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封闭训练,谁料他家中的老母却在那段时间?过了身?。
小兵挣扎良久,仍是不敢同严庚书说,只想着自己寻个夜晚往返,神不知鬼不觉,瞒天过海便是。
他如?是想着,只是却运气不好,回来时被夜晚临时加了场拉练的严庚书抓了个正着。
当时,几百个人都在练习夜视里?蹚泥过水,而严庚书一身?束腰黑衣,眉眼?冷厉地沉声道:“蜗牛都比你们爬得快!”
“还上什么战场?给敌军送人头累功勋么?”
“学不会就给我?滚!飞烈营不养废人。”
士兵们大多年轻力壮,□□练惨了从泥河里?爬出来,颇为不忿地梗着脖子对严庚书叫嚣:“你行你上!”
“娘的,老子忍很?久了,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给你羞辱的!”
旁边的人听了,顿时便被这热血老哥的激烈言辞吓醒了,纷纷伸手去拉他。
热血老哥却上了头,一甩手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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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道:“你们别扯扯老子!他今日?就算要把老子斩了,老子也要把这些话说出来!”
“我?呸!一个大老爷们儿长那么妖,谁知道你这身?蟒袍是如?何来的?指不定在床笫之间?怎么在男男女女身?下?雌伏承欢呢,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们?”
严庚书听到他人对他容貌的评头论足,凤眸微微一眯,在夜色下?注视着自己带了大半个月的兵:“你们也都如?此想?”
底下?的人虽不像热血老哥那么大胆,但面对这个问题,大家都硬气地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他们是严庚书带的第一批兵,那时候谁都不知道严庚书究竟水平如?何,却因?他过于俊美的容貌下?意识轻视他。
来当兵的人本身?就对王公贵族有着隐蔽的不满,如?今被这残酷的男子摁着魔鬼训练,心中自然都积了怨。
军营里?的规矩很?简单,强者为尊,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无人在意身?份地位,他们眼?里?只有绝对的武力臣服。
严庚书见状,并未动怒,只背着手目光淡淡扫过满脸不甘与倦容的每一个人。
他只字未提,只是轻嗤了声,单手脱了外衣,往士兵身?上随意一扔。
那晚的封闭训练是绑沙包过泥泞,空地里?设了许许多多的阻挠,短短一公里?的直线距离里?却涵盖了一条泥泞的小河、堆积成?山的沙袋,铁丝网等一系列挑战。
严庚书对他们的要求是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跨越这一公里?的阻隔,但这群新兵里?无人能做到。
他们都觉得严庚书估计是压抑了太久,心理扭曲,拿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他们,用?他们撒气。
严庚书自然也从他们面上瞧出了每个人的心思,他只用?下?颌凌空点了下?案台的香烛,对那边的士兵示意道:“燃香。”
竟是要亲身?示范的架势!
热血老哥此刻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还哼笑着说:“哟,摄政王身?份矜贵。可别因?与我?们这群老大粗置气而损了身?子。”
挑衅的语气分外欠揍,严庚书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眼?都不眨地往自己身?上绑着沙袋。
他绑了一个仍嫌不足,甚至伸手拿了第二个,第三个 比他对他们的要求,高出了足足四倍。
众人在这一刻都噤了声,他们隐约有种模糊的念头,就好像眼?前这位高权重的男人当真比得过他们这群在泥泞里?摸爬滚打?的人一般。
可是 怎么可能呢?!
他身?为堂堂摄政王,恐怕连衣物都是由专人料理的,又怎么可能耐得下?那么多苦,练就一身?比他们还要精湛的武艺呢?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点香的那个士兵。
严庚书也懒散地撩起眼?皮看了过去,光是那如?有实质的眼?神就让士兵的手都在颤抖。
他咽了下?口水,这巨大的压力都让他额上渗出了丝丝冷汗,香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燃。
严庚书轻啧了声,干脆大步走了过去,衔着火折,双手捏起一根柴火一滑,点燃火折后?用?燃烧的火苗点了香。
袅袅青烟升起的那一刻,严庚书通身?的气势都变得凛冽了起来。
众人只觉一阵风自眼?前吹过,那道黑影便如?同森林中最矫健的狼,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人类的参差。
那些让他们累死?累活的狼狈阻碍在严庚书面前却宛如?不存在一般,他的动作像是如?履平地一般顺滑。
翻小山,卧伏前进,扎入泥河,每一个举动都快准狠,没有丝毫的犹豫。
飞烈营众兵在很?久以后?,都忘不了当时的那一幕。
圆月之下?,众星黯淡,身?手敏捷的男子以他们从未料想过的速度,在他们眼?前翻山越岭,甚至还丝毫不停歇地打?了个来回。
而当他自泥河里?游出来时,严庚书双手撑岸,把湿漉漉贴在俊美脸庞的发丝撩到身?后?,微喘着气坠着一串水珠重新走到案旁。
水珠自他高挺的眉骨滴进领口,滑过清晰的面部轮廓和突出的喉结,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多了几分不羁。
严庚书垂眸,漫不经心地掐灭了仅燃到过半的香烛,胸膛微微起伏着,看向他们的目光却波澜不惊:
“没有什么不可能。”严庚书语气里?并不含轻蔑,却听得每个人都好似被狠狠打?了响亮的一巴掌,“与其质疑他人,不如?多反省反省自己。”
他目光环视一圈,偌大的空地上几百个人竟鸦雀无声。
先前出声挑衅严庚书的热血老哥面色涨红,嘴唇颤抖,就在众人以为他是恼羞成?怒之时,却只听“扑通”一声,热血老哥笔直地跪在了严庚书面前。
他眼?含热泪,沾着泥巴的水糊了满身?,语气激动地喊道:“吾王威武!”
