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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她真的把你教的很好。”

    “嗯。”贺升颤着眼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澄姐,下个月是她忌日,我想带你去见她。”

    于澄静静和他对视,明显感觉到握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正不自觉收紧,掌心微微出汗。

    “好啊。”她眼睛弯起来:“我会化个好看的妆去见她的。”

    作者有话说:

    日日原本是个小恶魔,被妈妈硬掰成小天使,所以有时候才会这么白切黑。今晚九点更个小che,蹲不到就可能vb见了

    第74章

    不谈其他, 宋幸余的手艺确实不错,一整顿饭,于澄头都没舍得抬起来几次, 嘴巴辣的红彤彤的, 比平时艳丽许多。

    吃完,于澄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角:“以后真能再去他们家吃?”

    “嗯。”

    “不给我们进怎么办?”

    贺升不正经地笑笑:“那把他们家大门炸了。”

    “”

    贺升面前就两道清炒, 也没怎么动筷子, 于澄点的水煮鱼他一下都没碰, 看着他那样, 于澄突然凑过去,用带着辣意的嘴巴亲上他。

    “辣不辣?”于澄眼里闪着狡黠。

    “辣。”贺升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装模作样地端起透明水杯里的白开水喝了口。

    说实话刚刚他压根没尝到辣味, 只是于澄的唇比平时要更软一些,带着麻麻的热意。

    于澄得逞地笑:“那我要再亲一次, 辣死你。”

    “辣死我?我好怕啊。”贺升勾起嘴角大喇喇地往后靠,好笑地看着于澄站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仰头够着他的唇。

    空气里都是静谧的, 只有衣服摩擦出的窸窸窣窣声,于澄一下一下地啄着,用自己被辣得有些肿的嘴使劲蹭来蹭去。贺升托着她的腰,低眸看着于澄努力的样, 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靠, 他女朋友怎么这么好骗。

    “还行吗?”亲过一会后,于澄望着他, 体贴地送上一杯水。

    “有点受不了, 太辣了。”贺升垂下眼睫, 抬手接过那杯水, 送到嘴边仰起头咕咚咕咚往下灌,喉结随着动作剧烈地滚动。

    为了演戏效果逼真,贺升一杯水喝得有点急,喝下最后一口后,他侧过头不受控制地咳了两声,眼角泛红。

    “升哥,你这样好可怜啊。”于澄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缓缓地说出口:“我好喜欢。”

    “”

    她伸出手拿过贺升手里的杯子,侧过身放回桌面,转回去两只胳膊勾着他,又开始胡乱地亲起来。

    贺升被她压在墙面上,眼尾藏住笑意,整个人懒洋洋地往后靠,松开揽着她的那只手,随意地垂在大腿侧。

    亲了一会后,于澄抬起眼,仔细地看着贺升脖子上的印记。

    他肤色冷白,是真的白的那种,高中时升旗仪式穿着校服站在操场,阳光照着他,或是在体育馆打球时头顶的吊灯灯光一打,身上简直是能白到发光的那种程度,就导致这些草莓印在他脖子上更加明显。

    这些印子深浅不一,有大有小,颜色也逐渐从当晚的鲜红转变为淡褐色。她怎么这么牛逼,随便亲一亲就种下一片草莓园。

    看了会儿,于澄伸手把他长衫往下拽了几分,露出凸显清晰的漂亮的锁骨,她忍不住吞咽下,抬头看他:“升哥。”

    “嗯,怎么了?”贺升轻声问。

    “我想在你锁骨上种个草莓,行吗?”于澄一双小鹿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尾微扬,因为亲吻的关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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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色比刚才还鲜艳:“特别想。”

    她想起以前夏天的时候,夏天的T恤领子都微大,贺升给她讲题时,她老是走神,不自觉地把专注力全放在他身上,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签字笔,在洁白的草稿纸上快速地写出解题过程,偏低的声线在她耳边耐心地讲着。

