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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活动中的第二项。到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侦探大人们。”

    太宰治公布第二阶段的试题, 然后说:“在你们各自陈述了自己的观点之后, 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按照你们的正确程度和关键性来支付奖励。”

    在其他人还在整理思绪同工作人员交谈的时候,柯南终于挣脱了毛利小五郎跑到人群前面来,紧紧的盯着太宰治说:“我想要知道这三位小姐过去是真实活着,现在是真实死亡的吗?”

    对于人命相当看重的他觉得这种把死者的案情拿出来当做大型活动的行为,非常的漠视生命。

    太宰治笑着说:“这不是前情提要里就说过的吗?他们是仙子。”

    仙子当然不能算作是人类。

    死亡和活着这两种状态对他们来说或许有别的定义。

    至少这三个人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像人类尸体。

    柯南松了口气,觉得这个人到底不像是表面看起来这么坏,又觉得自己很奇怪,干嘛要在意一个黑手党首领的好坏。

    此刻人群里又传来其他人的声音,略显洪亮,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位打扮颇为讲究的中年侦探说:“大约在二十年前,我在爱尔兰见过艾斯特尔和兰瑞莎。”

    太宰治提起兴趣:“请上前继续说,我想很多人想要将您提供的消息作为参考。”

    “二十年前的她们跟现在非常不一样——她们的脸被烧毁了,并且分别住在同一栋城堡的两个距离最远的房间里。”

    中年侦探回忆起那个场面,表情略带古怪地继续说:“她们的侄子委托我过去看她们最近的情况。请一个侦探去探望自己的长辈,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但他实在给的太多了,委托的内容也很简单,我没有理由拒绝。”

    “结果我到那儿的时候,着实打了个冷战。那栋外形保存良好的城堡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只有花园里的白玫瑰和红玫瑰开得异常鲜艳,城堡里除了两位女士之外,只有一位哑巴老妇人照顾她们的起居。”

    “三个人都像幽灵一样,不太说话,行踪也飘忽不定。听说了我的来意之后,兰瑞莎女士冷笑一声,说如果我想看她们的近况的话,就在那里住几天。”

    “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生命中最难熬的一周。我现在想想,我那会儿就跟死了一样,我跟城堡里的其他任何物品一样——那栋城堡里只有玫瑰花是活着的,其他的所有人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生命活动。”

    众人想象了一下那种灰暗阴冷的色调,以及没有人交流的状态,不寒而栗起来,对他产生了同情。

    “我拿到我自己应有的报酬之后,就发誓再也不去那个鬼地方了。但我还是耐不住好奇,调查了一下那个城堡的故事。”

    侦探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古怪起来:“那两位女士原本是非常要好的双生姐妹,但因为他们总是喜欢上同样的事物,周围的人也更偏爱体弱多病乖巧顺从的妹妹,她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她们一次又一次爱上同样的男人,并都是不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这种情况越演越烈,直到他们的父母去世,两姐妹就彻底决裂了。奇怪的是她们一直住在那座城堡里,即使拥有丰厚的身家也从不搬去别处,后来那座城堡在一个夜里突然烧了起来,过往的一切都被送进了火焰里。”

    “之后那座城堡就跟我刚才提到的一样,毫无生气。”

    他的目光落在两具新增的尸体上,说:“虽然艾斯特尔和兰瑞莎都算是常见的名字,但它们出现在一对双生姐妹身上,我想概率非常的低。”

    “我看到她们立刻进行了调查——结果是她们在二十年前,我离开不久就死去了。骨灰埋在了玫瑰花丛里。”

    “现在想来能够让死者复生的也只有仙术了。”

    这是莎士比亚提到的另一个主题——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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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立刻为他提供了一笔丰厚的报酬,然后问:“那么你觉得杀死夜莺的到底是谁呢?”