这句话就像是扔进了池塘的石子,炸起满池波澜。
每个或年少或已中年的士兵眼?眸里?,都燃起了闪烁的光亮,仿若能划破这浓重的黑暗,缔造属于他们的光明。
他们看着眼?前这浑身?都滴着泥水的男子,眼?神炯炯然,整齐划一地高声喊道:“吾王威武!”
严庚书瞅着他们,嗤笑了声,稳稳将热血老哥扶了起来,轻漫地他们道:“军营里?不兴这套啊。”
说罢,严庚书再次抛下?了几句话,迟到地回答了众人先前对他的质疑:
“我?能站在这里?,确然是因?为我?身?上的蟒袍。”严庚书嗓音低沉,每个字都含着千钧之力,稳重又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但这位置,是我?用?命博来的。”他静静注视着这群初出茅庐的士兵,一字一顿道:“想质疑我?,我?随时恭候。然而在此之前,拎清楚你们的分量。”
“想挑衅可以,拿出你们的资本来。”
严庚书这番话具有四两拨千斤之效,让这群原本都精疲力竭的士兵顿时又觉得心中燃起了浓浓的战意。
质疑权威,挑战权威,代替权威,这是每个热血男儿心中敬酒不败的梦。
男人至死?是少年,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叱咤风云的梦。
严庚书这几句话重重地敲在了他们的心坎,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他给他们这个机会,但他们要拿出等量的实力来争取。
就在众人都仿佛打?满鸡血一样,摩拳擦掌着想进行第二轮严氏魔鬼训练之时,却听墙脚处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众人都瞬间?噤声,严阵以待地盯着墙角的狗洞。
只见先前偷溜出去给老母安葬后?事的士兵从狗洞里?偷偷摸摸地钻了回来,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当他探出头时,顿时傻眼?了。
他本以为空无一人的荒芜空地,居然站满了一排排的士兵,并且每个人都如?暗夜里?不眠不休的猫头鹰一般,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这场面着实太过震撼,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让士兵此生都忘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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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
严庚书方才还慵懒的神色顿时一沉,睨着他嗓音冰冷地问道:“军规是什么?”
士兵被这架势吓得一时间?都失了语,他张开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
军营里?有些人认出了他,自然知道他是为了给家中老母安排后?事才选择贸然出了军营。
因?为方才严庚书的那番话,他们莫名地对他生了几分亲近,也不像以前那样觉得他高高在上且不近人情了。
有个小兵开口求情道:“王,林磊他老母病逝,是为了安顿母亲才违反军规的”
“是啊是啊,情有可原嘛。”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谁料方才对热血老哥的侮辱都面不改色的严庚书却目光凌厉地转身?回视他们,拔高嗓音重复道:“军规是什么?”
那位被抓包的士兵虽身?材矮小,但也是个仗义的,生怕他人会被自己连累,尽管害怕地腿都在抖,却仍站直身?子迎着严庚书的目光应道:“不得擅出军营,违令者杖五十。”
那可是整整五十军杖啊,足以把一个弱小的人打?成?肉酱。
更何况,士兵也是个打?娘胎就营养不良的可怜人,这五十军杖下?去,他又焉有活路?!
旁观者面露不忍:“这也是人之常情”
严庚书却一声令下?,唇间?冷冷吐出一个字:“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倘若这位偷溜出军营的士兵提前和副将打?过招呼,这根本算不得事。
毕竟谁家没个急事?大家都能理解。
可他错就错在因?为一时胆怯,选择了默不吭声,而这行为就等同于蔑视军令。
行刑之时,每一棍都打?得很?实,丝毫没有放水的成?分。
木棍击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声响分外沉闷,围观的士兵纵然心里?都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但看着那位士兵被打?得浑身?痉挛,仍是下?意识地责怪严庚书过于铁面无私。
毕竟像这种事情,若是严庚书通融通融也就过去了。
正所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家都忍不住在心中埋怨严庚书过于死?板,完全不通情达理。
严庚书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名士兵受刑,活像是从地府掌管着生死?簿的阎王爷。
那名受罚的士兵虽心知自己有错,却也不禁觉得委屈。
他只是想安葬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的娘亲、他唯一的亲人,他何错之有?!
