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呀？要死人了。”

    屋里传来掌柜的不耐烦的声音。

    “进来，门没栓。把我这屋里打扫一下。”

    “哎，好勒。”

    老头儿一边应着一边推开了门。

    “吩咐下去。让各堂口的兄弟盯紧了贾家。”

    “贾家每天进进出出的是哪些人？哪怕是只苍蝇都别放过。”

    “还有他们手下的码头，商铺什么的，都给我盯死了。”

    掌柜的朝老头吩咐着。

    老头儿也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掌柜的就出门了。

    一边出门一边嘴里还说着：

    “给我把里里外外弄得干净一点。”

    “上次我那床上还有一根头发丝儿呢。”

    “再有下次我就扣你工钱。”

    一旁的几个伙计听了，努了努嘴。

    “掌柜的还是这么小气，动不动就扣人的钱。抠门儿加爱干净，真是难伺候。”

    他们自认为说的声音很小。

    其实掌柜的耳聪目明都听见了。

    只是装作不知道。

    但是也没让这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好过。

    掌柜的让他们一个个去干些重活。

    把他们累的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哼，小样儿，跟我斗。’

    掌柜的又哼着小曲儿，去前厅招呼客人。

    老头儿见后院没什么人。

    悄无声息的打开后院的门。

    去了后巷一个卖酒的那里。

    那个卖酒的姓曹，熟悉的人都叫他曹酒。

    卖的也是一些便宜酒。

    三五文钱就能买一大碗的。

    老头儿就好这一口，但没什么钱，经常在这儿买个两碗解解馋。

    今天也是照例买了两碗。

    把一文钱递给曹酒的时候，手里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滑到了他的袖子里。

    曹酒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打好了酒就回去坐着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张锅，你家掌柜的又让你扫房间啦。”

    “是啊，就他爱干净。”

    正巧，一个老客要买酒走了进来。

    听到这段话。

    忍不住打趣张锅。

    “张老头儿，上次你扫你家掌柜的房间，留了根头发。”

    “你掌柜的那个骂呦。”

    “这一次准备留什么呀？”

    张锅喝了口酒，老脸一皱。

    嘴里还不停“啧啧啧”着。

    又吸了口凉气，舒坦的吐了出来。

    老客见张锅不理他，撇了撇嘴。

    看着张锅手里的烟杆，又教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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