    贺升应该不知道,他讲题时总是会无意识地低下头,然后领口下滑露出那截漂亮的锁骨。

    于澄在脑子里这么想着,嘴巴也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她真的觊觎了好久。

    没等贺升回答,于澄就将唇贴了上去,温热的唇碰上微凉的皮肤,贺升眼睫抑制不住地轻颤一下。

    他的记忆也被带着回到在附中的那段时间,刚入夏的时候,南城天气就会开始燥热,午间阳光刺地人睁不开眼,教学楼下的梧桐树叶以一种疯狂地速度肆意生长,在阳光下泛着新绿。

    附中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午饭时间,之后就是陆陆续续地回教室午休。

    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于澄也经常会去八班找他。高三的日子节奏很快,压力也大,每天的这段时间都是能适当松口气的宝贵时间,所以往往直到最后二十分钟,教室里才会有同学陆陆续续地回来,很多时候,空旷的教室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春末初夏的时候,人最容易在这个时间点犯困,于澄那个时候也是,经常在听他讲题时由坐着变成趴着,然后趁贺升不注意就把眼睛闭上睡起来。

    那年从年后开始,于澄就特别努力,几乎每晚都是两点过后才睡,所以贺升从来没有喊过她,就让她趁着中午的时候多休息一会。

    于澄趴在那安安静静睡着的时候,贺升就支肘靠在窗台边看她。

    女孩子睡着的时候会显得特别柔软,蓝白色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肩头,黑发轻轻散落在课桌上,铺满整个试卷卷面。

    睡着的时候,于澄喜欢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半侧脖颈,贺升会垂眼打量着她耳垂下方的那一块,流畅的下颚线连接着耳后侧,皮肤白的快要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光线照射下还有着柔软细细的一层绒毛。

    很多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在于澄醒过来要睁眼的时候再把视线转回去。

    也有那么几次,他没忍住,会附身在她耳后那块地方轻轻印上一个吻,动作尽可能地很轻,不要把她惊醒。

    热风卷起教室里淡蓝色的窗帘,吹拂着少年那颗炙热的心。

    这件事他干的很隐秘,每次都是教室里没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做,只有一次被发现了。

    那个男生他有些记不清名字了,好像是叫祁什么的,是于澄很好的一个朋友,那天中午应该是来找于澄的,手里拿着刚从水果店切好的水果捞,风一阵一阵地卷起窗帘,当他从于澄的脖颈间抬起头的时候,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贺升没管他怎么想,淡然地移开视线,继续写着后面的解题步骤,男生也默不作声地离开。

    于澄趴着的时候脸是朝向他,别人看不见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也许是他偷亲,也可能他们本来就是这么亲密

    “砰!”身后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于澄惊地回过头。

    周秋山站在门口看着贴在一块的两人傻眼了:“操,就算宋叔这儿隔音好,你俩也不能在这儿吧。”

    于澄:“”

    “你他妈傻逼?”贺升脸色难看得吓人,眼神冷冷盯着周秋山看。

    “不是啊。”周秋山解释:“我突然想来看看有没有新出什么菜,宋叔说你在我就来了啊,我怎么知道你俩在干嘛,谁吃饭时还能搂搂抱抱亲个没完没了的,我要是知道我才不来”

    他话没能说完,因为贺升把于澄从自己腿上抱下来后就直接朝他走了过去,一手薅住周秋山领子就把人往外拖,还顺带着帮于澄关上门。

    “操操操哥你干嘛,别打脸啊,我他妈真不是故意的,我还没说呢,你是人吗,在宋叔的地方干这种事,没钱开房了还是怎么着,兄弟借你啊”

    贺升把他甩在墙上,这边环境安静,周秋山的嚎叫声就显得特别有穿透力。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闭嘴,不然让你今晚都喊不出来。”贺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的都是不耐烦。

    周秋山瞬间就把嘴巴闭上了,小时候也有一回是被这么警告过,他没当真,继续犯贱,之后贺升直接把他按在地板上,骑在他身上三两下地把他下巴卸了。

    他真的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哭着一路回家,他爸先是扇了他一巴掌,才帮着他把下巴又重新安回去。

    那记忆就很酸爽,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回 。

    包厢是一横排的相邻着,两人正互相摁着,走廊尽头的包厢门被拉开,里面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大腹便便,个头只有一米七五这样,女的亲密地挽着他的手,在一旁笑着。

    周秋山愣愣地看着那对人,赵晗也发现了他们,嘴角笑容蓦地滞住。

    三人都像是互相不认识对方那样,目不转睛地擦肩而过,直到人走远了,周秋山才讪讪开口:“老赵她现在,怎么混成这样了啊。”