士兵虽看着瘦弱矮小,但却是个硬骨头,生生挨了十几下?军棍,几欲昏厥都咬着牙一声不吭,无声地抗议着严庚书作为统帅的暴/行。
严庚书却丝毫不以为然,待打?到第二十军棍时,他却抬起右手,示意行刑者停下?。
看得心惊肉跳的士兵们顿时上松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严庚书要废弃剩下?的三十棍时,却见他弯下?腰,手指捏着那名士兵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垂眸居高临下?地道:“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士兵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的痛觉神经都开始麻木了,双眸猩红却倔强地不愿开口。
严庚书见状,松了手,随意拿过案上的布帛拭了下?手,而后?朝被打?瘫的士兵微抬下?颌:“把他抬走。”
旁边的士兵就等着严庚书这句话呢,听他这么说立刻麻溜应下?,两个人三下?五除二架起士兵便把他往屋里?抬。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就这么落下?帷幕之时,却又听严庚书道:“礼不可废。”
众人皆是一惊,目光犹疑地看着严庚书。
他想怎样?让那人养好伤后?继续打?吗?就为了这么件小事,不至于吧?
所有人都紧张得下?意识放轻了呼吸,随后?却见严庚书看了眼?那血迹斑斑的受罚板凳,似是嫌脏般皱了下?眉。
他拿过自己先前脱下?的外衣仔仔细细铺在上头,确定看不出一丝木凳原本的颜色后?,才往上头一趴。
严庚书嗓音依旧沉冷,仿佛先前发号施令时一般:“手下?的兵犯了错,本王身?为统帅同样难辞其咎。”
“剩下?的军棍,本王替他挨。”
那天之后?,人人皆知严庚书的行事作风。
一丝不苟,铁面无私,俊美阎王,什么都好。
却护短。
那位热血老哥和私出军营的人,便是李婧冉上次在军营门口见到的络腮胡和瘦弱的林磊。
也是那一天,严庚书以绝对的压倒性武功,和怀柔政/策,收服了飞烈营上下?的军心,在之后?的重重磨练里?更是和他们拧成?了一股麻绳。
任由谁来,都很?难拆散。
飞烈营众将领喊他一句王,心里?却都把他当成?了亲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更遑论在军机要务上欺骗严庚书,这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这也是为何严庚书听飞烈营头领说有要务时,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出了帐篷。
果不其然,飞烈营头领面色凝重地对他道:“禀告王爷,先前绑架王妃的势力查出来了。他们果真 不只是倭寇那么简单。”
倭寇只是因?生活困苦而活不下?去的大晟平民,严庚书料想他们的消息也不会那么灵通。
他前脚刚把阿冉带回军帐没多久,她后?角就被人当成?人质来要挟他。
这时机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严庚书神色一沉,而后?又听飞烈营头目犹豫着道:“只是,我?们的人查完后?,发现绑架王妃和来要挟您的,是两批人。”
严庚书嗓音沉稳地询问道:“哪里?的?楼兰?还是乌呈?”
飞烈营头目静默片刻,而后?深深行了一礼:“若属下?没探查错,应当是”
“一股势力来自楼兰,一股来自乌呈国。”
裴宁辞在步入军营前,一个体格高大的男子单手置于胸前,对他恭敬道:“裴公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芙蓉已照您吩咐潜入严营。”
裴宁辞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并没有多言的意思,而那男子却微微抬头,恭敬中带着一丝试探地道:“裴公子的要求,我?们可都满足了。不知您何时决定与我?等回乌呈面见可汗?”
