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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聂屿舟被江野的吻吓一跳,心脏猛跳,快到嗓子眼,甚至他自己都能听见。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挣扎地推开,而是呆呆愣愣地望着江野,眼中尽是惊疑之色。
四肢僵硬,仿佛被定住,却又有股细细麻麻的微烫感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江野意犹未尽地看着聂屿舟,轻勾唇角,也不说话,只是满眼笑意,但那笑并不单纯,是典型的狐狸笑,让人觉得他还有后招。
聂屿舟喉咙一涩,低下头看着跳跃的火光,道:“侯爷,你……干嘛呢?”
江野这才慢悠悠开口:“我亲我的妻子,天经地义。”
聂屿舟没法反驳,他们确实是合法夫妻,江野要再做点更过分的,他也不能拒绝。
不过江野似乎也没有更过分的行为,笑悠悠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坏透了。你看了、碰了我全身,亲你只是个小开始。”
聂屿舟浑身震悚,难以想象江野还要做什么。
他咬下一口香喷喷的兔子肉,嚼了嚼,无奈道:“我那是迫不得已。”
本就坐在火堆边上,两人的脸颊都被火烤得红红的,被江野亲了之后,聂屿舟更觉得脸烫,直接从脸颊红到耳廓,似要滴血。
江野嗤笑一声。
聂屿舟抬眸看他,你笑什么?
山风吹拂起聂屿舟额前碎发,吹散他心中的微烫。
江野道:“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烤鱼。”
“够了,下次再说吧。”
聂屿舟刚要用手抹嘴,江野不知从哪里拿出手帕来给他擦嘴,慢吞吞的,极其细腻,指腹擦过带来的温热让聂屿舟不由得心头一抖。
这动作暧昧得很。聂屿舟被他擦干净嘴后,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假装吹风,笑着道:“月色还挺好看的。”
吹了一会儿晚风,江野才和聂屿舟回到山顶的小竹屋。
现在江野醒了,聂屿舟便不肯再在他睡的榻边铺席子睡觉,抱着被子离得远远的。
江野见聂屿舟收拾铺盖,不肯再睡在身侧,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把将聂屿舟抱上榻,以压倒性优势将聂屿舟压在身下,目光如电地盯着聂屿舟红扑扑的脸蛋。
聂屿舟顿时心慌慌:“侯爷,你才醒,这么激动对身体不好,况且小不野还在房间里,这……少儿不宜啊。”
江野笑得喉结耸动,说话的气息吐在聂屿舟脸上:“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睡塌上,我去睡地上。”
聂屿舟后悔不迭:……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哦。”
果然江野从榻上下来,将铺盖搬到榻边,安分守己地睡在地上。
聂屿舟不忍心侯爷病着还给自己腾床位,道:“侯爷,你身体尚未痊愈,还是你睡榻吧。”
江野躺在凉席上,枕着胳膊,闭上眼睛道:“嘘,睡觉。”
聂屿舟知道拗不过江野,也不坚持,乖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梦里有悠扬的山风,暖暖的火光,还有时不时就轻笑的江野。
他是被一阵打闹声惊醒的。
猛然睁开眼,就看到江野、明境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斗,地上已经血流成河,躺了三四个黑衣人。
聂屿舟惊恐道:“侯爷!”
江野赤手空拳对付黑衣人,回头对聂屿舟道:“别怕,一群宵小之辈而已。”又目露歹毒地对黑衣人道:“你们吵醒我家小少爷了,找死!”
他原先不屑于用黑衣人的刀,现在为速战速决,俯下身捡起一柄刀,三下五除二将屋子里的黑衣人全都杀了。
江野杀人如麻,杀得很轻松。
聂屿舟却看得心惊胆战,江野才醒啊,尚未复原,若受伤了怎么办?他着急地立马扑过去,上下检查江野有没有被刀剑伤到,急得脸色都变了。
江野武艺高强,自然不会受伤,何况旁边还有明境,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住江野。不过江野看到聂屿舟关心他的紧张样子,心里似乎很高兴,故意往他身上一倒。
聂屿舟抱住江野,见他身上染了血,又靠在自己身上,便以为是江野中了刀剑,大惊失色,慌不迭道:“侯爷哪里受伤了?净尘大师,你快出来啊!侯爷受伤了!”
