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嫂子还没消气,那就是你做得不够,得加大剂量或许才有用。”
谢玦琢磨了一瞬。
确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肯定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消融的。
但想到今日妻子所言,却像是一身武力却打到了棉花上,有心无力。
他起了身,道:“银子已经送来了,我便先回去了。”
“你真的就只是来送个银子?”洛筠惊愕道。
谢玦暼了他一眼,淡淡:“我不喜欠人银子。”
洛筠起身,道:“真是送银子还不如差个人过来就好了,还牢烦你来跑一趟。”
想了想,又邀请道:“来都来了,不若吃两杯酒再走。”
在谢玦正要开口说“不必了”之前,洛筠又道:“我对女子的心思不说你,就是比其他人都要来得了解,我们边吃酒边细细琢磨下一步。”
洛郡王总爱把那与儿子年纪差不多,却比儿子能耐得多的谢玦挂在嘴边。
永宁侯娶妻生子便不说了,但更难得的是在同辈中佼佼者,没几个人能在他这个年纪就得圣人夸赞“国知栋梁”的。
洛小郡王对这小时候玩得好的谢玦,简直又恨又不得不认同他父亲的话。
听多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真的觉得什么事情都难不倒谢玦。
现在谢玦终于有搞不定的事情了,还是女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过看热闹的机会?
洛筠盛情留谢玦,说给他建议哄嫂子。
谢玦琢磨了片刻后,还是留了下来。
翁璟妩抱着澜哥儿瞧了眼屋外暗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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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心下思忖谢玦不知何时回来。
想了想,也就没有让下人留饭。
直到下人把澜哥儿抱去沐浴后,谢玦才回来。
一身酒气,也不知去哪吃了酒,喝得醉醺醺的,还是东墨西霖给他扶回房中的。
她看着二人把谢玦放到了塌上,问:“侯爷去了哪?”
东墨道:“今日侯爷去了新安郡王府,与小郡王吃了许久的酒。”
闻言,翁璟妩看向床上的谢玦,琢磨着是不是她太下他的脸了,所以他心头堵得慌,从而借酒消愁了?
但这个念头一浮现就立马打消了。
谁都有可能借酒消愁,谢玦绝不可能。
他的承受能力强得很。
当初知道她是从过去回来的,都接受得极快,如今又怎么可能因她冷了几回就承受不住了。
打发走了东墨和西霖,明月也送来了热水。
人退出去了,翁璟妩才给谢玦擦了脸,正要脱去他身上外袍的时候,手腕蓦然被抓住,还未等她感应过来,蓦然被一扯,整个人都倒在了谢玦的身上。
许是撞到谢玦的胸腔,只听他闷哼了一声。
翁璟妩连忙抬头瞪他:“你做什么?”
对上谢玦那矛盾的眼神之际,一愣。
谢玦的眼神之中柔和却有深沉,好似有浓浓的愧疚。
谢玦抬起手,温柔把她额间的一绺发丝撩到了她的耳后,然后低低的开了口:“对不起,阿妩,我食言了。”
翁璟妩又是一懵。
他怎莫名其妙的道歉?
还有这话中的食言又是何意?
就在翁璟妩揣测间,谢玦忽然扣住了她的腰,下一瞬猝然转身,把她欺压在了下边。
翁璟妩:……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离开云县时他饮醉酒的那一次。
才想起来,他竟朝着她的嘴唇亲了下来,又急又烈。
翁璟妩心下蓦然一震,但随即被他口中酒气熏了,因这酒气,她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什么,现在只想把他推开。
翁璟妩使劲推他,力道却丝毫不及他,只狠狠用力的掐着他腰腹上硬邦邦的肌肉。
谢玦稍离,许是酒喝多了,谢玦那双俊眸似覆盖一层薄雾,有几分茫然朦胧。
哪怕喝得不少,但看着身下的人,都明白她该骂他了。
谢玦不甚清晰的想,她前不久才说过房事她不愿,他就不能强迫她。
他却是醉得忘了只亲了,没有进下一步。
翁璟立马捂住了嘴鼻,瞪他:“臭死了,你若是不洗干净,别想近我的身。”
说着用力推搡着他。
什么风华绝代的美人,还不是吃五谷杂粮的凡夫俗子。这酒一到了胃中,几番发酵后都能把人给熏死!
原本以为被骂的谢玦,不想却是被嫌弃了。酒意上头,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趁着谢玦愣怔时,翁璟妩连忙使劲地从他身下挣脱,生怕他又拉了自己,快快退了几步。
看向酒醉反应迟缓的谢玦,翁璟妩道:“你缓一会赶紧去泡汤。”
说着嫌弃的擦了擦嘴,转头便出了屋子,打算去用水漱去口中属于他的津液,以及浓浓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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