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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这么大,都没人对他说过这些淫词浪语,头一回听到,其冲击力不亚于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感受。

    虞清也不明白席越是怎么顶着一张冷冷淡淡的脸,说出这么下流的话,半晌过去,他憋红了脸道:“少想黄色,黄色会让脑子变笨。”

    现在席越就挺无可救药。

    席越抱着他轻嗯一声,可逐渐,声音就有些不对味。

    虞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耳朵传来一阵湿濡,以及不绝的闷声叫唤,就算再单纯,也该明白席越在干什么。

    但他已经不想再骂席越了,每当他很凶地去骂席越,席越都一脸满足。

    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惩罚,还是在奖励。

    为了不让席越爽到的虞清,小心眼地闭嘴不语,他像人偶娃娃一样被抱在怀里。

    不管席越怎么着,他都毫无反应,更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装死的虞清终于忍不住了,他体会到席越一小截突出指骨,眼皮跟着抖抖,他睁大眼:“你卑鄙!”

    虞清这小身板哪里推得开席越?很快,他便溢出一点哭腔,在静夜中异常可怜。

    “宝宝,好喜欢你,好香,好软。”他意识不清,席越就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好热。”

    虞清迷迷糊糊说了什么,但也许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他抬起的眼睫下是荡漾的湖水,波光潋滟,透着湿热潮气。

    席越用手指碾过他的唇中,蹭过下巴,下巴留下一道透明水痕。

    “小少爷,我会把你养得很好的。”

    席越蹭了蹭虞清的锁骨,他一侧过脑袋,便看到自己的膝盖。

    脑袋短暂迷茫了一瞬,继而受惊般抓住席越的衣服,哭着骂:“你混蛋!”

    五秒后。

    席越面色铁青,虞清则已回过神。

    他趁机从床上跳下,虽仍有些站不稳,但还算能忍。

    衣柜里整整齐齐排列着衣服,虞清找了条裤子套上,提好的一瞬间,这张冷脸小脸充满不屑,鄙视道:“不过如此。”

    接下来几天,虞清很少见到席越。

    席越让他好好养腿伤,他理都不理,反而朝席越丢枕头,把脑袋埋进被窝里,装睡装傻。

    556在脑中给他放电影看,他还在琢磨是要逃跑,还是委屈自己一段时间,被子被突然掀开。

    虞清刚洗完澡,

    身上混合湿漉漉的香气与水汽,他抬起一点眼睫,卷曲长睫在眼下荡开密密匝匝的阴影,小脸精致得像人偶娃娃。

    他没什么好脸色,目光往下挪了挪,发出一声冷笑:“还来?”

    “给你一分钟,够不够?”

    神情傲慢带着些怜悯般的施舍,他还说,“别耽误我睡觉。”

    席越没有说话,他慢条斯理解开扣子,一条腿分开虞清紧闭着的膝盖,不费吹灰之力打开。

    他捏住虞清的下巴,在虞清惊愕的目光中把虞清抱起,放在他的腿上,旋即,低下头。

    虞清怕自己没坐稳,吓得急忙抱住席越的头,惊吓过后也该察觉到不对劲。

    他低下脑袋,瞧着席越的发漩,抿抿唇,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算了。

    就当被狗咬了。

    逐渐的,席越胃口逐渐变大,他抬起头,用手指碾开虞清的饱满嘴唇,故意低头嗅着,闻着自内散发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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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虞清却觉得这个举动很怪异,甚至很冒犯,他扭过头要躲,反而把嘴巴打得更开。

    里头的唾。/液在没有包裹的情况下自然渗出,把席越的手淌得很湿,席越敛眸盯了片刻,舔了舔沾着唾液的唇缝,舔得很慢,也很用力,生怕虞清听不到那般。

    虞清冷笑:“本事不大,动静不小。”

    他还说,“一分钟快到了,快点。”

    被恶劣挑衅与羞辱,席越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自己的节奏舔吻虞清的唇缝。

    他的吻也像是恶作剧,像游戏,每次把唾液勾出来也不吞下,只是涂抹在虞清唇周,把那一块都染得湿漉泛光。

    在虞清逐渐不耐的视线中,他故意放慢动作喂进自己的舌头,模拟方才的舔吻,一点点在口腔内打转,舔过内壁与上颚。

    虞清整个人都润透了。

    虞清忍无可忍,要搞就搞,要亲就亲,速战速决就行,整磨磨蹭蹭这一套干吗?