    中年侦探:“艾斯特尔,我觉得是她。因为兰瑞莎并不拥有烧掉城堡而不使它倒塌的缜密和技术,她的脾气和她的头发一样直。”

    “很好,等正确结果揭晓之后,再结算这部分的报酬。”太宰治用简单的一句话鼓舞人心,“请问还有谁在跟两位小姐接触的时候,得知了另外的消息吗?”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艾斯特尔和兰瑞莎她们两个人就跟玫瑰一样扎手,他们虽然主动地找她们谈过话,但并没有从她们嘴里得到什么消息,甚至还被狠狠地落了面子。

    太宰治:“陀思君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的吗?例如兰瑞莎小姐在跟你坦白自己是凶手的时候,有没有提到关于艾斯特尔的事情?”

    费奥多尔:“她说假使自己接受一个男人的爱情的话,艾斯特尔又要开始无休止的胡闹了。”

    在兰瑞莎的眼里,似乎艾斯特尔才是脾气不好喜欢胡闹的那个。

    “好的。”太宰治点头,目光落在四位最顶尖的侦探身上,“该你们说点什么了,不要让我觉得我是花钱请你们过来看戏的。”

    绫辻行人:“很显然,是玫瑰杀死的夜莺。”

    以为他能够说出什么关键点来的众人:“……”

    废话大赛没这人参加他们都不想捧场的。

    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请来的,竟然可以跟江户川乱步还有爱伦·坡他们站在一起。那个女人虽然他们不认识,但好歹气势很足,应该能说出点重要内容吧?

    阿加莎:“艾斯特尔大约是有病的。”

    众人:“……”

    这要是没病也干不出来烧自家城堡的事儿啊。

    况且她的状况确实看起来很像是白化病,整个人都要比他的姐姐白上好几个度,她们的家人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更为宠爱她。

    果然不知名的人就是靠不住,现在只能期待一下两位名侦探了。

    爱伦·坡:“姐妹两个的感情远比大家想象中要好。”

    众人:“……”

    感情不好也不可能闹到那种程度都不分开居住,又是废话。

    江户川乱步:“答案很明显,你们不要露出那种听不懂的蠢表情。凶手既是艾斯特尔也是兰瑞莎。”

    众人:???

    这下子是真的听不懂了,根据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转述,她们声称自己分别见到了夜莺并且都杀死了对方。

    总不能夜莺其实也是双生姐妹吧?

    尸体都只有一具呢。

    柯南此时突然出声问太宰治:“既然是仙子,那么夜莺小姐和玫瑰小姐都拥有仙术对吧?”

    “嗯哼。”太宰治发出意味不明的语气词,然后拍拍手说道,“好了,在给大家十分钟的思考时间,然后每个人从工作人员那里领一枝白玫瑰和一支红玫瑰。”

    “觉得艾斯特尔是凶手的就将白玫瑰放在她的身前,觉得兰瑞莎是凶手的就将红玫瑰放在兰瑞莎的身前,觉得他们两个都是凶手的就将两支玫瑰放在夜莺的身前,每个人只拥有一次献上玫瑰的机会。”

    虽然乱步和坡在侦探界都拥有极大的影响力,但在这里的侦探们都非常有自己的主见,所以三者之间的玫瑰数量(夜莺的按二分之一算)相差并不多,艾斯特尔的反倒要多一些。

    他们之中虽然认识阿加莎的人并不多,但看过她的小说的人相当多。

    在她著名的那本《无人生还》里,有说过:“很多杀人狂都很文静,不张扬,挺讨人喜欢。”

    这句话被广为推崇。

    柯南把玫瑰花献给了夜莺,不是因为他在盲目的跟从偶像,而是因为他心里有了答案。

    在他下台子的时候,太宰治揪住了他的后领,像是临时起意一般,说:“这位小弟弟来给我们讲讲你的推理吧。”

    柯南:“……”

    在一众侦探犀利的目光中,他不知道该怎么保住自己小孩子的身份,只好一边在心里骂太宰治,一边用天真的语气说:“如果双生子里年龄小的那个身体不佳又有精神缺陷的话,有可能会把年长的那个当做另一个自己的吧?”

