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鸣隽作为娘家人,自是与主人家坐一桌。
宴席过半,便与谢玦一同去了骁骑军的那几桌饮了几杯酒,饮着饮着,翁鸣隽便被石校尉拉来一桌痛饮。
入了军中不过是小半年,翁鸣隽与石校尉倒是处出了哥俩好的情谊。
桌上互相灌酒,翁鸣隽还把武晰给拉来挡酒了,二人对着石校尉一人。
天色渐暗,有许多携带者女眷来的宾客已经离了席,打道回府了。
即便如此,前院依旧热闹。
翁鸣隽,石校尉与武晰几人都喝了不少,酒一喝多了,就会频频去茅房。
武晰第三回从茅房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一声“哐当”声,还隐隐约约伴随着女子的呜呜声。
武晰一怔,思索了几息之后,还是朝着传出声响的屋子小心翼翼地走去。
停在了屋外,隐约听到里边传来女子求救的声音。
武晰有些醉意上头,但却还是在思索该不该管这闲事。
若是管了这事,怕是惹了麻烦。
思索片刻,左右看了眼,都未见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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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晰不打算管,转身就要离去。
但才一转身要离去之际,身后忽传来细微开门的声响。
武晰蓦然转身,与戴着唱戏的红脸面具男子撞了个正着。
男子反应极为迅速的朝着武晰扔了一样东西,武晰灵敏的避开,与此同时男子便迅速的朝另一个方向逃跑而去。
武晰并未追去,只看了一眼地上的面具,再而朝着那人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
慢了半瞬后意识到不对劲,他立即想走,却看到衣衫不整,哭得双眼通红的美婢不知何时扒到了门口,惊恐的望着他。
武晰瞬间明白了过来,他被迫背了黑锅。
醉意瞬息清醒了一般,知道事情坏了。
绝不能让这美婢喊出声音来,不然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但想法才出来,身后便传来翁鸣隽惊诧的声音:“武校尉,这、这是怎么回事?”
正要去打晕婢女的武晰征愣转回身,看到了露出震惊之色的翁鸣隽。
……
翁璟妩与谢玦在府门送客间时,明月忽面色匆匆疾步而来,在几步之外朝着她唤了一声“娘子”
翁璟妩瞧了她一眼,见她面色略微慌张,便与谢玦道:“明月好似有话与我说,我去看看。”
谢玦点了头,便望着她离去。
有客离去,他收回目光与客人略一作揖,送走客人后继而望向主仆二人,却不经意与妻子凝重的目光对上了视线。
谢玦眉皱了一下,与一旁的管事道了声好生送客,然后迈步朝着她们走去。
走近之后,翁璟妩才附耳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明月说方才武校尉喝多了,欺辱了府中婢女,正巧被阿兄撞见了。”
谢玦双眼瞬息一沉,黑沉锐利地朝着明月望去。
明月忙低声道:“发现这事后,大公子便立即把人擒住了,奴婢碰巧经过,大公子说此事不能声张,再让奴婢把这事悄悄告诉娘子。”
翁璟妩脸色也是冷沉一片,但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道:“今日是澜哥儿宴,不能闹出流言蜚语,不然便成了笑话,所以得先把这事压下来,先送走余下宾客再去处理。”
望向谢玦,问:“夫君觉得如何?”
谢玦抿唇沉默了两息,吩咐明月:“让东墨与西霖还有去守着,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明月一欠身,随即匆匆离去。
谢玦与翁璟妩再回到府门前,面上都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继续送客。
半晌后,谢玦似乎琢磨出了什么,看了眼身旁的妻子,心下有些许的怀疑。
这事,是她安排的?还是武晰真的鬼迷了心窍?
可他早以怀疑武晰,只是武晰还没有露出半点端倪。
若武晰若真有问题,自然会万分谨慎,不可能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谢玦漆黑的眸子落在妻子送客时的浅笑脸上,眸色又黑又沉。
那黑沉沉的眼底还有一丝打量。
所以,究竟是武晰真的犯了蠢?
还是她布的局?
翁璟妩觉得似乎有谁在打量着自己,可身旁是谢玦……
她转头朝着谢玦望去,却见他面色淡淡,朝着出门的宾客略一颔首。
是错觉吗?
翁璟妩收回目光,继续送客。
直到客人都走了,便是骁骑营的弟兄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喝得半醉的石校尉走了过来,说:“武校尉和翁什长好像不知去了哪。”
宾客已经走完,谢玦面色冷凝,沉声道:“随我来。”
说着,便离开门口。
石校尉茫然看了眼翁娘子,又看了眼离去的侯爷,连忙追了上去。
翁璟妩看了眼谢玦离去的身影,眼神沉敛。
她转而吩咐管事道:“让人好生收拾,我便不盯着了。”
说罢,她也朝着谢玦离去的方向而去。
院子被东墨看守了起来,见是主母,也没敢拦。
翁璟妩才走到房门口,便见谢玦忽然一脚踹了武晰。
武晰顿时被踹倒在地,闷咳了两声,嘴角隐隐有血丝溢出,可见谢玦这一脚踹得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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