    他还要睡觉呢!

    带着些火气去推席越的舌尖,却被席越反绞住勾缠,他们像是两条交缠得密不可分的蛇,共享呼吸与温度,血液一阵沸腾。

    “哈……”

    “……你放开我。”

    虞清闭着眼呜呜咽咽,扭脸一躲,小脸满是苦相,嘴巴酸,舌头麻,眼眶也热热的。

    不过除了接吻,他们也没其它的事要做,估计上一次席越已经伤透了自尊心,不会轻易再来。

    伏在男人肩头小口小口呼吸的虞清,倏然撑着肩头仰起小脸,纤长手指哆嗦地抬起,挑衅般收紧手指,握成拳头,在席越面前示威般挥了挥。

    虞清刚想说“你要是再乱来,我就揍你”,嘴唇刚张开一点,他看见席越用双指比了剪刀,还来不及疑惑,目光一滞,小身板像遭遇重创般晃了晃,满脸惊恐。

    在虞清浑身紧绷的紧张状态中,席越慢条斯理地将剪刀插进虞清拳头里的空隙。

    他亲了亲虞清的嘴唇,舌尖描进唇缝,盯着被吃进去的剪刀,心满意足道:“宝宝,你把我吃进去了。”

    无法无天的骄纵小少爷终于知道怕了,他终于发现自己有多么大意,他没想到席越可以进步得那么快,也没想到席越竟有如此强烈的决心。

    前所未有的感官让虞清慌张不已,湿润眼眸满是恐惧,指甲跟小猫似的在席越身上乱挠,试图起到一些威慑作用。

    他发丝凌乱,光洁额头露出大半,雪中透粉的肌肤满是健康的鲜活色泽,嘴唇红肿,像熟透的梅子。

    席越亲他,慢慢地舔,嘴唇被弄得很湿也很糟糕。

    突然,他抱着虞清往上抬,舌头用力钻了进去,虞清重回怀抱时,因为重力嘴唇重重撞了上来。

    血腥弥漫,热度不减,如同他们这个吻那般疯狂热烈。

    虞清的眼睛因羞耻而湿润无比,血液像蒸锅沸水在肆无忌惮冲撞,他被吻得很用力,好似承受不住这个吻般扬起脖颈,唇缝中不断溢出类似哭腔的鼻音,混合搅动的接吻水声。

    他一直在掉眼泪,却仍学不会求饶,骨头硬得不行。

    席越想放过他时,他伏在男人肩头簌簌掉眼泪,用沙哑的声音凶道:“你就这点本事吗!”

    “……”

    虞清吸了吸鼻子,明明整个人都在抖,手臂软绵绵垂挂在两侧,一副被折磨惨的样子,却仍哭着骂,“你是不是不行,不行换人啊!”

    席越也不生气,反倒溢出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的小少爷,脾气坏,要面子,娇气得要命,哪怕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嘴硬。

    席越把他放了回去,他小脸呆了呆,脸蛋通红,明明被吓得不行,却因无意识流露出的慌张,轻易勾起人的欺负欲。

    席越握住虞清的膝弯,哄小孩似的拍了拍,紧跟着行为很凶,同时言语很冷静。

    “应该不太行吧。”

    “小少爷,您说呢?”

    虞清整个人连带脑子都是空的,他被怒火烧晕了头,呜呜咽咽地哭。

    想要继续骂,溢出来的都是支离破碎的颤音。

    他断断续续:“臭狗……坏东西!”

    “把你的脏东西拿走,滚开啊!”

    哪怕被坏脾气的小少爷如此贬低,席越一如既往冷静,除了面色有些红,丝毫不影响流畅性。

    他故作忧心,“啊,怎么办,我不行了呢。”

    “小少爷,怎么办?”

