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会儿她正在晕第一轮的酒,两手投降状的在他床上睡觉,他跑出去冷静前先替她给他妈说了声晚上不回。
至于自己为什么不再给他妈发一条消息报备,就只能说是因为心虚了,怕他妈误会他们俩是一起夜不归宿。
陈世羽看他儿子这表情,就知道逆子不以为然,他也不跟他相看两相厌了,挥挥手让他去项目转转,别在自己眼前晃悠。
陈长风走了,他自认不算恋爱脑,有了具体的任务执行,便不再走神,把活先干漂亮。
只是在休息间隙,喝个茶放个水的时候,他总不自觉地掏出手机来看看,生怕是自己关了声音没看到她的消息。
结果当然没有。
一个字都没有。
陈长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先给她发过去,问她:“排练几点结束?”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陈长风怀疑她手机欠费给她充了好几笔话费之后,她才回说:“不知道几点,可能要半夜,我和柚柚姨说了。”
陈长风立马回:“那我去接你。”
程诺也很快回:“不用,不一定回去,不说了排练了。”
她还是跟他说了很长句子的话,可陈长风总觉得这消息语气里透着疏远。
他的矫情只维系了一上午,跟她发过消息以后就恢复正常了,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错过了女人心软的黄金时段,并因此收获了一个心狠手辣、铁齿铜牙的“黑化程诺”。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开着辆骚包的超跑去文化馆门口等着程诺下班。
程诺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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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得时间确实晚,快十二点了才散场,舞蹈演员们三五成群地打着呵欠出来,在路口排队打车等车。
陈长风开门下车,站在寒风里缩着脖子给程诺打电话,程诺挂断,他立马又再打。
于是程诺接了:“你说。”
陈长风跺跺脚,冷得够呛:“我在球形广场这里,你正门出来就能看到。”
程诺确实一出门就看到了,他那辆跑车太招摇过市,谁会看不到。
而他只穿了件休闲衬衣,外套都没穿,冻得像个鹌鹑似的站在车前。
陈长风也看到她了,无关衣服或是什么因素,他有特殊的认程诺技巧,人群中永远能一眼看见她,即使所有的舞蹈演员穿一样的衣服、化一样的妆、扎一样的头发,他还是能马上发现她。
陈奕安说这说明浪花姐天生有当明星的气质,陈长风给了他一根山楂棒让他闭嘴。
有同伴跟程诺打招呼,程诺简单和人道再会,快步走去陈长风那边,不太想被人看见,“我开车来的。”
陈长风:“哦,那坐你的车也行。”
程诺感觉已经有视线扫到他们俩了,权衡一下,拉开车门进了他的车。
车里热风开得倒是足,程诺把外套解开抱在腿上,等陈长风上了车以后看他一眼,就看向挡风玻璃外面,不再说话了。
陈长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从家里出来得急,一路上都在打草稿,想着该怎么跟她说昨天的事,还有……未来的事。
可是看到她了,居然只觉得尴尬愧疚,那一肚子草稿就像沙发上忘了拿走的外套一样,存在,但不在手边。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
直到车子停进了陈家的车库,程诺解开安全带要下车,陈长风才一把扣住她手腕,拉着安全带的锁头又插回去。
程诺:“什么意思?”
陈长风:“聊聊。”
程诺:“你扣我安全带干嘛?”
陈长风:“我怕你打我,让它拦着你点。”
程诺无语。
她上午开车回家的时候确实挺想打他的,后来她想通了,昨晚的一切都是意气用事,她发起的“挑战”,他并不想应战,甚至算是明确拒绝了。至于后来,人在睡得半梦半醒之间时意志力是比较薄弱的,那种情况下滚到一起也挺正常。
她不是说过了吗,跟陈长风发生什么她都不觉得意外。她甚至还在想,这种事没有在他们青春期时最好奇最懵懂的情况下发生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那时候,如果他们想要探索异性的不同的话,再没有比对方更熟悉的人了。
她用了一天自我消化,又因为排练身心疲惫,此刻只想回床上睡觉,没心情跟他闲聊。
“昨天……”陈长风开口。
程诺打断他,“昨天喝醉了,但我感觉还行,你应该感觉也不错,咱俩也别论谁吃亏谁占便宜了,就这样吧。”
陈长风设想的几种情况里,这确实是最像程诺会说出来的话。
可陈长风亲耳听到了还是挺难过的,他“哦”了一声。
程诺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脑袋,“我有点累,今天可能不适合谈心。”
“好。”陈长风没再阻拦她,看她下了车走向电梯间,自己却没动弹,坐在车里,心里空落落地发呆。
嘀嗒,嘀嗒。
有液体顺着他下巴落下。
他抬手一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靠,是鼻血。
暖风开太久,鼻子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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