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27-3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折鹤》27-30

    崔氏

    谢府月色沉沉, 寂静无声。

    宋锦安轻轻叩响门扉,良久,她听到谢砚书说进。

    谢砚书抬眸看眼宋锦安。

    今儿宋锦安一身灰白色丝绸罩衣, 立于暮色中倒是清瘦外?有些窈窕。

    “接着念信。”谢砚书手腕一偏, 两?枚瓷瓶稳稳落在宋锦安跟前,倒也未见碎。

    宋锦安拾起?瓶子,掌心磨擦,从善如流道,“宋大小姐常会忆起?宋府里的槐树,她曾在树下?同兄长嬉戏。若未逢巨变,宋大小姐该是能于元泰元年成?为?姑姑的。”

    说罢, 宋锦安拔开?瓷瓶封口,闭着眼咽下

    依譁

    ?药丸, 熟悉的苦辣感这次只叫她眉头?皱皱。

    “还有事?”见宋锦安没走,谢砚书开?口。

    宋锦安颔首,“我确实有件事想请大人同意。听闻过几日大人会带着小少爷去香山祭拜,可否允我同行?”

    “你应当清楚你身上的嫌疑尚未洗清。”

    “我知晓大人怕我私自出逃或是里应外?合,然我受毒药钳制又遭姚瑶看管, 大人觉着以我不会武的能力何以逃出生天。”

    “宋五。”谢砚书缓缓放低语调,“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闻言, 宋锦安心头?冷笑?,若她不聪明, 怕是见谢砚书的第一面便漏了馅, 早困在谢府做只金丝雀了。

    “大人, 再怎样说, 我同宋大小姐有几年情分在,若死后都不能前去祭拜, 未免寒心,宋大小姐在天之灵可会安稳?“

    “她不是你拿来利用?的筹码。”谢砚书双眸淬冰。

    宋锦安却面不改色,只温顺垂下?眸子,“谢大人敢说你同宋大小姐相识多年未有过一刻利用?她的心善?”

    不待谢砚书开?口,宋锦安颇为?歉意一笑?,“当然,我并非说自己是在利用?宋大小姐。毕竟我只是在感怀宋大小姐,谢大人能体会到我的哀思罢?”

    一时间,谢砚书没应。

    而后,宋锦安听到他的声音,“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宋锦安的睫羽微颤,静谧墨色里,她遥望那个几乎同夜混为?一滩死水的人,莫名品出哀绝两?个字。

    好像自她重生以来,每每见谢砚书独处时他都这般寂寥到格格不入。纵是面上的冷冽也难掩愈来愈浓的疲惫和清减。

    或许,琉璃口中的悲痛欲绝有几分是真的。

    然,那又如何。

    宋锦安行礼告退,不再去看案牍后的身影。她算不明白宋谢两?家的糊涂账,却算得明白她同谢砚书的账。虚情假意也好,至死不渝也罢,都不值她心软半分。

    离了人的屋内连书页摩擦的声响都清晰可闻,谢砚书执笔的手忽顿,他拧起?眉,捏着羊毫笔杆的指尖用?力到泛白。须臾,他额头?冷汗淋漓,强撑着将墨笔搁在笔托上以防染脏公文。

    右手边的暗阁处整整齐齐摆着六盒药罐,谢砚书就着点茶水将两?枚药丸咽下?。

    “大人,您腹痛的事还是得去太医院再瞧瞧。”清然心有不忍地替谢砚书拿出吃干净的药罐,又放入盒新?的。

    “无碍。”谢砚书瞧眼停笔处的公文,重新?提起?笔。

    “卑职知晓大人觉着借太医麻烦,少不得同宫里人打交道,然大人的身子每况愈下?,年前府医都说了,照此下?去,大人怕是会……”后头?的话清然没胆子说,只垂着脑袋不吭声。

    谢砚书头?也未抬,“我自有分寸。”

    清然面上略急,话也强硬几分,“大人当真有分寸的话何至于染上这么个毛病。当年您担心宋大小姐的身子不宜有孕,又更不舍叫她喝避子汤,您便亲喝了民间给男子配的避子汤。夜夜一副,那些个东西下?肚能落得好么?”