江野贴了贴聂屿舟的脖子,笑道:“小少爷,别慌,我没受伤,只是太久没用武,有点小累。”
聂屿舟:?小累?
此时明境已经掌灯,室内明亮起来,地上的鲜血更加分明。
净尘大师刚走出来,被江野呵斥住:“回去照顾好小不野,别让他出来看见这些。”
聂屿舟搂着江野的肩膀,唯恐他又昏迷倒下,道:“你之前就是因为动用内力才剧毒扩散的,现在又大打出手,真的没事吗?”
江野厚着脸皮道:“有事啊,所以需要靠在你肩头歇息歇息。”
聂屿舟:……怎么感觉怪怪的?
净尘大师抱着小不野站在房门后,毫不留情地揭破江野的虚伪面孔:“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装给你看的,聂屿舟,你是不是蠢?”
聂屿舟:?
江野骗人,净尘大师骂人,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该生谁的气。
江野身子依旧东歪西倒,阴阳怪气道:“净尘,你非要长那张嘴吗?尽早毒哑自己得了你!”
聂屿舟明白过来江野在戏弄他,推开江野的头,眼睛却仍不放心地打量着江野浑身上下。江野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赖着。
明境已经检查完刺杀的人,道:“侯爷,这些人手臂上都有九头鸟刺青,是西魏的人。”
聂屿舟暗道:西魏的人竟然都追到这来了,竟然想趁着江野病重刺杀。
江野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人,丝毫不惧,换了一副森冷的面孔道:“只怕不只西魏,还有其他人想我死呢。”他扭过头问净尘大师:“有没有密道?外面刺客很多。”
净尘大师微愠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出去解决掉这些人!我是在深山修行,不是修密道。鬼知道会遇到这场面?”
聂屿舟惊讶地朝外望去,月明风悄,看不出半个人影,也没半点人发出的声音。但江野肯定不会错,在这漆黑静夜里藏着很多要人命的危险刺客。
聂屿舟不由得抓住江野的袖子,道:“侯爷,那我们怎么办?”
江野摸了摸聂屿舟的头,笑道:“正好我许久没杀人了,今天杀个痛快。”
他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走过去打开门,聂屿舟就看到外面站了乌泱泱得有百来个黑衣蒙面刺客,个个凶神恶煞。
江野懒散地道:“来吧,是徐渊派你们来的?”
聂屿舟眉头一皱,徐渊?当朝中书令,也就是之前想要伺候江野的徐君思的父亲。那徐君思被江野捏碎脑袋,扔给大黑熊吃了,所以现在徐渊来报仇吗?但是侯爷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徐渊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道:“徐渊是谁?我不知道!我们是西魏士兵,当年你领兵杀害我们无数同胞,攻略我们西魏人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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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今天我们是来报仇的!”
江野手里的刀在月光下明晃晃的,上面有鲜红的血迹,偏偏他的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望之便令人感到一种诡异的妖冶感。他道:“但是很显然你们带的人不够,看来我的威名还不够盛大。”
聂屿舟发现了盲点,问道:“既然你们是西魏人,行刺何必穿黑衣?”穿黑衣的目的是掩饰,而西魏人想杀江野是人尽皆知的事,完全没必要掩饰。
为首黑衣人犹豫片刻,怔了半天,道:“少废话,拿命来!”
江野瞬间冲进人群中,毫无忌惮毫不留情地厮杀,只见一道道血光冲天而起,一声声惨叫交叠回荡,看得聂屿舟是触目惊心。
可这里的人似乎永远杀不完,聂屿舟发现杀完一波又从下面冲上来一波,大有宁可死掉刺客千千万,也要取走江野项上一颗人头的气势。
江野虽然武功盖世,但这么长久战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精疲力尽,难以支撑。突然山下冲上来一群和明境穿着打扮一样的人,明境冲着这些人喊道:“快护住侯爷!”
