如今可不一般,不仅繁荣无比,还有全国最大的宝船厂和最完备的养老机构,不少官员退休之后都相约过去买个园子养老,至于那些个开国重臣,更是直接拎包入住!

    “自己”政务上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都会亲自去或者派人去南京问政,那里相当于住着一大群开国功臣与大魏智囊!

    最无耻的要数郭嘉,非说自己比荀攸还早跟着曹操干,荀攸都要退休了,他也要退休!于是每天就跟曹冲凑在一起吃吃喝喝,日子过得不知多逍遥!

    这样的事,真的有可能发生吗?

    “曹丕”不知道。

    他又想到了子建,去年他刚去雍丘见过子建,见子建意志消沉,思及年少时的兄弟情谊,又觉不忍,给子建增了五百食邑。

    当时子建高兴得很,后来一直给他写信。许是觉得他们兄弟之间还有转圜之机,言语间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没想到他第二年便驾崩了,兄弟两人终究也没再像少年时那样把酒言欢。

    “曹丕”看向还活得好好的“自己”。

    只一个仓舒回来了,一切就全变了吗?难道仓舒的福泽不仅能让他自己快活一世,还能惠及他人?

    只不过他与仓舒也不算亲近,怎么连“自己”的命运也跟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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