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看到了是阿娘,猛地扑在阿娘的肩膀上,小手紧紧拽着阿娘的衣领,扁着嘴儿一抽一抽的,好似被扔下了一样,委屈得紧。
与谢玦虽是夫妻,但一想到他就在床边上,她就羞耻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是送给阿兄的宅子,他在金都没有落脚处,回侯府或是外边租赁院子不大妥当。”
为什么回来的竟只是他的魂?
金都城是天子脚下,寸金寸土,就以阿兄现在的军饷,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在金都城定下一个院子。
他的遭遇让她怎么能继续去怨他?
谢玦淡淡一笑,温声道:“怎似个小哭包一样。”说着,看向妻子,说:“你说我们谢家祖孙三点都是一样不大讨人喜的性子,怎到了澜哥儿这里就这般爱哭且惹人爱。”
可这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欲到浓时,她也没有过别人,所以在那个时候喊出来的只能是谢玦他。
眼底泛酸,比方才还红,还湿,掌心都被眼眶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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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眼泪所沾湿。
说罢,她转过了身,背对着他,抬起手抹了抹眼尾的几滴泪,暗暗吐息,让自己情绪快些平静下来。
翁璟妩斜眼睨他:“你想让我气?”
谢玦从身后拥住了她,什么都没有说。
翁璟妩一抹泪,抬起头,盈着莹莹泪水瞪了他一眼:“鬼才心疼你……”话一出来,忽然想起方才他说的话,又低下了头,声音干哑:“你别理我,让我好好缓一缓。”
谢玦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眼神柔和。
不许提不许笑话倒是没问题,只是这不许回想可能很困难。
虽不说是什么事情,但谢玦很快就放了过来,抱着澜哥儿转身背对了她,微微一点头,耳轮廓微微泛红……
说着便理了理发髻,立即往屋外走去,谢玦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翁璟妩收回目光,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到:“你欺瞒我这事,我今日也耍了你这么一回,就这两件事我们扯平了。”
是澜哥儿!
屋里静谧,唯有不远处江上的水浪声传来,日头渐渐西移,透过窗上的菱花格子照射进了屋中,落在地上,黄昏软和的日柔落入屋中,也略显寂寥。
翁璟妩把澜哥儿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哄道:“阿娘在这呢,澜哥儿不怕。”
翁璟妩抬起目光望了他一眼,只一眼后又低下头哄着澜哥儿。
他为什么就不能活着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后忽然多了一堵散发着热息的人墙,不多时,她落入了他的怀中。
这时翁璟妩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奇怪的望向谢玦,她问:“你一直留在侯府,一直陪在我左右?”
她面红耳赤的警告谢玦:“你不许提,也不许拿这事来笑话我,更不许回想。”
他若是上辈子的记忆都恢复了,那他就应该知晓自己是什么一个样的人,他现在竟然在她的面前装纯情……
谢玦随着她走过院子,到了里院后,她推开了一间屋子,跨入屋中。
谢玦:“自然在屋中,不然我能去哪?”说到这,他露出了淡淡的苦笑:“我除了侯府,已然无处可去了,再者我的惦挂都在侯府,如何能不回来。”
想了想,她与谢玦道:“你别与阿兄说,往后只说是租赁的院子,不然他不住。”
她把澜哥儿放入了他的怀中,待他保稳后,伸手捂住了澜哥儿的耳朵,“夜深人静之时,漫漫长夜之时,我做的事情,你看在了眼里?”
发泄过了,也听到了他的来龙去脉,能接受的程度比猜测到他有可能回来前要快,要好。
“你先别……别喊我。”她的声音很压抑,像是哭了。
一刻后,忽然一声响亮的哭声打破了这宁静。
但她随即想起上辈子那些个孤独空虚的漫漫长夜,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总是会有寂寞的时候,作为寡妇的她便也就只能自己来动手,自供自足。
翁璟妩想说的并不是这一件事,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翁璟妩:……
谢玦点头:“几乎都在。”
谢玦摇头:“这样就很好。”
半晌后,她看向乳娘,吩咐:“你去让大家伙感觉把宅子里的东西都整理好,早些时候回府。”
惨烈的死法与这漫长得似没有尽头的孤独。
似乎感觉得出来是谁在抚摸自己,澜哥儿踌躇了一会,还是扭过小脑袋往沈一旁望去,在见到是爹爹的时候,金豆豆又挂到了眼尾,扁着嘴的,巴巴的望着爹爹。
要是会说话,他肯定会开口告状了。
谢玦瞧了眼她,迟疑了一息,才问:“你不气了?”
“阿妩……”他低低唤了一声。
谢玦止住了脑海中的那些香艳的记忆,然后艰难的点了点头。
翁璟妩沉默一下,又问:“那晚上你会在哪里?”
乳母应声退下,谢玦问:“这宅子怎么回事?”
谢玦薄唇微微一勾。
若能让她消气,倒是多被耍几回又有什么关系?
乳娘正抱着澜哥儿在哄,看主母和侯爷一同进来,愣了下后,回过神来忙道:“小公子一醒来,好似发现不再侯府,也不见主母,便哭闹不止。”
谢玦心头微微一动,他问:“你在心疼我?”
翁璟妩瞬间恢复清明,蓦地把他推开,站了起来,面色担忧:“澜哥儿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没见着我,自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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