这些都身穿蓝布衣裳,个个骁勇善战,很快就护住了江野,让江野观战即可,不必动手。江野自然也就退了出来,护在聂屿舟身边道:“怎么样,小少爷,我厉不厉害?”
在这样血腥残暴的画面前,聂屿舟本该心惊胆战,但他却没有很害怕。不过他发现侯爷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了,昏迷前的侯爷不可能问他“我厉不厉害”,看他的眼神也不像现在这样,但此时江野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仿佛很期待得到聂屿舟的认可。
眼神更是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聂屿舟道:“侯爷,这些蓝衣侠客是什么人?”
江野颇为骄傲道:“是我培养的天虎营的人,专门为我杀人的。适才我让明境放了信号弹,这些人才敢冲上来。”
聂屿舟对江野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感到奇怪,他的第一反应是当初背江野上山的时候,这些人为何不出现?害聂屿舟差点摔下悬崖。
看来招呼天虎营的人必须得到江野的同意,否则明境也不敢擅自做主。
聂屿舟又问:“那侯爷怎么知道这些人是中书令徐渊的人?”
江野看向还在厮杀的场面,道:“上回徐君思用西魏解药来威胁我,他哪来的解药?无非是他父亲和西魏的人有勾结,他才能拿到解药。而且在京城,能暗中培养这么多死士刺客的人不多,所以刺杀我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徐渊那老贼。”
聂屿舟心道,朝中政局永远在纷争不断。
江野又道:“看来,是时候下山了。”他嚷声对房间里的净尘大师道:“净尘,无论如何,你也得下山了。”
净尘大师原本在山中修行,专心带娃,如今这地方被人知道,他自然不能再待下去。他心里头气愤,同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他嘴上不肯认输:“你脏了我的地方,我自然要去脏你的地方。”
收拾好行李,净尘大师拿行李,江野伸手来抱小不野,小不野见他脸上有血污,又兼小竹屋外面还在打打杀杀,小不野吓得嗷嗷大哭。
江野吓唬他:“你再哭,就把扔那边去,一刀一剑把你砍个稀巴烂。”
小不野吓得不敢哭出声,只是一双眼睛泪光莹莹。
聂屿舟立马将小不野抱过来,蹙眉道:“侯爷,哪有你这么哄娃的。小不野,不怕不怕,哥哥在。”
江野道:“什么哥哥?他叫我舅舅,叫你哥哥,这什么辈分!”
突然两把刀朝这边刺过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聂屿舟本来就抱着小不野,手里还拿着行李,下的双手一抖,手里的行李便掉在了地上。
江野雷电一般劈断两柄刀,割断两名刺客的咽喉,两人立马毙命。
江野对聂屿舟道:“这点行李,不要也罢,回去给你买新衣裳。”
聂屿舟本来也没带什么衣裳上来,衣裳丢了倒是不可惜,但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道:“不行,之前给你画的画像在里面呢,还没给你看过。”
江野这才捡起行李,拿出画像,嘴角噙笑道:“那我倒要好好品鉴一番。”
“急什么?”聂屿舟夺过画像,抱着小不野匆匆朝山下走去。
他对自己的绘画技术很自信,但不知为何想到江野真要看到这幅画像,聂屿舟又有点心里没底。
第32章
下了山,江野不知从何处弄来一辆马车。
一行人坐上马车,聂屿舟放好画像,道:“侯爷,你想好怎么解释小不野的存在了吗?”总不能昭告天下,前太子的儿子还活着吧?这必然会引来腥风血雨,朝野动荡。
江野拨弄了下小不野软软的脸蛋,漫不经心地笑道:“就说我儿子,反正和我长得也像。”
聂屿舟:啊这……这也行?那我算什么?