    说着,清然胆子也大起?来,“大人从来都是自以为?有分寸,嘴上说着不喜孩子,何苦宋大小姐意外?有孕后眼巴巴做那些个小玩意。然您做的这些,宋大小姐又可知晓半分?”

    “够了。”谢砚书的神情渐冷,“今夜换风影当值。”

    清然刹时噤声,苦着脸退下?。

    门外?屋檐翻下?个黑衣人,他幸灾乐祸瞧眼耷拉着脑袋的清然,淡定走进去。

    清然嘴里暗骂几句风影,思来想去即便不当值也睡不着,干脆前去韵苑瞧瞧姚瑶。

    韵苑因熄灯早的缘故,路间小径偶有提灯的丫鬟经过。

    清然两?三步快走地翻进窗柩,横梁上闭目养神的姚瑶未睁眼,只放在袖口里的手悄无声息摸上匕首。

    “是我。”清然清咳一声。

    姚瑶松开?手,“做甚么?”

    “那个细作睡着了?”清然努努嘴,指着起?居室的方向。

    姚瑶一跃而下?,菩萨似的小圆脸眉眼弯弯,“这是我的活,你来凑什么热闹。”

    “大人答应叫她去香山了,你知不知晓。”

    “我又不是聋子。”

    “你说——”清然的话在舌尖滚了滚,复而道 ,“这个细作和宋大小姐像不像?”

    “若是不像你觉着她有活着的机会么?”

    “那你说。她们为?甚么这么像?”

    姚瑶没吭声,指尖借着月色擦擦刀刃。

    见没人搭话,清然无趣地重新?翻窗离开?。

    十五一早,宋锦安替自己簪上枚玉兰步摇,又取下?耳垂上的粉面珍珠。

    银珠笑?盈盈替她送来早膳,“我顺手替你一块拿了,不打紧罢?”

    “自然不会。”宋锦安捏只小笼包子,“我不在府上几日劳姐姐替我留心屋内是否漏雨。”

    “省得。”

    说罢,宋锦安也收拾妥当,迈着步子朝正?大门去。

    那正?停着五只车舆,宋锦安犹豫的功夫谢允廷探出小脸远远招呼着。

    宋锦安干脆咬牙上了车舆,所?幸谢砚书不在这。

    车舆行至山脚处便开?始不稳,宋锦安晃得头?晕目眩,强打起?精神,“还有多久?”

    “一炷香的功夫就该上去,你若晕得紧,便掀开?帘子看看。”

    闻言,宋锦安忙掀开?宝蓝色厚帘,外?头?郁郁葱葱的景致着实叫人心旷神怡。

    忽的,宋锦安瞧见架车舆驻足不动,她扭头?看向白芍,“这车舆是做甚么的?”

    “只是暂停的,一会儿便同咱们一块上去。”

    “宋五头?遭不懂,白芍姑姑也不说清楚。”琉璃笑?着闹一下?白芍,复接口,“香山有言,若能跪满这九百九十九阶石阶,便可得偿所?愿。谢大人年年都亲跪一遍。”

    “九百九十九?”宋锦安下?意识轻喃一句,她的目光遥遥捕捉到山脚上一道玄色的身影。

    “你们说,这故事假的不能再假了,谢大人何苦信这个?”琉璃倒壶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折鹤》27-30

    茶,又伸手谈谈谢允廷是否冒了汗。

    “若有求而不得,便也信以为?真。”靠着窗柩的宋锦安放下?帘子,笑?道,“只是历来痴儿不少,能得愿者有几人?”