    赵晗打扮得一身风尘味,那男的他都没见过,看样子也就是个暴发户。

    从一年多前因为那件事的关系,赵晗就被踢出了他们这个圈子,周秋山也没怎么再见过她。

    赵家几年前就断断续续地出现财务问题,谁沾上谁就是惹一身腥,所以赵晗才一个劲地想要贺升。

    贺升是独子,哪怕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但只要订婚有个婚约,贺家都会出手帮他们一把。

    说实在的,周秋山没那么强的道德观,而且不是那件事的当事人,对赵晗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贺升不好糊弄,他得表态,于情于理,或是其他的什么私心,他都得站贺升这边。

    贺升收回手,只撂下一句:“哪个结果都是自己选的。”

    周秋山点头,这话一点也没错。哪怕赵家倒了,赵晗也不可能过得太差,关系在这,人脉在这,想做什么都能重头再来。

    他信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事,贺升一定会帮他,反过来他也一样,但赵晗偏偏选了最不耻的一种方式,把这些年的交情磨得一干二净。

    回到包厢后,贺升就直接带着于澄回去了,于澄靠在车窗边吹风,看着夜景,感觉跟来时的路不太一样,转过头问:“去哪啊?”

    贺升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明显,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回公寓啊,吃个饭吃傻了?”

    “哦。”于澄点头,心跳开始砰砰砰加快,很懂事地问他:“你今天刚打完球赛,还能行吗?”

    贺升:“”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行,从一进门洗完手于澄就被他压在卫生间的门上亲,放在腰上的手渐渐下移,撩起她的裙子。

    于澄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只能攥着贺升的衣服,她咬着唇,在黑暗中跟他对视:“那个你别这样我难受。”

    “难受?”贺升笑了下,指尖的动作也没停:“哪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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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澄气得锤他:“你混蛋!”

    “就是混蛋啊,你不是知道吗?”贺升挑起眉扯了下嘴角,手稍稍往后移,一根手指缓缓进去。

    第二回 的感觉不比第一回好多少,更何况还隔了好几天。

    于澄靠在玻璃门上,脖颈上扬绷紧,闭着眼眉头轻皱,脚趾都忍不住地蜷缩起来。

    她被贺升抱起扔到床上,还没从刚刚令人崩溃的劲里缓过来,贺升又压了过去。于澄都忘了她那晚怎么过的了,一开始贺升还算温柔,等她差不多适应了就不怎么管她了。

    真的,以后不要轻易说男朋友不行。

    死的是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于澄被拖着洗完澡,围着浴巾刚踏出淋浴间的门,又被贺升一把扯了回去。

    莲蓬头里还在不停地洒下温水,贺升从身后搂住她,带着水珠的胳膊环住她,把脸埋在于澄肩头。

    呼吸洒在脖颈上,痒痒的,于澄忍不住地缩起肩膀,紧接着她就听见贺升声音低哑地说。

    “宝宝,我想从后面。”

    作者有话说:

    下次就让澄姐哭穿着校服的少年真的永远踩在我的XP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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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第二天清早, 于澄咬着牙也没能爬起来,撑着胳膊在床上懵半天,干脆自暴自弃地又重新躺下, 把脸埋进枕头里, 黑发随意地散在床单上。

    她真的太困了,昨晚前半夜没睡, 后半夜也没睡好, 床侧地面散落着一堆的纸巾, 分不清是谁用的, 混乱不堪的梦里都是贺升的那张脸——

    他跪在床侧,月光照进那双清冷的眼里, 手从裙摆下拿出来, 抬手从床头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眼神盯着她, 手上正用纸巾一根根擦着手指上的水渍。

    慢条斯理,又色气十足。

    她今早有课, 方丁艾早课没等到她, 就打了个电话过来,于澄直接托她帮忙请个病假。

    “好,那你好好休息啊,你生病才好没几天呢。”方丁艾在那头格外担心地说:“嗓子哑成这样, 是不是扁桃体发炎, 去医院了没?”