净尘大师盯着江野的眼神,一本正经地严肃问道:“你确定要让这么小的孩子参与进去吗?庙堂上的斗争有多激烈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就拿今天的刺客来说,还有你身上的剧毒,多少危险在前面等着!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子,非要卷进你们的斗争中!凝雪如果在,只会希望他好好活着,而非去争名夺利!”
江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半晌方道:“这是小不野的命,没得选择,他必须拿回本该属于他父母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净尘,命是改变不了的,你难道要瞒一辈子吗?”
江野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不像净尘那么激烈,但说出来却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净尘大师一时噎住,回忆起无数往事,喉间干涩,缓缓开口道:“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一碗药让凝雪昏迷,带凝雪远走高飞,也好过今日阴阳相隔,好过今天明知前路危险,还要将她的儿子送过去。”
凭谁也看得出净尘大师对这位凝雪情根深种,聂屿舟知道,凝雪是江野的亲姐姐,是前太子的太子妃,亦是小不野的母亲。
江野沉默片刻,忽然看向聂屿舟道:“聂屿舟。”
聂屿舟从未听江野喊过他全名,预感有什么要紧事发生,不由得挺直了背,眼睛亮亮地看着江野。
江野神色一变,忽然嗤笑起来:“小少爷别紧张,是件好事。净尘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现在身子好了,势必要回到朝廷尔虞我诈。你跟着我,多少也会受影响,怕是过不了安生日子。现在呢,我们还没进京城,你只要下车,就可以永远脱离是是非非,去过你想过的日子,有钱有闲。我不拦你。”
他是笑着说这番话的,语气故作轻松,但手指却不经意间蜷了又蜷,仿佛特别紧张,特别纠结,不知道会等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至于聂屿舟,说实话,他确实很想隐居,去过世外桃源的生活。甚至在江野昏迷的时候,他就在想等江野醒来后,他就要远走高飞。但此时此刻远走高飞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聂屿舟却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想看江野如何逆风翻盘,他想回去看看镇北侯府的一草一木,那个曾经囚笼一样的府邸,现在回想起来也挺美好的。
聂屿舟没有直视江野,而是用脸贴了贴小不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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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小不野想我怎么办?我要陪小不野长大。”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走,他愿意回到镇北侯府,陪着江野。
江野蜷缩的手指忽然放松开来,眸光晶亮地盯着聂屿舟笑道:“小少爷既然愿意纡尊降贵跟我吃苦,那我一定让镇北侯府上上下下好好照顾小少爷。“
净尘大师舍不下小不野,不过他的容貌是有许多京城中的官员见过的,乍然回来只怕会引起疑心波动,所以他利用医术给自己换了一副面容,装扮成和明境一样伺候江野的小厮。
一行人进了京城,来到镇北侯府,府门口的人络绎不绝,鞭炮声震天响,再看那气派的府门,挂满了红绸,灯笼也换了崭新的,可以说是喜气冲天。
聂屿舟道:“莫非今天是江豫和聂琼春的大喜之日?”
江野伸了个懒腰,掀开帘子往外面一看,笑道:“正好,讨杯喜酒喝。”
江野抱着小不野下了马车,那边新娘子聂琼春和新郎官江豫正要进门,但江野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了。
“镇北侯!他怎么会在这?”
“镇北侯手里的孩子是谁?”
聂屿舟也从马车上下来,满面笑意地站在江野旁边,两人一娃,足够看见的人浮想翩翩,说不尽的八卦。
众人都以为江野不会出席江豫的婚礼,毕竟江豫要娶的,是江野从前的未婚妻。众人更以为江野已经病入膏肓,终日躺着,足不出户,谁能料到江野会活生生精神抖擞地站在太阳底下?
众人还以为聂屿舟嫁给江野是一桩不如意的事,岂料聂屿舟开开心心和江野并肩站,而且两人怀里的孩子是谁?两个大男人成婚不到半年,没可能生出个这么大的孩子啊!