    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她们为什么总是会喜欢上同样的东西同样的人(相似的审美和完全相同的喜好是不一样的)。

    妹妹并不是喜欢,她只是觉得自己会喜欢,同时她也对“自己”要求严格,因此会毁掉那些让自己不完美的东西。

    是艾斯特尔率先杀死了夜莺。

    但夜莺因为某种特性而又复活了过来,结果又被兰瑞莎杀死了。

    答案揭晓了。

    “选项正确的参与人员稍后请去财务人员那里领取报酬。”太宰治的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他只是继续说,“女巫以及其他仙子的身价依旧保留,欢迎你们随时来向我举报。”

    他对凶手和结果并没有什么兴趣,只对自己成功阻止了祝福的送出而感到高兴。

    他很期待明天莎士比亚来信的内容。

    时间临近深夜,人群渐渐散去。

    “没有意思,我本来还期待着更精密的杀人手法的。”

    阿加莎晃着自己的折扇转身,干脆地离开了。

    结果出门没多久就接到下属的密报,密报的内容即使是她也忍不住惊叫出声:“你说什么?什么东西被烧了?!”

    电话那头的男秘书声音带着哭腔:“是塔!钟塔!它被烧了,大火灭不掉!”

    不可一世的女爵大人差点昏过去。

    干了坏事的首领先生慢悠悠的往外走,还没有走出教堂的大门,就收到了在别墅的下属的消息。

    主桌上的十二封信件上都有了文字,也就是说,整整十二个祝福一次性给齐了。

    他的眼前发黑,再也笑不出来。

    费奥多尔换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趁着没有人管他,回到了自己的安全点去。

    刚打开自己阔别已久的电脑,就收到了一条又一条消息。

    他一条一条看下来,看到后面的时候,忍不住双手发颤。

    费奥多尔死不瞑目地看着电脑屏幕,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西伯利亚的冻土里藏起来的异能罪犯会被发现。

    还是被各国情报机构的人发现的!

    这群人去西伯利亚干什么?!

    挖土豆吗??

    第85章

    “亲爱的安徒生:

    我在童话上仿佛总是缺少创作灵感, 所以依然在继续自己随机性的旅行。

    在去爱尔兰的时候,我听说了玫瑰的故事。

    无论是童话还是戏剧,对玫瑰的描述总是非常多。(你作品中的《最美的玫瑰》那一篇我也读过, 并且觉得里面的玫瑰都非常美丽。)

    倘若用玫瑰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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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性格的话,兰瑞莎和艾斯特尔都相当的适合。

    兰瑞莎热烈,高昂, 锐利而情感丰沛, 会毫无保留地去爱任何自己喜欢的事物。用鲜艳的红玫瑰来比喻最合适不过了。

    艾斯特尔患有白化病和严重的情感缺失,但是她在稍微长大一些后就将后者隐藏得很好——她模仿了兰瑞莎身上不那么尖锐的部分,并且真实地保留了一些自我。

    她对绝大部分的事物漠不关心, 因此表现得淡雅而端庄,她又极力地去喜欢姐姐喜欢的东西以表现得自己拥有正常的情感功能,但不争取也不靠近,然而别人会主动地送到她手上。

    动植物界大多数时候将白色视为病变, 然而人类又总是喜欢白色的变种,因此在世人眼里显得圣洁高贵,纯白无瑕的白玫瑰也很适合用来形容艾斯特尔。

    姐妹俩的关系远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样差。事实上她们一直十分要好, 会在夜里一起复盘白天的细节。

    兰瑞莎对妹妹的病症一清二楚,但一直在帮着隐瞒——她不希望妹妹受到异样的目光,因此总是在扮演一个因为妹妹更受关注而感到嫉妒的姐姐,私底下却什么都和对方说。

    艾斯特尔将兰瑞莎视为世上的另一个自己。将全部的关注都放在对方身上,过度的偏执常常让她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她的智商相当高,又一直被姐姐袒护, 因此一直没有人把事情怀疑到她的头上。

    一个情感丰富, 有道德伦理观念的人和一个偏执冷漠又暗藏疯狂的人长期生活在一起, 是迟早要出事的。因此她们的晚年并不美好, 也冷战到一句话也不说。

    她们死于一次意外的火灾, 本来是能逃出去的,但谁也没有这么做。

    我从她们的侄子那里得知,她们未能完成的遗愿是重归于好,所以我让她们回到了最要好的十八岁。

    后续的故事希望你可以讲述给我听。”

    太宰治用37度的手打出一段冰冷的文字——“我是太宰治,我来告诉你吧:她们死了。”

    远在海的那边的莎士比亚看着这句短短的话,忍不住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发现还是这句话,他茫然又无措,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这个……她们有向您送上祝福吗?”

