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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回家

    # 101

    自从穆从白的生日过后, 司越珩的底线越发等于没有,和穆从白的关系也越发暧昧地不清不楚下去。

    他们就如同情侣一样,黏腻到不行, 回到家里就是接吻, 相互抚慰。他开始习惯了去触碰穆从白的身体,有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同性恋,可是除了穆从白, 别的同性,他连想一想都觉得恶心。

    也许对于他来说, 穆从白是特别的, 独一无二完全瓦解了他底线的存在。

    除了最后的那个阶段, 司越珩已经找不出理由,来否认他没有和穆从白的关系。

    时间就这样到了年底,今年他们打算回老家过年,为了等周嘉盛放假,他们买了除夕这天一早的票。

    司越珩虽然和穆从白腻到了极致, 穆从白却每天都主动地回自己房间睡觉, 只不过他每天醒来的方式,都是被一只大狗崽钻被窝。

    又一次被穆从白咬耳朵吵醒,他颤着双眼转向身后的人,“你好烦!几点了?”

    “五点半,还要去叫周嘉盛, 他一定没有起床。”

    司越珩想想觉得也是,在被下面伸了个懒腰,结果一只手滑进了他扯起的衣服里, 他立即缩起来, 警告地看着穆从白, “赶时间,要来不及了。”

    “嗯,我就抱一下。”

    穆从白说着把本来就在怀里的人搂得更紧,腿伸去了司越珩的膝盖中间,然后翻身压到了上面。

    “你这算什么抱法?”

    “我想你嘛。”

    穆从白这一声说得司越珩起了鸡皮疙瘩,但他不管,贴过去叼到了司越珩的耳朵,司越珩立即颤了颤,任他作乱。

    他顺着脖子吻下去,司越珩连要躲,被他按住就说:“轻一点,不要被看到。”

    “哦。”

    穆从白不情愿地应声,吻下去在冬天不会露出来的锁骨处,狠狠地吸出了一个鲜红的印子。

    司越珩努力地瞥下视线,无奈地说:“满意了?”

    穆从白不满意,又贴过来吻他,被他避开了就两只委屈的眼睛对着他,用眼神控诉。

    司越珩拿他没办法,主动地吻过去,哄到小混蛋满意了才说:“到家了你收敛一点,不要吓到了舅妈他们。”

    穆从白的眼神倏地沉下去,这回不是刚才的撒娇,是真的难过了。

    司越珩也知道他这样很不对,他做不到大方告诉别人他和穆从白在一起了,又拒绝不了穆从白,就这样仿佛与穆从白在一起是什么羞耻,无法告人,偷偷摸摸。

    他摸到了穆从白的脸,又主动吻过去,然后说:“穆小狗,舅妈他们年龄大了,而且我们也——也、也没有必要要告诉所有人,先就这样可以吗?”

    穆从白没有回话,只是抱住他的双手突然勒紧,脸蹭在他的颈前,最后在他脖子与肩膀相交的地方,咬了一口。

    他吸着一口气忍着,穆从白这回格外用力,就在他以为要被咬穿时,小混蛋终于松口了,在牙印上舔了个遍,终于在他耳边回了一句,“好。”

    司越珩心疼了一下,他知道穆从白其实也在体谅他,可是他对他们这样的关系能走多远,并没有信心。

    哪怕穆从白现在是真的喜欢他,可是掺杂了太多别的感情在里面,也根本不能算是爱情。

    穆从白还是一脸受了伤,抱着他说:“只要你爱我,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

    “胡说八道!什么地下情人!”

    “那是什么?偷情的男人吗?”

    司越珩反倒被穆从白哄笑了,想起来时间,连忙推开他说:“起床了,不然赶不上车了。”

    穆从白抱着继续腻了半晌,终于松手。

    他们昨天把东西收拾好了,今天只需要带上洗漱品就行,很快就收拾完,换了衣服去对面叫周嘉盛。

    司越珩直接开门进去,果然周嘉盛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打算起来,司越珩叫了他半天,终于在打算往他床上泼水时,他起来了。

    好在大年三十不堵车,他们打了一辆车去车站,赶在检票的时间进了站。

    穆从白和周嘉盛现在变得越加看对方不顺眼,到了买火车票时,也绝对不买能看见对方的位置。

    所以,火车上只能司越珩两头传头,被两人烦得不行,最后干脆不管了。

    冬天本来就天黑得早,一路转车到了县城,已经快要天黑了,晚上就是除夕,车站外面都没有营运的车。

    司越珩正考虑要怎么回去时,周嘉盛突然接到了宁屿杰的电话,说是正好在县城,可以顺路来接他们。

    “他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到了?”