    语毕,琉璃倒是颇有些认可与遗憾。

    车舆慢悠悠上去,摇的宋锦安口不能言时总瞧到连着一片的白墙。

    白芍抱着谢允廷出来,候在寺庙口的住持领着她们往西边去。

    “姑娘先去沐浴更衣罢,祭拜的事得晚些。”白芍扭头?朝宋锦安道。

    宋锦安便领着腰牌去了最偏的屋,收拾妥当后绕着院内古树转了几圈便慢悠悠晃出院门。

    外?头?并未什么路人,宋锦安所?幸走得远些。

    正?对门一座小院子也刚敞开?门,宋锦安一对眼就瞧见位大着肚子的妇人。

    那妇人生的是个和善的,圆脸大眼,显得端正?时又添几分艳丽。

    嬷嬷皱着眉头?看眼宋锦安,不悦挡在妇人身前,“哪来的小丫鬟,你伺候的是何主子,怎地不上来同我们夫人见礼?”

    宋锦安脸色登时冷下?来,“我是良民。”

    “哟,良民?我怎不知良民能住得起?这处的院子,怕不是什么外?室罢?佛祖脚下?也叫你这等妖媚货色闹腾!”

    宋锦安听得眉头?一拧,“你又是哪家的狗,咲得这般响。”

    “放肆!我乃是林大人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呸,不要脸的小外?室!”那嬷嬷骂的愈来愈脏,妇人干立着也无阻拦的意思。

    宋锦安飞快从脑海里搜刮出林家的事。

    林……莫不是当年那位险些成?了她夫家的林家?

    “林清洺?”宋锦安挑眉。

    嬷嬷破口大骂的嘴一顿,那妇人倒是眼睛亮亮,“你识的我夫君?”

    果真是他。宋锦安心中了然,那这位便是那林探花郎改娶的崔家小姐了。

    都说林家规矩重,怎养出如此歹毒的仆人,且堂堂个林家夫人也不约束。

    宋锦安无心过问林家家事,只留下?句,“再乱污蔑我亲去林家老太太前讨个说法。”

    “你你你——”那嬷嬷气?得半句话说不出,干跺脚。

    待看不见宋锦安的人影才?怒其不争地冲崔金玲道,“你瞧瞧,长得妖妖娆娆的就没有一个好货色。”

    “嬷嬷,我们是来小住的,林郎留京考核在即,便别?惹事了。”

    “惹事?我教训个贱民也叫惹事!方才?那女?子亲承认识的我们林二郎,保不齐两?人有些甚么,届时夫人又该如何?”

    崔金玲无措地绞着衣角,“怎会,林郎洁身自好,不会……”

    “哎呀,我的好夫人,你是不知晓林少爷是何等风流蕴藉么?探花郎出身,又是名门望族之后。不说近的,便是当年那位宋大小姐还不是眼巴巴作我们林家妇。”老嬷嬷双手一摊。

    往生

    果不?其然, 崔金玲有些变了脸色,她诺诺道,“宋大小姐也只是爱慕林郎, 没?甚么旁的举动。”

    “那是她罪臣之女没?这个能?耐, 倘使她父兄晚些掉脑袋你瞧她安不?安分!”老嬷嬷愈说愈有劲,唬的崔金玲面色发白。

    “行了,老奴也不?多说了,咱先去李夫人院内坐坐。”

    说着,两人仔细着脚下青苔朝内边走。

    狭小客房内支起个大炉子,里面烫些山上才有的农家番豆,贵妇人们三三两两围在炉边笑。

    “哟, 林夫人来了,快坐。”李夫人招呼着, 复看眼崔金玲的肚子,“该是五个月了?”

    “是。”崔金玲接过只装温水的小茶盏,不?大好意思垂着眸子。

    “总说你命好,是这般的。入林府六载就儿女双全,现下又有了, 待你家林郎留京后便?是神仙日子。”

    闻言,崔金玲脸颊飞霞, 只闷声?喝着。

    “好了好了,同我们来打叶子牌罢。”郑夫人扭头冲两人一笑, 手?上熟练地翻翻牌面。

    李夫人忙应了, 崔金玲却有些踌躇, “我不?大会?。”

    “那林夫人去那桌看看花样?子?”

