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等到的却是让她等待通知。
试镜结束已经是下午两三点,如果这个时候得到结果赶回家,刚好能赶在过年前,虽然高铁票早已抢不到,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坐车也可以慢慢赶回去。
就是这样明确的答案,沈棠依被人晾着直到傍晚六点。
“你们导演说清楚什么意思了没?”高遥忍不住拉过导演身边的小跟班,语气不算友好。
“都说了让你们回去等通知,你不过年啊?”那小跟班也是没好气。
“知道过年还通知这个时间点试镜?”高遥嘴里骂了句什么,不再理会这个小跟班。
“自己去问呗。”小跟班打量着沈棠依,眼神里更多的却是欣赏,这个女人倒是比前两个来试的靠谱些。
“要不我去问问吧。”沈棠依终于坐不下去了,她摘了假发套,穿上厚重的棉袄。
“怎么能让你去呢,我去。”高遥叹了口气,他一个人走向简陋的办公室。
沈棠依不放心,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老高啊,你说这机会我也给了,小成本电影,我也没报什么希望,打算从前两个定下一个算了。”是导演姜峰的声音。
“这么明显的对比你看不出来吗?这个孩子基础在这里摆着呢,大过年的还跑来试镜。”高遥协商着什么。导演姜峰自然相信自己的眼光,只是选择了沈棠依只会增加制作影片的成本,他沉默。
高遥等待他最后的答案。
沈棠依说不上来自己算不算失落,她只是有一瞬间挺后悔没有留在家过年的。
眼眶有些痒痒的,沈棠依带着美瞳有些干涩,她揉了揉眼睛,慢慢走向办公室,轻声说道:“遥哥,我......我先回去了。”
高遥抬头看了她一眼,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瞥着手机上的时间,只是简单嘱咐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然后起身,用力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砰——”门被重重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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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依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没等到答案。
她在偏僻的洗手间匆匆卸了妆,没有热水,刺骨的冷水扑在脸上生疼。
冬季昼短夜长,天很快就暗沉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家。
为什么舍弃这么多去争一个名额,到头来还只是空头支票。
委屈涌上心间,酸酸涩涩的,她打开手机,妈妈和爸爸都有未接来电。
沈棠依选择性回一个,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就在这时,一串熟悉的数字悬浮在手机屏幕的上方,紧接着手机震动,铃声响起。
是靳向晚。
沈棠依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落下,接通了电话,毫不掩饰哭腔,“喂?靳向晚,我回不去家了。”
对面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真可怜。”
冷漠又无情。
沈棠依突然又不想哭了,她准备挂断电话,不受屈辱。
在快要挂断的那个瞬间,对面又说:“转身,枫林大道西100米有辆车,坐上它,来见我。”
电话被靳向晚挂断。
沈棠依不敢相信地回头,果然在空荡的街道上发现一辆孤零零的计程车。
她快步走上前,核对靳向晚发过来的车牌号后坐上了车。
司机是个戴着黑色口罩,一身黑色正装的中年男子,他面容冷峻,没有要和沈棠依搭话的意思。
沈棠依也没有多嘴去问。
直到二十分钟后,在偏僻沈棠依都不知晓的宽阔草坪,车子停了下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沈棠依听见了车外巨大的噪音。
风很大,吹起四周杂物飞起,像是直升机。
她下车,趁着月色找寻光的方向。
最终,她找到了停机坪。
接着有两个人往沈棠依走来,都是来自国外的欧洲人,他们用英语交流着,忽而喊了沈棠依的名字。
沈棠依点点头,便开始受他们摆布。
这算是她为数不多这么近距离接触直升机,巨大的桨叶旋转着。
机身内分布四个座位,机长在前排,虽然并不算宽敞,但是也丝毫不拥挤。
沈棠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耳旁的噪音逐渐加快,步子也不算稳妥。
坐在后座的时候甚至不小心腿软打了个趔趄,而靳向晚靠着机窗旁,头戴装备,发型被压成碎盖微分遮住些眉眼,他懒散地抬起眸看向她狼狈的模样。
停机坪路灯光映在他蔚蓝深邃的异瞳里,犹如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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