    周嘉盛收起手机,瞟了眼穆从白回答:“可能听我妈说的吧。”

    司越珩也没有多想,只是两年多没有见过宁屿杰,他有些想不起对方的样子,不过见到人他立即回忆起来。

    宁屿杰看起来一点没变,但是又感觉哪里变了,以前开的破旧面包车换成了崭新的轿车,衣服也变得比以前讲究起来。

    他听小宋提过,宁屿杰现在是他们镇的杰出企业家,已经开起了厂,带到了全镇,甚至临近几个镇的经济。

    “好久不见了,你一点没变。”

    宁屿杰下车就盯着司越珩,说了句和司越珩想法相似的话。穆从白突然挡到了司越珩面前,表面礼貌地对他说:“宁叔叔,你工作很辛苦吧,看起来老了很多,和我叔叔比都要差辈了。”

    “胡说什么!”

    司越珩一巴掌拍到了穆从白的脑袋,推开他对宁屿杰说:“别听他胡说,多亏你正好在城里,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没事,反正顺路,上车吧。”

    宁屿杰在意穆从白的话,打开副驾的车门,司越珩明明离副驾最近,却去了后座,他余光瞥过去,看到穆从白去抓了一下司越珩的手。

    周嘉盛突然抢在司越珩前面,坐进了后座,而且还坐在了正中间不肯让,指着司越珩说:“你坐前面去,三个人怎么挤。”

    司越珩拧起眼盯向周嘉盛,觉得他在打什么算盘,担心让他和穆从白坐一起,两人会相互捅手术刀。

    于是对穆从白说:“你坐前面。”

    穆从白盯着他不肯,司越珩不禁看向了宁屿杰,本来宁屿杰就是出于好意来接他们,现在谁也不肯坐副驾,显宁屿杰很尴尬。

    司越珩只好自己坐去副驾,可刚不肯去的穆从白突然拉住,宁屿杰还站在他们旁边,穆从白却不管不顾地摸到他的脸,拇指在他唇上按了一下,暧昧得不言而喻。

    接着,穆从白像什么也没做过,对他说:“你坐后面。”

    司越珩有些尴尬地看了宁屿杰一眼,果然发现了宁屿杰眼里的惊讶,他不知道要怎么掩饰,只好钻进了车里,朝周嘉盛瞪去。

    很明显周嘉盛就是故意的,故意惹穆从白当着宁屿杰的面乱来。

    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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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宁屿杰没有问司越珩和穆从白怎么了,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怀疑,一路都在给他们讲镇上这两年发生的事,还说到他准备来年开公司。

    司越珩觉得宁屿杰这几年变得会说话多了,与之前在直播里不知道怎么开口,完全判若两人。

    到了镇上,宁屿杰把他们送到了周家门口,周妈妈和周父在门口接他们,还叫宁屿杰一起到他们吃饭。

    周嘉盛无语地推了推眼镜,“今天年三十,怎么可能来吃饭!”

    周妈妈反应过来,跟着反应过来的还有周嘉盛的语气,立即一巴掌拍过去,“你就知道惹我生气!才刚回来就想着气我。”

    “那你还不快去看看你的小白孙子,他乖得很,气不死你!”

    周妈妈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又一巴掌拍过去,但周嘉盛连箱子都不要,直接跑了。

    司越珩跟在后面,周妈妈过来用眼神问他,他没办法解释周嘉盛和穆从白怎么更看不顺眼对方的,只能摇了摇头。

    “一定是周嘉盛的原因。”

    周妈妈觉得谁和周嘉盛相处不好,肯定都是周嘉盛的问题,也没再多问,拉着他们进屋吃饭。

    桌上菜已经都摆好了,盖着盘子保温,他们进去才揭开。

    司越珩坐到曾经熟悉的位置,莫名有些感动。

    几年前,他在一个人回到镇上时,以为这辈子都要一个人终老,可是现在他有了疼爱他的“父母”,还有了穆从白。

    突然,他在桌上的手被握住,他吓了一跳,往旁看去,穆从白若无其事地在和周妈妈说话,根本没有看他。

    “越珩,你们怎么坐宁屿杰的车回来了?我和你二舅还担心你们找不到车,想着要去接你们呢!”

