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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侧妃
跪趴在地面上时, 虞清第一反应是护住自己的小肚子,他急忙揉了揉,发现并无不适, 才松了一口气。
他很快便发现主要的不适集中一地,方才被忽视的麻意成倍翻涌上来, 娇气的小太子哭颤着:“花京时,都是你害的!”
抱怨的泣声拉回花京时恍惚神智, 他跪坐在虞清身后,想要将虞清抱起, 动作却不知为何止住了。
他低头瞧着,虞清依旧保持摔倒的跪趴姿势,实在不是他趁人之危, 而是这个视角,这个画面,皆太惹人遐想。
方才才肆意解决过的念想又丝丝缕缕冒了出来, 花京时面色平静, 手臂极稳捞过太子的腰, 太子被扶起时摇摇晃晃,不知怎么就坐进了花京时怀里。
虞清面颊是未曾散透的泪珠,小脸红红白白过了好几道,小手往后, 要将男人推开。
花京时从后抱过来,薄唇细细啄吻柔软后颈, 留下湿润痕迹。他一边慢吻,一边慢慢将太子抱起, 却又像双臂无法承受太子重量般, 重新跌回地。
“……呜。”
小太子细皮嫩肉, 哪经得起这样的摔,被摔疼的他低下小脑袋,眼泪止不住地掉。
“对不起殿下,但京时真的没力气了。”花京时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将他环得很紧,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将他抱起,慢条斯理步行。
花京时仍然记得太子要如厕,双手握在膝弯,打算就这样抱着太子出去喊人。
虞清被吓坏了,可花京时步履频率不一,每走一步,口中声音便会变成不同的碎片。停在门前时,他带着些哭腔说:“不、不准这样出去!”
外头有许多伺候的宫人,若是被人瞧见这副画面,他日后如何做人?
“殿下,可是先前您散了宫人,京时必须去外头喊人。”
“可是……”
可那也不能就这样出去。
他的小脸有些纠结,又有些生闷气的意味,身为太子的他明明可以直接命令,却在此刻哑了声,任由自己被欺负。
过分可爱。
花京时更换脚下方向,现在传净房显然不太实际,先不说太子好面子,从私心考虑,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这样的太子。
按照记忆来到某处角落,他果然瞧见一个黑匣子,打开一瞧,里头是檀香木制成盆桶,以备不时之需。
花京时打开盖子,重新将太子抱回怀中,虞清呆呆低头,被大掌从下扣住的膝弯莫名有一种热度,是羞耻。
他无声张唇,又马上闭上了,小脸迷茫呆滞,透着一股不自知的傻气。
“殿下,不是您说的吗?”花京时温和道,“已经很晚了,殿下还是早日解决休息吧。”
可是被这么盯着……
虞清膝盖并了并,可他被分别控制着,根本无法做到这个举动,万人之上的太子竟像小羔羊一样,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
他的小腿瑟瑟发抖,因为憋极了脚趾微蜷,好一会,他小脸陷入痛苦之中,眉眼湿润一片。
花京时低声说着殿下好乖,他却听不进去,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夸的……
薄薄眼皮用力合上,揉出道道小细褶,仿佛只要闭上眼,便不会有人知晓他丢人的举动。
他还不忘凶巴巴警告着:“不准说出去,不然孤就要、就要治你的罪!”