    声线沙哑却镇定,流露出游刃有余的充分自信。

    他没有因为被质疑而动摇分毫,反而有着渐入佳境的畅意。

    虞清嘴巴紧抿,下巴凹出一个精致的小窝,里头蓄满泪水与唾//液的混合物,看起来是在惨兮兮。

    他小脸通红,眉尖紧蹙,昔日听话的小狗竟反过来噬主,一点都不听话,还一直咬人。

    席越俯过身亲吻他的面颊,动作轻缓带着珍视,见他躲避,席越有些不悦,惩罚性质地咬了咬虞清的内唇肉。

    “唔——”

    他瞪大眼,双腿乱蹬,以卵击石般乱踹挣扎。

    可惜毫无作用。他气不过,张唇在席越肩头狠狠咬下一口。

    席越抚摸虞清的头,像是鼓励他咬得再深一些、再用力一些。

    等虞清松开齿关,他吻吻虞清的耳垂,哑声道:“小少爷,你咬得好用力。”

    唇肉又开始颤抖,泪腺像失控那般止不住往下淌着泪珠,席越肩头的一滴血液滴在眼角,视线变得模糊刺目。

    因受惊,虞清浑身肌肉处在警戒的紧绷状态,随着小腿肌肉抽了抽,他两眼一白,竟是晕了过去。

    第33章 故障

    自从那天晕倒, 虞清异常抗拒和席越见面。

    他醒来时眼睛都哭花了,原本清晰的双眼皮变成单眼皮,整张脸哭得红彤彤, 嘴巴肿得过分。

    席越抱他去厕所时, 他瞥了眼镜子, 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人是自己:“好丑!”

    席越皱皱眉,不满虞清这么说自己, 他捧来虞清的脸,手指把泡沫擦掉,哄着:“不丑,宝宝最漂亮了。”

    虞清不喜欢被这么哄着,像哄小孩子, 说不出的怪气。

    尤其是这个称呼,他是成年人,被称呼宝宝, 太奇怪。

    长辈就算了, 可席越这个大变态凭什么!

    先前他还肆无忌惮嘲笑席越, 现在轮到他被嘲笑, 虽然席越并没有拿这件事取消他的意思。

    但虞清好面子, 觉得丢人, 始终过不去心里那关。

    席越就完全没这方面顾虑, 第一次确实给了他重大打击, 幸好他学习能力很强, 短短的时间内把握到窍门。

    其实上一次他也没多少把握, 但虞清的反应给了他充足信心, 让他愈战愈勇。

    这几天, 虞清做梦都会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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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梦中满是席越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呆了呆,迷茫地看向身边,窗外阳光撒入,照亮身边搂着他的男人。

    席越一条手臂横在他身上,胸口全是乱七八糟的指甲印与咬痕。

    虞清越看越来火,狠狠伸脚一踹,咚的一声响起,趁席越算账前,他马上缩进被窝,继续装睡。

    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扣上床沿,席越慢慢起身,外头刺目阳光照得他眼睛微眯,用手挡了挡日光,看了眼手机。

    下午两点半。

    最近他成天在和虞清厮混,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简单吃个晚饭,他外出办公,凌晨回来拉着虞清上床。

    除非虞清已经睡着。

    但虞清还没调回时差,加上和他睡了几晚后,作息彻底乱了。

    有时候虞清为了躲避上床,一听见外头有动静便蒙头装睡,当然,虞清的演技并不好,很快就会被他拆穿。

    然后做得更狠。

    虞清已经完全放弃挣扎,每次他挣扎,骂那些自以为很恶毒的话,总是起到相反效果。

    席越会更加亢奋,也更凶,最后反倒成了他自讨苦吃。

    后来虞清彻底放弃,席越刚坐在床上,手指还没碰到他,他就呈大字瘫在床上,两眼一闭,开始躺平摆烂。

    不是要做吗?那赶紧,不要耽误他睡觉!

    他黑眼圈都出来了。

    要知道,虞清从前没黑眼圈。

    弄这事儿,还能弄出黑眼圈,就离谱。

    他躺在那里半天,席越都没动静,以为是自己意思还不够明显,他慢吞吞从床上爬起,快速把衣服裤子除外,动作极其利索,又躺了回去。

    席越被逗笑了,摸着他的手腕,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今天这么乖?”

    “搞不搞?”虞清懒得和他整这套,直接说,“赶紧,我要睡觉。”

    “之前没睡好吗?”