    周妈妈突然把话问到了他这里,他疑惑地向周嘉盛看去,反问:“不是你跟他说我们今天到的吗?”

    “我没有啊?”

    司越珩终于意识到不对,向周嘉盛看去,周嘉盛装作没听到他们的话,起身站起来说:“今天过年,爸,我们喝两杯。”

    周父就等着周嘉盛提,他因为这两年身体不太好,周妈妈不让他多喝酒了。

    果然看在过年的份上,周妈妈没有说什么,还给他们都倒了半杯。

    司越珩刚要问周嘉盛的问题,就这么被带过去。

    周嘉盛把酒杯递到他们面前,往桌下瞥了一眼,小声地说:“你们手该放了。”

    司越珩被发现,耳尖一热,立即挣开了穆从白的手,装作没有牵过,用那只手举起杯子,“新的一年,祝舅妈和二舅身体健康,我们都万事顺意!”

    “对对,先喝一个。”

    周父配合地先喝了一口再举杯,“大家都健康,健康!”

    周嘉盛斜眼瞟着司越珩“啧”了一声,然后说:“你要万事顺谁的意。”

    司越珩觉得周嘉盛是在报复早上他打算泼他水,故意地说:“我顺梁总的意!”

    周嘉盛立即蹙起了眉头,周妈妈接道:“对啊,你怎么不叫小梁一起回来?他很忙吗?”

    “他忙不忙,你要问穆从白,我怎么知道。”

    周妈妈懵了,司越珩忙解释,“穆从白在跟梁总学习做生意,有时去梁总公司。”

    “小白不是在读书吗?怎么又去做生意,好好的做什么生意!”

    穆从白回答:“舅奶奶,我是跟梁隋合伙,要赚钱给叔叔,让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周妈妈被逗笑了,“好好!你叔叔没白养你。”

    穆从白立即得意地向司越珩看去,司越珩想的却是他说的话,他不觉得穆从白是故意胡说哄周妈妈的。

    “不说了,快吃饭,都要凉了!”

    因为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最后饭没有吃多久,酒也没有喝多少,吃完饭周妈妈就叫他们去休息,省了看春晚和放烟花。

    司越珩也确实有些累,就拖着箱子和穆从白回去。

    房子虽然两年没有回来,但是周妈妈和周父照看得很好,屋里还打扫干净了,完全不像两年没人住。

    进屋司越珩就把箱子拖进了他的房间,穆从白也跟着进来。

    他们的行李放在一起,司越珩拿出来,穆从白也没把自己的拿回隔壁房间,就和司越珩的摆在一起。

    司越珩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穆从白和他一起收拾好,他就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感叹,“好久没有回来了,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感觉。”

    穆从白扑过来抱住他,往他怀里乱拱,他无语地说:“你别像小时候一样,看看你现在多大了。”

    “我是比小时候大了。”

    司越珩本来说的是身体,可穆从白这话一回,他的感觉不自觉集中到了穆从白贴着他腿的那里。

    穆从白显然和他想的一样,抬起头来望着他,呼吸交缠,气氛开始变得灼热。

    司越珩喝了点酒,眼尾红得格外艳,穆从白盯着不自觉吻过去,司越珩微张着唇回应他,手主动往他外套里伸进去,紧紧地扣着他。

    他十分满意司越珩这段时间的变化,任他摆弄,偶尔主动地引诱他,就仿佛摄人心魄的妖精一样,哪里都漂亮极了。

    他一边吮着司越珩口腔里最柔软的地方,一边剥开了怀里漂亮至极的妖精,带着灼热的气息游走,最后咬到了司越珩。

    “穆从白。”

    司越珩抓到穆从白的头发喊出声音,穆从白抬起眼来看他,最终他在穆从白的眼睛里失去了力气。

    穆从白忽然蹭上来把他捞进怀里,贴到他身后抱着他,咬着他耳边说:“哥哥,可不可以、你的——”

    他感觉到穆从白的手落下去,指尖贴着他的脐线滑向股骨根处,然后补完了话,“——这里。”

    司越珩战栗起来,抓到了穆从白的手,问他:“怎么——”

    穆从白不让他说完,用行动告诉他是怎么。

    第102章 偷吻

    # 102

    回家刚换的床单被扔到了地上, 司越珩的脑子还在刚刚的感受里,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他浑身都还在发烫。

    穆从白在他背后铺床单, 也不叫他起来, 铺得乱七八糟就上床来,连他和被子一起捞到床单上面,接着钻进被子里, 从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他。

    “不舒服吗?”