    崔金玲颔首, 扶着腰朝那边去。

    桌面上的夫人自发让出点位置,崔金玲落座后却诧异于那些个花样?子她见也未见过。

    “这可?是燕京时兴的?”

    “是, 你且帮我们瞧瞧哪个好?”

    崔金玲凑近一看,点点其中?一方,“这个好。”

    噗嗤一声?,是位身?着紫衣蜀锦的夫人笑出声?,“你指的那方刚好是桌面上唯一过季的,林夫人当?真会?选。”:

    崔金玲闹个大红脸,见这桌不?再搭理她,心里也不?自在,所幸扶着腰又朝李夫人去了。

    “啧啧,柳家小女儿婚事得?定下了?”

    “怎地?”

    “谢大人不?接受啊,她柳暮烟还能?怎么拖?”

    恰赶过来的崔金玲清清嗓子,欲语还休道,“是谢首辅么?”

    “自然。”郑夫人指尖抽着牌的空隙瞧她眼,“你是知晓些甚么?”

    “算不?着,只是谢大人同我有些交情。”崔金玲双手?搭在肚子上,眉眼温顺,似是闲聊。

    李夫人愣住,“你同谢大人有交情?”

    “说来话长,我同林郎的婚事还赖谢大人帮忙。”崔金玲说到这,眨眨眼睛,“谢大人还未娶么?”

    “唔,谢府的事咱还是不?谈了——”

    “有何不?可?,谢大人并非传言中?那般骇人。”崔金玲露出个乖巧的笑。

    李夫人和郑夫人飞快交换个眼神,搪塞过去,“哟,林夫人有孕在身?得?多去歇歇,阿云,你送林夫人去后头走走。”

    崔金玲拧起眉,一时拿不?准对方到底是赶人还是真情实意怕她累着。思及背后的林家,崔金玲想着还是后者罢。

    待人走出去老大一截,郑夫人捂着嘴笑,“哪来的土鳖,牌也打不?着,聊得?时兴全不?通,偏听到点谢家消息眼巴巴凑来。”

    “你不?清楚么,当?年林家二郎不?争气错过了那桩婚事,家里嫌丢人赶忙从?柳州崔家选了她。我说那等?穷酸之地能?出甚么闺秀。”

    “是。唯一能?叫林家乐的也就是宋府没?撑多久。”郑夫人挑挑眉头,“命好?六年怀了四次,前?脚掉了个孩子今儿又忙揣着,生怕气血不?亏空,明眼人都瞧得?分别。那林家只想着熬死崔金玲后娶个有裨益的姑娘,就她以为郎君婆婆都真心待她,傻得?没?边。”

    窗柩外因落下帕子匆匆回来的崔金玲不?可?置信一颤,牙关紧锁,逃也似的攥着李嬷嬷的手?往外走。

    到山半腰无人处,她流着泪喃喃道,“嬷嬷,你听到没?有?”

    “我的好夫人,她们都是嫉妒你,您不?分明么?郎君疼您,老夫人护你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折鹤》27-30

    。”老嬷嬷连连替崔金玲擦着眼泪。

    崔金玲啜泣几下,低低道,“可?是她们说林郎,林郎错过了个好姻缘,莫不?是大家都觉着宋小姐更好。她会?琴棋书画,又贵不?可?言,我是比不?上的。”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叫人羞辱死,你且记着,林大人喜欢的是您,连那谢大人不?也对你另眼相待么?”

    崔金玲总算好受了些,扶着李嬷嬷不?住颔首,“是这般,我该信自己?夫君的。”

    忽的,她眼尖瞧到远处石阶周立着几个人,不?由得?狐疑,“那头好似有人在跪着?”