太子总是如此,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欺负人,说着自以为很有威慑力的狠话,却没有意识到,每一次他说要治罪,最后都不了了之,甚至连个罪名都没安上。
虞清又被抱着离开,不过这一次的花京时一臂抄过双膝弯下,让他几乎完全坐在花京时的手臂里。
他愣了愣,花京时不是很柔弱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
来不及惊讶,花京时从一旁取出软丝帕,用空闲的右手灵活地将其折叠,最后轻轻擦拭。
动作轻柔,力度正好,一切恰到好处。
他被塞回被窝里,现在的他被掰过来,他们面对面抱着。花京时慢慢亲着他的唇角,克制又缓慢,声线却万分沉迷:“榻上都是殿下的味道呢。”
花京时今天话格外得多,但虞清又有些困了,不想深究古怪之处,含含糊糊应了声,将脑袋扎进男人怀里,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男人薄唇微动,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柔软掌心覆住。
“别吵……”他小声道,“孤好困。”
自从知道花京时睡觉有不良习惯后,虞清便嫌弃同花京时一起睡觉。
这天他暗中传唤太医,太医把着脉象,神情千变万化,最后一脸深沉。
“怎么了吗?”虞清倏然紧张起来。
“殿下不必忧虑,腹中……一切皆好,但臣又发现诡异之处,这脉象像有,又像没有。可前段时日,臣确定殿下是有。”
“也许是孤最近吃多了吧。”
虞清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中,太医心中摇头,胃口大增并不会影响脉象。
太医还在叮嘱他需要忌口,门外吵吵嚷嚷,继而风风火火闯进一人,虞清定眼一瞧,来不及发火,对方便咻的一声坐在一旁木椅上。
紧跟着,谢玄英落下眼泪。
虞清当即懵了。不仅是他,所有宫人都愣在那里,那些“大胆”“放肆”等警告言语刚落到口中,又被重重咽回去。
一群人面面相觑,一脸愕然且匪夷所思,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人在一旁心情激荡,谢玄英的兴致丝毫不减。
他郁闷,太郁闷了。他一直在想法子接近太子,可太子闭门不见,连拿他寻开心都不乐意,宫人给他白眼,说他是弃夫,早晚得被赶出宫去。
谢玄英气不过,却无可奈何,宫人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是弃夫。太子从前对他多热情,现在便多冷淡。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眼瞧着比他晚来的花京时都有了名分,他连见太子一面都难。他如何不委屈,如何不难过?
他越想越悲伤,越想越绝望,诸多复杂情绪涌在一起,竟让他不顾颜面闯进太子寝殿,默默无声哭了起来。
一个人高马大、英俊不凡的强壮男人突然在眼前哭,还是异常委婉的无声落泪,仿佛是知道太子讨厌吵闹,故意憋着声音一样。
这一画面尤其诡异,甚至有些惊悚。谢玄英的肩膀一抽一抽,虞清眼皮也跟着跳,完全不知该如何应答。
若谢玄英胡乱闹腾,他还能给谢玄英按个罪,可谢玄英什么都不做,光在那里掉眼泪,他能做什么,把哭得起劲的谢玄英拉出去打板子吗?
那未免太过无情。
小太子眉尖松了又皱,皱了又松,一直给旁人使眼色,无声询问。可惜他们也头一回见到这种人,皆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他没法了,只能叹息地问:“你哭什么?孤欺负你了吗。”
“你没有。”谢玄英说完后,又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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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哭,哭得喘不过气时,又用撕心裂肺的语气说,“你当然没有,你是太子,你怎么会欺负我,谁敢说太子欺负人。”
“你当然没有了!”
“……”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小太子有些不耐烦了,但谢玄英哭得太伤心,偏生他哭得毫无美感,表情有些狰狞,实在有碍观瞻。
虞清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取过丝帕,嫌弃地擦了两下:“别哭了,想要什么新鲜玩意,孤赏你。”
“真的?”谢玄英倏然抬头,心中一喜,可
一想到太子不知道同多少人说了这种话,刚燃起的热度迅速冰降。
他故意作对一般开口:“我要侧妃之位。”
“?”虞清皱了皱眉,谢玄英理直气壮带着哭腔嘶吼,“凭什么花京时一来就是良娣?我比他先来,无名无分跟在你身边,什么都没有。你把我绑过来,又不管我,还任由别人踩在我头上。”
虞清头都要炸了,谢玄英哭得丑便算了,嘶吼起来更是嘶声力竭。他无法忍受,捂着耳朵说:“侧妃就侧妃,孤给你就行了吧!”
