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安手里的信封吓得被扔在了地上。
“草”
王安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冷悬带着他七拐八拐,竟然把他拐到了这里,旁边不远就是区警察局。
随时可以光速出警。
王安愣了愣,不可置信:“你玩我?!”
王安眉头紧锁:“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上个月刚满14岁?”
他吓得完全六神无主了:“不行!我不能坐牢!”
王安家很穷,爸爸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跑了,妈妈改嫁不要他,家里只剩奶奶和一个患病的妹妹。
而他很有打拳的天赋,很小就开始参加一些地下的拳赛,就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因为打拳,他也没时间好好读书,只能在兰高混日子,不知道是谁最先传出他是校霸,或许是看他一身腱子肉,眼睛里还有打拳真枪实战练出的杀气,很不好惹,竟然很快,附近几个学校的学生就全都相信了。
不仅如此,竟然陆陆续续有人找上他,给他钱,让他帮忙欺负人,或者平事。
通常都是小打小闹,那些给钱的人看不惯某些人,又不敢自己出面,就给钱让他摆平,比如要他扇抢了自己喜欢男生的女生几个耳光,或者和人打架打输了,让他下黑手教育一顿之类的。
王安一开始也不敢做,后来发现那些坏人的钱真好挣。
他不会真的下手,那些被找上的人本就无辜害怕,只要通好气,就可以给客户交差了,还能拿到尾款,而被欺负的人被他放过了,心里只有感激,绝对不会说出去。
如果客户要“证据”,顶多就是委屈他们画几天被打的特效妆。
王安这样干了几年,竟然还干出了口碑。兰高、英才、附中三校这一带,有这种脏活儿一般都找他。
王安还从没有翻车过,直到现在。
他害怕地红了眼眶,恨不能给冷悬跪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想打劫!我真的不能坐牢!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我家里还有一个患病的妹妹……”
冷悬把钱塞进书包,淡声开口:“放心,我没打算送你去坐牢。”
王安本性不算太坏。
王安愣了愣,抹了下眼泪,呆呆地说:“谢谢。”
冷悬让他把刀扔了。
“要是以后对方再找你,钱你可以照收。”
王安舔舔干涩的唇,不敢相信。
…还有这种好事?
他担忧地开口提醒:“但是,如果那人知道你没事,说不定还会继续找其他人来为难你。”
冷悬漫不经心攥着书包肩带。
“我知道。”
冷凡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温珩思考了两天,虽然冷悬没有如书里写的那样,去兰高读初中,但兰高离他们学校也不远,说不定还会碰到那个校霸。
而小竹马一个人住在外面,温珩不放心,所以嘱咐刘沉多照顾一下。
刘沉本来还在为没能跟少主考到同一个班而难过,生怕被少主遗忘,收到温珩的消息,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第二天一早,七点不到,冷悬所住的小区楼下,已经停着一辆迈巴赫。
司机哈欠连天。
坐在后座的刘沉却全副武装,拿着一副高倍望远镜,仔仔细细地四处观察。
“少爷,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司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平时,不管谁去叫刘沉起床都起不来,踩着铃声进学校已经算早了。
谁知道他今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刘沉郑重地摸了摸他校服下面右肩上的青龙图腾,神神秘秘道:“你不懂。”
这是责任和信仰的力量!
刘沉一连七天都护送少爷上下学,都无事发生。
第八天,天气预报说有暴雨,加上前七天都平安无事,刘沉就偷了个懒,没出门。
然后就这么巧,出事了。
那次找王安之后,冷凡偷偷观察了几天,发现冷悬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才知道自己遇到骗子了。
真没想到,干这行的都有骗子!
冷凡觉得学生不靠谱,这次干脆花重金,一步到位,找了一个社会闲散人员。
也就是小混混,真的进过局子,据自我介绍手上还有好几条人命的那种。
对方自称山鸡。
暴雨如注。
冷悬撑着伞,刚走出小区门口,就在窄巷里被人拦住。
山鸡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根老大的棒球棍,进过局子的朋友都知道,这个实战起来比折叠/刀好用。
初秋的雨带着寒意,山鸡看着雨中清泠漂亮的少年,猥/琐地舔了舔唇,坏笑着走过去。
暴雨遮盖了窄巷里激烈的棍棒声。
两分钟后。
冷悬的伞被磕坏了一角,雨水顺着缺口飘进来,少年半蹲下来,漫不经心垂着眼睛,黑发半湿,氤氲着水汽的眉眼漂亮得不像话。
谁特么能想到这么能打。
冷悬居高临下看着他,音色又轻又淡,却让人从心底生出寒意。
“…要让我尝尝你‘棍子’的厉害?”