    “废话!”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中虞清的怒点,他翻身坐起,小脸很凶:“谁受得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样!你、你简直荒荡,不可理喻,变态!”

    “色魔!”

    虞清骂完,心中痛快是痛快,同时也发现自己犯了大忌。

    完了,席越又爽到了。

    果然,席越的表情逐渐变得熟悉,双目幽深黑沉,喉间微动,以及一大块异常,都让虞清小脸紧皱。

    他抿抿唇,重复最初的行为,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摊平自己,双眼一闭,继续大

    字躺好,一副随你怎么折腾的模样。

    甚至为了快点,他主动把腿往上弹了弹,抬起脚催促席越:“快点。”

    哪怕他如此配合,席越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学着他躺下,不过是趴在虞清的身上,嵌进虞清的怀里。

    虞清无语,无语之后是喘不过气:“你好重……滚开!”

    “你能不能减减肥,压死我了!”

    席越抱着他,轻而易举翻了个身,在虞清喘息时,呼吸还没顺到一半,又断断续续起来。

    他的体力本来就不好,身体弱,现在伏在席越身上小口呼吸,跟被雨水淋湿的蝶翼似的颤个不停。

    耳边是席越很乱,却依旧很有节奏的呼吸声。

    虞清的眼睛逐渐湿润,小身板跟小树叶似的摆动个不停。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事情真的到来,他还是生气!

    早点开始不就行了?非要墨迹!

    席越还装模作样,一脸很正直很禁欲的模样。

    变态、色魔、人面兽心!

    他愤愤咬了口席越的下巴,带着哭腔骂:“王八蛋!”

    次日。

    席越看了眼窗外的太阳,仍有些烈,他并不喜欢太阳,有光都很难睡着。

    但虞清喜欢。

    虞清喜欢晒太阳,喜欢坐在窗边看书、看电影,或者吃点下午茶。

    后来席越也多了一项爱好,喜欢在阳光下弄他。

    虞清装睡的方式并不高明,他侧躺着,毛茸茸的脑袋有些乱,微低头时恰好露出柔软后颈,以及遍布吻痕的肩头。

    席越坐在床边垂首瞧着,他伸手碰了碰虞清的肩,虞清没反应。

    好像怕把虞清弄醒似的,他慢吞吞钻进被窝,又慢吞吞吻着虞清的侧腰、小腹。

    虞清起初还能忍,后来实在忍不了,他掀开被子,席越的发漩跟着消失,他们四目相对。

    见他看过来,阴暗潮湿的情绪发狂般滋生,席越甚至更加卖力,瘦削腮帮微微下陷,把虞清气得脸蛋烧红。

    席越想过来吻他,想到虞清不喜欢这个味道,便停下了。

    他摸了摸虞清双目紧闭的装睡脸蛋:“等会医生会来给你做体检。”

    虞清眼皮都没动一下。

    外头有人敲门,席越让他们先在外头等着,他很想每天和虞清待在一块,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虞家并不是简单的家庭,他用卑劣的手段偷走虞家最珍贵的宝物,势必会惹来虞家的报复。

    他策划了一场完美的劫机,暂时将虞清留在自己身边。

    他必须将暂时延长至永久,才没有后顾之忧。

    临走前,席越想和虞清说话,可虞清最近还在生闷气,只有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发出声音,所以他总会很过分。

    “今晚我还会弄你。”

    装睡的虞清忍不住睁开眼,怒骂:“下流!”

    席越要来亲他,却被扇了狠狠一耳光。起身穿戴好衣服,将门关闭前的一瞬,他转过身,“我说到做到。”

    席越走后,虞清才冒出一点脑袋,薄被从身上滑落,阳光下的身躯遍布红印,吻痕与指痕交错,处处是暧昧气息。

    他盯着那扇门,若有所思。

    医生没一会便到了,虞清需要空腹,做好检查后他去吃饭,越吃越是生气。

    他又跑到医生面前,对方居然是熟悉面孔。

    医生面上有些尴尬,转过身躲避视线。虞清却认为是熟人的话,就好办多了。

    “叔叔,你帮我作假吧。”

    虞清坐在医生对面,抬头,带着些撒娇意味,“你和他说我身体变差了,

    不能再和他上床了。还有,我、我得出去逛街,去玩!”