    太宰治:“没有哦,在这之前就死了。”

    “那……近期前往的夜莺呢?”

    太宰治发来的文字依旧冰冷无情——“她在见到我之前就死了。”

    莎士比亚从椅子上站起来,焦虑地抓着自己的胡子,不能接受地质问;“这怎么可能?!夜莺的设定可是只有真挚的感情才能杀死她!”

    太宰治:“兰瑞莎杀的。”

    莎士比亚近乎要落泪了:“好吧……太宰先生,这算是我的失误,要不我先告诉您她们的祝福,再想想办法修复一下。”

    这边的太宰治缓缓扯出一个冷笑。

    这件事果然不是莎士比亚干的。

    那么是哪个十分了解他,又见不得他好的混账东西干的?

    不仅得知道祝福的真相,了解这些人,还得有能力悄无声息地更换那些信却不被怀疑(主桌附近一直有人)。

    表面上看来,很可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但正因如此,魔人不会做出这样无异于挑衅的事。

    虽然仇人很多,但太宰治一时间竟然没有其他人选,或者说,有他不想考虑的人。

    停止往下思考,他回复莎士比亚:“不必了,有人替她们和您给了我祝福。”

    莎士比亚惊讶了一下,随即觉得事情比自己想象中更有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提前去拜访您。”

    “可以。”

    太宰治说不出欢迎的话,但又很清楚自己没法阻止,就这么冷淡地回了。

    ——

    钟塔不仅对钟塔侍从,而且对全英国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它是给女王的献礼。

    而被命名为钟塔侍从的他们,也是为了守护女王和国家而存在的。

    阿加莎本想昨晚立刻回去的。

    但她被港口黑手党的人拦住了,说是未到他们约定好的时间。

    她在被监守的夜里复盘了全部的经过。

    伦敦那边的大火烧的非常的快,很快就把塔给烧黑了,因为内部建筑材料特殊才勉强保住了形体。

    但里面的机密纸质文件少了很多,好些都是没有电脑备份的。

    阿加莎本来是怀着赚地主的钱的想法来的,结果这一下的损失根本无法用金钱来估计。

    她离开灯塔的时候,当然也在那里留下了能够镇守的人和不少的异能者(为了防止意外,她只带了两位秘书和一些警备人员),以免有人趁着她不在过去闹事。

    但是那些人都或被牵制住或无机可施。

    绝对是有人泄露了钟塔侍从的异能者消息,然后蛰伏多时,就等这一天。

    虽然暂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但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太宰治干的好事——对方具有完全的实力和足够的恶意,且用这样一件没有什么悬念的事把她邀请来横滨。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对方,明明此前唯一的交集(安徒生事件)都算是和平地解决了。

    阿加莎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尽可能保持冷静。

    她在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港口黑手党的总部,打算跟太宰治辞行。

    传闻中六点就起来工作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此刻正吃着八点的早饭,还热情地邀请了吃不下早饭的她一起。

    “免了。”她说,“您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吧?”

    “我在今天早晨的时候也听到了钟塔失火的消息,对此我感到非常的意外和抱歉。”太宰治的语气虚伪得不作掩饰,“同时我也希望您能够想开一些,要知道东京塔在本年度内已经被恐怖袭击过三次了,甚至还被炸过一次。”

    阿加莎:“……”

    这是很明显的诡辩。

    虽然同样是首都的地标式建筑,但它们的意义可以说是完全不同。日本可没有以东京塔命名的异能者组织,它也只是一个现代化建筑而已。

    “如果您真的体谅我的话,此刻就应该放我回伦敦去。”她冷冷地说。

    假使说她带着更多的异能者来横滨,那么钟塔就会更加难以防备,不带的话就像她现在这样,会被扣在横滨。

    她没有当这太宰治的面质疑是对方对钟塔做的手脚,因为她还没有蠢到在对方的地盘上,就将这件事上升到组织甚至是国家的矛盾上。

    开战或是长时间保持敌对,都要等到她回到伦敦再做决定。

    太宰治:“按照协定,您将在这里为我破案整整一周,这才过去了两天,您几乎也什么都没干。当然,考虑到情况的特殊,出于人道主义,我可以现在放您回去,假使说您可以将我支付的报酬完全退回的话。”