    穆从白的声音响在耳边,司越珩微微一抖, 背后的胸膛和触感让他又想起刚才, 下意识往前蠕动了两下, 但马上又被抱回去。

    在被子里的手往后摸,隔住了穆从白的腿,哑着声说:“热,别靠这么近。”

    “过会儿就冷了。”

    穆从白把司越珩挡着他的手拿开,摸到了司越珩皮肤被磨红的地方, “疼吗?”

    司越珩立即往前躬身, 捉到了他的手抖着声音说:“穆从白,别碰!”

    穆从白僵滞了一下,感受到了,咬到司越珩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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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变敏感了?”

    “闭嘴,小混蛋。”

    穆从白的嘴闭在了司越珩的脖子上, 一路往前,把司越珩的脸扭向他,然后支起来咬到了司越珩唇上, “小混蛋很喜欢哥哥因为我、变得这么——迷人。”

    司越珩第一次被人夸这种话, 夸的人还是穆从白, 他倏地又浑身都烫起来,呼吸变重,嗓音低哑地说:“不要胡说!”

    “我没有。你想不想看看、你迷人的样子。”

    司越珩大概脑子被下了蛊,脱口而出,“怎么看?”

    穆从白立即伸手,摸到了床下衣服里的手机,是司越珩的,他拿回来穿过司越珩的脖子,在司越珩脸前打开了相机,另一手在被子里伸向了司越珩。

    “穆从白!”

    司越珩意识到穆从白的目的,抓住他的手,穆从白咬着他的耳朵说:“不是你要看的吗?”

    他顿时说不出话来,对于穆从白他已经没有底线了,盯着手机屏幕里自己的脸,看着自己双眼变得越来越迷蒙,表情也越来越涩欲,他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

    “好看吗?”

    穆从白故意又问,他仍旧盯着没有回话,穆从白故意要让他变得更加无法直视,他终于推开了手机,“不好看——”

    穆从白刚拿手机的手立即又他的脸扭过去,视线灼热地爬在他的脸上说:“那给我看。”

    司越珩想起来他的表情什么样子,摸到穆从白的脸,抬起下巴主动吻过去乞求,“宝贝,别看。”

    “那你转过来,把手给我。”

    司越珩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四面八方的鞭炮声都没有把他吵醒,等他睁开眼已经快要中午了。

    “司越珩,新年快乐!”

    穆从白对上他的眼睛就开口,“昨天晚上忘了。”

    “你也是,新年快乐!”

    他说完穆从白就贴过来亲他,被他捏到了嘴,“大年初一,就睡懒觉,像什么样子。”

    穆从白咬到他捏到嘴边的手指,含了他到处的口水,等他拿回来才说:“睡懒觉的只有你,舅奶奶都来过。不对,还有周嘉盛肯定也没起床。”

    司越珩听到周妈妈来过,倏地紧张起来,“舅妈她有没有——”

    “我说我房间的空调坏了,一个人睡太冷。”

    他松了口气,然后又去捏穆从白的嘴,“你现在是不是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了?”

    穆从白不回答,又贴过来亲他,被他逃开,就抓到他的手押着,来咬他的脖子。

    他发现穆从白不只比他高了,连力气他都完全比不过了。

    “小混蛋,放手,不然我也咬你了!”

    仿佛他这是一句很严重的威胁,穆从白真的放了,翻过来坐在他腰上,脱了睡衣撑在他上方,一本正经地问:“你想咬哪里?”

    司越珩盯着穆从白的脸,视线不自觉往下面瞟,块块分明的肌肉线条漂亮极了,他伸手摸过去,“宝贝,有别人看过吗?”

    穆从白没有明白地向他盯来,他解释说:“你的肌肉,在学校有被别人看过吗?”

    “你愿意我给别人看吗?”

    司越珩猛然意识到刚刚一瞬间产生的想法,立即把穆从白掀下去,“我管你给谁看,裸奔都没关系!”