一阵骚动后,周氏惊愕地走了过来,张皇失措地指了指府内,说道:“侯爷,你……你不是在松风院吗?”她一直派人盯着松风院,这些天根本没有人进出松风院,侯爷和聂屿舟应该都在松风院才是啊!怎么会在这?
而且江野不是残废了吗?怎么还站起来了?这小孩又是谁?和江野长得这么像!
江野道:“我特意来参加你儿子的婚礼。”
周氏笑容僵硬,喉间阻塞半晌道:“这个小孩是谁?”
江野笑得很骄傲:“我儿子!”
虽然聂屿舟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但真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咯噔一跳,江野真是没皮没脸,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周氏愣住了:“什么?侯爷,你……你哪来的儿子?”
“他娘死了,以后我和少夫人照顾他,其余的你别管。”江野懒得再回答周氏,只要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小不野的身份就行了。
周氏仍然难以置信,江野居然有儿子!他镇北侯的爵位将来必定传给这个小孩子!那周氏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她盼着江豫早点成亲生子,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将孙子过继给江野,江野一死,孙子就可以继承爵位!
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周氏嘴唇哆嗦:“侯爷,没搞错吗?你怎么……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江野才懒得理周氏,一只手抱着小不野,一只手牵起聂屿舟的手,往府里走。
聂琼春听到江野的声音,已经很震惊,再听到江野说这是他儿子,更是震惊无比。她掀开盖头,看了眼江野手里的孩子,立马回想起梦里的事,那个小孩根本不是江野的儿子,而是江野姐姐江凝雪和前太子霍宗玮的儿子,将来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也正是这孩子将来有所作为,江野和聂屿舟都成了人上人。
想到这,聂琼春就气得心口发慌,这一切本来都该是她的。
她笑脸看着江野,对小不野伸出双手:“来,婶娘抱抱。”
小不野没见过这么多人,本就慌得缩在江野怀里不敢看人,偏偏画了浓妆的聂琼春凑到她跟前来,小不野直接给吓哭了。
江野瞪了一眼聂琼春,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聂屿舟冷不丁来了句:“聂琼春,你自个掀喜帕,这会不吉利的!而且还当这么多人的面,你是不是真心嫁给江豫啊?”
聂琼春气得脸色通红,立马将喜帕放下,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江豫更是脸色煞白,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不知如何是好。
江野向来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同聂屿舟回了松风院。
坐在院子里的江纾正在出神,他恪尽职守,真的做到这些天守着松风院不让人进来,但那种痛苦是无法言喻的。他太想念大哥大嫂,更害怕大哥一命呜呼,从此再也不能相见,他毕竟是个小孩子,所以这些天偷偷哭了好多回。
盼来盼去都盼不到大哥大嫂,反而盼到二哥成婚。他一向和二哥没什么感情,不参加他的婚礼也没所谓。
听着外面锣鼓齐鸣,他既不欢喜,也不悲伤,只是想起大哥江野成婚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大嫂,觉得大嫂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不……大哥也是最好看的。
大哥大嫂最般配。
正这么想着,眼前突然闪过江野和聂屿舟的身影。
江纾难以置信,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没看错,连忙奔跑过去,喜极而泣,搂着江野不肯松手:“大哥,你……你活了!大哥,我想死你了!”
江野不耐烦被人这样抱着,蹙眉嘶了一声。
若在以前,江纾不敢这样抱江野,在江野表现出不愉快情绪后,必定更是吓得缩手缩脚。但这次特殊,江纾隔了一个多月才见到江野,还以为他死了,他哭着道:“就算大哥打死我,我也不松手!大哥,大哥!”
聂屿舟摸了下江纾的头,笑道:“你放心,他死不了,大概有可能比我们命还长呢。”
“真的吗?大哥好全了吗?那太好了!只要大哥好好的,我愿意折寿二十年……三十年!”
聂屿舟轻轻呵斥道:“别胡说!”
小不野探头探脑,忽然道:“我都不哭,你这么大个人还哭,你羞不羞?”