东宫再次轰动。
先前花京时有了良娣名分,一群人见风使舵,纷纷讨好花京时,毕竟这可是太子身边唯一有名分的,稀罕得很。
可一转眼,被打入“冷宫”的谢玄英再度复宠,同样有了名分,竟还是仅次太子妃的侧妃!
果然,新欢比起旧爱仍有不足,太子果然长情。
丞相府,仇止若将手中宣纸捏成粉碎。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一旁下属安慰道:“这正能说明殿下有情有义,专一……”
“专一?”仇止若侧首冷笑,“玩弄男人这件事上,太子的确专一。”
说来也是可笑,太子对任何一件事都缺乏耐心,不喜欢射箭,不喜欢出汗,让他扎一会马步都会使脾气。
唯独在玩弄男人这件事上,太子格外专一,且乐此不彼。一个不够,他要在一群男人之中轮着玩。
这也便算了,仇止若只当太子年纪小,还没玩够。
可他不知道哪里惹到太子,太子总给他吃闭门羹,疏远之意异常明显,今日皇帝召见他,提到赐婚的事。
皇帝说,太子也想要舅妈了。
皇帝还说,西域王子实在有趣,竟要为了太子留在青朝,甘愿入住后宫,做太子的太子妃。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仇止若怒极反笑,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把他睡过之后就觉得没意思,要把他一脚踹开,好跟旧情人与新情人恩恩爱爱?
没有那么好的事。
“本相要进宫。”
“可是……”
仇止若缓缓起身,他生得温和儒雅,不作表情时竟似雪山之巅的冰,冻得彻骨。
“帮本相给沉心阁递个拜帖,本相有事要同大祭司商议。”
第52章 假山
微生银身为青朝大祭司, 一直持有避世态度,他常年在沉心阁修行,据说在他来到皇宫以来, 从未踏出沉心阁半步。
当仇止若来到沉心阁,微生银如他任何一次到来沉心阁议事那般坐在角落, 面无表情翻阅古籍,眼眸沉寂毫无波澜, 像没有生机的碎冰。
“大祭司,你知道你的胞弟近日在皇宫吧?”微生银没有说话, 但仇止若确定他一定是知道的。仇止若不紧不慢地道,“不知大祭司知不知晓,九王子请求皇帝赐婚, 愿留在青朝做东宫的太子妃呢?”
久无动静的银眸倏然泛起涟漪,微生银机械地侧过头,无声张张唇, 一言不发, 蜷起的指节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殿下……呢?”
殿下答应了吗?
过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微生银极其艰难开口, 他的音色并不难听,却因磕磕绊绊的吐字有些艰涩。
仇止若只是说:“殿下并不讨厌他。”
不讨厌那便是喜欢,即便现在没有答应,之后还是会答应, 不过是时间长短关系。
微生银倏然恍惚看向远方,他气质如空谷幽兰, 有一种天生的疏远感。
其实早该想到了,不是吗?
太子只在一段时间对他有兴趣, 说是上命理课, 但太子只听了几节课便没有再来。他们之间本就没有缘分, 是他强求得来的果。
“很不公平吧?”
“明明是一母所出,一个是王国福星,一个是祸国之胎。明明你才是那个九王子,却被胞弟抢走所有。”
仇止若目光怜悯,“大祭司,既然你对殿下有情,何苦苦苦压制。殿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若知晓你对他用情至深,定不会辜负你,也会给你一个名分。”
撒谎。
一国太子,养几个男宠也便罢了,把大祭司养在后宫算什么样子?
