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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异能是屑老板的我成了横滨首领》60-70

    第61章 狼狈逃脱

    “呜啊啊啊啊啊是大老虎——好可怕!”

    明明能力占据上风,果戈里却仍然发出如此惊慌的叫声,简直像在表演戏剧一般。

    果戈里扬起披风,直接把别墅外的一根路灯柱拔起来传送到大厅,横飞的路灯柱袭向白虎因为高高跃起而露出的柔软腹部。

    白虎在半空中无法变向,眼看就要受到重击,一根钩索突然从二楼探出来抓住白虎的后颈皮,向上拉着它停在了空中避开路灯柱的袭击。

    荻野站在二楼走廊,看着中岛敦一片狼藉的卧室和横亘着一根路灯柱的大厅,感觉一阵头痛。

    这可是新家啊!

    谷崎兄妹的卧室就在旁边,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直美打开门探出头,荻野马上挥手让他们回房间,想了想又给她个手机,让爱丽丝过去保护他们。

    战场就在自己家里也太麻烦了,处处束手束脚……果戈里这家伙也很难对付,他比几年前遇到时更强了。

    兰波的亚空间没办法关住同为空间系异能者的果戈里,他有披风在就是来去自如的。

    荻野以前在俄罗斯遇到果戈里的时候,费了一番功夫才扯掉他的披风砍了他,但是后来果戈里还是好端端地活着,他明显是自己用空间能力把身体隔成截面的。

    这个用披风操作的能力挺唯心的,正经的披风是披风,那衬衫或者马甲改成的披肩能算披风吗?窗帘算吗?随便一块破布算吗?

    反正荻野觉得必须要把果戈里的衣服扒干净一件都不剩才行,但他的机动性实在太高了,很难抓得住他。

    而果戈里的目标就是兰波本人……那他应该提前了解过兰波的空间能力,只要兰波出手就会暴露他仍然存活的事实。也许果戈里刚才看到了雨生龙之介进亚空间,已经猜到了真相?

    好麻烦……荻野烦躁地收回钩索。白虎轻盈地落在地上,弓起背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披着马甲的兰波和森鸥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荻野身旁,两人对视一眼,商定好了作战计划。

    荻野从二楼跳下去,和白虎从两边同时接近果戈里。

    “呀,被包围了,好可怕啊——”果戈里用十分浮夸的表情说出了害怕的话,“荻野,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

    果戈里半蹲在座钟顶部,白色披风搭在钟表的玻璃上。他突然起身挥起披风,把整座钟都砸向荻野和真。

    “哈哈哈哈——快让你的亲卫队队长现身保护你吧!荻野!”

    荻野一直开着【墓志铭】,看到预言画面中座钟袭击,立刻提前做出反应躲避,顺便躲过了果戈里暗中插进披风里捅他右腹的分针。

    他知道果戈里会推算时删和预知的发动时间,并卡点能力刚结束时切入攻击,所以必须经常更换惯用的战术和手法。

    果戈里要通过袭击荻野来引出他想见的兰波,荻野也要吸引果戈里的注意力来为隐藏的兰波和森鸥外创造偷袭的机会。

    反正果戈里不知道荻野和真的人形异能够多,就算是单纯堆人数群殴,果戈里又不是铁肠那样的割草机,要解决起来也要费点时间。

    发动时删的荻野和不停传送的果戈里不断地在大厅中变换位置,进行战术转移,在白虎眼中他们就像闪现瞬移一样,很难跟上高烈度的战斗节奏。

    果戈里一直和荻野保持距离,用大厅内的装饰品放风筝,尽量把两人的直线距离控制在二十米开外。这样即使荻野发动时删,他也没办法在这段时间内接近果戈里,把局面转换为他擅长的近身战。