    “许是哪家穷苦人家捐不?起香钱靠这等?把戏叫佛祖显灵。”老嬷嬷随意扫一眼,带着崔金玲往回走,“还是回去好生养着,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才好。”

    石阶尽头,宋锦安路过往生殿的功夫倒是瞧见清然。

    清然拎着笼茶水候在这,见宋锦安路过驻足冷哼一声?,“看甚么看!”

    宋锦安原是无意驻足,见清然吹胡子瞪眼便?故意立住,扭头扫眼石阶,在清然不?屑的眼神里淡淡道,“看你家大人跪石阶。”

    “你!”清然一时气结,“又不?是为你跪的。”

    “我需要别人跪么?”宋锦安好笑地挑眉。

    登时,清然不?再搭理她,只耐心候着谢砚书。

    得?了清静,宋锦安也去瞧石阶。足足九百九十九阶,约从?中?间开始青灰色石阶上染着点点汗渍,愈往后愈浓,行至谢砚书腿边,已是晕开层灰。

    香山寺庙讲求心灵则成,跪拜时不?许夹带护膝,且石阶以粗糙原石镶嵌,许多地方混有细碎尖锐石子,磨出一膝盖的伤,并不?稀罕。稀罕的是,那从?前?道只跪天子与双亲的人竟也为个子虚乌有的传言跪满一路。

    宋锦安面无表情收回眼,转身?离开。

    往生殿并不?远,只迈过两转便?到。

    宋锦安看向已跪在那多时的白芍,轻手?轻脚地跪在她身?侧的蒲团上。

    “来了?”

    “嗯。”

    白芍睁开眼,面带哀思抬头望那供奉的小石碑。一尊上写着爱女呦呦,另一尊仅写爱妻,连小字都未刻。

    佛祖脚下,那两尊石碑泛着若有若无的圣光。

    宋锦安双手?合十,虔诚伏地。

    大道梵音耳畔震颤,宋锦安却只闻婴孩哭咽。都说佛祖脚下亡灵散退,缘何她还觉置身?地府鬼魅飘行。

    不?畅的鼻腔里低低问句,“小小姐走的时候,是甚么样?的?”

    “……很瘦小,似个红彤彤的小猫儿。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听稳婆说,出来的太迟是活活闷死的。“

    闭着眼的宋锦安眼皮轻颤,喉头哽咽到难言,她轻喃,“她若活下来,该是甚么样??”

    “必然是同生母一般,秀外慧中?,是位远近闻名的好姑娘。”

    那带些怀恋的话叫宋锦安再也难耐,疼得?胸口生撕般。

    她头一遭做人母亲,就这般的失败。就这般,听得?呦呦的脉搏于她腹中?渐弱。

    那是她期盼了七个月的呦呦,为甚么偏带走她的命。

    往事桩桩件件,她为母之情多烈,对谢砚书的恨便?多深。他跪尽天下佛祖,能?换回呦呦喊她声?娘亲么?

    宋锦安咬着牙,那心底细密的疼叫她眼角热泪滚滚,染湿蒲团一角。

    “我先行离去,姑娘若还想拜,请自便?。”白芍插上手?中?香,转身?离去。

    殿内的宋锦安卸去强撑的力,极低的呜咽漫开。

    她记不?得?流去多少泪,直至眼睛红肿干涩。宋锦安踉踉跄跄扶着柱子往外去。

    琉璃见她如此模样?吓了一跳,“你去做甚么了?”

    “想我家人了。”宋锦安垂下眼,下意识偏头挡住琉璃探究的视线。

    “我是见你许久未归特来寻你的。”琉璃担忧递上帕子,“我想着小少爷有白芍照看,所幸带你去庙内转转。你既然心情不?好,还是同我去四下散散罢,省得?郁结于心。”

    宋锦安强笑摆手?,“实在提不?起精神气,晚些罢。”

    琉璃只得?遗憾颔首,”那我送你回去。“

    路上琉璃知宋锦安心底有事,也没?开口。这段路走的又闷又长。好不?容易拐到客房边,一白衣老妪笑眯眯拦住她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