若太子真敢如此,那他必然会受万民讨伐,这太子之位也迟早被摘。
微生银没有说话,目光定定落在前方笔迹遒劲的字上——不入红尘。
他生来便是灾星,父王厌恶他,母后偷偷养着他,他像一条狗被养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不准外出,不准见任何人。
他身上有罪。
这是微生银最常听到的评价,人们在提及他时总会一脸厌恶鄙夷,口吻嫌弃,仿若他的名字是恶心肮脏的臭虫,提一句便会污了自己。
而提到他时,人们总会提到他的弟弟。与他不同,微生墨是天生福星,微生墨拥有西域推崇的一切,黑皮肤、黑眼睛、黑头发,一切皆是尊贵的象征。
微生墨生下来便是王子,而他只配苟延残喘,活得连狗都不如。
直到师傅将他带走,他的日子才有所好转。许久不曾见到太阳的他双目被刺得充血,可他忍住疼痛,贪婪望向浩瀚明亮的天空。
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子的。
师傅告诫过他,人生来有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要想走好修行这条路,需谨记四字——不入红尘。
他也将此做得极好,断绝与周边任何人的往来,在沉心阁一待便是十数年。
不与人交流,不与人对视,言语能力逐渐丧失,无法同人正常交流。
不入红尘。
他苦涩想着,身在红尘,如何不入,已在红尘。
宫中大设宴席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谈笑宴席前的歌舞升平,音乐悦耳动听。
“殿下,这是我们西域特产的美酒,您要不要尝一口?”
微生墨特地找皇帝要了个恩典,希望能坐在太子身边,皇帝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欣然应允。
“孤不喝酒。”
虞清别过头,因抿唇下巴形成一个小窝,这也使得他侧颜线条带有一丝凶相的精致。
微生墨不免有些愣神,太子生得未免过于优越,竟连发小脾气的样子都如此惹眼。他又倒了另一杯茶水,讨好地递了过去:“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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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这茶……”
“你烦不烦?”虞清没给他好脸色瞧,冷冷抬眼横去,深色皮肤男人马上低头,露出一副蔫巴巴的可怜模样。
“殿下,我只是想讨你欢心。”
“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孤没胃口,也不想说话。”
近段时间虞清又开始没胃口了。
发涨外溢的情况倒是好转,但……但他特别容易痒,且这种痒并不停留在表层,不是简单的抓挠可以度过。
好几次他想自己伸进去挠,指尖即将碰上发痒的肌肤,脸蛋迅速潮红,又手指哆嗦地缩了回来。
虽说他并不在意这种事,也同样做过这种事,可这不代表他能够自己单独去做,好面子的小太子认为这很奇怪,同时也很羞耻。
他本就燥得不行,一旁微生墨还在叨叨絮絮,他强忍不适凶了一口后,总算消停点。
案桌下,他的双腿不住并起,膝盖抵得很死,小幅度挪动。正午炎热,很快他的雪白小脸透红一片,眼中洇出一些水色。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匆忙起身离席,准备寻个无人的角落,再将苍鹤喊出来帮忙。他走的匆忙,没注意到他前脚刚走,身披金饰璎珞的西域王子也跟了上来。
这条路是皇宫小道,僻静荒远,寻常很少有人踏足。
虞清不放心,又探出小脑袋瞧了瞧,寻了个绝对隐蔽的位置,匆匆喊着苍鹤。
他一边喊,一边扯自己的领口,太热了!