    但是几轮交手过后,继续传送的果戈里稍微有些疑惑,亲卫队队长人呢?这么被动可不是荻野和真的作战风格,肯定有大坑在后面等着他。

    果不其然,在一次传送过后,站在沙发扶手上的果戈里就骤然发现了自己掉进了陷阱,或者说隐藏的伏兵都现身了。

    从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带着尖啸的冲击波,绝对不能硬抗;左面是一串套叠的金色立方体,作用不明,大概是那位疑似兰波的空间系异能者队长出手了,看起来也很危险;右边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数量太多,用披风一时间清理不完。

    天花板上是用钩索抓着吊灯的荻野和真,地板上趴着一坨人形生物,不断有奇形怪状的虫子从那东西身体里钻出来。

    只有身后是白虎,它虽然强大无匹刀枪不入,但是攻击轨迹非常单一很容易闪避,果戈里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向身后传送,披风一甩就站到了壁炉的顶部。

    但壁炉的安全性好像有点问题,他扬起的披风一角不慎被燃木的火星点燃了,火势瞬间蹿到了披风的中间部位,小腿被燎到了,隐隐作痛。

    果戈里赶紧想办法灭火,他随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清灰扫把试图扑灭火焰,然而火势依然凶猛,他手忙脚乱地拿起了墙角的一个花瓶,万幸里面有水,才勉强浇灭了火焰。

    裹紧披风的果戈里总算舒了一口气,但是精神一放松他就感觉到小腿的感觉不太对,除了烧伤的疼痛还有别的……他低头一看,发现腿上扎着一个注射器,药水已经被推了一大半。

    “群殴?这就是……你的战术吗?”果戈里向后退了两步,感觉开始头晕,站立不稳,“你的亲卫队全在这里?”

    离他最近的白虎调转方向扑过来,果戈里挥起披风传送,结果没控制好距离,移动到了大厅中央的地毯上,头顶的荻野和真直接跳下来摁住他,扯掉了他烧了一小半的披风。

    刚才出现的其他人都消失了,地板上的虫子也不知所踪,只有白虎还在周围徘徊逡巡。

    一个黑发男人配合着荻野和真动手,他钳制着果戈里的双臂,让他不得不仰面躺在地毯上。果戈里勉强睁大眼睛保持清醒,向上看那个男人,却只看到了下颌和黑色的中长发。

    不是那个疑似兰波的亲卫队队长啊……果戈里遗憾地想。他感觉自己很困,眼皮非常沉重,好像下一秒就会睡着一样。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吓醒了。

    荻野和真用膝盖和自身的体重压制住果戈里的双腿,伸手粗暴地扯掉了果戈里的马甲,然后和制住果戈里双手的森鸥外一起撕他的衬衫,崩开的纽扣、金属链和毛球落了一地。

    “你干什么!”果戈里大惊失色,奋力挣扎。

    “扒光你啊,这还用问吗?”荻野和真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要追求自由吗?穿这么多哪里自由了?”

    说着荻野和真就上手去解果戈里的腰带,一手准备扒他的条纹裤。

    要不是怕果戈里用别的衣物当披风进行传送,哪用得着费这么多事?

    “和真。”森鸥外小声叫他。

    当啷一声脆响,腰带落到了远处的地板上。随着一阵裂帛的声音,长裤也被顺着裤缝撕开了。

    沉浸在怒火中的荻野继续动手,“衣服是束缚,衣服是枷锁,你以后也别穿了,给我脱光!”

    “和真!”森鸥外拼命给荻野使眼色。

    荻野这才抬起头,顺着森鸥外的眼神回头看过去。

    他身后敞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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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齐刷刷地站着一群呆若木鸡的港口Mafia成员。

    最前面的织田作之助拿枪的手微微颤抖,后面太宰治,中原中也,广津柳浪,还有几支黑蜥蜴部队,今晚没有其他任务的武斗派成员和新晋红人双黑搭档全齐了。

    是直美打电话叫来的支援,荻野差点忘了。

    大厅内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荻野和真僵着脸,除了织田作之助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只有良心未泯的中原中也,犹豫着是否要踏出一步。

    勇士织田作之助开口了:“首领,属下听从您的传唤前来,您能从夜生活中抽出时间顾及我,真是感激不尽——请问袭击者在哪里?”