聂屿舟没好意思戳穿小不野刚刚被聂琼春吓哭,只是笑着看小不野。
江纾这才注意到江野怀里的小孩,道:“你……你是谁啊?”
小不野在江野怀里,又伸出小手手拉住聂屿舟的手,软软糯糯说道:“我是他们的儿子。”
江纾:“啊?”
两个男人也能生孩子?就算能生,这也太快了吧!
江野捏了下小不野头顶的毛,狐狸笑:“对,说的很对。”
聂屿舟:???反正不是我生的。
第33章
聂屿舟回到房间收拾,何嬷嬷和芳青忙不迭进来帮忙,一面轻悄悄地问聂屿舟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一面又忍不住打量那个新来的小家伙——小不野,玉雪玲珑,可爱至极。
何嬷嬷自然知道小不野并非江野的孩子,不过既然侯爷认定,那侯爷肯定有他的道理,何嬷嬷定然谨遵,不会泄露分毫。
聂屿舟问她们:“最近你们守着松风院,可有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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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嬷嬷道:“少夫人放心,没什么大事,也就偶尔老夫人过来闹一闹,好在三少爷守在门口,坚决不让她们进来,所以她们一直以为侯爷和少夫人都在松风院里。”
聂屿舟心道,就算她们这般认为,估计也早有人暗中盯着松风院,发现了异常,不然怎么会派人去无妄山刺杀。这镇北侯府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四处潜伏着危险。
聂屿舟让何嬷嬷收拾出一间厢房来,给净尘大师和小不野住。小不野自出生以来,便是净尘大师抚养,如今也还该他养着,不过现在又多了很多爱他的人。
忙碌了好一阵子,一切安定下来后,房间里只剩聂屿舟和江野,聂屿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江野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道:“小少爷,回到故地,你什么心情?”
上次回来拿钱买人参,是因为江野出现生命危险,这次回来时带着健康的江野,聂屿舟心里头如春花绽放,无限欣喜。聂屿舟道:“我喜欢待在熟悉的地方,在熟悉的人身边。”
江野坐了起来,一把握住他的腰,捏了捏,道:“奔波了一天,小少爷必定辛苦,我给你揉揉腰。”
聂屿舟的腰很敏.感,一被碰到就容易不自觉躲开,这回也不例外,他尬笑道:“不必了侯爷。你才醒过来,还是好好歇着吧。”
江野手上力气大得很,捏着聂屿舟让他根本没办法躲闪,一下一下捏着聂屿舟的腰,确实让他很舒服,奔波一天的疲倦得到缓解。
江野慢悠悠道:“我都躺了那么多天,睡够了。现在有充沛的精力看着你。”
“我又不会跑,侯爷看着我做什么?”聂屿舟回头看了眼江野。
江野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先前说希望通过绘画来赚钱,现在还这么想吗?”
好好地,江野怎么提起这件事?
聂屿舟从小对绘画充满兴趣,在这方面也确实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所以他对未来的畅想离不开绘画,终极梦想就是当一名闻名遐迩的画师。他享受着江野给他揉腰带来的通快和酥麻,道:“想啊,我想画很多很多画。”
“好啊,你想做的事尽管去做就是,我绝对支持你。”
聂屿舟转过身来,看着江野道:“你还没看过我画的画,要是我画得很差,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你还支持我,这不显得你没品味吗?”
江野道:“你画得好不好,和我支不支持你是两码事。”
聂屿舟瞧着江野明晃晃的笑容,忽然有了某种触动。他不敢多看江野,把早就给江野画的画像拿了过来,道:“还请侯爷打开看看,若是满意,再说不迟。”
“这可是珍品。”江野手指敲了敲画,正要解开,忽然明境进来说三皇子和聂家大少爷聂行远一同来了。
按理说,这两人都是聂家那边的人,今天是江豫和聂琼春的婚礼,这两人应该出现在聂府才对,怎么会突然来找江野?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是听说江野从外面站着回来,所以特意来看江野的,而非观婚礼。
消息传得可真快啊,宫里人都知道江野精神抖擞地回来了,那肯定就有人猜出这段时间松风院无人进出另有蹊跷。
很快三皇子霍宗顼和聂行远一同进了松风院,江野懒洋洋站起来迎接。
霍宗顼的目光先在聂屿舟身上溜了一圈,而后才看向江野道:“镇北侯如今能站起来了,气色看着也很好,想来是病大好了?”