他饶有深意地道:“可汗甚是想念您。”
倘若李婧冉在场,她就会发现这名健壮的男子与那日?将她和裴宁辞追杀到悬崖边的杀手,长相一模一样。
当日?,李婧冉跳崖时实属被逼无奈,而裴宁辞在心神震撼之余,也并未放下?警惕。
他站在悬崖边,金眸凝着逼近的杀手,喉结微滚,正向开口时,却见为首者扔了剑,蓦得在他面前跪下?,虔诚地参拜道:“见过太子殿下?。”
裴宁辞当日?被告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他们宣称他是大可汗之子,却阴差阳错流落到了大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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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呈国还有个别名叫洋蕃,而裴宁辞那双浅金色的眼?眸,恰好便是他身?世的最好证明。
乌呈人从毛发到瞳孔颜色都偏浅,身?材高壮肤色雪白。
裴宁辞并不是典型的乌呈国长相,他长发墨黑,瞳孔也并非碧蓝色,而是仿佛荡着烈阳的浅金。
用?现代的角度来看,裴宁辞应当是个混血儿,因?此容貌堪称神颜,从骨相到皮相都无可挑剔,肤色更是冷白胜雪。
裴宁辞并没有遗传很?多的乌呈人特征,他长相和气质都很?符合大晟人的基因?,而浅金色的眸子更是在哪儿都很?罕见,这才从没被人怀疑过血统,只把他的绝色容颜和金眸皆以“神的化?身?”而概论。
并且在乌呈使?者觐见当日?,他对裴宁辞的出言不逊也是故意为之,但对太子殿下?的敬畏却刻进了骨子里?。
现如?今,裴宁辞听了乌呈人的问话,眸底划过淡淡嘲讽,却转瞬即逝。
既然这群人送上门来给他利用?,他倒也不介意借他们的力,扳倒严庚书。
诚然,他们的确带来了很?多裴宁辞先前无从知晓的信息:譬如?来自楼兰皇室的神秘人/皮/面具。
只是这乌呈人终究还是用?起来不称手,有诸多不便。
裴宁辞只是拂着衣袖,薄唇轻抿了下?,嗓音淡漠得宛若雪山之泉水:“你管得太多了。”
裴宁辞对这群乌呈人自是心中多有防备。
芙蓉是他们的人,他无法将全身?心的信任都压在她身?上。
而下?一个浮现在裴宁辞脑海里?的恰当人选,却是那位名为阿冉的女子。
李婧冉循着腕上的红线走到拐角处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纷飞的鹅毛雪中,裴宁辞那身?单薄的祭司白袍被风吹得飘然欲仙。
他单手执素伞,身?姿挺拔地立于雪景之中,便胜过世建万千美景。
人间?飞雪落在他的油纸伞面,却沾不了他分毫。
裴宁辞就像是天上的神祇一般,世间?万物都近不了他的身?。
李婧冉踩着薄薄的积雪走近,裴宁辞听到声响后?微回过眸。
只见他冷白的手腕微启,那素色伞面便缓慢地往后?移。
微抿的薄唇,高挺精致的鼻梁,神色淡漠的金眸,随着倾斜的伞面慢慢暴露在李婧冉的视线之中。
李婧冉谨记阿冉人设,瞧见裴宁辞后?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是您?”
阿冉和裴宁辞见过的,在崖底竹屋前她与严庚书的大婚之日?。
李婧冉随即便微微福身?,向他见礼:“民女见过祭司大人。不知祭司大人此次找民女,所为何事?”
裴宁辞冷淡的目光自她身?上滑过,周身?流转着清落的气质,凝着她正要开口时,却不经意间?瞧见了她脖颈处不小心露出的吻痕。
那痕迹如?今已经淡了几分,却仍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靡靡又艳丽。
这痕迹裴宁辞绝不会认错,只因?那是他亲自在长公主身?上留下?的痕迹。
辗转缠绵,每一个爱痕都象征着裴宁辞在高洁清冷的外表之下?的失控。
他那时候因?她失了理智,脑中所有的念头都被焚净,满心满意都只有一个想法。
私占她。
裴宁辞联想到了那人/皮/面具,又想到长公主府内格外“嗜睡”闭门不出的长公主,金色的眸光蓦得颤了下?。
李婧冉许久没听到裴宁辞的嗓音,不禁疑惑抬眸,却对上了他颇有些失魂落魄的神色。
她料想裴宁辞应当是请自己来给他当卧底的,都已经准备好给严庚书表衷心的话语,谁曾想裴宁辞居然怔住了。
李婧冉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祭司大人?”
裴宁辞这才跟如?梦初醒般,眸中像是刚把她映进去一样,开口时嗓音还带着微微的哑意。
只是,说出口的却不是让她做卧底,而是
“你喜欢摄政王?”
李婧冉听到这句话,情不自禁地愣了下?。
她从没想到向来不染情/欲的大祭司居然会问出这种红尘里?的问题。
就在李婧冉词穷得不知该如?何回应之时,一只大掌却强势地揽过她的纤腰。
严庚书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拥着她对裴宁辞道:“她自然喜欢我?。祭司大人,你上回便想搅了我?们的大婚,这次又如?此冒犯我?的王妃,你究竟意欲何为?”
严庚书紧紧盯着裴宁辞,一字一顿道:“她是我?的妻。”
言下?之意是,假如?裴宁辞作出如?此出格的行径,那就是在觊觎他人的妻子。
容不下?一丝污点的大祭司,他连男欢女爱都不能沾,更何况是这等背德的罪名。
裴宁辞闻言,却只不紧不慢地与严庚书对视着,丝毫不让,嗓音淡淡道:“你的妻?也可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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