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见她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电脑屏幕,小王咽下一口包子,赶紧说:“温经理,我看得可仔细了,一天到晚都盯着。我换班的时候就找小郑盯着,绝对漏不了。6号厅的客人是真没出现过。”
连续两周,那位奇怪的客人一次都没有来过嘉禾影城。
温菘蓝把手里的两杯奶茶递给小王,“最近辛苦你和小郑了,请你们喝奶茶!”
小王挠挠头,咧着嘴角直笑,“温经理你也太客气了。”
温菘蓝吩咐:“之后就不用盯着了。”
小王一愣,“不盯啦?”
温菘蓝:“不盯了。”
人的好奇心总归是有时间限度的。两周过去,她对那位客人的好奇早就被磨灭得不剩多少了。管他是谁,声音熟悉又如何。反正跟她又没有关系。只要不是不法分子,不会威胁到影城,他是谁一点都不重要。
离开保安室,温菘蓝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换上制服后,她泡了杯代餐奶昔。
喝完,打卡上班。
她今天同样很忙。影城每天都在上映新电影。一些大制作需要重点宣传。
下午消防还来了一趟,例行检查影城的消防设施。温菘蓝又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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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陪同。
把消防的人送走后,她接到闺蜜苏意绵的电话。苏小姐刚从青陵出差回来,问她晚上要不要聚聚。
温菘蓝靠着办公椅,特哀怨地叹了口气,“去不了,晚上要加班。”
苏意绵:“找你十次,你有九次在加班。得,算我白问!”
温菘蓝:“这两天新片上映,是比较忙。等周六吧,周六我休息,咱们去吃火锅。”
苏意绵:“行吧,记住你说的,可别放我鸽子,不然你就死定了!”
温菘蓝:“我哪儿敢放苏大小姐鸽子,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苏意绵:“知道就好。”
——
温菘蓝没有料错。天阴了一整日,傍晚终于下起了小雨。
冷风拍打窗户,筛进无数绵密的雨丝。办公室的气温都低了好几度。
温菘蓝点了份烤肉饭。
下单时特意备注了别放辣椒。可打开外卖盒时,还是看到了几片通红的菜椒。
好在菜椒不辣。她拿筷子把菜椒挑出来,饭还能吃。如果换成小米椒,她非得投诉店家不可。
一份烤肉饭,细嚼慢咽,吃了二十多分钟。
吃完没过多久,温菘蓝的血糖就上来了,连接打了好几个哈欠。
眼下没什么事儿,她拉上百叶窗,躺到沙发上,盖上毛毯,先补会儿觉。
她合上眼皮,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温菘蓝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大型机器的轰鸣声,隆隆作响。她一个人走在一条宽阔的大马路上,大雾弥漫,周遭空无一人。
这条路很长很长,漫无尽头。她走了很久很久,双脚酸疼,精疲力竭。
穿过重重迷雾,灰黑的天空下,一座废弃的纱厂慢慢呈现出了它本来的面貌。
一大堆生锈的机器错综重叠在一起,横亘在眼前。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这堆机器前,他身穿墨绿色的风衣,身形清瘦挺拔,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脸隐在一团大雾里,模糊不清。
温菘蓝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去看清这张脸。可惜都是徒劳。
她听到男人遥远的声音,仿佛来自雪域之巅,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不期而至。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别怕,蓝蓝!”
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她感到胸口发闷,呼吸困难。仿佛鲸鱼搁浅在岸,被泥沙土石糊了一声,又累又重,垂死挣扎。
睁眼一看,原来是一个梦。
窗外风雨未停。雨水从暗绿的桂花叶滑落,滴滴答答的。
温菘蓝突然联想到眼泪挣脱眼眶,滑下脸颊的速度。
也是这样的缓慢。
女人细白的手指不自觉抚上眼角,指尖感受到一阵微凉。
她僵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回神。
梦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同样熟悉。好像就是那位神秘的客人的。
如此离奇古怪的梦境。温菘蓝也是第一次梦到,她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时,也无迹可寻。
想必是最近太累了,她才会做这样乱七八糟的梦。
毛毯早已从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温菘蓝俯身捡起来,叠好,放进柜子。
她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到点了,可以下班了。
她往制服外套了件大衣,往后门去停车场。
她明明记得早上出门是带了伞的。可现在翻遍包都没找到伞。
她站在遮雨棚下,看到成串的雨帘,一时间竟有些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雨势这么大,蹬小黄车自然是不可能了。她点开叫车软件叫车。
手机屏幕莹莹一捧白光,微茫的光线融进头顶照明灯大片昏黄里,显得微不足道。周围昏暗,难辨人影。
檐下的雨水忽然消失,只剩下滴滴答答的响声。
温菘蓝怔怔地抬起头,入眼一大片蓝色。
身后,有人举着伞,替她挡住了风雨。
墨镜,口罩,黑衣黑裤,与夜同色。
是那位神秘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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