江野笑盈盈地望着聂屿舟道:“是爱妻照料周全,说起来还得感谢皇上皇后赐婚,不然今儿个我病也不能好。”
霍宗顼又看了眼正在低头倒茶的聂屿舟,心中很不舒坦,这么好的一个美人,赏给你这样暴殄天物之人真是浪费了!
聂行远却听出江野话里的深意。之前每次过来探望江野,他总说病恹恹的不愿意搭理人,说起病来,就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但现在他居然主动说自己病好了,真的好了吗?
聂行远怀疑地问道:“如此说来,侯爷已经痊愈了?”
江野喝了口热茶,没有理会聂行远,道:“屿舟,你坐下来歇着。他们若要喝茶,他们自己会倒。”
聂屿舟就被江野拉着坐下了,觉得江野实在有点猖狂,先三皇子喝茶不说,还让他们自己倒茶,简直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聂屿舟还是乖乖坐下,尽量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不乱看不说话。
三皇子这才反应过来聂行远问那句话的意思,如果江野真的痊愈,那他岂不是又要重回朝廷?真如此,势必是一股难缠力量。他道:“镇北侯身子真的好全了?快去请太医来瞧瞧。”
三皇子的随从闻言立马飞奔去太医院。
很快孙太医来了,把完脉后难以置信,面露惊恐。聂行远就猜得事情不好,竟然让江野逃过一劫。孙太医又诊了两次脉,才战兢兢跪在地上:“启禀三皇子,镇北侯体内剧毒已经清除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西魏剧毒一点便能要人命,江野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已经是奇迹,如今竟然还能痊愈,真是太诡异了!
三皇子惊愣,不知所措地看向聂行远,聂行远只恨没能一早直接要了江野的命。
江野直言不讳道:“三皇子似乎对我病愈不太高兴啊。”
聂行远悄悄戳了下三皇子,三皇子反应过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太惊讶了。镇北侯能痊愈,是我大楚朝之福。”
可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江野从前对前太子如何忠心耿耿,两人珠联璧合,可以说是大楚朝甚至整个天下最般配的君臣。所有人都觉得在前太子的聪明智慧下,在江野的运筹帷幄下,大楚朝会统一天下。
但一场战事让前太子丢掉性命,江野成为废人。
如今江野重获新生,无论他是否重查当年的事,以他的本事都会在朝廷上掀起腥风血雨,那三皇子的日子还能顺利吗?他对权力的追逐还能成功吗?
三皇子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他的脑子智商实在不适合争权夺利,这些年要不是聂行远在他背后出谋划策,他根本走不到现在的地位。
聂行远拱手恭喜,笑道:“如今侯爷大病初愈,可见冲喜男妻自有其神秘之处。屿舟,你能冲喜冲好侯爷,算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功德了。如今琼春又嫁给侯爷的弟弟江豫,你们二人可要齐心协力。”
聂屿舟突然被点名,很不爽地看了眼聂行远,道:“正如三皇子所言,侯爷痊愈是大楚朝的喜事。我不敢居功。”
江野拉起聂屿舟的手,温柔地抚摸他的手背,笑道:“有何不敢的?我能痊愈,都是你的功劳,我得感谢皇上皇后赐婚。”
气得聂行远咬紧牙关,他不曾料到江野会和聂屿舟这般如胶似漆。在他的计划里,聂屿舟嫁给江野,会被折磨至死,就算侥幸存活,两人也是水火不容,万万没想到这两人这么情投意合!