    于澄眯着眼,舔舔发干的唇:“没, 休息一会再去。”

    她声音都是嘶哑的, 听上去跟感冒受凉的症状差不多, 方丁艾不会多想, 最起码不会想到这是由于某种运动太激烈造成的后遗症。

    “行,那我先去上课了,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帮忙的再打电话给我。”

    于澄不自觉带上笑:“嗯,谢谢。”

    电话挂断,于澄把手机扔到一边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吊顶上的灯,自我放空一会后,她偏头朝右侧的地方看。

    贺升已经不在了,身侧的位置空空荡荡,她懒得管他一大早去了哪里,上厕所还是回学校,反正她得继续睡。

    昏昏沉沉的,带着眼罩一觉睡到中午,于澄才慢慢彻底清醒,穿上拖鞋起来洗漱。

    主卧里就有洗漱间,她站在镜子面前,把头发低低挽成一个发髻,捧起一把凉水拍在脸上才觉得彻底回神,收拾好后,她抬脚走到客厅。

    从阳台直射过来的阳光晃眼,贺升正坐在方桌前,鼻梁上驾着副抗蓝光眼镜,桌面上摆着台笔记本,身上冲锋衣看样子是出去过一趟。

    “睡好了?”贺升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她。

    “嗯。”于澄点头,问:“你怎么没去上课?”

    “请假了。”贺升道:“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她淡淡垂眸瞥他。

    “怕你生病什么的,睡得这么沉,自己也发现不了。”贺升伸手挑下眼镜,边打量她边说。

    于澄倚靠在墙边,抱着双臂,穿着柔软的白色棉麻睡裙,长度刚到膝盖上方,露出弧度漂亮的腿弯,一觉睡足,除去嗓子还是哑,已经看不出昨晚半死不活的样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动不动就生病。”撂下这句话,她转身有些心虚地溜回房间。

    昨晚贺升把她压在洗手台上太久了,腰间和身后是火热的体温,但面前的大理石一片冰凉,在这么冰火两重天的温度里,睡着的前一刻,于澄也担心自己会不会又一病不起。

    还好她平时注意锻炼,体抗力足够,不然啪一次病一次,她真的会瞧不起自己。

    两人简单地吃完午饭后,于澄就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她今天也不准备回学校了,反正也请过一天的假,就趁这会把上次撂在这的半幅画完成。

    日照西移,一下午的时间,贺升接了好几个电话,于澄盘腿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看着他靠在阳台曲肘搭在窗台的身影。

    阳台的移门是开着的,于澄偶尔听见贺升说中文偶尔听见说英文,大概还有法语。但她不能确定,她只是去国外看展参展地时候接触过几句,听着语种的声调熟悉而已。

    最后一通电话打得格外的久,贺升在阳台点了两支烟还没谈完。

    他抽烟真的有些凶。

    画板上的画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于澄放下手里的画笔,光脚走过去,把他刚点上的第三支烟从唇边拿下来,放到自己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贺升边跟那边说着英文边侧脸低头在她脸颊亲了口。

    又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双方应该谈得很很好,最后一句结束语明显带着愉快。

    “你事情好多。”于澄皱眉,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

    天都黑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光听他打电话了。

    “家里有点事得出面一下,已经谈妥了,辛苦女朋友等我。”贺升把手机收进兜里,嘴角微勾,把人搂怀里亲了好几下才松开。

    于澄轻嗤一声,偏过头不理他。

    明早就得回学校上课,还得把今天落下的课业补回来,两人一块回到客厅,找了部科幻片看起来。

    电影才进行到五分之一,于澄就枕在贺升肩膀上睡着了,直到最后结束,一行人通过黑洞回到地球才睁眼。

    “困了去床上睡。”贺升轻拍她。

    “嗯。”于澄揉眼,猫一样地懒懒伸了个腰才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贺升也跟着站起身,抬胳膊活动了下被枕得酸麻的肩膀,拿上换洗的睡衣去洗澡。

    夜深人静,这个天气最舒服,冷气不用开,盖着一床薄被刚刚好。

    凉风吹进来,卷起淡白色的窗帘,贺升穿着睡衣,黑发半湿地靠坐在床头,看着于澄闭眼躺在身边。

    “贺升。”于澄闷声喊他。

    “怎么了?”他问。

    于澄睁开眼,看着他笑了下:“唱个歌给我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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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那你想听什么?”贺升笑着问:“给女朋友点歌的特权。”