    他身后的黑蜥蜴部队中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这时,从二楼传出一声金属落地的闷响。

    荻野和真马上抬头看去,那是直美用来呼叫支援的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谷崎润一郎站在楼上满脸惊恐,身边的直美和爱丽丝都被他后知后觉地捂住了眼睛。

    这尴尬的气氛简直要凝成实质的情况下,荻野面前几乎被扒光的果戈里突然放声叫道:“救命啊!港口Mafia首领带人要对我先【哔——】后【哔——】轮流【哔——】……”

    森鸥外马上松开抓住果戈里手腕的手,捂住他的嘴,“袭击者就在这里。”

    太宰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已经看出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却仍然摆出满脸做作的震惊表情:“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变态癖好的!”

    荻野眼角一阵抽搐,下意识地放开了手里变成破布的条纹裤,然后果戈里趁着钳制他的两个人都移开了注意力,立刻把手脚从破损的衣物里抽出来,反手揪起身边的沙发罩充当披风,把自己传送出了别墅。

    荻野和森鸥外挡了一下果戈里离开前扫起的绒球和纽扣,没能抓住逃走的小丑。

    “给我追!”荻野站起身命令道,“他能用披风进行物体传送,范围大约是三十米,现在还来得及!”

    门口一群黑蜥蜴顿时分兵包围了别墅和花园仔细搜查,绝不放过一个裸男。剩下的人分头在别墅内部和外围搜捕,中原中也直接用重力飞上天,像鹰隼一样寻找猎物。

    第62章 召唤从者

    千钧一发之际,果戈里披着破破烂烂的沙发罩逃出了别墅,他身上总共只剩下了眼罩、手套、内裤和靴子,这副打扮绝对会被人当作变态报警抓走的。

    他刚一落地,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况,从别墅正门包抄过来的黑蜥蜴就发现了他的行踪。

    “在这边!快抓住他!”

    果戈里只能再次用破烂沙发罩发动能力进行传送,这次的落点是别墅右手边的矮围墙上。

    果戈里之前踩点时就发现了,这附近全是间距极远的大别墅,十分空旷,很容易被发现踪迹。

    而且现在正是晚上最冷的时候,虽然冷风有助于清醒头脑,但果戈里还是裹着披风瑟瑟发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结果又被一队黑蜥蜴顺着声音找来了。

    远处有一群手持冲//锋//枪的西装暴徒,天上有一个撒子弹兼侦察的小矮子,还有一只老虎紧跟不放,几位异能者围追堵截,果戈里躲得十分艰难。

    他好不容易才用水管和附近喷泉里的水把这片地浇成沼泽,又用冲击波掀起泥土埋了一群人免得被追上,然后又拆了几根电线杆和路灯柱的电线才把这群黑蜥蜴挡住。

    眼看那只白虎就要抄近路扑向自己,果戈里连忙通过披在身上的沙发罩,从隔壁日式大宅的庭院里薅了一把紫花猫薄荷扔过去。

    白虎一个急停,嗅闻着地上的紫花,然后用脑袋去蹭猫薄荷,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开开心心地在地上打滚,还把肚皮露了出来。

    织田作之助和广津柳浪两位异能者的机动性不高,只要靠近果戈里就有被卡进地面限制行动的风险。

    只有天上飞的中原中也很难被甩掉,他们之间的距离超过了能力的作用范围,果戈里从别墅区一路兜圈子加左右横跳来回反折,终于在租界附近甩掉了他。

    果戈里摆脱了追兵,躲在租界内一栋德式城堡般的宅邸里,偷偷摸摸地从主人的衣柜里顺了一套衣服凑合着穿。

    他并没有达到预定的目的,但他实在不想再去找荻野和真了。果戈里刚才真的被荻野和真吓到了,现在心里还是毛毛的。

    日本的风气好像开放过头了,他现在就想回俄罗斯找挚友,最起码俄罗斯明令禁止同性恋,他至少不必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是因为被荻野抓住,而是因为差点被他扒光……为什么连裤子都不给他留啊!还作出了那么变态的发言,甚至是在那么多人面前……简直丧心病狂。

    那家伙几年前看起来明明还很正常啊,顶多有点人格分裂的倾向,可为什么当了港口Mafia首领就变成了变态色情狂?