山鸡躺得很安详。
“…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窄巷里的小插曲,冷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龙傲天竹马他有病但可爱》第18章穿书第十八天
悬到班上时迟到了两分钟。
伞不能要了。
校服也湿了半边。
温珩皱眉,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不放心地看了又看,还要上手摸他的额头。
“你怎么了?”
“伞坏了,淋了点雨。”小竹马打开书包拿出书,语气轻描淡写。
但身体不会骗人,早自习还没上完,冷悬的声音已经微微发哑了。
因为今天下雨,大课间不用出操,大课间的时候,冷悬难得趴在桌子上。
“温珩!出来!”校篮球队的学长趴在他们班窗户上叫人。
冷悬听到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和桌椅摩擦的声音。
温珩走出去,打完上课铃都没回来。
冷悬偏头,看着他身边空空荡荡的位置。
“报告。”
这节课是语文课,小老头不满地抬了抬老花镜,盯着他:“干什么去了,上课铃声听不见?看你这一身的雨,去门口罚站十分钟。”
十分钟过去,温珩才回到座位上,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冷悬低头做笔记,没有第一时间理他。
没到三十秒,温珩就忍不住了。
他凑过去,面无表情,语气有点别扭。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了?”
冷悬垂着眼睛:“你去哪儿了?”
温珩嘿嘿一笑,一脸神秘地打开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塑料袋,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
“快把它吃了。”
冷悬微微一怔,感冒药的外盒一点雨都没淋到。
温珩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杯热乎乎的老姜黑糖牛乳茶。
冷悬低头拆着感冒药,温声开口。
“你怎么弄到的?”
为了保障学生安全,外卖不许进校园,顶多偷偷摸摸在学校围墙缺口那里交易。
温珩伸出手到走道上,拧着袖口,拧出了一小滩雨水,漫不经心随口道。
“翻墙啊,外卖哪有翻墙快。”
冷悬怔了下,温珩凑过来,一脸严肃地摸摸他的额头,然后松口气。
小竹马从小身体就不好。
幸好。
“没发烧。”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中午,雨就停了。
校篮球队长从楼上跑到楼下来找温珩,兴奋道。
“温珩,学校新建的室内篮球馆开放了!贼几把大!贼几把新!去打球吗?!”
温珩皱眉,下意识捂住小竹马的耳朵,面无表情道。
“少特么开黄腔,闭嘴,去外面等着。”
温珩套上长袖校服。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小竹马生病了,需要好好照顾。
校篮球队长在门口等了好久,温珩才出来。
他屁颠屁颠凑上去:“打球吗?”
温珩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不打。”
还没等他失望,就又听见温珩一本正经地问他:“你知道附近哪有卖粥的吗?”
校篮球队长:“食堂啊,白粥,紫米粥,皮蛋廋肉粥,什么粥都有。”
温珩皱眉。
病人怎么能吃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
半小时后,校篮球队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莫名其妙就同意和温珩一起出来,坐了老远的车来这家五星级酒店,就为了打包一份海鲜粥。
校篮球队长拎着外卖,想不通地自言自语。
“草了,老子对女朋友都没这么好”
竹马和竹马,真的会这样吗?-
两天后,冷悬的病彻底好了。
雨过天晴,刘沉又重新开始暗中护送少爷上下学。
今天的小区楼下和以往不同,三个戴墨镜的男人鬼鬼祟祟聚在一起。
刘沉皱眉,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对。
他立刻报告给温珩:“少主,我觉得少爷可能有危险!”
几场秋雨过后,气温骤降,冷悬的校服里面套了一件连帽卫衣。
他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眼底划过一抹恹戾不耐。
“又是你。”
养了几天伤的山鸡卷土重来,越想越觉得丢人,他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病怏怏的初中生都打不过!