    他所支付的报酬自然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无法用金钱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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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资源和某些退让条款。

    阿加莎如果同意退回,就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将方方面面的的事情都算计了个遍了。

    不愧是能在四年里将港口黑手党发展到如今规模的人。

    她脸色难看:“夜莺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我也想让它就此解决,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宰治喝光津美纪推荐的早餐牛奶,拿手帕擦干净嘴,才继续说,“夜莺和玫瑰的事情并不是莎士比亚先生授意的,他今天就将为这件事情来横滨。”

    阿加莎这才放弃了立刻赶回伦敦的决定。

    她无法坐视有这么多超越者出现在港口黑手党。

    这个男人身上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就连飘忽不定的歌德和四处流浪的安徒生都能留下,假使连莎士比亚都对他青睐有加,港口黑手党的声望将积累到十分恐怖的地步。

    没有任何一个异能组织会乐见这样的事。

    “那么请阿加莎女士稍作休息,下午的时候再来和我们一起等待莎士比亚先生的到来。”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赶客:“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

    阿加莎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杀他了。

    她也想请人杀了他。

    花再多的钱都可以,只要让这张讨人厌的脸消失。

    但她只是冷漠的转身,高贵冷艳的走出去,然后狼狈地远程处理钟塔的事情。

    当阿加莎带着疲惫和愤怒,再次来到港口黑手党总部的时候,有人领着她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本该有的长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台麻将桌。

    太宰治,魏尔伦,兰堂和中原中也一桌。

    江户川乱步,爱伦·坡和绫辻行人一桌,空着的那个位置大概是留给她的。

    安徒生,爱丽丝和安琪儿在麻将桌上打扑克。

    气氛非常热闹欢快。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不快乐的。

    第86章

    “阿加莎女士, 你来的正好。”绫辻行人从位置上站起来,示意她过去接他的班跟另外两个人打麻将。

    他受不了了,爱伦·坡和江户川乱步两个人一起坑他。真搞不明白他们明明年纪都差不多,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幼稚。

    阿加莎:“……我可没有这样好的兴致。”

    “钟塔的事情我们也都听说了, 我们感到非常的惊讶和抱歉。”他说的话跟太宰治一样虚伪, 甚至连内容都相差不大, 顺便还再次坐下了, “但大火已经过去了, 我们应该着眼于今后的生活,如果实在感到很难受的话, 我建议你打打麻将发泄心情。”

    太宰治一个人赢三个人的钱, 兼之嘴上说话也很让人暴躁, 在自己那桌上吸引了相当大的仇恨(主要是中原中也的)。

    他此刻施施然站起来,走到坡的身后,手肘压在他的椅靠上看桌上的其他人。

    “我们换换位置吧,坡。我刚好也有些事情想问其他几位。”

    爱伦·坡顺从地给老板让了位,但另外一桌上的人好像没有打牌的想法了,所以他只是过去坐着, 随时关注侦探这桌的情况。

    在太宰治坐下之后,原本一脸拒绝的阿加莎也坐过来。

    她:“莎士比亚先生有说自己什么时候来吗?”

    太宰治坦诚说:“不太清楚,事实上我们是通过港口黑手党意见收集邮箱交流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江户川乱步说出所有人的心声:“你们Mafia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真的有人用?你也真的会采纳上面的意见吗?”

    首领先生委婉地说:“用来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

    他是独断的掌权者,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也不由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意愿。

    五条悟不算人。

    其他人嘲讽地笑笑,开始了新一轮的打麻将。

    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 即使这些麻将都是新的, 要判断对方手里有什么牌都不算难事, 算牌是非常容易的。

    需要动脑筋的就是互相猜忌对方要搞谁和如何搞对方的心态。

    坡刚刚在牌桌上, 就和乱步一起搞了绫辻行人。

    现在轮到太宰治,江户川乱步和阿加莎一起打牌,情况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乱步一边码牌一边说:“那剩下的六封信里写的什么?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太宰治:“……我似乎还没有说那上面有字吧?我可以怀疑您跟犯人有联络吗?”