    虽然果戈里想要追求心灵的自由,逃离道德伦理法律的束缚,但他现在勉强还能算是要脸的正常人,还是存在一定的羞耻心的,这也是他大多数矛盾与痛苦的来源。

    果戈里坐在窗台边扔掉了破损的沙发罩,披着刚扯下来的窗帘,想着荻野和真的话陷入沉思。

    他的额头正在发烫,伤口的恶化和能力的透支令他开始发烧,不正常的高温与潮红逐渐爬上他的脸庞,然而他的精神却异常亢奋。

    为什么要穿衣服?

    对他来说,那是发动异能力的载体,是满足他表演欲的道具。他有穿衣服的自由,也有不穿衣服的自由。

    就普世观念来说,衣服能够御寒保暖、遮羞、美观、展示身份和信仰,可这是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才产生的观念。

    法律也是……道德也是……感情也是……都是束缚自由意志的鸟笼。

    某种程度上,衣物这一概念也可以算作实体化的枷锁,洗脑概念的延伸。

    可刚刚他意识到一件事,为什么……他的异能力,需要套上【披风】这一枷锁才能够发动?异能力的载体怎么会是代表束缚的概念延伸?

    这怎么称得上是真正的自由呢?

    他的认知依然被与生俱来的东西束缚着吗?是有限的认知约束了他的异能,还是异能限制了他的认知?

    这太可怕了,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仍然处于更不可见的牢笼之中。

    要不是在与荻野和真的战斗中被他提醒,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呢?

    果戈里从窗台上站起身,透过百叶窗望着来时的方向,然后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算了,还是先去找点退烧药和热水,顺点绷带和碘酒处理咬伤,再打针狂犬疫苗吧。

    还有腿上的轻度烧伤也需要处理……

    果戈里这样想着,消失在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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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没有追出去,他留在别墅内部,观察四处的战斗痕迹,然后绕开地上破裂的家具,走到中央那块圆形的地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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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野上楼安抚几个孩子去了,他还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声誉,披着马甲的森鸥外还留在这里仔细查看果戈里的衣物。

    礼帽的夹层中藏着一个持续工作的发信器,马甲外侧夹着一枚微//型//窃//听//器,披风内侧还有一些小机关和魔术道具,大概是果戈里从俄罗斯带过来的间谍器材,由幕后主使进行由窃听器的发信器所记录收集信息的分析。

    窃听器内部的精密构件里印着一颗辨识度极高的老鼠头,是死屋之鼠的标志。

    人狼爆发事件也可能是死屋之鼠的手笔,他们派了如此强大的异能者来横滨做什么呢?

    太宰治随手捡起一块材质挺括的布料,把它卷成一个话筒放到森鸥外面前,玩笑般地问道。

    “副队长先生,在众人围观下协同未成年首领猥亵陌生年轻男子的体验如何?尴尬吗?”

    这位亲卫队副队长的脸和森先生完全不一样,不过说话的语调、站姿、步伐甚至发型都没什么改变,是经过伪装的森先生无误了。

    森先生淡然自若地答道:“不尴尬,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并且确切地讲,我是在协助首领,从物理上解除入侵者的装备,从心灵上消磨入侵者的战斗意志。”

    他的脸皮已经锻炼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了,反正身上套着马甲,怎样都无所谓。

    太宰治闷笑一声,和森鸥外一起从果戈里衣物的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

    帽沿上粘着露水,挂了一些带钩刺的植物种子,长绒毛地毯上留着一些泥土,太宰治推测果戈里是从人造树林的西北方入侵。

    衣服的夹层和内袋中藏着一些现金和信用卡,不过似乎不是果戈里本人的。

    现金里面夹着一张便利店收据,森鸥外把它用透明证物袋收起来,准备后续调查。

    这些线索也许能够推测出果戈里的落脚点,不过今晚过后那个地方肯定会被放弃的,但仍然有搜查的必要。

    荻野从旋转楼梯上下来,顺手把倒在扶手上的雕像扶正,脸色十分阴沉。

    这一片狼藉的大厅……全都是钱啊!

