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道。
话音刚落,便有人敲了房门,然后房门便开了。
尊敬又不失礼仪。
一眼便认了出来,显然二人在邕州的时候已经碰过面了。
莫风似乎也有此意,点了头应了一声“好。”
谢玦询问关于莫风的情况。
锦衣玉食,奴仆伺候,总比嫁做寒门妻的要来得好。
在屋外见到永宁侯夫妇,愣了一下。
若是没有返回,那么一切都会往她所想的发展。
谢玦问他:“身体如何了?”
莫麟窝在他父亲的怀中,一抽一抽的。
许是被这话触动,庞大夫应允他:“莫郎君且放心,老朽必定会把你手脚治好,就算没有七八成的恢复,也能恢复五成!”
可谢玦为什么就要反悔?
过了约莫一刻后,谢玦才去敲了房门。
英娘因是纵火的嫌疑人,所以依旧关在牢房之中。
说着,看向房门的方向,说:“莫郎君是个有血性的好儿郎,老朽敬佩。”
翁璟妩与谢玦也没有逗留太久,简单的与莫风说了一会话,留下莫麟便也就告辞了。
收回目光看向怀中麟哥儿,叹了一口气:“之后也就有了麟哥儿,她或是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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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下的药,所以恨我,我也明白。”
翁璟妩问:“莫郎君,容我冒犯一问,你与英娘是怎么回事?”
还是贵妾之位?
庞大夫没有待多久,而是回去开方子去了。
屋中传出一声“请进”后,夫妻二人才入了屋中。
连这清高倨傲的庞大夫都能夸赞的人,翁璟妩更是不信他会强迫了英娘。
莫风抬眼望去,见到谢玦,略一颔首:“见过侯爷。”
“阿爹!”莫麟猛然朝着软榻上的莫风跑去,爬上了软榻,趴在了莫风的身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莫风望向了屋起往事:“与阿瑶第一次见面是我刚入瀚云寨的时候,那会不久前救下邵倞,刚取得他信任,她被抓入瀚云寨,我心软便向邵倞讨了她,邵倞也就把她给了我。”
翁璟妩想了想,说:“那么便安排一个时间,让莫郎君带着小郎君去看英娘,莫郎君看如何?”
双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莫风看了眼怀中的儿子,许是要避着他,所以说的是一口流利金都话:“关于阿瑶……阿瑶也就是英娘,她的事情我在途中也听了一些。”
莫风看向谢玦身旁的妇人,略一思索便知其身份:“见过侯夫人。”
庞大夫一笑:“侯爷便是不说,老朽也会竭尽所能来医治这莫郎君。”
庞大夫直言:“他手筋脚筋好在没有全部被挑断,虽然棘手,但也还有希望。而他的身体虚寒得很,也需要几年的时间来调理。”
有往日情分在,便是谢玦娶了正妻,她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原想假意与她成亲,之后再趁着寨中人不注意放她离开。但不曾想邵倞专门派人看着她,且还知道我与她之间还没成事,以为是阿瑶以死相逼,所以便在吃食中下了药。
是谢玦?
隔着一扇木拦,英娘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儿子。
二人还不计前嫌的亲自把这莫麟送来,想来那陆英娘不过是魔怔了,诬陷侯府罢了。
现在金都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莫过于那陆英娘和永宁侯府的事情。
无论哪一样,从她踏进这府衙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说罢,抬眼看向永宁侯夫妇,说:“我欠了她,但她带着情报舍近求远是我没想到的,她如今的举动,我也没料到。”
“那便好。”
庞大夫看到他们父子相见,心酸的叹了一口气,简单地包扎了他的伤口后,便也就退出了屋外。
躺在榻上的莫风回道:“大夫说还有希望。”
“若是她是个可靠的阿娘,我会把麟哥儿托付给她,但她如今的情况,我放心不下。”
她是喜欢谢玦的,所以才会相逼父亲用交情去求老侯爷,给她要一个贵妾之位。
亦或者是荣华富贵?
二人皆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小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翁璟妩双手平放于腹上,微微一颔首。
莫风沉默了许久,道:“若是她愿,她便还是麟哥儿阿娘,也会带着她离开这金都。若不愿,我会把赏赐所得金银给了她,而我则带着麟哥儿离开金都。”
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像是清醒的,又好像是糊涂的。
让他们一家几口见面的安排,是在两日后。
而她如今这副凄惨的样子,都是他们永宁侯府害的,明明她才是受害的哪一个,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只有她遭殃?
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她以为出现幻听了,没有理会,直到那声音像是在耳边一样,她才抬起头往牢房外望去。
“那莫郎君打算如何待她?”翁璟妩问道。
在看到那身影的时候,男人瞳孔蓦然一缩。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执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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