无论他们是真的还是演给外人看的,都足够羡慕死人,因为聂行远这辈子都不能和他心爱之人在公众场合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
聂行远倒吸一口气,说道:“听闻侯爷有一个两三岁的儿子,屿舟,你以后可要好好侯爷的孩子,毕竟你不能生,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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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爷唯一的香火……当然也不见得就是唯一,现在侯爷大好,以后还是可以纳妾生子的。”
三皇子也道:“是啊,镇北侯,你怎么突然冒出个儿子?”
房间里的气氛很僵,摆明了三皇子和聂行远是跑到镇北侯府来撒野的。
江野是个何时何地都云淡风轻的人,他慢慢道:“年少不懂事,生了个娃,如今娃他娘死了,我只好抱娃回来。以后就是我和屿舟一起养了。臣也盼着三皇子早日开枝散叶,了了皇上皇后一桩心愿。”
这句话戳到三皇子痛处了,他一点也不想孩子,只想维持现状,和聂行远不清不楚。
三皇子面色一变,冷冷道:“镇北侯真是兴趣广泛,先和女子在外生子,如今又对男妻聂屿舟爱不释手,将来不知又怎样呢?再娶十房妻妾吗?”
江野何等聪慧,哪会看不出三皇子的讽刺之心?更看得出三皇子和聂行远的困境,两人偷鸡摸狗多年,藏得再深,也有露馅的时候。
江野阴阳怪气道:“这个不劳三皇子挂心,三皇子顾好自己就行,毕竟三皇子的路途可比我遥远多了。我只需要当好我的镇北侯,和屿舟白头到老,三皇子确是大楚朝的社稷之望,肩负着重大责任啊!身为你表哥的聂行远,当然也会在这条路上多多襄助的。”
三皇子嘴角冷硬,道:“本皇子的事也不劳镇北侯操心。”转眸间,他看到桌上有一轴画卷,要伸手去拿来看,他向来对绘画是很有兴趣的,收藏了不少名画。
江野抢先拿走了画,道:“三皇子,这幅画是爱妻为我所画,不便给外人观看。”
听到是聂屿舟画的,三皇子更来了兴趣:“难道画的是你们的春宫图不成?有什么不能看的?”
聂屿舟:???就算不是春宫图,别人的私人物品哪是说看就看的?这三皇子也太没礼貌素质了!
江野并未因三皇子的无礼而动怒,脸上还是保持着老谋深算的笑容,语气却充满了威胁之意:“三皇子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吗?圣上向来尊重礼法,三皇子当以圣上为榜样。”
一句话直接让三皇子无地自容,三皇子可以怒上加怒,继续和江野争,但聂行远却不忍心三皇子的言行传到皇上耳朵里,让三皇子因此受罚。
而且就算三皇子强行要看画,在江野面前,他也占不到便宜。
于是聂行远拉了拉三皇子的衣袖,带他走了出去。到松风院外面,三皇子气咻咻道:“你看看那个江野猖狂成什么样了?完全不将我这个三皇子放在眼里,真是太过分了!”
聂行远道:“三皇子,现在事情难办了。江野醒了,当年那件事他本来就有所怀疑,这下肯定会查起来的。那前太子……”
“都过去这么久,就算他要查,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三皇子倒不以为意,“不过最好还是能尽早除掉他,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烦!”
聂行远忽然捏住三皇子的肩膀,说道:“宗顼,我们不能慌,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必须坚持下去。”
“我知道。”三皇子霍宗顼道,“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别无选择。”
聂行远的眸光闪出点点光亮,点点头,又道:“你好像对聂屿舟……很关注。”说到这,他的眸光暗了下去。
打聂行远十三岁以来,就认定了霍宗顼,不离不弃。就算霍宗顼总是像个小孩,不成熟,没有皇子的威严,他的爱意也没有淡化过,但霍宗顼的情意却不如他这般浓烈深邃,甚至若有似无,时淡时浓,让他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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