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风月窈窕》78、花烛夜
花烛夜
赫连煜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鼓, 但这?对于他们族中来说是顶要紧的仪式,即便是有些勉强也好?,说什么也都必须完成。
“放松些宝贝, 那我开始了。”赫连煜最后亲了一下她的耳廓,手臂横过她的锁骨将人控制住,沾了浓郁青蓝颜色的笔尖,在她莹白的皮肤上落下了第一笔。
屋里温度合适, 湿濡的笔尖落在温热皮肤上,滑腻腻的,也不冷。
秦乐窈恍惚间觉得背后是一条温热的舌在游走?,难以言喻。
“对, 就是这?样?,保持住,放松。”赫连煜大?掌奖励性地揉捻着她的肩膀。
秦乐窈喉间动了一下,“……你哄孩子呢。”
“那怎么办, 你看你后背绷得。”赫连煜调笑着收笔, 解开她后背肚兜的带子, 再?重新一笔连上去,竟是直接越过了肩颈去。
“这?么上?”察觉到位置的秦乐窈一个哆嗦想回头看,又被赫连煜眼疾手快制止住, “别动,差点弄歪了。”
身上的纹路平时穿了衣服旁人看不到也就罢了,但若说是将它展露到了人前去,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太靠上了吧,怎么都?要到脖子了?”秦乐窈开始左右扭着不想配合, “你不会故意的吧。”
“啧,坐着别动, 一会蹭手上去了。”赫连煜摁着她的肩膀站起来,反正他也热得慌,直接脱了衣裳指给她看了眼,“喏,我的也到这?了,你的方向跟我是反的。”
那一身张牙舞爪的图腾纹身,依附在他的肌肉上,极其吸睛。
秦乐窈自知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再?好?纠结挣扎的了,索性也就坐在那任他摆弄了。
一连三天,他都?像这?么晚上来敲开她的房门,重复的将染料涂抹,再?用钝头针揉进?皮肤里,疼到是算不上疼,充其量是那圆针来回地涂抹让皮肤变得敏感,有些肿胀感罢了。
秦乐窈趁他走?了之后自己用铜镜看过,这?种已经渗透进?皮肤底层的颜色,只在表皮留下了一层浅淡的痕迹,即便是沐浴也无?法冲洗下来。
到了最后一天晚上,赫连煜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大?功告成地亲了下她的肩膀,“好?了,只等明天晚上洞房花烛夜,泡个药浴,就能彻底显色了。”
秦乐窈慢吞吞给自己穿上衣服,赫连煜不满意地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窈窈,咱们?明日都?要成婚了,大?喜的日子,别总是这?么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笑一个?”
“这?样??”秦乐窈冲他堆了个虚伪至极的灿烂假笑,然后瞬间又再?收回来。
赫连煜笑着嘁了她一声,唇角勾得压不下来。
或许秦乐窈自己都?未曾察觉,但赫连煜清楚地知道,她现在的这?副样?子,比他当初第一次说要娶她时候的那种天塌地陷的恐惧模样?,实在是好?了太多太多。
赫连煜的信心大?受鼓舞,往人唇瓣上用力亲啃了一口,贴着她放言道:“总有一天,要你心甘情愿地接纳我。”
秦乐窈赶人道:“别这?么肉麻盯着我看,你还不走?,天都?要亮了。”
“这?还早着呢,才戌时。”赫连煜被她撑着胸膛往后推了一把,顺势也就起来了,“行吧,明天一整日要忙活,让你早点睡。”
他最后揉了把她的脑袋,“走?了,明天见,我的新娘子。”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晨阳照向大?地的时候,整个上京城都?陷入了热烈喜庆的氛围之中,一场由皇室操办的盛大?婚礼,由此拉开序幕。
大?街小?巷上全都?挂上了应景的红灯笼,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锣鼓喧天,仪仗的头前都?已经进?了下一条街,后面跟着的尾巴还没拐过上一条街的弯来。
这?种喜庆热闹的时候天真稚童最是激动,跟着队伍后面嘻嘻闹闹,捡着散落的铜钱与?花生红枣喜糖,也不嫌脏,蹦蹦跳跳地直接往嘴里送。
骁骑大?将军到底是沾了皇室血脉,原本那规矩仪式就多,再?加上本身北疆异族还有一些不同于汉族人的规矩,今日这?场大?婚,注定是要从清晨一直热闹到天黑去。
如?此盛事?,整个上京城都?徜徉在欢快之中,各路与?之相关相熟的人们?,反应也都?各有不同。
袁绍曦胸前系着大?红花绸子去给赫连煜当接亲使,一整天笑哈哈的比自己成亲了还兴奋。
队伍浩浩汤汤地经过水云楼,姜槐序大?学士坐在二楼之上,饶有兴致地向下看着,端起一杯热茶,慢慢闻着茶香,为年轻人炙烈的爱意而发笑。
一身文官装束的薛霁初站在清风府的楼梯上,尽管知道今日是故人大?婚,但在那仪仗声音从门前经过的时候,还是回头往下看了眼。
一别三年,早已物是人非,薛霁初科举中榜得入尚林苑,现已是圣眷浓厚的三品朝臣。
也就只简单地瞧了这?么一眼,男人便神?情淡漠地回过身,往府中去了。
秦乐窈这?一整日,都?感觉自己是在赶着时辰行军打仗。
她手里举着把团扇遮着脸,就一路由身边的喜婆馋着,时刻提醒她接下来应该是到了什么步骤和环节。
她头上的那顶凤冠是皇后亲自督制的,上面的流苏和珠子坠得满满当当,华丽之余,也是重得吓人,饶是秦乐窈这?般走?南闯北多年的商女,戴上一天也是觉得头晕脑胀肩膀要废掉。
好?不容易熬到日薄西山夜幕降临,喜婆和丫头们?簇拥着将她送进?了洞房中去,又是红枣桂圆花生撒了一满床,闹了一通之后众人终于是关好?房门退了出去,屋里安静下来,秦乐窈便赶紧趁机将那压人的头冠端举起来,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是活过来了。
成婚这?么累人,这?辈子再?也不来第二次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唉声叹气,起先?还提防着会不会有人突然进?来她也好?及时再?将冠戴上,后来手也举酸了,干脆就将头冠放在了旁边的床榻上,顺手摸了几个莲子塞进?嘴里垫肚子。
外面仍能听见人群喧闹的声音,秦乐窈吃了莲子不够又吃枣,完了再?将床上剩下的东西扒拉匀,不叫人看出端倪来。
不过戌时刚过,赫连煜便赶走?了一众想要闹洞房的狐朋狗友,将门拴好?,昂首阔步往内室而去。
整个主屋里都?铺着喜庆的红地毯,但秦乐窈的耳力好?,仍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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