也许是天气热的缘故,身体发痒的地方闷得愈发躁动,所有感官体验集中一地,万蚁啃噬般的瘙痒让他双腿软了软,双手无力扶在假山上。
粗糙的假山面蹭过掌心带来一阵微痛,微痛夹带一丝莫名快意,小太子再也忍不住疼意小声呜咽,带着哭腔继续喊着暗卫。
无人理会。
他抿抿唇,精致艳绝的小脸蛋缓缓抬起,分明是很委屈的意思。
无人相助,他只能自食其力,剥完后,一只小手虚虚按在假山面上,后腰凹出一个漂亮柔软的弧线。
另一只小手瑟瑟发抖,双腿好像站不稳似的抖得不停,他越是迟钝越是笨拙,便越是不得要领。
掌心好几下滑过假山面,他情不自禁轻声痛叫了好几道,等他叫完后又小脸呆滞,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后背紧贴着雪白里衣,被日光照射后隐隐透出漂亮的肉色,前方小太子脚尖踮起,脚后跟瑟瑟发抖。
他微微晃头,被玉簪束好的头发瞬间如水扩散开,他的脸蛋与身躯皆蒙上一层淡淡金光,让观者瞳孔剧烈猛颤。
微生墨只是想来瞧瞧太子要做什么,他也没想到会无意中看到这样的画面。
太子看起来很不舒服,指缝里溢出来一团牛乳般的白,很快被日光晒得通红,好似被用力拍打过。
手指又细又白,却因过分白的色泽衬得一旁更加红艳,红白交织的画面,让人无法挪开眼。
微生墨喉间微动,犹豫是否要现身时,小太子突然惊叫一声。
他几乎看不见小太子的手指,只能望见一小截指根,而小太子依旧保持原样,不过神情痛苦,似在遭遇某种酷刑。
可惜小太子生得过于精致,手指也是细细白白,前方的小脸因无法达到目的而有些委屈,只能可怜兮兮添加数量。
夏日草地散发淡淡青草香,混入乳香以及说不清的甜腻气息,自小在沙漠中长大的微生
墨竟突然畏热,浑身灼烫,如经受烈火炽烤。
中原人都这样吗?
怎么哪里都生得这么漂亮。
颜色浅,肌肤白,却嫩得不行,稍微用力搓一下都会透出粉印。
在微生墨不知第几次喉间滚动时,一只冷白大掌包住那只摆动的小手,且缓缓将手背吃进掌心。
小太子的手指挨着男人骨骼分明,明显更加修长有力的手指,表情都呆滞住了。
声线空灵平淡,呼吸却很灼热。
“让臣帮您吧。”
第53章 堵住
抵在一旁的手指太有存在感, 男人手指不似太子那般柔软纤长、宛若无骨。
相反,男人指节骨头略微突出,薄薄一层肉包裹骨骼, 指骨骨骼感强,极其有力,能让虞清轻而易举体会到。
虞清没料到周围还有人,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他小脸涨红, 同时又惊奇不已, 此人到底在一旁待了多久?是刚来的吗?
还是全看到了?
好面子的小太子嘴唇抿得很死, 因为怒火肩膀细细颤抖, 可男人极其没有眼力见, 丝毫无法察觉他的怒意, 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瘦弱的小身板因不堪其负向前伏了伏, 他小脸红扑扑,眼中却有些迷茫与惊悚,白嫩掌心依旧贴在假山面上,他努力回头去瞧对方是谁, 却实在没有力气。
“你、你大胆!”
“你究竟是谁?竟敢以下犯上, 孤不会饶了你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刺激到男人,男人略有停顿过后, 宣泄怒火般疾风骤雨而来,小太子刚板起的严肃小脸马上垮下, 软成绵绵一滩活水。
“殿、下。”
男人抱了过来, 言语有着停顿, 却不像刻意停顿, 更像克制不住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而被迫进行的咬字。
小太子小声抽泣一声,再无其它应答。
虞清被缓缓转了过来,但他双目紧阖,下巴微抬,透粉小脸应着烈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尤其是他嘴唇微张小口呼吸,能够轻易望见里头软嫩舌头。
他脑袋里混乱一片,看不清人影,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在他准备睁眼确定答案时,眼周被银色丝绸围住,阻挡住视线。
同时一只冰凉大掌覆在颈后,指腹小幅度蹭着软肤表层,穿进发丝刮过头皮,带来阵阵战栗。
他的颈肉异常敏感,手掌从后掐起脖子等同桎梏他的命脉,过电酥麻感从后颈一小块肌肤麻到尾椎骨,耳垂被慢慢嘬吻、轻舔,软烂麻意让他脚尖绷直,神情迷茫且不知所措。
手臂抬起抗拒地去推,却被轻而易举扣住,在里衣下摆深究。虞清呜呜咽咽地说:“大胆、放肆!”