    穆从白立即又翻回来,压着他,非得给他看,然后向他保证,“我的每一处,每根毛都属于司越珩。”

    正好裤腰滑下去,脐下隐隐约约冒出头了几根来,司越珩望了望高高上在的混蛋崽子,忽然一笑,拔了他的一根毛。

    穆从白痛得蹙起了眉,立即缩下去扯司越珩的裤腰,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你的。”

    “混蛋,要什么!你要去做什么!”

    “随身携带,珍藏!”

    司越珩哭笑不得,拽紧了裤腰说:“你变态!我还给你,你珍藏你自己的!”

    他说着要把刚才那根还给穆从白,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掉了,根本找不到去了哪里。

    被窝里被这一闹,热气全散光了,穆从白还脱了衣服,司越珩怕他着凉,最后自暴自弃地躺平,“拔吧。”

    就在穆从白拔毛的时候,外面大门响起来。

    司越珩以为是周妈妈又来了,连忙推开穆从白,把混蛋崽子藏在被子里,他整理好衣着穿上外套,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别出来。”

    穆从白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司越珩看了他一眼,就出去着了门。

    一早周妈妈来过之后,外面的大门就没有锁,司越珩走出去,来的人直接进屋。

    不是周妈妈,是司越珩大伯和司婧姗。

    司越珩有一瞬间无措,回头看了眼房间的门,确定关好才向两人走过去。

    “越珩,你哪天回来的?”

    大伯的名字叫司兆海,虽然房子已经继承给了司越珩,他仍旧没有觉得这是别人家,问了一句就坐到了沙发上,再打量向司越珩,“你这是还没起床吗?今天初一,就说你们年轻人自己就是没有规矩。”

    司越珩不反驳,过去向司婧姗看了一眼求助,然后去给他们倒水,结果发现昨晚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烧水。

    司兆海看着他说:“别忙了,我们是回来给你爷爷上坟的,你跟我们一起去。”

    “好。”司越珩答应下来,“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司兆海叫住他,“那个小孩呢,他既然住在这里,也该给爸嗑头,小时候怎么都还看过他几天。”

    “嗯,我叫他一起。”

    司兆海看着司越珩回了自己房间,就感觉哪里不对,过了半天,看到穆从白和司越珩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在哪里,脱口就问:“你们,睡一个屋?”

    司越珩神经紧绷了一瞬间,然后解释,“昨天我们晚上才回来,他房间的空调坏了。”

    司兆海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多打量了穆从白几眼,就起身说:“走吧。”

    司越珩等司兆海走到了前面,才拉住司婧姗问:“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婧姗欲言又止地打量他,最后还是没解释,只说:“等会儿回来再说。”

    司越珩意识到大概是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再问,就拉着穆从白去给他爷爷上坟。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上山的小路变得湿滑,司兆海摆起了长辈的架子,把要用的东西都让司越珩和穆从白拿,司婧姗要帮忙他还不许。

    司越珩对司兆海印象,说不上有什么好或者不好,小时候与他的父母一样,也只是一年中过年过节见一两次,没有多少的印象。

    不过长大后他多了些了解,总结起来就是圆滑,在家里也是,什么矛盾都觉得可以统统用“一家人”来化解。

    能够凌驾与他圆滑之上的,只有护短,对外他们这些小辈他都护,但在他们这些小辈里,他也护自己的孩子。

    司越珩不在意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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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东西,而且大半都在穆从白手里,只是雨下得半透不透的,路非常不好走。

    到了一个斜坡,干透的泥土润湿了最上面一层,就像加了一层润滑。司越珩怕穆从白摔了,回头告诉他小心,结果这一回头,他自己没有踩稳滑下去。

    穆从白想也没想,扔了手里的东西去抱住了他,但是本来路又斜又滑,他根本没办法把人拉起来,只能自己垫在司越珩下面,往下滑了好长一截。

    司兆海被吓了一跳,两人停下来才松了一口气,过去问:“越珩,怎么样?”