    乱步:“其他三个人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怀疑他们?”

    阿加莎心情舒缓了些许,唇边溢出笑容:“你不是说需要我们为您工作吗?您给出线索我才能更好地为您展开工作。”

    太宰治的表情些许厌烦,但到底没有拒绝。

    剩下的六个祝福分别是:

    红玫瑰:永远能够热爱。

    白玫瑰:深爱自己。

    受到宠爱。

    生活充满趣味。

    权利。

    在王子的亲吻中醒来。

    空气里充满了愉快,太宰治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在不高兴,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考虑到他迫害人的手段,大家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阿加莎:“按照童话故事的走向,在第十二个祝福之前你应该先受到诅咒。”

    前面十一个和第十二个都按照了原本的走向,没道理要跳过中间那一节。

    作为创作者来说,情节不完整是很难忍受的。

    撑着脸看他们打牌的绫辻行人:“或许有人偷走了留下的诅咒也说不定。”

    太宰治打出一张牌:“那么动机呢?”

    江户川乱步碰了他的牌,于是又轮到太宰:“那还用说,当然是想你不好过。”

    太宰治接起一张,又打出一张:“那就很有必要找出来了。”

    乱步:“碰。监控没有任何问题对么,周围的巡逻人员应该也没有给出可疑的人选。”

    “你让我觉得武装侦探社有派卧底到我们组织里。”太宰治假装跟他不熟的样子又接起一张牌打出去。

    乱步又碰了。

    打个寂寞的阿加莎:“……”

    这两个人啥玩意儿?

    一个闭着眼睛乱打,一个闭着眼睛乱碰。

    好在太宰治打出第四张牌的时候,同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阿加莎心平气和地接起一张牌,然后谨慎地打出去一张。

    以她的性格,实在做不到跟另外两个人一样胡乱出牌。

    既然要赌,就一定要赢。

    她的信心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就听见了太宰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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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胡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亮出来的牌,发现那些牌的花色和她根据痕迹记住的不一样。

    “这是安徒生的新作品,一台无法作弊的麻将机。”

    太宰治浅笑,而被相处不太愉快的前老板盯住的安徒生虚弱地笑笑说:“太宰先生说自己时常因为太过敏锐,而无法从这些事情上获得趣味,所以我做了这台机器给他玩儿。”

    异能道具并非麻将机而是机器之内的备用电池,当它启动的时候,每一轮结束就会自动交换部分麻将的花色。

    因为麻将是真实存在的,太宰治也没有直接接触电池,所以能够起效。他只是通过阿加莎码牌的声音判断了她手里的牌(这是一位讲究且有强迫症的女士,尽管她也做出了一些迷惑性举动,但对他来说听牌不算难)。

    而痕迹大多是背面的细微划痕,她又是第一局,无法在上一局洗牌的时候记住所有的牌,只能根据短时间记忆和摆放猜测他们手里的牌。

    江户川乱步打出的牌,全是没有换花色的,他没打算赢。

    确信自己被针对了的阿加莎冷笑一声:“你们倒是出人意料的默契。”

    全程眼神加密交流,还能一边互相伤害一边来算计她。

    太宰治顺着她的话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传出我们两个组织建立合作关系的消息了。”

    乱步:“免了,我拒绝。”

    在洗牌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了。

    一向神出鬼没的歌德带着太宰家的一对姐弟走进来,热情洋溢地说:“哎呀,可真热闹。”

    超越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大家跟他打了招呼。

    太宰治敏锐地闻到一点酒味和淡到不可闻的烟草味,问他:“你把他们带去哪里了?  ”

    “港口黑手党名下的赌场。”歌德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表情,打了补丁,“去的是禁止吸烟的,违规吸烟的被我举报并拖出去打了一顿。”

    太宰治:“……你带他们去赌场干什么?”

    虽然Mafia的人都早熟,但惠他们还是五六岁的孩子。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歌德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而是用“我已经重新做人了”的语气说:“自从上次被您提醒了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后,我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最终觉得实践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没事儿带着他们四处看看,巡视巡视港口黑手党名下的产业。”

    太宰治摸牌的手微微颤抖,下压视线和一脸无辜的津美纪以及一脸冷漠的惠对视:“你们……这段时间都去过哪里了?”

