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来宣宣,干坐着多无聊,我带你去老陆的书画室转一转。”他心情一好就想走动走动。
“我助理还在外面等我,我出去和他说下。”
“打电话不就行了吗?”
裴令宣妥协道:“那我给他发消息。”
明伽坐在车里等得心烦意乱,看手机屏幕亮了,急切地点开消息。
裴令宣:晚上有事,你自己先去酒店,如果要人接,我再发你地址。
:……用不用我陪你?
他不想暴露自己休学且人在国内的情况,但如果是陆伯伯,那见一面问句安也无妨。
裴令宣:不用
明伽失落地丢开手机,趴在方向盘上。他没有面对过这种状况,父母说过演艺圈很复杂,不想他过早涉足,更不希望他染上追名逐利的虚荣和浮躁。他对内地圈子的结构划分了解甚少,程铭扬是《晴雨》的出品人,负责投钱和塞演员;如果要制约他的恶意打压,找电视台和视频平台方有用吗?不,恐怕找审查机关才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他嘴甜一点,喊几声叔叔伯伯,也能卖卖他爸的脸面;可是,这还不如找他爸明说呢。嗯,爸爸,我谈恋爱了,和一个男的,他是演员,你应该知道他。但他遇到一些麻烦,你可不可以……
不不不……
裴令宣三番五次地告诫他了,不许插手。裴令宣很看不起他这样的二代吧,自己什么本事没有,却天天打着父辈的名号享尽特权。
他承认他有私心了,比起快刀斩乱麻地替裴令宣扫除障碍,他更害怕破坏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裴令宣不喜欢有权有势说一不二的,偏偏喜欢听话懂事、围着他打转的。
可是派不上用场的感觉真叫人气馁啊。明伽苦恼地揪着头发自我唾弃,废物,我是个废物!
陆玮琛带他去的酒局组了十来个人,按岁数他是该叫哥哥姐姐,一桌人附庸风雅地聊了半天字画、戏剧和文学,后头喝高了也懒得装了,逮着他一个劲地灌。倘若把影视剧比作工厂,那在座的各位都是砸钱开厂的金主老板,陆玮琛这位名导之子算车间主任的继承人;碍着他爸在业内的地位,哪怕他不会干活儿,也有的是人带他玩儿。
当演员表面光鲜,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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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就是底层打工仔,金主不发钱,你哪儿来的片酬可领。自古以来找戏子陪酒便是地位和财力的象征,不过戏子做到他这份上,已经可以拒绝诸多不必要的应酬了。他今日所受之苦,全拜他小肚鸡肠的前男友所赐。
喝到后面,裴令宣彻底断片了,他怎么回的酒店、怎么会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他本人一概不知。
所幸陆玮琛不是彻头彻尾泯灭人性的畜牲,没把他扔给哪个男人女人任他自生自灭;他睁开眼看到的人是明伽,兢兢业业的小助理靠在椅子里睡着了,平时没注意过,这小子睫毛竟然那么长。
他从床头柜找到充电中的手机,刚看了两眼就晕得直犯恶心,胃部涌起一阵的痉挛感,他立马下床踉踉跄跄地跑进卫生间。
胃里能吐的昨晚全吐干净了,今天呕出来的只有胃酸和血丝。明伽被他的动静吵醒,走到浴室外敲门:“你还好吗?”
“不好,你帮我找一身衣服。”
“哦。”
裴令宣顶着宿醉的不适症状洗了澡,光速换上新衣裳,拉着明伽出门,“走,去医院,我胃出血了。”
他是演员,身体管理极其重要。受这么大罪才保下的角色,他才不要因为健康问题耽误拍戏进度。
到医院做完检查,胃黏膜受损轻微出血,不严重无需输液治疗,医生开了抗酸止血的口服药,叮嘱他尽量从饮食上养护肠胃,别仗着年轻就胡乱糟践身体。
明伽谨遵医嘱给他买来流食,怕他嘴挑,打包了好几种口味的粥和汤。裴令宣闻到那味儿差点又吐了,明伽吓得不轻,赶紧给他冲了一壶温盐水。
他强行喝了两大碗,躺回床上,幻想自己的脸色一定惨白得像死人。
“我再也不要受这种苦了。”他自言自语道。
“那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明伽问,“你宁愿受这种苦,也不愿意信任我,我很难过的。”
“我要爬到那个尖尖上去,”裴令宣竖着食指朝向天花板,“谁也够不着的那个尖。”他转脸望着明伽,“谁都不能在压在我头上,包括你。”
明伽抬手撑了撑额头,不再与他对视,随后说:“我祝你能活着爬上去。”
“我会实现的。”他闭上双眼,打算安详地睡上一觉。梦境会带领他探寻想要而尚未显现轮廓的神秘事物,它们是自由、永恒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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