    他问完司越珩没理他,连忙起身去看穆从白,他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动作,虽然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可他感觉还是哪里不对,实在贴得太近了。

    路上不平,为了好走有人在上面焊进了石头,刚滑这一截,穆从白的衣服被掀起来,腰在石头上擦伤了。

    司越珩掀起他的衣服,看到血淋淋的一片,心疼到不行,对司兆海说:“大伯,我先带他回去擦药。”

    司兆海觉得司越珩有些过于紧张了,擦破皮算不上什么伤,但又确实看起来血淋淋的一片。

    他审视了穆从白一眼,“回去吧。三妹,东西捡起来。”

    司婧姗也打量着两人,感觉出了不一样的气氛,可是司越珩一直对穆从白溺爱,她又觉得很正常。

    司越珩根本没注意到别人看他们的眼光,眼里只有穆从白受伤了,大概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理解他对穆从白身体的紧张。

    可是如果见过司越珩前几年,是怎么照看穆从白身体的,大概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回了家里,他们都先脱了脏衣服,司越珩怕穆从白冷着,回房间开了空调,再去打了热水用毛巾给他清理身上的泥。

    最后剩下伤口,他叫穆从白趴在床上,他蹲在旁边小心地一点点清理,穆从白转过脸来一眼不眨望着他。

    “怎么了?疼吗?”

    穆从白摇头,他却生起气来,“以后不许这样了,我摔一下又没事。”

    穆从白不回话,乖乖地趴着,等到他清理完了伤口,擦好药,贴上纱布才转过来抱着他说:“以后换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司越珩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你呀,才是我最大的弱点,你好好的,我就没事。”

    穆从白还趴在床上,就这样勾过司越珩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吻过去。

    司越珩回应了他,却又突然往后退开,“别闹,大伯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没有这么快,我想吻你。”

    司越珩无奈地又主动贴过去,他蹲坐在床前往上仰头,穆从白从床上蹭过来紧紧地叼住他的唇,相贴的唇瓣就如同他们早就深刻进对方身体的羁绊,无法分开。

    司兆海和司婧姗回来时,司越珩和穆从白已经换了衣服,只不过司越珩的唇红得发亮,艳得惊人。

    穆从白早就发现了,司越珩的唇很经不起欺负,他稍微狠心一点,就要红上好半天。

    司婧姗进门就发现了,她想问却看了眼她爸没有问出口。

    司兆海到是没注意到这种细节,又坐到沙发里,对司越珩说:“越珩,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司越珩虽然不知道司兆海要说什么,但他直觉和他父母有关系,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还是小崽子的穆从白,举着菜刀挡在他前面的样子。

    其实很早之前,穆从白就在保护他。

    他暗暗笑了一下,把穆从白推回房间,把人关在里面,留一个缝把头伸进去说:“在房间休息。”

    穆从白倒是没有非要出来,只是凑过来吻在了他唇上,他顿时全身的寒毛都紧张起来,却不敢有大的动作,害怕外面的司兆海和司婧姗看到什么。

    穆从白就躲在门后,把他的唇舔得更红,司越珩只能瞪他,然后主动地回应他。

    最后,干了坏事的人,自己红了脸,紧张地望着司越珩小声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偷情?”

    第103章 转变

    # 103

    司越珩想把混蛋崽子揍一顿, 但是感觉到了背后的视线,他推开穆从白抿了抿唇,眼尾带着点春色的红抬眸望去, “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他说完退出来关上门, 看到外面的司兆海和司婧姗,下意识又抿了抿唇,总感觉像是上面残留了什么会被看出来。

    司兆海在盯着司越珩看, 不过他看出来的,只有司越珩对一个没关系的孩子过度溺爱。

    司越珩走到沙发前, 扫了眼坐在下面的两人, 犹豫了片刻才下去坐到了他们旁边, 问司兆海,“大伯,你要跟我说什么?”

    司兆海表情复杂地审视着司越珩,哼了哼气,说道:“你好几年都没回家去了, 你们家的事也不管, 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出事了?”

    司越珩脸上没有多少反应,实际他心里也没有什么感受,这几年他和穆从白都一样,所谓的亲人除血缘上的联系,和没有并没有区别。

    司兆海大概也觉得找不出理由来指责他, 就换也长辈要给他作主的语气,“你妈因为小钰的事,这几年都没有走出来。婧姗肯定跟你提过他们想要孩子的事, 本来说是要收养一个, 但后来你妈又不同意了, 她打算再生一个。”

    听到这话,司越珩还是惊到了,他母亲李枝芳年龄已经不小,身体也不太好,司兆海接着说。

    “你也知道她身体不行,所以她给你爸找了一个女人,本来是做人工受精,但是失败了两次,那个女人就勾引你爸,终于把孩子怀上了。”

    司兆海说起来也觉得荒唐,看着司越珩脸上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又开始生气,语气变得不悦起来,“你爸一开始没告诉你妈,还骗你妈,假装单独和那个女人去做人工受精,但是还是被你妈发现了,就和你爸吵起来,把你爸推下楼。”

    他说到这里盯着司越珩,“你爸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司越珩面不改色地问:“你跟我说这些?是想我做什么?”