    伏黑惠:“加上今天的,差不多都去过吧。”

    津美纪甜美的小嘴里不断吐出少儿不宜的词汇:“去港口观摩了货物交易和排查危险分子,在风俗街的牛郎店里了解了他们是怎么拉动消费的,在赌场学了一点点赌术,在黑市……”

    她开始也觉得这些事情好像不太好,但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也都说这样是为了保护城市,此外说了很多复杂的原因,她的觉得不太懂,就简单地全部定义为“一切都是保护横滨”。

    所以对这些事情都在努力尝试接纳和学习。

    太宰治:“……”

    面对那张认真的小脸,他说不出其他的话,就干巴巴地说:“很好,辛苦了。”

    不是他不能接受懂这些的小孩(梦野久作就很能证明小孩子什么都懂),也不是不明白歌德的这种教育能使他们省去不必要的挣扎,习惯这样的生活,掌控和规划自己的人生。

    只是那种突然发现自己好生呵护的翡翠白菜,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变成墨玉雕的感觉太过酸爽,他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超越者果然都是很奇怪的人物。

    歌德在听到太宰治的话之后,很没有逼数地点头:“我觉得老师真的是一个需要全能和各种性格优点的职业,我跟着他们一起学习时感到很快乐,并不辛苦。”

    太宰治:“……”不是在说你,是在说惠和津美纪辛苦了。

    歌德愉快地让姐弟两个去小孩那桌,坡站起来把位置给他,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太宰治身后。

    歌德兴高采烈地掏出一副新扑克说:“我今天学了点玩牌技术,刚好跟你们分享,我亲爱的朋友们。”

    另外三个人:“……”倒不是很想被分享。

    港口黑手党是出了名的护短,太宰治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所以太宰这桌的外人没有问及两姐弟的事情。

    并不愉快的牌局继续,夹杂着对案情的讨论。

    绫辻行人:“我们刚才聊到哪里了?”

    太宰治:“十二个祝福和缺失的诅咒。”

    “您有作案人选吗?”

    “有很多。”

    “意料之中。”绫辻行人一副要认真替人办案的样子,“既然是把文学照进现实,那么整个故事的主题有什么提示吗?”

    太宰:“祝福和复活。”

    “每一位‘仙子’都符合复活这一主题吗?”

    原本的人鱼,安琪儿,夜莺,玫瑰姐妹和还没来横滨的司各特无疑是符合的,她们都是以异能生命体的形式重新活过来的。

    五条悟曾经被破坏过大脑,过后进入了全新的状态,勉强也能算复活。

    辉夜姬重新回到人间,也算是一种复活。

    太宰治点了点头。

    “看样子,您心里对一些未出现的‘仙子’有所猜测,那么对方可能是作案人员吗?”

    太宰治:“理论上,现在的我并不认识他。”

    这个话题暂时停住,因为江户川乱步恰好胡牌了。

    是阿加莎打给他赢的,再次输掉的她表情看不清喜怒。

    她清楚自己是因为关注绫辻行人和太宰治的谈话,而又被套路了的。

    “我实在是很难理解,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们几位不顾绅士风度地一同针对我。”

    她发出疑问。

    虽然她从来不屑于用自己美貌去获取什么便利,但同时被这么多见面不久的男人针对,她也是不能理解。

    “您好像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并且对我相当熟悉。”绫辻行人拿烟斗敲了敲桌子,“那么您是通过什么途经了解我的呢?”

    他算是半个政府人员,日常给政府办事,为了不造成恐慌,他的信息被擦得很干净,其他国家的人要得到他的消息很难。

    但并不是没有其他正当的办法。

    阿加莎面无表情。

    绫辻行人:“我想,您应该看过一份名单。一份名为《特级危险能力者》的名单,并且调用过消息资料,还对其上的人进行深入调查。”

    调用这份名单需要相当高的权限,深入调查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很长。

    而距离他们同时接到太宰治的邀请,还没有超过一周。

    江户川乱步:“而跟他差不多的,被你调用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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