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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对乙方云鹤来说并不陌生,他以前文学鉴赏课还写过《罪与罚》的三千字观后感小论文。
以他的看法,这个作者的病态犯罪心理的描述很有意思。
充斥着不可名状的氛围和张力。
让他生出“果然只要思考就可能走向悬崖”的感慨,并且做出降低思考深度当个快乐咸鱼的决定。
不过他没有把邻居和那位伟大的作家完全联系,只是增加了好感。
“假如您还没有吃晚饭的话,要来我家吃饭吗?”
注意到他称呼从“你”到“您”的转变的费奥多尔:“会打扰吗?”
“当然不,事实上我的家乡有搬家之后请人吃饭的习俗。”
特别是到了全然陌生的环境,一个友好并且能够聊得上来的邻居可以让人少走很多弯路。
擂钵街的规矩肯定会比他想象中要多,要尽量避免麻烦。
“那就却之不恭了。”
费奥多尔跟着对方一起下楼帮忙搬完了剩下的东西,然后发现这位新邻居尽管外表纤细瘦弱,但体质意料之外的好。
明明已经搬过好几次东西,气息却过分平稳了。
他再次确认了对方肌肉没有锻炼过的痕迹,姿态也很闲散放松,浑身破绽,也再次得出“一个普通人”的结论。
古怪。
乙方云鹤进了厨房,没有急着做菜,而是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俄罗斯菜的菜谱。
俄罗斯菜重点突出一个热量高,也基本围绕肉,鸡蛋,土豆,番茄和洋葱展开。
很好,这些他都有。
然后工具是厨房机,破壁机,烤箱,煎锅……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菜刀案板和炒锅,关上了手机,做了洋葱炒肉,土豆炒肉,炸薯条炸鸡腿和西红柿鸡蛋汤。
高热量+主材一样,对方肯定吃得惯的。
礼貌的陀思先生没有对菜式发表任何看法,而是夸奖了他做菜的手艺。
事实上独居又嘴挑的人在贫穷的时候,总会尝试自己做饭,贫穷的时候多了,做饭水平就上去了。
不过云鹤没有跟对方讨论这个,而是咬着鸡腿,询问邻居一些重要事项:“陀思先生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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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网线要怎么牵吗?”
他们的房子在擂钵街的外围,还有着楼的形状,能通电通水通燃气,没道理不能通网线。
“这恐怕有些难,擂钵街禁止牵网线。”
为了堵塞擂钵街内的信息流动,让它处于相对封闭的状态,使里面的人自生自灭。
而且以这里的人的生活状况,也很少有额外的金钱来支付网费。对方的老板把员工宿舍定在这里,不知道藏着什么深意。
看着明显变得失落的年轻人,善良的陀思先生决定提供帮助:“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接我家的网。”
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且在片刻的羞涩之后问:“那……陀思先生家里有洗碗机吗?”
他:“有的,我稍后会带着碗碟回去洗好了再送回来。”
乙方云鹤又忸怩了片刻,眼睛颇亮地问:“那我之后可以也借您家的洗碗机吗?我自己买可能要到下个月了……作为回报,在我开火的时候,您可以和我一起吃饭,也支持点餐。”
他非常讨厌洗碗。
做菜三小时,可以。
洗碗三分钟,不行。
本来是打算明天再买点一次性餐具的,但有洗碗机岂不是更好?
反正他做饭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管一顿饭有人洗碗甚至还有人收拾桌子挺好。
而且吃人嘴短,如果有什么需要拜托对方的话,他也能开的出口。
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费奥多尔没有拒绝,只在心里感叹这位小邻居的不设防。
却并不知道,什么叫“友好的邻居可以借葱借蒜借酱油,教小孩做作业甚至可以帮忙养猫”。
在他们和谐晚饭的时刻,另外两个组织的人在为要因为歹人的计谋同对方开战而苦恼,并且进行了初步的交锋。
不过这些都和乙方云鹤没有关系,他只是在咨询了邻居先生“从这里到中华街要多久”之后,确认了第二天出门上班的时间。
夜晚花了相当多的时间进行整理和打扫,他第二天精神不大好,卡着点儿去上班。
他在店门口看到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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