    她仔细想想,也不知道到底要听什么,她只是想听贺升唱:“不知道,都行,随便一首吧。”

    “好。”贺升点头。

    于澄舒适地裹在被子里,片刻后,开始听见身边低缓微哑的声音轻声吟唱。

    “Love  baby 再次想起你

    不知不觉回到了伤心地

    不再放弃不再哭泣

    不再伤心

    Love  baby再次爱上你

    不知不觉忘记了目的地

    不要选择分离

    听我说我爱你。”

    旋律动人,低低的嗓音像是有钩子勾着人的心,贺升左手隔着一层薄被轻搂她,右手指尖打着节拍,窗户是开着的,风吹来,带起桂花月季的花香,混杂着一室的薄荷味。

    “贺升。”

    “嗯?”

    大概是把歌词听进去了,于澄不自觉地轻声问:“你爱我吗?”

    话刚问出口就觉得突兀,又意识他们这个年纪谈爱有点傻逼,又改了个词:“你喜欢我吗?”

    “嗯。”贺升点头,嘴角挂着丝笑,面上都是坦荡:“喜欢,也爱。”

    他回答地太认真,于澄有些惶然,爱这个字对她来说有些不落实处。

    怕被他看出来自己的情绪,她毫不停顿地继续开口问:“要是你这会还没找到我,怎么办?”

    就像是恋爱男女中,女孩子总喜欢问男孩到底爱不爱我一样,因为分开过,于澄对这个问题的执念很深,比上一个问题还深。

    “会一直找。”贺升眼神落在她脸上,语气笃定。

    “那要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呢?”于澄笑出来,紧追不舍。

    “这还没想过。”贺升也跟着笑了下:“那就让他绿成一道光吧。”

    靠,不愧是他,真够混蛋的。

    “你好自信啊升哥。”于澄撑开眼皮看他一眼:“一点道德感都没有。”

    贺升没接这茬,哼笑一声,把这个道德问题抛回给她,看透她一样似笑非笑:“于澄,你拒绝不了我的。”

    要么正大光明地跟他谈恋爱,要么一块暗地里狼狈为奸。

    于澄嘟囔着翻个身,懒得跟他计较。

    是吗,她拒绝不了他?

    可能吧,她一直觉得自己不算个好东西,哪个好东西在十七岁的年纪,遇到一眼喜欢的男孩后,第一反应是想玩玩他。

    她身上流着于炜的血,渣也渣得有理有据。要是没遇上贺升,大概率也不会虚度大好青春,多半会成为个下了床就不认人的渣女,然后十年后老公抱着孩子在民政局求她别走。

    大脑太混沌,很多片段走马观花地闪过,于澄没思考太多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就当是一物降一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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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中午回到宿舍, 于澄见桌面上放着个lv的新包,之前方丁艾就背过这个包,同款同色, 她随口问:“又买了一个?”

    “不是。”方丁艾抬手抓抓头, 有点不好意思:“别人送的。”

    “嗯?”于澄嘴角翘起:“谈恋爱了?”

    “嗯嗯。”她笑嘻嘻地点头:“也是你们美院的,叫李子然,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李子然?”于澄回过头瞧她一眼, 走到书架前, 把自己的文件夹打开, 拿出之前乘风唐给的那张资料表:“是他吗?”

    方丁艾拿过来,看一眼后确定地点头:“嗯嗯, 姐姐你认识?”

    “巧了。”于澄笑:“不认识, 但正准备认识。”

    “嗯?什么意思?”

    “没什么。”于澄打开包翻出张名片递给她:“我待的那家工作室想签他,既然是你男朋友, 那你帮我问问啊,有意向的话, 直接打上面的联系方式就行。”

    “好。”方丁艾点头, 自己捧着脸想了会,又问:“姐姐,你说我给他回个什么礼物呢,球鞋?还是电脑什么的。”

    没等于澄开口, 她又叹口气:“他会不会觉得我斤斤计较啊, 刚送我一个礼物我又还回去,要不等他过生日还是其他什么事的时候, 再送他吧。”