    别墅是他从高濑会首领手里敲来的,除了处理安全隐患基本没花钱,但现在要重新装修的话……荻野深吸一口气,仿佛看到了账单上一连串的零。

    还有之前在地下车库碎成渣的莎草纸版科尔基斯文献,有钱也买不到了。

    部下刚刚发来短信,说在租界附近跟丢了目标,目前正在分区域拉网搜查白发裸男。

    荻野看着碎掉的手机屏幕,估计他们今晚是找不到人了……啊,还得换个手机。

    “太宰,你来负责搜索行动,务必在果戈里离开横滨之前找到他。”

    “他突破包围圈了?”太宰半蹲在地毯上托着下巴想了想,“没关系,反正他的能力范围只有几十米,我不信他会一路瞬移到俄罗斯去。先封锁横滨的出入路径吧,重点排查交通工具……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裸//照什么的引他出来。”

    “……裸//照?”荻野一愣,“哦,有润一郎在呢……你随意吧。那家伙对于自由有超乎寻常的执念,不光是肉//体的自由,也是心灵的自由,为此他不惜践踏一切道德礼法来使自己摆脱心灵的束缚。”

    “哦……所以你脱他的时候才那么说吗,”太宰凑过来露出暧昧的笑容,“那好……为了让谷崎的幻象更真实,我需要知道更详细的画面——”

    荻野抬头想了想,感觉印象里好像只剩下白花花一片:“就……挺白的。”

    太宰眨了眨眼,慢慢后退了两步,裹紧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荻野,你不对劲,看来传闻也不全是假的。”

    “什么传闻?”荻野坐在翻倒的沙发扶手上。

    “就是关于你和你的亲卫队……”太宰说道,“你懂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你也从来没有解释过……不过这种事情解释起来更像掩饰,没什么说服力。”

    “不会吧,真有人信?”

    “今天之前,大多数人都把这当作流言,但是现在……”太宰意指刚才众目睽睽下荻野和真的变态行径,“眼见为实啊,你的传言肯定会变得更可怕呢,我都能猜到明天组织里会流传着什么了——首领对来暗杀自己的刺客霸王硬上弓,和亲卫队一起在地毯上进行三人激♂战,甚至还叫来了部下们围观公开场合雷普刺客……噗。”

    “……都说了是解除他的武装让他无法使用异能力了。”

    “那你为什么脱他裤子?”

    “这不是更保险吗?”

    “别狡辩了,你其实就是深柜吧!”

    荻野想了想,说道:“不是深柜,我无所谓性别的……可能取向更偏向男性一些?”

    “就这么说出来了吗……”太宰倒抽一口冷气,很快又升起了求知欲和好奇心,“你扒他衣服的时候有什么感受吗?我看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不会真的准备这么惩♂罚他吧。”

    “不,只想暴打他一顿,”荻野想到地下车库里风化的珍贵文献,又感到一阵心疼,“或者把他切成块搅碎跟水泥拌在一起灌进铁桶沉进海里,灵魂也永远被束缚在枷锁里得不到自由——”

    “噫——好可怕,这算小黑屋囚禁束缚吗?”

    “别开玩笑了,你对这些这么了解,是要带着影视公司进军成人电影市场吗?”

