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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好事(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王府小外室》18、好事

    陆深懒懒撑靠在炕几上,冷瞳微微眯起,审视着炕下含羞带怯的沈书晴。

    他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样的蠢货,才会在被他吃干抹净后,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沈书晴原本就羞得很,被这般肆意地打量,头更是鹌鹑般埋低到胸前,露在墨发之外的耳廓更是透红似刚摘的樱桃。

    陆深偏开头,哂然一笑,还真是对他情根深种爱得痴缠呢。

    可这分明就是他心中所谋,如今猎物乖乖递上降表,他却并没有目的得逞的暗爽,反倒是甚为烦躁。

    这份烦躁可不能是因为沈书晴,不过一个女子家,还能左右他的情绪不成?

    捞起炕几下竹兜里的一把折纸扇,不耐烦地扇在半敞的衣襟前,然这一下一下地扇下去,却半点也浇不灭心火。

    他重重扔掉折扇,干脆拿起一本书册,也不看沈书晴,只冷冷地道:“你不必如此,今次之事,往后不会再发生,你不必害怕。”

    这听去则像是沈书晴此番自荐枕席乃是因为后怕。

    不可否认,陆深从不怀疑沈书晴对他的向往,但今日这情形下,这种向往多少有些迫于形势。

    他要她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地给她,他要她完完全全为他所用。

    被猜中心事的沈书晴,抬起清凌凌的杏眸,本欲再度说些感谢的言语,却撞见陆深那好似能洞悉一切冷冽眸光。

    当即就垂下了头,她想说,“不是这样的,民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悦你。”

    可他知晓贤王是个多智近妖的人,又想起上回骗他来了月事不便侍寝的事,更是决意不能胡言论语。

    可那该怎么说啊?似乎怎么说总能找到错处呢。

    心下一着急,沈书晴就红了眼眶,掩面嘤嘤嘤低泣起来。

    陆深生平最怕女子哭泣,当即放平书册,捏起她娇嫩的下巴,在看到她眼下两条泪痕时,不由得长眉一皱,“怎地又哭上了?本王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他又还没欺负她,就哭成这样,若当真将她欺负狠了,她又当如何?

    陆深为自己脑子里的这个想法感到诧异,并没有及时将手收回。

    女子柔嫩的下巴被男子因常年习武而粗粝的手捏着,些微有些不舒服。

    她不想继续被他这般捏着,就赶紧坦白为上,“爷说得对,民女的确害怕,民女怕王爷一不高兴,就又将民女拿去送人了。”

    她是真的怕。

    前日里,红菱与她说起要以“上吊寻死”的方式去抹黑陆深的清誉,当时一个念头便闪过她的脑海,若是他真的要将她送走,等到了无法逆转的局面,她干脆真的死了算了。

    但好在,陆深并不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一切不过是林总管妄自揣测上意而已。

    眼前这个矜贵风流的男人,依然还是她的盖世英雄,泪水模糊间陆深与三年前那个清隽如春日柳的大哥哥身形两相重合,直直叫沈书晴沉沦片刻,

    “大哥哥,瑶瑶想你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以至于陆深只捕捉到后面几个字。

    想你了。

    陆深还是第一回被一个女子这般直白的告白,以至于他有一瞬间的怔楞,捏在沈书晴下巴上的手滑下,失措问:“你刚才说什么?”

    沈书晴却浑不知觉,只一瞬不瞬地盯着陆深那张记忆中的面目,柔夷不由自主攀上了他的肩,俯身将丹唇贴在了男子的耳畔,吐气如兰:

    “瑶瑶说,想你了。”

    陆深似是从未想过女子也有如此大胆的一面,当即惊诧得瞪大了双眸,继而一把扯下痴缠在他肩膀的小手,握在大掌中,不知是在质问自己还是在质问女子家,“你知晓你在做甚么吗?”

    沈书晴抬起情动的水眸,微微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晓她在做甚么,经过这一遭,她也想明白了,与其固守所谓的清高,还不如笼络好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的王爷,总好过他日再被当做筹码流转于各色名利场上,更何况她本就心悦他已久。

    还有甚么好矜持的呢?

    沈书晴稍颔首,轻点了点头,而后自腰间抽下细带,柿青色薄衫当即松散落下,只余下裹在雪色抹胸里若隐若现的绮丽。

    她又素手轻抬,抽掉固定住乌发的素白玉兰花簪,如瀑墨发霎时沿着双肩慵懒垂下。

    她稍稍倾身,一缕发丝扫在她脖颈下的锁骨处,一颗朱砂痣在锁骨窝里若隐若现。

    陆深看了,嗓子直发干。

    自她锁骨处收回视线,陆深垂眸掩下眼中的暗色,双手握拳抵住口鼻,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才一板一眼道,“也没有个婚仪,就这般草率行事,本王怕委屈了你。”

    按照陆深所想,至少先得按照王府贵妾的章程办一个纳妾的仪式后,才将她要了,届时她外祖陈行元过问起来也算是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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