    “……他对我的控制,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精神状态,再这样下去,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医生在虞家工作多年,要不是近日缺钱,绝不会辞职。

    虞清在他眼中,和半个儿子差不了多少,先前他心存愧疚,偷偷往桌上放了份国内报纸。

    席越警告过他一次,但并未作出实质性惩罚,只让他下不为例。

    面对比自己小上一轮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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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冒出了冷汗。

    虞清还在念叨,抱怨席越有多过分,医生默默低头看了眼他胖了三斤的数据,哑声不语。

    他比先前胖了一点脸蛋圆润许多,尤其是腮边,更加饱满富有肉感。

    但整体脸很小,五官精致,这几分肉感只会削弱他的冷感,让他增添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

    “小……夫人。”对面的中年男人尴尬瞥向左上角,小声道,“这里有监控,席先生正在看。”

    虞清的小脸迅速冰凝,他怒气冲冲瞪了一眼监控,和中年男人说了句再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再次把556拎出来:“我还有多久才能走?!”

    【还有十天……】

    “十天?”

    虞清睁大漂亮的眼睛,“十天,我都要被搞烂了!”

    556尴尬道:【宝,别这样……或者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一种是[主动脱离],一种是[自然脱离]。前者是需要身体处在情绪起伏巨大的情况下,后者是我们系统安排。】

    虞清抿抿唇,道:“席越搞我的时候,我情绪起伏也很大。为什么那时候不行?”

    【、、因为你那时候很爽。】

    算了,他也不想和556讨论这个了。

    十天。

    再看看吧。

    他还没出去玩呢,看看这十天能不能让席越放自己出去玩。

    虞清走着走着,又有些犯困,他小跑回房间,门口的工人正在收拾工具。

    他快速切换语言:“已经换好了,对吗?”

    “是的,先生。”

    “这门质量怎么样?”

    虞清担忧道,“如果对方力气很大,是个流氓,用力撞击的情况下,应该撞不开这扇门吧?”

    那人笑了一声:“先生您放心,您要的是防弹门,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

    虞清松了口气,说了声谢谢,跑到楼下找了个大篮筐,往里头装了许多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与水果,抱着篮筐回到房间,将小冰箱装得满满的。

    继而心满意足地睡觉。

    夜晚,席越回到家中,先是问了佣人虞清入睡没。

    “应当还没。半小时前我去敲门,问夫人要不要吃宵夜,他说不要,他在看杂志。”佣人说,“夫人又订了很多商品……”

    席越怕虞清无聊,给他准备了许多杂志,上头皆是各大品牌的当季新款,虞清若是看中哪个,直接做个标记就好。

    会有人送上门来。

    “他订了什么?”

    “订了家具、包包,还有一些香氛用品。”

    佣人犹豫半晌,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夫人说你太臭,和你睡一个屋子,他也变臭了。”

    本以为雇主会震怒,没料到年轻的雇主只是轻笑一声,被恋人如此羞辱,他一脸欢愉,扯着领带往楼梯上迈。

    佣人惊悚不已,她这个雇主外貌是英俊,但气质沉敛冷淡,乌发黑眸,肩宽腿长。

    今日一身黑色西装勾勒出完美的九头身,迎面而来的压迫感极其强烈。

    她刚想起自

    己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汇报,席越便已迫不及待来到房间门前。

    今天的工作有些麻烦,虞家还是发现这边的动静,派人来查,幸好下属及时汇报,才勉强躲了过去。

    但不代表他可以掉以轻心。

    商家、路家、虞家一起联手,连严家都加入其中。

    他们都不相信虞清因劫机案身亡,更不相信在医院重症室治疗的人是席越。

    尽管局势并不可观,可一想到等会可以见到虞清,席越心中无法避免泛起欢喜。

    手刚扣上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这种小把戏他只当调情,虞清之前也反锁过门。

    他有钥匙。

    但这次似乎出了点意外,门打不开。

    他被反锁在了门外。

    席越小声敲着门,里面传来一声“滚!”。知晓虞清没睡,他装可怜道:“宝宝,让我进来吧,我好想你。”

    “别烦!”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晚回来,让我进房间好不好?”