就算不为了客人,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山鸡又叫了两个兄弟来。
他就不信,他们三个还打不过一个。
“大飞!靓坤!跟我一起上!”
刘沉睁大眼睛,下意识要开车门冲下去帮忙,却被尽职尽责的司机锁住车门阻拦。
“少爷,外面太危险了,你不能去啊!”
刘沉心中无比焦急。
“让我下去帮忙!”
少爷有危险!
刘沉被困在车里,只能紧张地瞪大眼睛,隔岸观火,一种名为无力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身体。
看到三个葬爱家族举起棒球棍、铁棍和刀的时候,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忍心看了。
半分钟后。
刘沉才鼓起勇气睁开眼。
隔着车窗玻璃,他看见少爷半蹲在地上,校服袖口被他挽起,露出的手臂细而薄白,青筋隐隐。
那三个葬爱家族分别抱着自己的肚子、脑袋和波棱盖儿,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刘沉张大嘴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到死都不敢相信。
刘沉人都傻了,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原来…少爷才是那个危险。
冷悬把玩着手上的折叠小刀,冰凉的刀片若即若离擦着他的脸划过,山鸡都快吓尿了。
“哥、哥、哥,这回是真心的,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刘沉看得太入神,都没有发现,少主给他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
温珩照着刘沉发给他的定位找到小区附近,刘沉没接电话,但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冷悬掀开眼睛,5.3的视力让他的余光从很远的距离就认出温珩。
山鸡还跪在地上求饶,下一秒,他手里就被塞进一把刀,几分钟前一打三的少年握着他的手,拿刀抵在他脖子上,把他抵在墙上。
山鸡瞪大眼睛,用尽力气往反方向试图挣脱冷悬的钳制。
草了。
一个病秧子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哥哥哥哥哥求你了别这样!”
他说他手上有人命纯属口嗨,他还不想吃牢饭啊!
冷悬肩膀撞到墙上,垂眼闷哼了一声,蹙起的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龙傲天竹马他有病但可爱》第18章穿书第十八天
眉眼脆弱得不像话。
属于他们的血蹭到了冷悬脸颊和指骨上,战损的伤口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十分惹人心疼,带着一种诡异苍白的美感。
他嘴唇上蹭到了一点血,语气又低又冷,山鸡还以为他脑子被打坏出现幻觉了。
“打劫我。”
“啊?!”
“我不说第二遍。”
山鸡只好欲哭无泪拿刀抵着他,小心翼翼生怕把这祖宗哪儿伤到了。
“那、那你的朋友不会打我吧?!”
接单前客人没说这特么是个疯批啊。
于是,温珩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竹马浑身带血,被人拿刀逼到墙角的画面。
温珩呼吸都暂停了两秒。
他拉开校服拉链,挽起袖子,一抬脚就把在旁边双手举过头顶的“大飞”和“靓坤”像多米诺骨牌似地踹飞了几米远。
他捡起被人扔在地上的棒球棍,棒球棍的棍身都被人打得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弯曲弧度。
温珩拎着棒球棍,棍子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的声音,让山鸡听得脑袋一嗡一嗡,快要疯了。
“哥哥哥哥哥哥,你冷静一点!”
温珩面无表情,语气又冷又狠。
“我的人你也敢动,你活腻了是吧?”
山鸡瑟瑟发抖,他很想小声替自己辩解一句。
不敢啊。
他们到底谁被打得比较惨啊?!
温珩大致扫了一眼这三个葬爱家族身上的伤。
虽然山鸡的脸挂彩了,大飞的腿骨折了,靓坤快昏迷不醒了。
但小竹马身上难道就一点伤都没有吗?!
温珩看见冷悬脖子上那一点异样,瞬间攥紧拳头。
草。
都破皮了!
“是他弄的?”温珩紧紧盯着小竹马。
冷悬抹了下唇角的血。
“嗯。”
山鸡欲哭无泪。
再晚一点都愈合了!
刘沉闭上眼睛,旁边的窄巷里传来长达五分钟单方面的吊打。
可怜的葬爱三人组,又在原来的伤口上被打了第二遍。
那一刻,刘沉和山鸡脑袋里不约而同划过一个词,浑身颤抖了一下。
——恶人夫夫。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