    司兆海瞬间发起了火,一巴掌拍到膝盖上吼:“你说做什么!他们纵使有不对,那也是你爸你妈!现在闹成这样,你不该回去看看?”

    “大伯,他们叫你来的吗?”

    司越珩问得不在意,司兆海顿时哑了声,他接着说:“小时候他们把我扔在这里一年回来两次,车祸的时候我在重症监护室,他们也没来看我一眼,他们说当没我这个儿子,这几年确实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向了司兆海,“大伯,你觉得我有资格管他们家的事吗?”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司兆海的话说着又底气足起来,“他们没联系你,你有联系过他们吗?小时候在外面赚钱,还不是为了你们!”

    司越珩无言地轻笑了一声,司兆海接着说:“一家人哪有一辈子的仇,小钰的事过了这几年,也都过去了。你现在回去和他们道个歉,别好好的家,被外人搞散了!”

    “真的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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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越珩以为他已经全部忘的事,一时间又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他母亲笃定他故意害死司皓钰的眼神,对他充满恨意的质问,他父亲巴掌打在他脸上时对他的厌恶。

    他问司兆海,“大伯,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要再生一个孩子,你觉得他们真的想认我这个儿子吗?”

    司兆海一时说不出话,但思忖了片刻还是找到了理由,“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把你养大了,现在你爸躺在病床上,你妈精神崩溃,你作为儿子,有义务照顾他们。”

    司越珩没有回话,他又接着说:“你难道想你们家的财产,全落在那个女人手里?还是想你爸落得和你雁钦哥一样的下场?”

    司越珩还是不说话,司婧姗终于找到机会,坐到他旁边拽了拽他的衣袖,“圆圆,你这时候别傻,谁和钱过不去,你要是不回去,他们都没了行为能力,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到时真全落她手里了。”

    司兆海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八道,你不也是这个意思嘛!”

    司越珩终于回答,“我不想参与他们家的事,我连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赚的,他们的财产爱给谁给谁。”

    司兆海盯了他半天,又气得拍膝盖,骂道:“你这个榆木,谁还害你不成!去收拾东西,跟我们回霍城。”

    “我不去。”

    司越珩坚决地回答,司兆海倏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命令他,“那是你父母,你有多大的仇!你对个没有关系的孩子都那么紧张,对你父母就是深仇大恨,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

    “出去!”

    司越珩也一下站起来,立在司兆海面前,“我要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

    司兆海没想到司越珩会对他发火,顿时更生气了,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司婧姗也没想到司越珩敢对她爸发火,下意识看了眼司越珩房间的门,小声地说:“三叔他没有生命危险,你别担心。”

    司越珩刚要说他不担心,司婧姗就抢道:“别装了,连只乌龟死了都要哭几天,我还不知道你,这辈子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司婧姗说完又提醒他,“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你到时可不要又心软后悔。”

    “司婧姗!走了。”

    司兆海在外面喊起来,他无奈地对司越珩撇了下头,“回去的一路我肯定成他的出气筒了,你要补偿我。”

    “司婧姗!”

    司兆海又喊起来,司越珩还没有说话,司婧已经拧着包走了,背对着他说:“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门外面响起了车的声音,司越珩才跌在沙发里,仰头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冒起了许多他以为已经忘了的回忆。

    忽然,他房间的门响了,穆从白走出来,什么也没有问,走到他面前,跨坐到他腿上抱住他,躬着已经在他怀里塞不下的身体,像小时候一样趴在他怀里说:“叔叔,我爱你。”

    司越珩不由地笑了笑,视线垂下来看着穆从白的头顶,摸到他顺滑的头发,萦绕在脑子里的回忆消散,“还是你乖。”

    “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只爱你,永远在你身边。”

    司越珩胸口倏地鼓动起汹涌的热意,他捧起了穆从白的脸,对着他纯粹又炽烈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吻过去,如同要想将他胸口的热意用唇舌传递给穆从白。

    直到他的心跳没那么急了,他才退出穆从白的唇,极近地贴在一起说:“宝贝,我也只爱你。”

    司越珩也对穆从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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