    席越又在上演什么戏码?虞清毫不留情回道:“滚!”

    席越低声下气哄了半天,里头连回应都懒得给。

    一旁传来脚步声,他站直身,冷声道:“谁给他换的锁?”

    佣人还是慢了一步,她在楼梯口解释:“没有换锁,夫人今天要求换一扇门,之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他没吃饭?”

    “吃了!”

    面对雇主突然冷下来的声调,佣人急忙解释:“夫人提前带了许多吃的上楼,都装进房间的小冰箱了。有时会他想热着吃,就会把东西装在盘子里放在门口,让我们去热。”

    “零食?”

    “嗯……还有自热小火锅、水果之类的。对了,七点左右,夫人想吃小馄饨,让我们另外做给他吃。”

    席越无奈揉了揉眉心:“他要换门,你们就答应了?”

    “是您说,除了夫人要离开,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他……”

    席越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席越并不赞成虞清吃太多零食,但他又知道虞清不喜欢被管着,虞清从前就不被允许吃这些东西,他不想和那些人一样。

    幸好他提前问过医生,虞清能不能吃这些零食,得到的答案是可以,但不能过度。

    就像抽烟喝酒一样,询问医生,医生的建议肯定是最好不要,可若是真偶尔吸烟喝酒,也不会对身体造成过大负担。

    席越想了想,虞清没有饿着自己就好,况且他虽然把虞清当小孩子养,不代表虞清真的是小孩,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

    虞清有分寸的。

    “钥匙给我。”

    “……没有钥匙。”

    佣人说,“夫人把所有钥匙都拿走了,还说,如果您敢喊人撬锁,他就从楼上跳下去。”

    怎么还是那么凶。

    席越说了声知道了,打不开门,他也不舍得离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耳朵贴门,试图从里头听见点动静。

    一个将近一米九、拥有男模般完美脸蛋的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做的却是与外表截然相反的鬼鬼祟祟的事,实在让人惊讶。

    席越听了一会,什么都没听到,被拒之门外也不生气,而是心情愉悦地去了隔壁房间。

    房间内,虞清趴在床上小脸纠结。

    今天他不让席越进房间,那明天、后天、大后天呢?

    这么躲着不是办法。

    况且他真的很想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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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这么和席越说,席越一定会哄着他,以奖励作为代价,把他翻来覆去睡。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不知道席越哪来那么多精力,他又不是泥娃娃,怎么受得了!

    “你确定我可以主动脱离世界吗?”

    【只要身体处在极度虚弱或者恐惧的情况下,就可以脱离。】556补充,【爽不算。】

    虞清耳尖红了红,嘴硬道:“谁爽了!”

    他起身看着卧室阳台,“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呢?”

    【应该是可以的。】

    席越刚从隔壁房间的阳台翻到客厅阳台,进入卧室,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虞清在阳台上转悠,他没穿鞋,脚步有些慢,试探与惊惧并存的目光让席越心头猛坠,不由加快脚步。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错,虞清突然转过头,他们短暂对视一眼。

    皎洁月光下的虞清脸蛋冰冷,有如霜华,夜风吹拂起他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发丝,肌肤苍白,唇色却过分红艳。

    席越脚步迅速加快,几乎是用跑的,但虞清比他更快,纵身从阳台跳了下去。

    那一刻所有言语都变得苍白,席越的灵魂与身躯仿佛分离,利风在耳边咆哮,巨大的情绪起伏造成短暂性耳鸣。

    但他的动作速度不减,以极快的速度捕捉到虞清的手腕。

    虞清的手被紧紧抓着,整个人吊挂在阳台上。

    他面无表情,截然相反的是席越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庞,席越不敢动弹,更不敢用力,情绪在两个极端拉扯,心脏好似要跳出胸腔。

    虞清看起来很难受,席越怕他手臂脱臼,可又无法不去用力抓着,他大声吼着:“人呢!人都在哪里,人呢!”

    过于慌乱的情绪下,席越忘了自己是在国外,第二次才记得用英文说话。

    楼下佣人看见楼上的场景失声惊呼,他们在五楼!

    马上有人出动安保措施,为气垫充气。

    席越喉间微动,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声哄着:“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好不好?”