他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个字眼,没有丝毫威慑力,竟还带着碎碎哭腔,配合这张艳绝脸蛋,实在惹人怜爱。
男人又用低哑且艰涩的语气喊他:“殿下。”
听见有人唤他,他回光返照般抬起小脸,眼周一圈银缎被润出一小块湿痕,嘴唇微张,红舌无意识摆放着,长发凌乱,部分黑发粘在粉腮边,漂亮得惹眼。
他没有意识到此举无疑是羊入虎口,男人捏过他的下巴,顺着脸颊边不规则的泪痕啄吻,从腮边到唇角再到下巴尖,每一处耐心舔过,轻柔缓慢。
虞清被亲得腿脚发软,大脑努力运转,他原以为这人是仇止若,因为对方自称“臣”。可瞧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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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事风格,又与仇止若截然不同。
他开始拼了命挣扎,可他早就软得不成样子,对方轻松得逞后忍不住一僵,小脸痛苦,泪流不止。
男人捧起他的脸蛋亲了亲,他抿住嘴巴,仍吞不下泣音,他耳边全是自己低低的叫唤。
他默认了这场荒唐又陌生的行径。
除了偶尔的哭颤,他有时还会配合,甚至有放纵对方的意思。
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双手又扶在假山上了,可他怕疼,这种情况下更是压不住娇气脾气,起伏不止的哭腔不成样子,依稀能辨认出那是:“孤的手好痛!”
他的手腕被男人心疼地握住,揉捏一会,整个人被转了回来。
精致的膝弯被从后握起,虞清被迫借助右脚站稳身体,他身形摇摇欲坠,因为陌生人的威胁呼吸加快,心跳急促,浑身都抖得不成样子。
汗珠慢慢淌过绸缎般的细腻肌肤,留下一道透明润光。
他的全部体重都承载在一枚脚尖上,踉踉跄跄坐下,眼睛里漫起水汽,咬着下唇晕头转向的。
一开始小太子很抗拒,不过被箍着亲多了脸蛋,也就半推半就了。
养尊处优的小太子暴露在视野下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完好区域。
雪白里裤松松堆在脚踝,最后像是嫌麻烦,他直接被握住膝弯抱在怀里,鞋子掉了一只,一只足被鞋袜包裹,另一只足在半空中起伏摇摆,脚尖一勾一勾,脚指头还会无力舒展开,又缓缓蜷缩起来。
虞清有些慌张,很难描述这样的感觉。
眼睛被布围着,浅色能够透光,恰好能有光亮却不会让他瞧见外物的未知,最是让人心惊胆寒。
感官被无限放大,耳边的粗喘声、嘬吻水声似惊雷劈在耳边,电流通体流窜,他能够通过他们的声音以及男人的呼吸声判断他们此刻的行为,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有些凶的行为让他泪水止不住往下滴,男人吻着他的嘴唇,帮他将泪水舔干净。