    “行啊, 都行。”于澄好笑地点头。

    她最佩服方丁艾这姑娘的一个地方, 就是丧归丧, 嘴上说着再也不相信爱了,下一回遇着喜欢的,还是照样往前冲,不带怂的。

    用方丁艾自己的话说,就是——

    这个年纪,就该做个为爱冲锋的勇士。

    工作室交待的事情解决好后,于澄绝大部分时间留在学校,不打球赛的时候,贺升就陪她一块去学校图书馆,帮她把落下的课补上去。

    “好难啊。”于澄看着草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就头疼,高中的数学跟大学的数学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东西。

    “那先休息一会。”贺升伸手按住那张纸,把她面前的草稿划到自己面前来。

    于澄叹口气,撑着下巴看他写草稿:“贺老师。”

    “嗯?”贺升抬头。

    “我能这会亲你一口吗?”于澄问。

    “怎么了?”贺升抬手屈肘,撑着下巴要笑不笑地看她:“怎么突然要亲我。”

    于澄眨眼:“感觉你认真做题的样子好帅。”

    “嗯?只有做题的时候帅吗?难道不是一直很帅。”贺升眼神看着她,唇角向上弯起。

    “是是是,男朋友最帅,那你让我亲一口。”

    看她那上钩的样,贺升扯扯嘴角:“不给,学完了再说。”

    “……”

    两人泡在图书馆里,桌上一杯奶茶一杯咖啡,只要没课,就一块待在这。

    连着学了一个星期,今天内容少,结束地早,于澄出了图书馆就拉着贺升一路到河边。

    头顶是黄澄澄地银杏叶,贺升坐在长椅上,背低着,脖颈靠前,懒洋洋地看于澄蹲在河边拿着个小渔网捞鱼。

    “捞着没?”

    “没呢。”

    “你这样捞不着的。”

    “捞不着都是被你说话吓跑的。”

    “刚没人说话你也没捞着。”

    “……”

    于澄气得一把扔掉小渔网,扭头走了,一下都不想搭理他。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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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错了。”贺升在身后追上来:“能捞到,我马上给你捞十条。”

    “十条?”于澄撩起眼皮看他:“这条河里都不知道有没有十条,你上哪捞十条。”

    她说的实话,这条河是死水,不是京大银杏湖里分流出来的,她只在前天路过的时候,看到里面一条小鱼苗摇着尾巴闪过,第二天就拿着小渔网来蹲,蹲两天一条没看着。

    “那去花鸟市场买吧。”贺升左手抱著书,眼里带着笑意地捏住她下巴:“买十条,放阳台养着,或者放卧室的飘窗也行。”

    “……”

    按照十倍这个数字哄,是贺升这半个月以来的重大发现。

    于澄的东西太多,而且喜欢乱放,比如书架上的一排指甲油,床头的一箱口红,没准睡觉前还能从被窝里拿出个粉饼盒。

    直到有一次,贺升早起到厨房倒牛奶,关上冰箱门的时候劲大了些,冰箱有些晃动,紧接着就从顶上掉下来一瓶爽肤水。

    他真不是故意的,但看见四分五裂的玻璃瓶子还是瞬间懵了,嘴里的一口牛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怎么了?”于澄闻声从卫生间赶过来,看到一地狼藉后,扬眉看他,等着解释。

    他靠在厨台边咽下那口牛奶,两条腿不知道朝哪放,舔了舔唇上沾的奶渍,才说:“我赔,赔十瓶。”

    “……”于澄靠在门边没说话,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贺升一会就转身走了。

    没想到两天后,她手机上收到了一个快递通知,拿到手拆开一看,里面真是十瓶一摸一样的爽肤水。

    ……

    外面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蓝曼龙鱼在水箱里成群地游着泳。

    在这两件事上尝到甜头后,贺升觉得自己拿捏了摆平于澄的方法,也渐渐对她那堆东西越来越大胆起来。

    他第一个下手的是那箱口红。

    理科生,特别是头脑思维好的男生,天生好奇心特别重,趁着于澄今天去工作室,贺升把那箱口红拿到书房里琢磨起来。

    他随便挑了根在手机掂了两下,转了一会才拔开盖,开始认真研究一个红色为什么可以分成那么多种颜色,关键他女朋友涂起来还都这么好看。

    研究了一下午,在于澄回来前他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觉得自己这事办的神不知鬼不觉。