    “噗……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这时门外来了一位黑蜥蜴成员,请太宰去帮忙制服吸了猫薄荷的中岛敦,太宰带着暧昧的笑容离开了,大厅只剩下荻野和森鸥外。

    “……我去车库再试一试召唤阵。”荻野向森鸥外说道。

    荻野重新回到地下车库,这里的地板上还残留着粉末状的文献,半根锡杖仍然留在地上。

    也不知道粉末状的圣遗物还能不能用……如果能召唤出美狄亚的话希望她不要生气。

    亚种圣杯战争中最受欢迎的是Assassin,正规的圣杯战争中普遍认为Saber最强,而Caster由于种种原因较为弱势,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召唤Caster……

    荻野在文献被风化的地方再次绘制了召唤阵,摘掉右手的手套和戒指,把锡杖作为触媒进行吟唱。

    随着光芒闪动,不祥的气息逐渐从召唤阵中涌现。

    他感觉到右手手背发烫,预兆之痕颜色变深,逐渐形成了三划令咒,像交缠的海蛇和触手印在手背上。

    他和从者间的契约建立了,原本就无法储存多少的魔力从他体内流向从者,但好在召唤的是Caster,魔耗很少甚至还能反向补魔,对身体的负但并不算重。

    可惜了,并不是那位科尔基斯王女美狄亚……

    荻野抬起头,看向光芒之中的从者试图辨认其身份,但是在看到他真面目的那一瞬间,他愕然地睁大眼,感觉遭到了暴击,简直要心肺骤停。

    “这,这是……怎么会!”

    他怎么会召唤出这个家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啊!这圣杯战争还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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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野和真难以置信,无比震惊,他立刻伸出右手向从者下令。

    “我以三划令咒宣布,立即自裁吧!Caster!”

    第63章 恶灵缠身

    昏暗的地下车库内,光芒中的从者慢慢浮现身形。

    不详而妖异的魔性气息大量逸散出来,从者深色的长披肩像鬃毛一样狂乱飞舞,手臂上缠着的怀表链分崩离析,在荻野的自裁命令之下轰然爆炸。

    红色的火光顿时淹没了召唤阵,灰色的硝烟和浓雾充斥着整个地下车库。

    刚建立不久的契约连同三枚令咒一起消失了,魔力也不再向从者的方向流出——

    ——然而,硝烟中却传来了轻浮又狂妄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嘿……”张开双臂的从者直起身,把手中的长剪刀搭在肩上,“死不是终结……死不是消灭……”

    高大的从者猛然凑过来,苍白无血色的脸庞近在咫尺。

    “那么……死是什么呢,Master?”

    荻野看着面前的从者,眉头紧皱。他刚才明明已经被迫自爆了……现在他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呢?

    是因为对魔力太高而扛过了三划令咒的命令,还是说他已经不是从者之身了?总不能是什么战斗续行之类的能力吧。

    “哎呀……刚被召唤出来就被命令自裁了呢,真是个不能让人掉以轻心的Master啊,”Caster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靠近荻野几乎要挨到他的鼻尖,“您似乎觉得召唤我是个失败?我倒是觉得很有趣呢……您脸上那副惊讶的表情,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啊。”

    Caster头上红白相间的东西像是头饰又像是角,帽檐下紫色中长发向外翻卷,末梢渐变成蓝色,奇异的虹膜像嵌套着双层色彩一般,仿佛能够蛊惑人心。

    他的打扮与其说是魔术师,不如说更像小丑,繁复的装饰和丰沛的色彩充满他的衣着和武器。

    Caster用看着新奇玩具的眼神看着荻野和真,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面颊上竖着像泪痕般的紫色痕迹。

    “想问我为什么还活着吗?其实我也不知道……”Caster围着荻野和真绕了一圈,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套和指环,“是因为Master背后的小圣杯残片,您特殊的异能力,还是您用地狱指环和我签订的契约呢?”

    “……我什么时候和你签订契约了?”