他咬住下唇,咽下一道小小呜咽。在小口换气间隙,他哭颤道:“等孤知道你是谁,孤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刚放完狠话的他突然挨了一掌,挨打的羞耻感与奇怪的感觉潮涌而上,这一下说重也不重,但声音清脆响亮,一下之后还有一下,让人颇为气恼,脸蛋烧得厉害。
他呜呜咽咽说大胆、放肆,却一边无意识收着自己,极度恐惧让他并起膝盖,没意识到这个举动让对方完全无法离开。
小太子饱受屈辱,却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一番滋味。心情复杂交织的他将脑袋侧过,男人把他转了回来,握住后颈肉往上抬。
他被迫隔着一层银色丝绸仰起头看人,因被抱着,膝弯又被牢牢握住,只能凭借男人提供保持平衡的支撑点。
顶头阳光正烈,他睁大眼,泪水将眼布洇湿,强烈白光配合极端不安激起极致亢奋,鼻尖都粉透了。
他哭得太惨了。
男人本想让他吃吃苦头,他怎么能不记得自己。但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还是对他心存怜惜,粗喘过后,他几乎坐在男人的身上。
温热触感隔着薄薄布料落下,男人慢慢吻着那块湿润的眼部区域,像是想将他的泪水全部舔掉。
可这个举动只会将面料弄得更湿,也更加糟糕。
他抿着饱满的小嘴巴,唇珠因过度使用发红发肿,雪白小脸早就一片泥泞,如同下端风景。
他没有力气。他本就娇气,不喜欢运动,不喜欢累,在烈日炎炎下站了这么久,他早该受不住了的。
可仍被强迫坚持,被迫激发能够承受的极限。
“殿下——”
“孤要杀了你!……呃——”
他刚哭着放完狠话,嘴唇又被叼起堵住,饱满水润的唇肉被齿关咬得拉出一点,留下浅浅齿痕。
男人缓慢舔着那道轻微发白的痕迹,像是安抚受伤哭泣的小兽那般耐心。
脊椎以下都是麻的,脚趾丧失自我意识无力扭着,粗大而富有力量感的舌头在口腔内进出扫荡,舔吮红舌,把那块娇嫩软肉吸得都软烂。
眼前茫茫一片,他迷迷糊糊地揪住男人衣服,恍惚地想,他好像要坏掉了。
口腔麻了,舌头烂了,腿也软了,哪哪儿都不舒服。
他又哭了,娇气的小太子又一次被弄哭。男人轻轻哄他,他却只是摇头,肩膀也一起摆动,随着哭颤嘴唇自内而外散出湿甜气息,是熟透了的味道。
“殿下,怎么不骂了?”
“变态!”
他一边搂着男人脖子,一边掉眼泪,还
很凶地骂,“你脏死了,好脏,王八蛋,你、你、你不准再来了!”
可惜他还是被吻住,他声音酥软,像一块甜蜜的糖糕,他的不要在男人听起来如同半推半就的撒娇,反而是催促的意思。
像小孩子一样被抱起的姿势让这个吻到达无法想象的可怖深度,喉咙被男人粗大的舌头顶了顶,小太子发出难捱的哭腔,眉尖痛苦得皱起,好像随时会晕过去。
但很快,小太子又露出一个格外茫然的表情,鼻尖皱皱,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可他天生好强,不会服软,即使如此,也还是哆哆嗦嗦的骂:“你就这点能耐吗!”
他的脚尖一直在抖,嘴巴都要被吻烂了,却仍凶凶嘴硬道:“孤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可真没用!”