    “我们可以谈,都可以谈。”

    他真的开始语无伦次了,他满脑都是可能失去虞清的想法,一想到虞清可能离开自己,他无法抑制慌乱情绪,脚底沉重又虚浮,像是要被拖进地狱。

    “我们可以谈,真的,我们可以谈。”

    虞清却说:“席越,再见。”

    他用另一只手将席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身躯失重下跌,心脏处在一种猛缩状态,即556所说的极度恐惧状态。

    【世界脱离中……】

    【……】

    【脱离失败。】

    【宿主即将返回目标世界,故障排查中……】

    此刻虞清正处在黑魆魆的环境中,听见系统播报,他气得跳脚:“??你让我回去?!”

    556学乖了,不用虞清骂,他直接破口大骂:【什么垃圾系统,我呸!这服务器真是破得要死,一天到晚出岔子,早点倒闭得了!】

    【宝宝亲亲,不生气,虽然你生气起来也很美丽。】

    “你们这什么破系统,之前我就不说了,这都能出故障?”

    虞清哑了哑,556态度太好,他都不好发脾气了。他又问:“排查,要排查几天?”

    【可能……可能一个月吧,我也不知道……】

    “你们什么效率?!”虞清嗓音又提了起来,“一个月,一个月都够席越搞我多少次了?!”

    刚一骂完,虞清精神开始恍惚,朦胧之际,有人在抚摸他的脸,动作小心翼翼极度珍视,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宝物。

    这人又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对方似乎很害怕,指节颤抖,呼吸粗重。

    虞清一睁开眼,便对上席越苍白的脸。

    眼神扭曲,偏执,像极致的渊。

    “你有想过我吗?”

    什么?

    虞清看着席越,席越的表情与眼神都很冷,里头没有任何情绪,可正是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装载令人胆寒的温度。

    “这段时间,我很想你。您呢?”

    “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想我吗?”

    “您有一点想我吗?我的小少爷。”

    席越口口声声说虞清是他的,可他比谁都清楚,虞清从来不是他的。

    这不过是他的妄想。

    虞清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商陵,他们从很久很久以前便认识,虞清喜欢商陵多年,二人即将修成正果,却被他横插一脚。

    他嫉妒得发疯,尽管他面容依旧平静,底下却翻涌海啸般的狂浪。

    他恨死商陵了,恨商陵怎么不去死。

    他真的想过,如果商陵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虞清会不会多看他一眼。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卑劣肮脏的阴暗心理似生潮角落里的霉一样疯狂滋长,让他隐隐有些癫狂。

    要不要把商陵杀了?

    让一个人悄无声息消失,其实有很多办法,但是这个人有身份有地位,需要费点心思。

    他的表情逐渐崩裂,苍白面孔像破碎的大理石雕像,虞清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头扭曲的怪物。

    虞清害怕的表情让他心如刀绞,他突然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的存在让虞清如此痛苦,可他不想看到他痛苦。

    不如直接去死好了。

    席越突然站起身的举动吓了虞清一跳,席越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把枪。

    沉甸甸的触感落在虞清手上,他先是缩了缩手,赶紧把枪甩到地上,故作镇定冷笑:“拿假的糊弄我,有意思吗。”

    “你说过你不喜欢别人骗你,我不会骗你的。”

    席越捡回地上的枪,面不改色朝一旁花瓶开了一枪。

    花瓶瞬间四分五裂,巨大的破碎声让虞清浑身发软,跪坐在地上。

    席越抱住虞清,脚踝后背被溅到,虞清完好无损,只是颤抖得厉害。

    装了消音之后的枪。声仍然让人畏惧,硝烟味让人胆寒。

    席越强硬地掰开虞清的手指,把枪塞回他的掌心,再握着他的手腕,对准自己心口。

    席越嘴角微挑,言语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小少爷,你杀了我吧。我死了你就可以解脱,你就不会害怕了。”

    “宝宝,你马上可以解脱了。”

    第34章 病人

    “我忘了, 小少爷不喜欢脏。”

    颤抖不已的双手骤然一轻,虞清呆呆抬头,那双漆黑到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眸倒映自己惊慌的面孔。

    席越将枪取走, 冰冷的枪。口就这么对准自己命脉, 神情淡薄, 对接下来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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