    晚上回来,于澄冲完澡坐在镜子面前,她跟方丁艾约好等会去逛大学城的夜市,准备画个妆就出门,她拿过口红箱,然后得到了一箱膏体全部顶盖的口红。

    “你干的?”于澄眼神冷冷瞧向他。

    “……可能吧。”

    他默默看着桌上的那堆,到这会才知道,自己打开的步骤错了,应该先拔盖再转动,他是先转,才拔盖。

    因为打开的第一根口红就是顶盖的样,后面的几十根就没怀疑,照着原方法开的。

    研究时他还吐槽了设计师,怎么就不能给这个口红做的利索点,看着难受死了。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赶着于澄没开口说第二句话之前,贺升一言不发地下床。

    他扯过卫衣套上,把摊在于澄面前的口红箱合起来,抱着到京北的几个商场扫了通,找柜姐一个个核对,准备一样十根,一个不落地给她补回来。

    箱子里的口红多,但基本都是同一个品牌,有的色号这里断货,还有的数量不够,店长急匆匆地打电话从别的店里调。

    等沈毅风赶到的时候,贺升正坐在柜台前的高脚椅上,两条腿大剌剌地敞着,低着头刷手机,一连冷冷清清的表情,旁边的两个柜姐站他身边,眼神像是在看财神爷。

    “干嘛呢你,不说好晚上一块打球的吗?”沈毅风走过去问他。

    听见人声音,贺升抬眼看过去,嗓音淡漠:“于澄的口红被我弄坏了,买完再打。”

    “口红?”沈毅风眼神飘向那个箱子里的一堆:“这些全都是被你弄坏的?”

    “嗯。”

    沈毅风乐了:“厉害啊,能弄坏这么多根也不简单。”

    他也拽过来一个高脚椅,坐到贺升的身边:“还得等多久?”

    “不知道。”

    商场灯光明亮,贺升伸手虚晃一把,懒散地往后靠:“等口红到了我得先送回去一趟,再去球场。”

    “行啊。”沈毅风点头:“你那我又不是没去过,哦不对,你换地方住了,那等会我跟你一块走。”

    “嗯。”

    闲着没事,两人开了局游戏,面前摆着柜姐送来的下午茶点心,一局结束后,贺升看着他手腕上的粉色皮筋,忍不住问:“你手上带的是什么?”

    “这个?”沈毅风举起来给他看,得意地挑眉:“女朋友送的,嘿,没跟你说呢,一个学妹最近追我的,也南城的,以前是三中的,可爱死了。”

    “哦。”贺升对他那点事根本不感兴趣,撩起眼看他:“那她为什么送你这个?”

    “因为这是——”

    话没说完,沈毅风停住,凑近了,左右两边换着看贺升。

    就算这人面无表情,他也知道这狗东西那点恋爱脑的劲又上来了。

    据他了解的,贺升买了手机,卫衣,球鞋,棒球服,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成对成对的,只要两人一块出去,八十岁的老奶奶都能看出他俩是情侣。

    反正别人处对象有的,他都得安排上,事多得不行。

    沈毅风这把扬眉吐气,贱兮兮地故意逗他:“这你都不知道,男女朋友谈对象都搞这个,这会流行着呢,女生送男的一个小皮筋,男的带着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这男的有对象了。”

    “我没有。”贺升轻皱一下眉,盯着那根小皮筋,开口问:“她怎么没给我一根?”

    “靠。”沈毅风乐傻了:“你问我干嘛,问于澄去啊,找她要啊。”

    “……”

    问就问,贺升重新从兜里掏出手机,试探地发消息给她:是不是谈恋爱后,女生会送给男生一个小皮筋,表示一下身份?

    于澄正好在夜市掏手机付钱,直接给他回复过去:嗯,怎么了?

    贺日日:那我为什么没有?

    于澄:“……”

    等了半天,上一句话发出去后,对面再也没回。

    贺升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放回兜里,一双眼耷拉着多少透着不爽。

    “怎么说啊?”沈毅风问。

    “她不知道这事。”贺升垂眼,平静地回他。

    “哦,我就说嘛,没事儿,也确实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沈毅风安慰他。

    贺升眼都不眨地看着沈毅风手腕上的小皮筋,冷淡地点头,嗯了一声。

    有种今晚别回来找他。

    狗东西。

    作者有话说:

    不许说我短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日日小呢夸我大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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