假山上溅上汗水,青草地上浮着一层淡淡润白光泽,与青草交织成一股芬芳气息。
眼前银布突然被拿掉,猝不及防的光让他下意识躲闪,在他想要看清这个狂徒真面目时,男人更快一步将他的头按下。
额头抵住男人锁骨,几乎是被迫看清眼前光景。
他逐渐睁大眼。
原本他看不见时,还没那么强烈的感觉,可现在光线明亮。
青天白日,假山边上,绿草地上,他们躲在角落,随时有人会出现,也随时有可能被撞破。
男人把薄唇凑到他的耳边,一边朝假山里走,像故意走不稳似的脚步踉跄一下,怀中的小太子被颠了颠,露出一个凶也不是、哭也不是的表情。
男人还说:“殿下,我们在野//合。”
“……”
小太子只是脾气差,性子却很单纯,哪怕做过这么多混账事,也从未听过如此大胆的用词。
他小脸惊恐,红红白白过了好几道,更多的却是红。
因为惊讶,他浑身肌肉收紧,察觉到不对劲又将肌肉舒展开。男人突然闷笑一声,哑声夸他,声低缓艰涩:“殿下好乖。”
咚的一声,一枚石子滚动,伴随草丛沙沙作响声。
不知是不是虞清过于紧张,他竟听到细碎脚步声。
虞清原以为男人会有所收敛,可这道声音像是拥有特殊魔力,让男人变本加厉,呼吸声变沉,行为也愈发凶狠。
纤白手臂急忙搂住男人脖子,顾不上去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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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脸,小脸慌张道:“你、你……”
脚步声愈发近了。
越是紧张的环境下听觉越是灵敏,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道道闷声更加响亮,也愈发让人无法忽视。
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只是一下,他“呀”一声,嘴唇自己打开,唇缝被攻克,丝丝缕缕的泣音混着嘬吻声一同溢出。
周围脚步声让他愈发敏感,口腔被舔得酥软,爽得眼前发白,他也忘了要隐藏自己,唾。液交换的啧啧水声中溢出他霸道的命令:“你小、呀……你小声点……”
可惜他只能张开小嘴巴,靠在男人身上,任由男人作为了。
等虞清回到坐席,宴会已开始有一会,皇帝很宠爱他,并不责怪他的离席,反而见他脸蛋很红的模样一脸忧心。
他支吾着摇头,说自己没事,匆匆低头把膝盖并得很紧。
一旁的微生墨被忽视却没有生气,他定定看着小太子精致绯红的侧颜,本就艳绝的小脸涂抹上勾人的玫瑰红,身上溢这一股甜腻气息,无一不在勾扯他的神经。
他稍微靠近了些,鼻翼翕动,果不其然有一股淡淡腥甜。不难闻,甚至让人有些着迷。
小太子低头看着碗碟,小脸有些严肃,却因嘴唇红肿只余媚态,没有一丝一毫的威严。
他换了一身装束,领口、腰带、配饰皆被人精心打理过,宫装贴身更
显腰细腿长,肩膀较寻常男子而言要窄,却不会过分羸弱,一切都恰到好处。
细腰肥臀雪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虞清还在那儿生闷气,突然感到一道直勾勾的打量,他环视四周,先是望见仇止若,仇止若对他笑了笑,他皱皱眉,很快将目光挪移开。
随后他看见谢玄英和花京时靠得很近,不过谢玄英分位较高,位置比较靠前,身边伺候的人也更多。
见他看来,谢玄英马上露出张扬的笑意,一旁花京时则是微微低头,只是目光仍然隔着人群望来,里头满是藏不住的心事,以及丝丝缕缕的羞怯。
虞清收回目光,还是花京时比较懂事。
仇止若和谢玄英那眼神,都像恨不得把他扒光吃了,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
小太子小脸肃然,冰着小脸蛋正襟危坐,冷飕飕的视线如利刃在人群中梭巡,寻找那个罪犯。
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一定要扒了这个人的皮!
幸好之后无人出现,更无人瞧见他在当众做坏事。不过后续男人也没有停,在他昏昏沉沉时,男人把他抱到一处偏殿。
里头有提前备好的衣裳,男人帮他简单擦拭掉汗水,又用小软丝帕将其堵住。
等他醒来时,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
席间的他咬碎一口银牙,身上传来的不适让他愈发恼火,他必须时刻收着自己,否则就会漏出。
他自己努力把自己收拾好,但有些地方还是有心无力,他只能尽力为之,仍不小心留下了一些他人物品。
随着走动,软丝帕时常蹭过肌肤,也会逼得他带出一些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他能够感受到,原本半干的软帕几乎被自己洇成湿哒哒一片,他羞耻的同时,又愤怒不已。
一双小手慢慢成拳,这个王八蛋!
在他正计划该如何折磨这个混蛋时,有人猝不及防靠近,炽烈且强势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微醺。
他抬起眼,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
对方皮肤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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