    “这枚指环就是契约啊,Master,这是撒旦的数字,魔鬼的象征——”Caster理所当然地答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活到这个时候呢。”

    他捏着这枚指环挡在一只眼前,把戒面上的666字符展示出来。

    荻野逐渐回忆起那个说法——经历666次厄运,就能迎来一次大幸运。但是……

    Caster仿佛看透了荻野内心所想,肯定地说道:“没错哦,只要经历了666次厄运并且存活,就能迎接一次究级的幸运——我就是您的大幸运啊,Master!”

    Caster欢呼般张开双臂,缠在身上的怀表伸出节肢如虫行般在他手臂上移动。他的音调越拔越高,简直尖利到刺耳,可见这位从者十分兴奋。

    荻野和真感到自己的胃部猛然抽搐了一下,这个小丑打扮的渐变色紧身衣Caster让他很难不联想起另一个小丑果戈里,但起码果戈里的服装配色没有这么精神污染。

    而且……这是哪门子的幸运啊!

    这个混乱邪恶背刺主人臭名昭著的家伙……无论是哪个御主都不会留着他的。

    说起来,他究竟是怎么召唤出这个恶魔的?难道真是因为地狱指环?

    Caster在亢奋的自证过后,忽然又沉静下来,将随身携带的剪刀像佩剑一样别在腰间,向他深鞠一躬。

    “那么,虽然您已经了解我的身份了,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次吧……您似乎更青睐成熟稳重的角色。”

    他停下了诡笑,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背在身后,像几个世纪前的管家一样庄重地说道:“恶魔梅菲斯托费勒斯,前来报到,我将遵守契约为您奉上幸运,有趣而异常地陪您到底。”

    荻野感觉不太对:“什么叫陪我到底?我要付出什么?”

    “您的灵魂,Master。”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而且我已经经历了666次厄运了吧!”荻野忍不住了,“契约能解除或者转移吗?或者……你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吧?你现在算是分灵,那也算是灵魂吧……”

    “不是,不能,知道,Master,”梅菲斯托费勒斯彬彬有礼地按顺序回答问题,“您要抛弃我吗?从尽职尽忠这点来说,没有人会超过我的,请让我留下来吧,就算是变成您的异能也行啊。”

    “少来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恶魔的话吗?更别说你还是个小丑。”

    荻野好像能隐约察觉到所谓的契约,梅菲斯托费勒斯需要听从他的命令……但是没有令咒束缚,也没有控制恶魔的有效方法,这着实有点危险。

    退一步讲,恶魔眼中的幸运难道就跟普世意义上的幸运一样吗?

    要不要去一趟圣堂教会把恶魔除掉?反正还能抢雨生龙之介的令咒和从者,再不济还能用间桐脏砚的记忆作弊……

    “小丑……这是何等的慧眼啊……”梅菲斯托的眉毛拧成一团,仿佛在压抑喜悦,又像是遏制恶意,“梅菲斯托费勒斯,引诱浮士德堕落的魔鬼……这只是我被固有印象扭曲的过去和存在,我只是个被魔术师制造出的人工生命体而已,我是……无辜的怪物。”

    “这话谁信啊……先向被你背刺的魔术师浮士德和其他受害御主道歉啊!你的事迹流传得很广好吧!”

    “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的,”梅菲斯托泰然自若地说道,“您似乎正在为圣遗物被毁、没有召唤出心仪的从者而心情低落?我可以安慰您的。”

    “我心情低落就是因为你。”

    梅菲斯托若无其事继续说道:“明明是我先来的……自从您戴上这枚指环起,我就一直注视着您了。无论您用什么圣遗物,触媒是否被破坏,都无法影响最终的召唤结果……您是注定无法召唤出美狄亚的。这样说,您好受些了吗?”

    “更生气了。”

    荻野说着,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枚手掌大小的寄生爆弹虫,那是梅菲斯托刚才趁他不备放进去的,看起来就像长了腿的怀表。

    虫子振翅的声音和秒针走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怀表外壳散发着虹光,像是生物的甲壳。

    “这就是你的忠诚?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有把爆弹虫直接塞进我身体里?”

