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又回头看了看紧追不舍,仿佛狗皮膏药的刺客,心中疑惑,这“阿正”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这么多刺客追杀于他,若当真只是一个小太监,追杀他的阵仗会不会太夸张了?
嗡——
就在陈慎之暗忖之时,脑袋里一声金鸣,莫名眩晕,这感觉似曾相识,之前体会过两次,分明是换回自己身体之时的感受。
不只是陈慎之,御马的嬴政也同样感受到了这股金鸣一般的眩晕疼痛,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发黑,稳不住身体,正巧马匹尥起蹶子,不停蹬蹄。
“嘭——”一声巨响,嬴政与陈慎之二人一起被甩下马背,重重摔在地上。
陈慎之只感觉到眩晕,摔在地上却未感觉到任何疼痛,心窍一突,没有疼痛的感觉,岂不是换回来了?
他睁开眼目,看了看自己摔得脏兮兮的手掌,手掌并不宽大,反而有些纤细修长,掩藏在灰土之下的皮肤白皙又细腻,分明是自己的身子!
换回来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灰蒙蒙的光亮穿透野林的枯枝,投射下来,投射在陈慎之弱不禁风的书生身子上。
“踏踏踏踏!”马蹄声包围而来,火把的光亮快速逼近,只是一瞬的失神,刺客已经追将上来,将他们困在当众。
“好啊!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叫老子抓住了!”
“跑啊!小子,你倒是跑啊!还不是叫老子抓住了?”
“今儿个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跑!”
刺客头子翻身下马,大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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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二人。
嬴政眯起眼目,心中戒备,自己有伤在身,对方人多势众,不便硬拼,唯独智取才是……
就在嬴政心中千回百转之际,刺客头子已然走了过来,站定在二人跟前,伸出手来,“啪!”一把抓住陈慎之的衣领子,将人拽起来,冷笑道:“小子!跑啊!”
嬴政:“……”
陈慎之身子纤弱,刺客头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拽起来,陈慎之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目,看了一眼刺客头子,又转头去看嬴政,随即展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道:“这位壮士,你好像认错人了,我不识得你。”
刺客头子道:“你放心,我也不识得你,不过是拿银钱办事儿罢了。”
果然是认错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嬴政的存在感太低,这些刺客竟把陈慎之认作了捉拿的目标。
陈慎之“好脾性”的一笑,道:“你真的识错人了,我乃一介读书之人,并非各位壮士要寻之人。”
“呸!”刺客头子啐道:“还想诡辩?!你是不是,老子看不出来么?荒郊野岭,一身华服,身子受伤,必然便是你,没跑儿了!”
陈慎之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个儿,的确是一身华服,毕竟陈慎之现在的真实身份乃是齐王建的幼公子,好歹是个国君之子,再落魄穿得也是一身华服。
至于“身子受伤”,陈慎之并未受伤,但日前给嬴政包扎之时,难免在素袍上蹭得一些血迹,若是算上方才落马,的确受了一些轻伤。
“还想诓骗老子?你当老子是三岁的奶娃娃不成?哼!”
“老大英明!”
“老大说的正是!”
“只是……老大,这华服者,年纪……年纪是不是有些子轻?”
被刺客这么一说,刺客头子重新打量了一遍陈慎之,身子纤细,文文弱弱,面如冠玉,端正俊美,脸上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目视大抵二十左右,甚至十八九岁的模样儿,年纪的确比预想中小了一些。
刺客头子眼目微微转动,大彻大悟的道:“他们这些富足之人,都懂得养生,娇生惯养的,自然不显年纪!”
“老大英明!”
“老大说的正是!”
陈慎之:“……”
嬴政一句话也没说,垂着眼目,看似害怕得不敢言语,实际尽量降低存在感,不被那些刺客注目。刺客们认定了陈慎之才是自己,且不听任何辩解,不如将错就错。虽有些个对不住堪堪认识的三弟,但泰山封禅在即,又何必拘泥于这些繁琐小节呢?
刺客头子指挥着弟兄们,将陈慎之五花大绑,挥手道:“带走!”
陈慎之一看这境况,自己个儿与刺客头子绝对说不通,难道就这样被阴差阳错的带走?做这替罪羔羊?嬴政自始至终“缩在一边”,刺客们都未多看他一眼。
“且慢。”陈慎之突然朗声道。
“怎么?”刺客头子冷笑:“你还想耍滑头?!”
“不敢,”陈慎之四平八稳,甚至有些悠闲的道:“壮士一眼便看穿我娇生惯养,保养得显年轻,我哪里敢与睿智如斯的壮士耍滑头?”
“哼。”刺客头子笑了一声,显然很是受用陈慎之的马屁,只可惜他并未听出,陈慎之根本不是拍马屁,而是讽刺于他。
陈慎之又道:“我只是斗胆提醒各位壮士一句,既然你们要抓我,干脆斩草除根,把我这家仆一并子抓走,也是便宜。”
说着,抬了抬下巴,笑眯眯的看向一直降低存在感,未吐一字儿的嬴政。
刺客头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对,险些忘了,把这仆役一起抓走,免得他通风报信!”
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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