    梅菲斯托闻言露出遗憾的表情。

    “其实这是……嘀嗒君哦,唔,警惕心好高啊,连表面的和平也不想要吗……Master,那我要不要换一种方式呢……”他陷入沉思,又挂上了最初那样属于魔鬼的笑容。

    “猜猜我刚才哪一句是谎言,Master?”

    他凑过来把地狱指环重新戴回荻野手上,语调轻松愉悦地说,“其实我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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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性而回应召唤的哦,或许我们很合得来呢。毕竟我们都是玩弄灵魂的行家,并非真正的恶魔却被人称作恶魔的嘛,更别说您身体里还潜伏着另一个恶魔(Diavolo)了。”

    “扪心自问,您真的不想玩背刺吗?不想杀掉普奇、白兰吗?不想通过特里休接近乔鲁诺,获取他的信任后再背刺,看他不敢置信的表情?”

    “您真的不想看对手陷入厄运的深渊,在爆弹虫的火光下发出凄厉的哀嚎,灵魂也落入您的手中无法逃离?”

    “您真的不想把我这个恶魔变成您的仆人,拘束我的灵魂为您效劳吗?”

    “您真的不想取出小圣杯碎片,让我为您反向供魔吗?”

    ……听起来好诱人啊,可惜说这话的是个恶魔。

    荻野甚至动摇了一瞬间,他对自己的本性也没那么清楚。如果恶魔真是被他以相性召唤出来,那他说不定会和恶魔一起追逐有趣而异常的世界……

    可梅菲斯托费勒斯只是把御主当做取乐的玩具而已,稍有不慎就会被他设计陷入绝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不过荻野发现自己能这么想,肯定已经受到了恶魔的诱惑。

    要怎么做呢?

    对付恶魔还是圣堂教会最拿手,不过去那里求助的话就主动暴露了御主身份。

    留着它的话,荻野只有无视物理破环的能力,没有抵抗精神攻击的手段,单凭契约的效力似乎不足以控制恶魔。

    可把它变成人形异能的话,又有不小的风险被他用言语蛊惑、创造噩梦或者挑拨人际关系一类的手段恶心到……不过恶魔的【浅眠炸弹】和咒术对敌真的都非常好用。

    荻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果然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类……先给你一周试用期吧,梅菲斯托费勒斯。”

    荻野命令恶魔灵子化跟随他,然后上楼回到大厅。

    大厅里中岛敦已经变回了人形,虎牙和脸颊上果戈里的血液被技术人员提取去做鉴定了,他正在拼命漱口冲掉口腔里残留的血腥味。

    荻野先把几个孩子都安排到总部居住,为了防止果戈里再次袭击,别墅也需要重新装修。

    接下来的两天,恶魔都安分守己,态度甚至称得上温顺,但是荻野也清楚这不过是伪装而已。

    他抽时间在训练场实验了恶魔那群爆弹虫的威力,并且测试了弗兰肯斯坦战锤的功率和负荷。

    太宰治那边,有几支小队正在追查果戈里的下落,好几次都差点摸到对方的落脚点,可由于目标强大的机动性还是被他跑了。

    据太宰说他和谷崎润一郎正在筹拍什么教育宣传片、公益广告和写真集,可以靠这个来发动群众,甚至能让果戈里亲自送上门。

    荻野没跟进这些影视方面的东西,不过在他用地牢的囚犯测试完恶魔的咒术,回到首领办公室后,白披风的小丑就出现在他窗外敲了敲特制的玻璃。

    “果戈里?”

    果戈里消失在窗外,进了办公室,目光先是被对面玻璃幕墙后的一排格子间吸引了片刻,然后看向红木桌后坐着的荻野和真。

    “你的影视公司最近——”

    “先把衣服脱了再说话。”

    果戈里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身和原来差不多的衣服,他直接把披风的领子从金属链里抽了出来,把它和手杖挂到一边,然后又脱了马甲,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把袖子卷起来。

    “这样可以了吗?我并没有恶意,”果戈里走近荻野,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我现在可是在你的射程以内了,这个距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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